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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纪南风是知道的,如今权宜之计便是装一回绑匪口中的谋士了。
她一脸正气,挺胸抬头,目光『逼』视着眼前一胖一瘦两个笨蛋绑匪。
那边两人咽了口口水,竟莫名被这手无寸铁的绝『色』女子唬住了片刻。
“你,你最好配合一点,我们只想要皇子礼单中的和氏璧”
瘦子故作凶狠的开了口。
“和氏璧在第三个箱子里,皇子身边的守卫每日不离,但是他要送去的太子府每日三更有防守漏洞,礼物要在太子府放一夜”
纪南风毫不犹豫的半真半假的告知了自己知道的东西。
两个绑匪头子沉默了。
他们大概没想到这女子这么配合,就连路线都替他们规划好了!亏他们之前还苦思了一路,要如何让这个所谓的谋士开口。
不是说文人是最有气节的吗?
太子府已经『乱』做了一锅粥,贺朗得知夫人被掳走的消息几乎是眼前一黑。
这几日他刻意冷落叶玉莹,希望能保持自己一贯的独立与果伐,心里却始终有个影子挠得他不得安宁。
这个影子有时候是娇羞的叶玉莹,有时候是孩子气的叶玉莹,有时候又只有一双灼灼的眼,昨夜则是那日这个女子救他的场景。
他又生气又无可奈何,理智告诉他,他要远离她才是正确的,但他又忍不住想起她的一个眼神,一句轻语。
偏偏在这个时候,这个人失踪了,后悔与无力一起涌上心头,他知道他再也不能故作镇定了。
南楚的三皇子现在太子府里住着,这一趟,北戎大汗命太子迎接使臣,面上的礼数还是周全的。
一箱一箱的献礼堆在库房里,只怕暗夜里都闪着光,南楚这玩物丧志一项事北边儿比不上的,连小小的酒壶都是镶珠带玉花足了心思精雕细琢的。
一只上蹦下串的兔子吸引了贺朗的注意力,这兔子一贯是跟在叶玉莹身边的,贺朗心里突然亮堂了一块,想起之前叶玉莹说的这兔子的有用之事。
纪南风在这狭窄的屋子里闷得发慌,她故作镇定的冷眼看着那边的两个土匪头子整理兵器,心惊胆战的怕会突然被灭了口。
远处传来声声凄厉的狗叫引得两个汉子警觉了些。
胖些的道“怕不是有人找来了?”
瘦些的不以为然“这里哪是寻常人能找到的,倒像是咱们叫来的帮手”
说时迟那时快,暗房的小木门被一脚踹开,光亮的火把照进来,纪南风眯了眯眼,终于放心了些,待往门口看去,第一眼见着的,竟是一条威风凛凛的兔子?
贺朗紧跟而进,这小木屋藏在一个草丛下面,若不是兔子灵敏,还真是不好找。
他抬眼看一眼那边眼中含泪楚楚可怜的佳人,心中火光大盛,看向房中拿着武器的两个南楚男人的眼神也狠厉了起来。
噼里啪啦一片狼藉,纪南风被保护在亲兵身后,掂足了脚都没看到那两人是如何被收拾的,只是偶尔听见两声很是惨厉的叫声。
声音渐渐平息下来,贺朗拨开人群,目光坚定的向纪南风走来。
他揽她入怀,她适时的低泣。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纪南风抬眼,眸里的点点泪光楚楚动人,里面满含的爱意与信任更加戳人。
啧啧,兔子惊叹,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演戏的机会呢。
那日纪南风是被贺朗抱着回府的,亲兵们讶异的眼神被贺朗刻意忽视。
府里这样大的阵仗,南楚而来的三皇子亦不能寐,在廊下他看见北戎的太子怀里抱了一个女子归来,阅历丰富的他也觉得这人身段动人。
月『色』下那女子的一张娇艳的脸『露』出小半,如石投入清癯,他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那是令他魂牵梦绕几度思念的亭中之人!
没想到今日再见竟是这样的场面。
纪南风顺着那边有痴『迷』有惊讶的目光看去,『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第12章()
自那日从莫名其妙的绑匪手里将纪南风救回来,贺朗已经整整三日没有去看过她。
寂静的书房里,冰凉的案桌,贺朗如今的心情复杂得像撒了白糖的水煮肉片,只剩矛盾与纠结,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一个女人陷入这样的困境。
他俊朗的面庞有些疑『惑』,狭长的凤眼眯了又睁开,他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昨日大祭司来府,只给了他一张薄纸,这张纸如今摊开在桌面上,上面的每一个字他都看了无数次。
纸上是叶玉莹的命书,紫薇星变,长扫入命,没想到人的命竟然是会变的,初时是国母之命,如今却成了帝王的阻碍。
想起这些时日的刻意冷落又无法放下,到那日得知她被人掳走的惊慌失措,贺朗的眼神渐渐狠了起来,帝王是不能有软肋的,而叶玉莹,已经成了他的软肋,这是他的大业里最不该有的东西。
“面冷心冷,杀伐果断”这是幼时大祭司给他批的命,从小到大,他以此为则,从没做过一件与大业背离的事,哪怕有,也会在第一时间被自己制止,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决定算是做下了,怎么心里还是这么难过?
玲珑的玛瑙瓶子是南楚三皇子送来的礼单上的,大汗赐给了太子,一番辗转最终到了纪南风的手里。
瓶子里留了一半的水,娇俏的女子正在往里面『插』上喜欢的花。
妖娆的指尖染了鲜红的颜『色』,美目顾盼生姿。
花与美人,正是一幅两倾国的美好画面。
一个不慎,玫瑰的刺扎进了白皙细嫩的皮肤,纪南风蹙眉,抬眼时神『色』中有嘲弄的意味,明媚的凤眼瞬间变得有兴趣了起来。
贺朗要杀她。
兔子将这消息传送给纪南风之后便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表情,失落,难过,它以为会出现的神情一个都没有??
纪南风不怒反笑,她其实并不在意这事,不过她的命,可不是这么好摆弄的。
“叶玉莹的心愿还剩这最后一个?”纪南风丢下手中的活计,漫不经心的拿帕子包住被花刺扎伤的地方。
系统心道您总算想起来了,这三皇子就在这太子府里,不如您趁机解决了吧。
纪南风的红唇微启,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差不多也是时候了。
~
三皇子元彻自那一夜见了贺朗怀中的纪南风,心中如同装了一百只猫怎么挠怎么痒。
本来已经渐渐淡忘的初遇场景也被他翻出来回味了又回味。
那日佳人的眼神动作,没一处是不撩人的。
更可怕的是,他始终觉得美人儿对他也是有情的,不然那夜何必对他『露』出那般神情?
可惜接下来的几日他没有丝毫机会再与纪南风见上一面,说上几句话。
眼看回南楚的日子渐渐近了,他这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起来。
一夜绵细的春雨打在窗上,第二日天气有些寒,推了窗,满地落红,倒有几分凄惨寂寥。
吩咐老管家准备了酒送给纪南风,贺朗独自一人出了府。
他怕他忍不住就在最后关头进去掀了那杯毒酒,又怕在府里生生等着叶玉莹的死讯。
这一次,他当了逃兵。
昨夜的雨亦扰了元彻的清梦,还有一日他便要离了漠北回南楚了,他知道自己不该再对已经是贺朗夫人的女子生出什么想法,但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一颗胡思『乱』想的心,尤其是一闭上眼就出现在脑海里的那双含情脉脉的清亮眸子。
夏荷来请他的时候,他欣喜若狂不可置信,她要见他?
纪南风备了酒菜为元彻践行,元彻到时,桌上已经摆好了玲珑秀致的几样小菜,『色』泽鲜亮,香气宜人,正是浓厚的水乡特『色』。
面前的美人一双眼波光流转,半缕青丝随意落在雪白的额上,手若柔夷,面如桃李,只是柳眉间总有一点儿惆怅无法散去。
元彻心思活络,一颗心早已左思右想了无数可能,再一看那边美人若即若离的不舍的目光,越发觉得自己绝对不是一厢情愿,明明是落花有意流水有情,偏偏阴差阳错的叫叶家那个贪慕虚荣的老婆子搅『乱』了这大好姻缘。
若不是那婆子李代桃僵,如今这美人儿早就是他府中佳人,何至于远离故乡在这蛮荒之地过日子。
“此番皇子归去,今生怕是不复相见,聊备薄酒一杯也算是全了故人的一番情谊”纪南风袅袅起身,声音动人,以袖掩面,先喝下了一杯酒。
元彻叹息一声,看着对面人灼灼的目光,只恨自己不能逾越,辜负了佳人的情深。
连喝三杯,许是喝得太急,又或许是漠北的酒太过烈『性』,元彻渐渐有些头昏,再看对面的美人,怎么笑得有些诡异?大概是幻觉?
“皇子可还记得叶玉莹?”
幽幽的声音像是从云中传来,时远时近,难以捉『摸』。
元彻已经有些眼花目眩,他强撑着桌子道“这不是夫人的闺名?”
叶玉莹,叶家二小姐,有京城第一美人儿的名头,眼前的女子。
“我说的是那个你连面都没见着就将人打发了的叶玉莹。”
元彻眼前的女子笑得明媚艳丽,却让他心里生出一股寒意。
那个被你挥手间左右了命运的可怜女子,怎么会是你眼前的这个人,纪南风笑得肆意。
元彻瞪大了眼睛颤着手指惊悚的指着杯子,俊秀的面庞都扭曲了起来,他想问这酒里究竟下了什么毒,却徒劳的倒了下去。
一声闷响之后是死一般的沉寂。
“放心,不过是寻常安眠『药』罢了”
纪南风轻语,修长的手指端起一旁的另一杯酒,尾指微微翘起显得有些妖娆。
轻轻晃动着瓶身,她仰头一饮而尽,鲜艳的唇『色』沾了酒越发妖艳,这一杯,才是真正的剧毒之物。
过了晌午,贺朗还是赶回了府,他冲去老管家的院子勒令他将□□毁掉,亲眼见着那粉末被烧为灰烬才稍稍安心,东边院子里却又传来了让他站不稳的噩耗。
“夫人死了”
下人们哭丧着脸,老管家呆若木鸡,贺朗似乎连魂都丢了一般。
这怎么可能!
一路跌跌撞撞进了『乱』做一团的小院儿,夏荷抱着纪南风的身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圆脸气鼓鼓的布满了泪痕,手上还攥着一封刚刚干了墨迹的书信。
地上的人已经没了一丝气息,脸『色』煞白,嘴角有干涸的血迹。
贺朗脑中一片空白,堪堪被人扶着才能站稳。
书信传到他手上,他静静的看完,震惊与后悔让他肝肠寸断,再看一眼已经彻底离去的叶玉莹,他终于痛苦的低吼了出来。
她说“人常说,爱之,则为之计深远,妾爱夫君,故而以命相搏。南楚三皇子万万不能放回去,两国交战,只差一个契机。妾的命,就是这个契机。只当这毒是三皇子下的,夫君之大业必能有所成。星命之说玄幻,妾愚钝,除了以命改命,不知别法。思量万千唯不肯做夫君成事路上的阻碍,只愿做夫君的成全者。”
思虑周全,字字泣泪,纸上的点点泪痕看得人心酸。
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心中所想,知道自己疏远她的理由,却依然为了他愿意牺牲自己的命。
心脏好像空了一块,他可能再也找不到这样爱他的人,当然也找不到这样让他上心的人了。
彻骨凉寒,终于得以体会。
???爱你,你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空气中观察着这经典大结局的系统一脸不可置信,看向纪南风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崇拜,不管怎么说,这女人演技没得说。
那边三皇子悠悠转醒,惊喜的发现自己还活着,却马上被夏荷扑倒在地。
“你个杀千刀的混蛋,我家小姐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要这样害她”
夏荷一边骂一边动手,厨房里练出来的臂力硬是让元彻毫无招架之功。
看到这里纪南风的灵魂终于笑了出来,这丫头没白养肥这十来斤。
贺朗的目光被那边的闹剧吸引过去,他捏着信的指尖泛白,眼神重新毒辣起来,他决不能让叶玉莹白死。
“来人,将毒害夫人的罪人元彻拿下”
一字一顿,语气里都是冰冷。
~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原主叶玉莹的三个心愿已了,宿主获得孔雀翎一根】
纪南风一脸轻松的将流光溢彩的孔雀翎收入自己的行李袋,又马不停蹄的划拉起形形□□的任务。
看着那边那人兴致勃勃没心没肺的倾国倾城脸,系统默默为那边暗自神伤惆怅若失的贺朗叹息。
信上的泪渍不过花瓶里的几滴水,就连字字情深的措辞都是本系统搜索出来的,怎滴那个笨男人神伤感动了这么久?
这莫名奇妙的好感度和自责感又是怎么回事?
第13章()
北戎铁骑挥兵南下,贺朗准备充足又占尽先机,南楚内忧外患,节节败退。
不过三年,南楚国灭,北戎入关,贺朗自封为王,建新制,改朝号。
京城叶府,叶老爷一家北发配边疆之后园子已经荒废,杂草丛生,鸦雀成群。
年轻健壮的背影对着这一屋子的废墟残瓦出神,过膝的杂草早已淹没了这里原本的格局。
深邃的眸子从南扫视到北,竟找不出那人在这里生活过的一丝痕迹。
“主上,大祭司有事要奏”
身边的随从还是昔日陪他来京城的那一个,贺朗收回有些寂寥的眼神,转身便走。
步伐果断决然,一如当初的意气风发。
他得到了他最想要的天下,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从此午夜梦回,忘不了那张绝『色』容颜,那张灼灼信纸。
系统飞快的扫完贺朗的一生,那边兴致高昂的倾城女子丝毫没被前任“爱人”的心情影响,只专心致志的在五花八门的任务里精挑细选着。
终于,她微微一笑,如莲花初绽,艳羡一汪池水。
“我要接这个任务”
不是商量而是容不得质疑的语气,纪南风秀手一指,清亮的眼中有浓厚的兴趣。
这本来就是一个游戏,自然要玩得尽兴。
贺朗的悲怆眼神似乎还近在眼前,这个女人却早已将他抛诸脑后,没有半分不舍,一如丢弃一件已经不合心意的衣服。
平心而论,贺朗也算心狠的,为了江山可以舍弃美人甚至动了杀心,可也万万及不上纪南风的十分之一。
可这个女人的心狠,在于她从头至尾都没真正将谁放在心上。
果然是妖孽。
系统心里不知该叹该笑,几番踌躇,还是先看了一眼纪南风指定的任务。
“横店知名花瓶叶梵”?这位怨主的名称倒是特别。
【你知道花瓶是什么意思?】
原主叶梵生活在现代,几千年的变迁,早已跟纪南风的生活环境千差万别,语言上亦生出了别的意思,系统担心纪南风看不懂原主的名字,不禁出言提醒。
“我只知道她是个美人儿”纪南风一扬下巴,像极了一只斗志昂扬的高傲孔雀。
美丽的皮囊,便是对她最大的吸引。
系统捂脸,果然她并不知道也压根儿不在乎。
“原主林梵,十五岁因为出『色』的长相被星探发掘,从此踏入了娱乐圈这个大染缸。
她是幸运的,第一部戏就靠着一张艳丽无双的脸打响了名头,从此每一次古装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