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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好一点儿——女婴躺着的泥台勉强算是一张床,家具除了那扇推起来嘎吱嘎吱响的门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如此贫穷的家,不仅让那菲惊讶,就连从小养尊处优的西木特和曼利也满是不敢置信。
“小弟弟,你家里没有别的人了吗?”那菲看了一圈也没看到这个家还有什么别的家人,难道这么小的孩子要独自照顾妹妹?真是让人难以相信。
“去年父亲去了前线一直没有回来,妹妹出生还不到一个月,就有人将父亲的死讯告诉了母亲,母亲身体本来就不好,受了这个刺激,也去世了。”小男孩看着连哭都哭不出来的妹妹,眼泪哗啦啦地流着,“本来家里还有一些吃的东西,但是母亲去世几个月了,能吃的都吃完了,我没办法才偷你们的东西的……”
“乖、乖,别哭了,姐姐把吃的全部给你!”小男孩的话让他们无不动容,曼利把手里的东西全部堆在泥台上,“你还想吃什么?姐姐都给你买!”
“我只要一点点饼干,喂给妹妹吃就好了……”小男孩拿了一包已经开封的饼干,扳下一小块,准备喂妹妹吃。
“等等!”那菲拦住了小男孩,“饼干你可以吃,可是妹妹太小了,还不能吃这么硬的东西。曼利,麻烦你买一些牛『奶』来,婴儿只能喝这个。”
“哦,好、好!”曼利擦擦眼泪,忙不迭地往街上跑去。
“小弟弟,你应该也很饿了,吃些面包吧!”那菲拿了一包面包递给小男孩,小男孩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低头大口大口吃了起来,那如饥似渴的模样让那菲看了好一阵心酸。
“别着急,这儿还有很多,慢慢吃。”西木特也看不下去了,轻轻拍着小男孩的背,帮他顺气。
趁着小男孩吃东西的空档,那菲再次看了看这个简陋的房间——小男孩的父母已经去世,如果有人照顾的话,应该不会过得这么苦,想必这个家里只有两个小孩子吧,虽然地方是找到了,但是老『妇』人和安卡仍然没有下落。
“新鲜的牛『奶』来了!”曼利抱着一大罐牛『奶』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快点喂小婴儿喝吧!”
那菲抱起小女婴,将罐口小心翼翼地对准她的小嘴,小女婴像是久旱的沙漠终于遇上甘霖一样,咕噜咕噜地喝了个饱。
吃饱了肚子,小男孩和小女婴都有了精神,小男孩把玩着曼利买的小玩意,那菲则抱着小女婴,轻柔地哄着她。
“咳咳、咳咳……”那菲本想把小女婴哄睡着,但她怎么都不肯睡觉,甚至还开始咳嗽起来,声音一声大过一声,连小脸蛋都因为用力而变得红扑扑的,让那菲不知所措起来。
“让我来看看。”西木特接过小女婴,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再听了听她胸腔的声音,笃定地说,“看她的样子得了咳嗽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如果不治疗可能会更加严重。”
“大哥哥,我妹妹会死吗?”小男孩听见西木特这么说,像是受了惊一样扔掉手里的玩具,抓着西木特衣服的下摆,楚楚可怜地问。
“这倒不至于,只要有治疗咳嗽的『药』就能治好。”西木特把小女婴放在泥台上,蹙起眉头说,“金合欢对治疗咳嗽很有用,但是我把『药』放在神庙里了……”
“啊,我有带金合欢!”那菲取下身上的小『药』包,把上面写着“治咳嗽”的『药』包拿出来递给西木特,西木特接过之后仍是一脸担忧,“『药』是有了,可是这么一点根本不够,如果想要根治,还是要带她去神庙才行。”
“不,我不准你带走我妹妹!”小男孩爬上泥台抱住自己的妹妹,坚决不让任何人碰她,“我要和妹妹在一起!”
“小弟弟,神庙的条件比这儿好很多,只有去了那里你妹妹的病才能好。”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那菲决定把这个艰巨的任务揽到自己身上,“你不愿意和妹妹分开,那么就跟姐姐一起去神庙,以后和姐姐住在一起,姐姐来照顾你,好不好?”
“可、可是……”小男孩还有些犹豫。
“在神庙里有新鲜的食物和干净的衣服,姐姐还可以教你认字、看书,将来可以像这个大哥哥一样有学识,你愿不愿意?”那菲『摸』着小男孩的头,耐心地劝着,“这个机会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哦!”
“那好吧,我跟姐姐走!”想了好一阵,小男孩才点点头,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姐姐我们走吧。”
那菲和西木特把曼利送回了王宫,然后那菲牵着小男孩,西木特抱着小女婴,在吃晚饭之前回到了神庙。
“西木特,真是不好意思,没有和你商量就做了这个决定。”进了神庙,小男孩像放风一样四处跑,看着西木特小心翼翼抱着小女婴的样子,那菲有些内疚,“会不会给你增添了很多麻烦?”
“不会,你做得很好。”西木特淡淡地笑了,“他们身为奴隶的孩子,生活本来就很辛苦,能够减少一点他们的痛苦,也算是做善事了。”
“说得也是,我一定会给他最好的教育的。”那菲虽然有些遗憾没能找到回去的方法,但有了一个像罗略一样可爱的弟弟,并且他会经自己的教育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那菲心里既雀跃又期待。
第11章 无敌的哈克什()
那菲自作主张接了两个孩子到神庙里住,赫布大祭司本来还有些不认同,不过西木特力挺那菲的决定,无可奈何的赫布也只好同意了,于是两个孩子名正言顺地住进了神庙。
那菲和萝丝动手把房间隔了一块地方出来,里面放上床和桌子,为小男孩布置了一个独立的卧室。
小女婴因为还在生病,所以这几天由西木特照顾,等病好之后再交由带孩子比较有经验的萝丝照顾,尼娅这次一反常态,对小女婴表现出了非比寻常的热情,恳求那菲让她带小女婴,那菲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神庙里的祭司为了保证身体的洁净,每天都会洗3到4个冷水澡,但是冷水肯定洗不去小男孩身上的脏污,吃饭前那菲让萝丝烧了一大锅热水,等吃过了晚饭,那菲牵着小男孩到了洗澡间,很久没有洗澡的小男孩看到浴盆中热气腾腾的热水,高兴得脱了衣服就跳到浴盆里。
“哎呀,你真调皮!”水花溅起,那菲的衣服湿了大半,她嗔怪一声,赶紧把小男孩按着坐在浴盆里。
“嘻嘻,我从来没有用过浴盆耶!”虽然被按着坐下,但小男孩依然是东『摸』『摸』西看看,脸上满是惊讶之『色』,“如果阿纳他们知道我在这么棒的地方洗澡,一定会很羡慕!”
“阿纳是谁啊?你的朋友?”那菲挤了一些碳酸钠清洁皂涂在小男孩的身上,用力地搓着,“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哈克什,阿纳是我的朋友,我一出生就认识他了。”小男孩似乎很不适应清洁皂擦在身上的感觉,那菲的手伸到哪儿他就躲开,“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那菲,是从一个很远的地方来到这儿的。”哈克什只是一个小孩子,应该不会多想什么,所以那菲并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
“你不是埃及人吗?可是你长得和埃及人一模一样呀!”哈克什伸过手来『摸』『摸』那菲的脸,“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比妈妈都要漂亮!”
“油嘴滑舌的小家伙!”哈克什的话让那菲哭笑不得,她一把抓住哈克什伸过来的手,顺便把他的胳膊洗得干干净净,“今天就让你好好玩一玩,明天正式上课,我是你的老师,你可不能像现在这样『乱』说了!”
“我才没有『乱』说呢,姐姐本来就很漂亮!”哈克什撅起嘴,可脸上的兴奋怎么都掩饰不了,“明天姐姐会教我认字对不对?”
“对呀,不仅是认字,你还要学更多的东西呢!”那菲准备按照现代小学生的课程表为哈克什安排课程,让他成为这个时代超级前卫的小学生。
那菲一边帮哈克什洗澡一边和他聊天,不知不觉哈克什身上的脏污洗去了大半,而浴盆里的水却渐渐变黑,那菲把哈克什抱出浴盆,再用凉水将他身上冲干净。
洗过澡的哈克什的皮肤恢复了健康的小麦『色』,大眼睛依旧忽闪忽闪的,他似乎一时间还不能适应自己的这个样子,表情颇有些害羞。
辛苦了一番的那菲看到哈克什干干净净的模样很高兴,因为来不及买小孩子的衣服,她拿过一大块亚麻布裹在哈克什身上,这让哈克什看起来有些像传教布道的耶稣。
哈克什对自己的装束倒是很满意,这块亚麻布是他穿过最好的衣服了,他拉着那菲的手到了西木特的房间,西木特正在逗小女婴玩,哈克什想抱一下妹妹,但是西木特担心哈克什会摔着她,把小女婴给那菲抱,哈克什则站在一旁看着妹妹。
“哈克什,你妹妹叫什么名字呀?”按照哈克什说的,小女婴应该至少有4、5个月大了,可是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让她看起来和刚满月的婴孩差不多大,那菲抱着都觉得柔若无骨。
“妹妹还没有取名字呢。”哈克什握住妹妹的小手,轻轻地摇着她,“那菲姐姐你帮妹妹取个名字吧!”
“我?”那菲看看一脸希冀的哈克什,抬头看看西木特脸上也有赞许之『色』,她想了想,然后用探询的口气说,“叫玛利亚怎么样?”
哈克什的耶稣造型让那菲一下就想起了圣母玛利亚,不过不知道哈克什能不能接受。
“玛利亚?”哈克什重复了几遍这个名字后说,“没听过叫玛利亚这个名字的,不过很特别,那妹妹就叫玛利亚吧!”
“玛利亚……”西木特从那菲怀里接过昏昏欲睡的小女婴,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的确是个好名字。”
“你们喜欢就好。”那菲舒了一口气,抱起了哈克什,“哈克什,妹妹要睡觉了,我们也回房间去吧!”
“好!”哈克什双手勾住那菲的脖子,像只无尾熊一样黏着那菲,那菲跟西木特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那菲从赫布大祭司那儿要来了档案馆的大门钥匙,在里面放上了比较矮的桌椅,西木特送给哈克什一整套小号的纸笔,作为他专用的文具。
那菲让萝丝到城里去买了几套小男孩的衣服,哈克什穿上白『色』亚麻衣服之后显得很神气,上课的时候腰板都挺得直直的。
“哈克什,我给你安排的课程是这样的——”那菲拿出一张莎草纸条,上面写满了她的教学计划,“上午学文学、数学、外语和科学,下午到室外学体育,晚上是自由活动时间,这样可以吗?”
那菲说得头头是道,从没有上过学的哈克什自然没有质疑的余地,频频点头,脸上写满了对那菲的崇拜之情。
文学课就是学象形文字的课程,数学课则是最简单的数字计算,在这个时代只有贵族阶层才有机会学习写字和算术,哈克什虽然只是奴隶的孩子,但坚持人人平等观点的那菲不会理会那些所谓的俗世规矩,照教不误。
那菲选的外语课程是中文,虽然这在古埃及没什么用处,但是那菲深爱祖国的文化,这种在埃及传扬自己国家的文化的机会她当然不会错过;科学课则是基础的物理、化学、生物和地理知识,至于历史,那菲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处在哪段历史之中,这一块理所当然地pass。
哈克什是一个很乖的学生——他深知自己学习的机会来之不易,所以学习的时候分外刻苦,那菲给他上文学课和数学课的时候都很顺,但到了上外语课的时候——
“那菲姐姐,这个是什么?”哈克什举着上面写有李白《静夜思》的莎草纸,一头雾水地看着那菲,“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图案!”
“什么奇怪的图案啊?”忽然门口人影闪动,西木特大步走进了档案馆,他拿过哈克什手里的莎草纸,颇为好奇地看着上面的字迹。
“你怎么来了?玛利亚还好吗?”那菲搬了凳子给西木特坐,对他在这个时间出现在档案馆感到奇怪。
“玛利亚喝完牛『奶』就睡了,尼娅正在照顾她,我就过来看看哈克什上课的情况了。”西木特把莎草纸放到那菲面前的桌子上,“你写的这些东西还真是奇怪啊,我从来没见过!”
“这个是我家乡那边写字的方法,你们当然没有见过了。”看着面前一大一小两张疑『惑』的脸,那菲淡淡一笑,“我们那儿的人都写这种字,如果想到我们那儿去,必须要懂这种文字才行哦!”
“我要学,我要到那菲姐姐家去玩!”哈克什举高双手,嚷着要学。
“我先念一遍,哈克什你要听好了——”那菲把莎草纸放在哈克什面前,点着上面的字念道,“床前明月光……”
那菲念一句,哈克什跟着学一句,聪明的哈克什学得很快,那菲对自己的这个学生很是满意,一心关注哈克什的那菲自然没有注意到,西木特在看到那菲念诵《静夜思》时那若有所思的眼神。
上完文化课,中午吃过饭稍微休息一下,下午哈克什继续跟着那菲上体育课。
这个时代的体育运动并不多,而现代的运动大多找不到合适的器材,再加上哈克什很瘦弱,所以那菲任教的体育课就只有一个内容——空手道。
站立,防守,拳法和腿法这些基本技法练了几天,哈克什越练越无精打采,即使有西木特在一旁用美味的食物诱『惑』他,他也只是有气无力地敷衍几下。
“哈克什,你是不是不喜欢学空手道?”哈克什的眼睛时不时在西木特身上打转,但又很明显地并不是在看美食,那菲猜哈克什可能有什么想法,“你想学什么尽管说,我尽量满足你。”
“那,不跟那菲姐姐学也可以吗?”哈克什收起握成拳头的手抓住那菲的衣服,眼睛闪着渴求的光,“我想跟西木特哥哥学剑!”
“学剑?”那菲疑『惑』地看了眼西木特——原来哈克什看中的是西木特腰间的佩剑,难怪总心不在焉的。
“哈克什,你想学这个?”西木特把剑从剑鞘中抽出,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只几个简单的动作就把哈克什『迷』得神魂颠倒的,跳起来抢着要夺过西木特的剑。
“西木特哥哥,给我玩一下嘛!”西木特故意举高手不让哈克什有拿到剑的机会,哈克什急了,抓着西木特的衣服哀求说。
“这可是我贴身的宝贝,一般不让人玩的!”西木特故意逗哈克什,哈克什垮下小脸,西木特哈哈大笑之后把剑给哈克什,“不过你要玩就拿去吧,小心别弄伤自己!”
“等等!”那菲眼疾手快地抢过剑,先是观察了好一阵,然后再在上面敲打几下,直到哈克什急得快哭出来了,才把剑递给哈克什。
“那菲儿,我的剑有什么问题吗?”那菲眉头深锁,这让西木特很不解。
“西木特,如果我没猜错,这把剑的质地应该是青铜的吧?”那菲看着哈克什在庭院里四处砍砍杀杀的模样,若有所思地说,“红铜和锡、铅一起锻造的合金,虽然坚硬但是比不上铁,和钢相比就差更远了,你为什么不用铁剑?”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那菲的话让西木特窒了窒,说话时都有些瞠目结舌,“并不是我不想用,而是全埃及都只有一把铁剑,那是专属于拉美西斯的……”
“全埃及都只有一把铁剑?”那菲反问一句,暗自思忖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