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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美西斯时不时的暧昧举动让那菲有些疑『惑』——他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面对自己的呢,是有些好感,抑或只是单纯的逗弄?不过不管怎么样,她对拉美西斯的碰触并不反感,甚至是有些窃喜的。
“唉,我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不想了,镇静、镇静!!”痴痴地望着铜镜发呆了好一会儿,猛地一个激灵让那菲回过身来,她拍着自己的脸颊,语气很是懊恼,“不过是抓了一下手嘛,我又不是没抓过男生的手,这不算什么的……”
“那菲儿小姐,您在房间里吗?”那菲正在自言自语地安慰自己,一个初等祭司敲了敲门,得到那菲的允许后推开门走进了房间,“赫布大祭司让我通知您,今天不会有人来送餐,他要您到前院去用晚餐。”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那菲站起身来,在初等祭司的引导下到了平时不常涉足的前院。
神庙本应是参神的圣所,可是今天的卜塔神庙前院却是张灯结彩,灯火辉煌,端菜的侍者排成长队进入宴会厅,为参加晚宴的宾客呈上各种美味可口的菜肴。
“拉美西斯王子是不是在里面?”这么大的排场招待的肯定不是一般人,联想起刚刚纳塔让拉美西斯换装赴宴的对话,那菲很快地得出结论。
“是的,王子在大绿海大败海盗,缴获了非常多的战利品和海盗船,为了酬谢神明所以一回来就到了神庙,这次的晚宴是为王子接风而设的。”听到那菲的问题,初等祭司一边领着她往宴会厅门口走,一边回答道。
“可是神庙是敬神的地方,怎么可以这么大肆欢宴?”那菲越走越近,已经可以看清大厅里面人头攒动、言笑晏晏的样子,她皱起眉头,不解地问。
“这……我也不知道。”初等祭司站在门口,弯着腰请那菲进去,小声地说道,“以往的接风宴都是在王宫进行,这是第一次在神庙举行宴会,虽然于理不合,不过王子喜欢,也就只有这样了。”
“我明白了,谢谢你。”那菲谢过初等祭司,迈步走进了宴会厅。
晚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拉美西斯正坐在居中的主桌,他换了衣服,他穿着那件华丽耀眼的马甲,慵懒地斜倚在一整块豹皮上,端着金杯,啜饮着杯中的美酒,离他不远的地毯上有十多名正在跳舞的少女,身着白纱的少女们曼妙地舞动着,年轻的身体写满了暧昧和诱『惑』,而拉美西斯看着舞蹈的少女们,黑曜石一样的黑眸中闪着晶亮的光芒。
“坏蛋、『色』魔、风流成『性』……”拉美西斯看着少女们的专注目光让那菲心生不爽,那菲低咒几声,找了一个靠近门口的位子坐下。
全场的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些舞动的少女身上,没有人注意到悄悄走进来的那菲,而这正中那菲的下怀,她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地吃着摆在面前矮桌上的食物,准备一填饱肚皮就闪人。
一直低头吃东西的那菲没有注意到,拉美西斯在看到那菲进入宴会厅之后,眸光闪动了一下,看少女们跳舞时平静无波的眼『色』变得柔和许多,他挥了挥手,那些少女的动作一滞,齐齐停了下来,毕恭毕敬地朝拉美西斯行礼之后就退出了宴会厅。
少女们带着一阵香风走出了宴会厅,那刺鼻的香味让那菲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抬眸看看拉美西斯,却不期和他的目光相触,拉美西斯眸中带笑,那菲瞪了拉美西斯一眼,低下头来继续吃东西,不再理他。
跳舞助兴的少女们一撤下,场面立刻清冷了不少,不过坐在下面的臣子们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抓紧时间拍马屁。
“摄政王子在这次大绿海的战役中大获全胜,臣下敬王子一杯!”胖胖的大臣甲举起酒杯,满脸堆笑地看着拉美西斯,“这次缴获的战利品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多,足以证明摄政王子是法老陛下最得力的臂膀!不过王子也应该考虑一下自己了,不知这次出征有没有遇上心仪的女子呢?”
那菲对大臣甲拍的马屁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在听到“心仪的女子”这几个字时,微愣了一下,抬起头想看拉美西斯会怎样回答。
“出外征战,哪有机会遇到心仪的女子?”拉美西斯嗤笑一声,轻描淡写地回答说。
“王子这话就不对了,腓尼基的国王为了保国不是向王子献上了十多名妙龄少女吗,她们可都是国『色』天香,难道王子一个都看不上?”大臣乙接口说。
大臣乙的话还没说完,一大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少女们纷纷冲向拉美西斯,莺莺燕燕环肥燕瘦,一时间好不热闹。
“摄政王子,让我喂您喝酒……”
“王子,吃点水果嘛……”
“尊敬的王子,我帮您捶捶肩……”
……
少女们竭尽全力想要为拉美西斯服务,拉美西斯没有拒绝,任由少女们献殷勤,大胆的少女甚至还坐到了拉美西斯的腿上,环着他的脖子撒娇发嗲。
那菲冷眼看着眼前“无尾熊缠着尤加利树”的奇特景象,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冷笑——这些热情的少女有着不同于埃及人的面孔,应该来自国外,估计就是那个什么腓尼基来的吧,拉美西斯还真是艳福不浅,还玩跨国婚姻这一套,难怪他会有那么多孩子!
“王子似乎很中意这些美人儿啊。”大臣甲继续拍马屁,话语里有着难言的羡慕,“看这种情形,王子应该很快就会立正妃、育子嗣吧?”
“快了。”拉美西斯淡淡一笑,这个答案让那些少女们受宠若惊,更加努力地服侍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成为正妃的机会。
拉美西斯的回答让那菲浑身一凛,连动作都僵住了——拉美西斯就要立正妃、生孩子了,这些明明和她无关,可为什么她会觉得很难受?
那菲眯起眼睛看着拉美西斯,她能看到他和少女们调情、听到他和臣子们的谈笑,但眼前的一切突然像失去了焦距一般,失真得让她以为是飘在云端,她突然意识到,她和拉美西斯之间的距离,也许比云泥之差更远。
晚宴的场面依旧热闹如昔,但是那菲的心情和刚来时已经大不相同,她敛下眸子,凝神静气地坐了一会儿,等到自己混沌的脑袋恢复正常之后,她悄悄离开了宴会厅,大步往自己的房间奔去。
那菲离开宴会厅往房间赶去,脚步匆匆的她没有注意到拉美西斯在看到她离开的背影之后,脸上那有些释然的笑容。
“那菲儿小姐?”出去取东西的赫布大祭司看到赶着回房的那菲,惊讶地叫她的名字,不过现下一片慌『乱』的那菲无暇和赫布搭讪,匆匆点了个头就擦身而过了。
那些拉美西斯和女孩们呆在一起的镜头、大臣说他即将娶妻生子而他点头同意的画面,不断在那菲的脑海中交错回放,那菲的胸口越来越闷,心情也越来越低落。
拉美西斯会成为埃及最长寿、最伟大的法老,而那菲不过是这个时代的过客,即便她以灵魂附着在那菲儿身上,摄政王子和执意逃出王宫的贵族庶女之间,也注定不会有任何的故事。
“我到底在奢望什么?”那菲自嘲地说着,眼睛蓦地一酸,几乎要掉下泪来。
“小姐、小姐!”萝丝站在房间门口不安地来回走着,眼睛一直往前院那边看,一看到那菲就赶紧叫了起来。
“萝丝,你怎么站在门口,发生什么事了?”远远就看见萝丝在大呼小叫,那菲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地把要落下的眼泪『逼』回去,然后才故作镇定地走了过去。
“小姐,有好东西哦!”那菲走近了一看才发现萝丝双手捧着花瓶,脸上既兴奋又焦急,像是有大事发生了一样。
“什么东西啊?”萝丝跟在那菲身边见识过不少的好东西,如果不是顶级的东西,绝对不值得让她这么兴奋。
“拉、拉美西斯王子派人送了好多好多礼物,全部都在房间里,小姐你快看看吧!”萝丝腾出一只手拉着那菲的衣摆,示意她打开房门看看。
“拉美西斯送来的礼物?”听到萝丝这么说,那菲愣了一下——他不是没有给自己准备礼物吗?
在萝丝着急的拉扯下,那菲半信半疑地伸手推开门,房间内灯光明亮,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毯上放慢了大大小小的箱子,就连房间正中原本放着花瓶的圆桌上也放着一只描绘着金线的精致小箱,奢华富贵的样子闪花了那菲的眼。
箱子的数量远远超过那菲的预想,她像在做梦一样走进房间,萝丝比她还积极,殷勤地打开一只只的箱子,让那菲看清里面装的东西。
一只箱子里装着满满的首饰,金线串着各『色』宝石和玉髓织成的多层项链、哈托尔女神造型的大面铜镜、编织头发用的金流苏、还有各式工艺精巧的镶钻黄金饰品,那菲粗略判断,仅这一只箱子里装的东西,就够一户平民家庭享用十辈子还有多。
其他的箱子陆陆续续被打开,有的装着书册、有的装着香精、油膏和护肤化妆品,还有装着医『药』和餐具器皿的大箱子,各种日常需要的东西,拉美西斯全部备妥了送给那菲,多得让那菲目不暇接。
“这、这些真的是送给我的?”那菲像梦呓一样说着,不敢相信拉美西斯居然会有这么细腻的心思。
“是啊,王子还说了,小姐的生日快要到了,这些是提前送给小姐的生日礼物。”萝丝的眼睛一直黏在那些礼物上,羡慕地咂嘴,“王子去大绿海一路上帮小姐收集各种珍稀礼物,好有心呢……”
“我的生日?那是几号?”那菲只知道那菲儿的年龄是15岁左右,却不知道具体的生日,萝丝这么一提,倒勾起了她的好奇。
“小姐的生日是七月一日啊,就在明天了!”萝丝奇怪地看着那菲,“小姐,您是不是喝多啦,怎么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了?”
“七月一日……”那菲靠着圆桌坐下,心里还是有很多疑『惑』——她自己的生日是七月一日,那菲儿的生日也是七月一日,难道自己和那菲儿之间,除了名字相似之外,还有更多的共同点?
“小姐,礼物都清点过了,王子吩咐桌上的小箱子要您亲自打开,其他的箱子就拿走,省得占地方。”见那菲在沉思,萝丝也不打搅她,招呼了守在外面的几个人进来把放在地毯上的箱子抬走,再和那菲一起把放在桌上的小箱子挪到床上去,把花瓶放回原处,然后就急忙离开了房间,让那菲一个人独处。
刚刚一连串的礼物让那菲原本低落的心情平复了不少,她坐在床边,看着面前锁着的小箱子,不知道里面还会有什么秘密东西只能让自己亲启,她伸手按在小箱上,轻轻把箱盖打开。
“啊!”在看清楚里面的东西时,那菲禁不住小声惊呼了一声。
装在小箱子中的,是一件紫『色』的衣服,紫『色』这种颜『色』在埃及很罕见,但这并不是让那菲惊讶的原因,她伸手抚上那件衣服,那微凉柔滑的熟悉感觉,以及衣物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出的鲜艳夺目的光芒,都让那菲在第一时间确认了一件事情——这是一件丝绸做成的衣服!
那菲把整件衣服从箱子里拿出来,整件衣服的衣型一览无遗,这件衣服的裁剪不像是普通的埃及衣物,松松垮垮的必须要靠一些配件来固定,那菲转头一看,箱子里有一条金链子和两枚可活动的手镯式环扣。
那菲把紫『色』丝衣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又拿起金链子和环扣把玩了一会,还是没弄明白这衣服要怎么穿,而当她把金链子和环扣拿开之后,箱子的底部出现了另一块紫『色』的丝绸,那菲把它拿出来,发现这是一整块方形的紫『色』丝绸。
“一件衣服,一块丝绸,拉美西斯到底要做什么呢?”那菲左手拿着丝衣,右手捏着丝绸,百思不得其解。
“反正都是给你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突然房间门被推开,那菲透过纱帐一看,拉美西斯又不经她的允许进了她的房间。
一想到又要和拉美西斯独处,那菲心口一紧,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床上,深呼吸了几口,然后才强装镇定地往主间走去。
“你怎么又来了?不陪那些外国美女了?”一走出卧室,那菲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脂粉气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拉美西斯从那些少女们身上蹭来的香味,那菲很厌烦这种味道,她瞪着美眸,恨不得把拉美西斯给瞪穿。
“我让人送来的东西,你都看了吗?”拉美西斯一手拿着一只密封的陶罐,他无视那菲愤怒和眼神和咄咄的『逼』问,径自坐在圆桌旁,把陶罐放在桌上。
“嗯。”那菲也坐在了圆桌边,不过是挑了一个离拉美西斯最远的位置坐下的,她屏住呼吸,不想受脂粉气味的影响。
“你没换衣服,难道是不喜欢我送你的衣服?”拉美西斯见那菲穿的仍然是参加宴会时的衣服,疑『惑』不解地问。
“我知道丝衣在埃及很罕见,但我们那儿的丝绸多得是,你想用丝衣收买我,做梦!”拉美西斯关切的询问在那菲看来就是没安好心的表现,她冷着脸回答说。
“收买谈不上,出征前你送了我丝帕,这件衣服只是还了丝帕的情而已。”拉美西斯对那菲冰冷的态度毫不介意,突然话锋一转,“那菲,你不是埃及人吧?”
“什么?!”拉美西斯一语中的,引得那菲大惊,她转头警惕地看着拉美西斯——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这些丝绸是我从远航的商人手中买的,据他们说,这些丝产自遥远的东方。”现下拉美西斯占了上风,他双手环胸,不慌不忙地说道,“出征之前你说丝是你们那儿的特产,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不是埃及人。”
“就凭这个?”那菲放松地拍拍胸口,很轻松地就反驳了回去,“我只是说错了一句话而已,这一句话不能说明什么的。”
“纳塔在底比斯呆了好些年,潘荷斯一家人他都很熟悉,据他说,那菲儿是一个胆小怕事、懦弱无害的人,而你呢,有仇必报、果断大方,『性』格上有这么大的反差,我实在看不出那菲你和那菲儿之间有什么相同之处。”拉美西斯脸上尽是自信的笑,对那菲的否认不以为意,又说出了另一个理由。
“呃,『性』格的差异嘛,这是可以变的啊,其实我很胆小怕事的,是你不了解我,所以才产生了误会!”拉美西斯说的这一点那菲也知道,为了在拉美西斯那儿蒙混过关,她不惜妄自菲薄,把和自己完全不沾边的“胆小怕事”这种『性』格特质揽到自己身上。
“好吧,这一点就算你过关好了,但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情。”看着那菲难得的装疯卖傻,拉美西斯的心情大好,他不慌不忙地扔出了杀手锏,“那菲儿身份低微,一个字都不认识,也不会唱歌跳舞,更不可能懂政治和地理知识,至于你写的异国文字、跳的异国舞蹈、做蛋糕什么的,连我都没有听说过,更别说从小鲜少出门的那菲儿了。”
“这……”那菲没有想到拉美西斯对她的一举一动都观察入微,而且他说的理由句句在理,自己再否认也是徒劳,也是她放弃挣扎,落落大方地承认了,“好吧,就算你说对了,我的确来自东方——那儿是太阳升起的地方,可识破我的身份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想让你看样东西。”拉美西斯把他带来的陶罐推了一只到那菲面前,“我从大绿海那儿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