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他奶-奶的倒霉,本想从苗安手里弄两个钱来花花,什么卖到金辉不过是吓唬他。那小子跑得倒快,临了还把他哥哥推出来。
真够没良心的!
这个苗晓也是长得够味道,才让他临时改变主意,从要钱改成了贪色。
没想到人性子这么烈,明明灌了药,再等了几分钟药效上来就能为所欲为,结果人家直截了当地跳了楼。
跳楼这事儿,他见过几个。以前被他强迫的人确实有爬到窗户上的,嘴里叫着“你再过来我就跳”,十之八-九在吓唬人。真让他们跳,他们反倒不干了。
苗晓却实实在在地跳了下去。
早知道这人的性子,他怎么也不会用这种手段。
牛老大很后悔。
救护车要关车门时,一个身影跳了上去。牛老大压根不关心这个,垂头丧气地往外走。
“老大,那苗安欠的钱怎么办?还要吗?”
牛老大眼睛一瞪:“人刚跳完楼,你就去要钱,怕人家死得少吗?先观望下再说。”
牛老大和小弟的谈话,温清不知道,他正在和系统交流。
“小妖,这次真多亏你护住我的头和心肺,不然我铁定死了。”温清感激地说。
“为了顺利得到碎片,在能力范围内,我帮你是应该的。”001说,“不过我不明白,宿主为什么要跳楼?直接向黄修远求救不行吗?”
“前面偶遇那么多次,这次再向他求救,不管他救不救我,你觉得他内心会不会把我当成心思深沉故意贴上来的人?我想得到他的信任,就必须打消他的怀疑。”温清说。
“非要用跳楼的方式吗?”
“这是最好的办法,一举两得。一方面能让他不再怀疑我,另一方面,也让他知道,我的性子不光是普通小市民的圆滑,自有傲骨在里面。”
“可宿主这次伤得很重啊,”系统忧心忡忡地说,“你应该叫我把你全身都护住的。”
“从五楼跳下去,结果毫发无伤,你当我是卫烽上将那种体力超s的强者?真要那样,估计没两天,那些喜欢研究奇奇怪怪东西的科学怪人们就得把我带走切片研究。”温清说。
“”
“对了,宿主,救护车把你拉回来时,黄修远也跟车过来了。”001突然提醒他。
“”
黄修远一直很忙,要么不回来,要么就回得特别晚。
他经常这样,其他人早就习以为常。
推开大门,男人走了进来,一片寂静声里,他意外地发现某个小门里还传出些响动,门没有关严,门缝里透着微弱的光。
那是厨房。
黄修远顿了顿,朝那边走去。
看到里面的身影,他愣了一下。
是苗晓。
苗晓嘴里不知道在低声喃喃着什么,连男人把门推开也没发觉。
黄修远走到他身后,才听清他正在数数。
“三十三,三十四”
少年数得很有节奏,不快也不慢,数到五十九的时候,没有接着说六十,而是变成了“十二分钟”,紧接着又从一开始数起来。
这是在计算时间?
男人眯了眯眼睛,看看苗晓茫然无神的双眸,又看看锅里冒出的热气,不由渐渐升起怒气。
谁许他进厨房的?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苗晓猛地一转头,张口问:“谁在那?”
目光明明落到黄修远身上,却又透过他,压根没有焦距。
谁都看得出这人眼睛有问题。
“谁在那?”苗晓没听到回答,脸上有点儿慌乱。
“是我。”黄修远说。
苗晓松口气,抿了抿唇:“原来是大少。”
本来他叫修远先生的,不过来到黄宅后,发现其他人称黄修远为大少,他也就跟着改了称呼。
“你在做什么?”黄修远问。
“我学着做点儿简单的东西。”苗晓说,生怕对方生气,解释了一句,“我问过厨房里的人,经得了他们同意,没有乱动。”
男人鼻翼微微动几下,感觉空气里有股淡淡的酸甜味道。
挺好闻的。
“你怎么知道我进来了?”他问。
“大少喝了酒,我闻到了酒味。”苗晓老老实实地说。
黄修远随便找张椅子坐了下去。
他不但喝了酒,还喝了不少,头都有点儿昏沉。进到厨房里,不知道是不是被酸甜味道冲了一下,头晕的感觉更浓了。
“你眼睛看不见,那些人也敢让你进来?”
“都是简单材料,”苗晓回答,“桔子我自己剥的,莲子是王婶找的去芯莲子,事先煮软了。还有青梅,山楂糕,白糖,醋,桂花”
他一样样数着。
“没动刀子,不危险。”最后总结似的加了一句。
“用电还不危险?”
苗晓笑了笑:“没事,我天天晚上过来,什么位置有什么,记得很清楚。”说着,他指指脑袋。
黄修远怔一下。
当初把苗晓带到黄宅,无非是觉得这个大男孩挺有意思,却没想好带过来后怎么安置他。
估计他是呆得无聊了。
“哎呀,光顾着和大少说话,忘记计算时间了。”苗晓说着,想了想,“应该差不多了。”
他伸手在墙上摸索了一下,很快把插头拔了下来。
动作很熟练,就像他刚刚说的,应该不是第一次干了。
打开盖子,苗晓摸索着端起一个小碗,一边盛一边说:“大少,您喝了不少酒吧?这里有刚熬好的醒酒汤,您喝一碗。”
说着,他把碗端过来,黄修远静静看着他试探着一步步走路的样子,问:“你这么晚在这里,就是想给我做醒酒汤?”
苗晓笑笑:“大少对我很好,我总要做点儿什么。可您什么都有,我想来想去,也就只能做做这个您别嫌弃。”
说到最后,声音低下去,似乎生怕对方看不上。
男人把碗接过来。
碗里的汤汁很少,大概是怕洒,连半碗都没有。
他尝了尝,就像闻到的那样,酸甜可口。
黄修远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一天一天地,他已经习惯了回来时面对着房子里的黑暗,连他父亲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个什么都看不着的人,心心念念地在夜里帮他端上一碗醒酒汤。
厨房的灯光并不亮,从苗晓的背后照过来,给这个大男孩添上一层淡淡的光影。
黄修远喝了醒酒汤,没觉得清醒,晕沉沉的感觉反而更重了。
他伸手把苗晓扯过来抱在怀里。
苗晓一愣,手伸得直直地抵着,让他没法搂得更紧一些。
“怎么,你不愿意?”男人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眼光晦暗难明。
他并不是那种随便跟人上床的人,黄家虽然看着人口单薄,内里却很复杂。很多事他一直压在心里,没跟任何人说。
直到现在,一个看不见的大男孩,半碗酸甜的醒酒汤,突然让他的心热起来。
五楼的那一跃所显现的刚烈已经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然他也不会把苗晓带回来。
早晚都要娶人,男女无所谓,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找个有感觉的呢?
“大少,你喝了酒,身上好臭啊!”怀里的人一边说,一边耸着鼻子,脸微微偏着,一副特别难以忍受的样子,“打个商量,以后别喝那么多行吗?好难闻!”
黄修远搂着他的手臂微微放松。
怀里的人明显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一点儿没觉得害羞,还有时间跟他叨叨叨。
他微弯下腰,猛地把苗晓打横抱了起来。
苗晓低呼一声,下意识地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脸色更白了:“大少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我送你回房间。”
“不用!你喝那么多酒,等下把我摔坏了!”
苗晓说得理直气壮,听在他耳里却觉得有点儿哭笑不得。
刚刚的拥抱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这人压根意识不到他的想法,还担心会摔跟头。
“再叫,把其他人吵醒了,信不信我把你扔到外面去?”黄修远吓唬他。
苗晓赶紧闭上嘴。
黄修远进了他的房间,直接倒在床上,把苗晓压在身下。
“大少你再不挪开,我就要被你压死了!”苗晓说。
男人微微移了下身子,把重心偏向一边,想了想不甘心,伸手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把你抱回来还嫌这嫌那,一会儿说有酒味一会儿说压得厉害,全天下再没你这么娇气的人。”
“我才不娇气呢!”身下的人反驳着。
“有时间把婚约签了吧。”黄修远突然说。
苗晓一愣。
“你不是以为我捡你回来专门是想做好事吧?”男人见他脸上并没有高兴的表情,不由得郁闷起来,捏着他的鼻子恶狠狠地说。
苗晓赶紧晃脑袋甩开他的手,一边揉鼻子一边说:“没有啊!就是你一直没提,突然说这个,总要给我反应的时间啊。”
“那你要多久?一分钟?两分钟?”男人问。
苗晓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大少,我有事不明白,不问出口的话,心里发慌。”
“什么事?”
“为什么您和太太非要我嫁过来呢?以前我们从来没有过交集,我和太太的相识是因为我贴小-广-告的时候贴错了地方。赔礼认错甚至赔钱,我都认了。我不明白,你们到底看上我哪一点?”
黄家有钱有势,想要什么样的人得不到,怎么偏偏就相中了他。
“太太怎么想的我不知道,”黄修远说,“至于我,我就是觉得你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
“是啊。我问你,那时候在金辉,你干嘛从五楼跳下去?”
这是黄修远一直都没想明白的地方。当时苗晓明明看到了他,也认出了他,只要开口向他求救就行,却偏偏选择了那么决绝的方式。
这人难道不知道,从上面跳下去竟然没死,实在是苗晓命大?
虽说少年已经失忆,但黄修远还是问了一句。当然,他不可能说出自己明明在现场却打算袖手旁观的事。
“牛老大为难我弟弟,我总不能真让他去金辉,他刚十五岁,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苗晓的声音低了下去,“他是我弟弟,我要帮他。”
身下人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黄修远就想起手下人查的资料,心里郁气更重。
当初苗安逃跑的时候,亲手把这个哥哥推向牛老大。
那一家三口明明都没把他当成自家人,处处苛刻他。最可笑的是,当黄修远的人找到他们,提起要把苗晓接到黄家时,苗成功夫妻俩没口子的答应,甚至都没提婚约的事。
对他们来说,只要能攀上黄家这棵大树,就算是让苗晓到黄家当奴才都行。
“你又不是他们亲生的,做到这个地步,该说你蠢呢,还是说你蠢呢?”黄修远毫不客气地说。
苗晓不服气地说:“大少还说我,你不也是这样。大少对太太言听计从,孝顺得不得了。”
男人一怔。他光顾着嘲笑苗晓,没想到这把火竟然烧到了自己身上。
他张了张嘴,声音低了些:“我们情况不一样。”
“哪有不一样?”苗晓恳切地说,“其实我做得还不够,我听人说,黄先生娶太太的时候,大少已经十多岁了,她对您的教诲远不如养父母给我的多,可大少却待她如亲母。”
黄修远沉默下去。
苗晓静了一会儿,开始推身上的人:“大少,你好沉,要压死我了。”
“你这么蠢,压死算了!”黄修远抱怨了一句,还是让开身子让他起来。
“我才不蠢呢,我最崇拜大少,当然要比照大少去做。”苗晓说。
男人愣了一下。
第93章 银色碎片(10)()
看到这行字的小天使;说明您的购买比例不足,补足比例即可看到。他张了张嘴;声音低了些:“我们情况不一样。”
“哪有不一样?”苗晓恳切地说,“其实我做得还不够,我听人说,黄先生娶太太的时候,大少已经十多岁了;她对您的教诲远不如养父母给我的多;可大少却待她如亲母。”
黄修远沉默下去。
苗晓静了一会儿;开始推身上的人:“大少;你好沉;要压死我了。”
“你这么蠢,压死算了!”黄修远抱怨了一句;还是让开身子让他起来。
“我才不蠢呢;我最崇拜大少,当然要比照大少去做。”苗晓说。
男人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自己还有人崇拜。
“你懂什么?”他屈起拇指和中指,在旁边人的头上敲了个栗凿。
“哎呀!”苗晓赶紧伸手捂住,“我怎么不懂?我懂得可多了,我都能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呢。”
听了他的话,黄修远心里五味杂陈。
“以后别那么傻;我跟你不一样。”他说。
“我知道啊,大少家境这么优裕;我拍马也赶不上。”苗晓直截了当地说。
黄修远哭笑不得;在他头上揉了一把:“跟那个没关系;我只是”
“只是什么?”
若是换个时间,换个地点,男人都不会说。可大概今天晚上多喝了点儿酒的缘故,再加上面前这个人实在傻得不行,让他没来由就有了诉说的欲-望。
“我只是欠了她的,在用这种方式还她。”男人说。
待她如亲母?笑话!他的母亲早就死了。
“大少也欠太太好多钱?”
“不是钱,我欠他儿子一条命。”
“”
从黄修远断断续续的讲述里,苗晓知道当初张太太嫁到黄家时,并不是单身,还带着一个比黄修远小两岁的儿子,叫王慕。
至于为什么黄善放着水灵灵的小姑娘不爱,反而娶了带着拖油瓶的张太太,原因很简单,张太太是他的白月光。
黄善年轻时候,比较爱玩,无意中遇到还是姑娘的张太太,动了心。
可惜张家家境一般,和黄家比起来说是灰姑娘也不为过,黄家不允许他娶这种人进门,硬生生拆散了两人,给他另聘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
张太太伤心之下,嫁给一个姓王的男人,还生了个儿子。
后来黄善的妻子病死,刚好那时张太太也没了丈夫。这时的黄善已不是当初的毛头小伙子,早把黄家抓在手里,再没人能干涉他的决定。
他终于娶回了初恋。哪怕初恋还带着拖油瓶。
王慕一点儿都不怕生,天天跟在黄修远后面,“哥哥、哥哥”地叫着。
黄先生和张太太看到这兄弟俩相处和睦,别提多欣慰了。
可后来黄修远被绑架,警方解救的时候,绑匪意图撕票,王慕惦记哥哥,偷偷跟过去,看到哥哥处于危险之中,不顾自身安危冲出去和绑匪撕打,保护哥哥。
最后黄修远成功得救,王慕却被穷凶极恶的歹徒刺了几刀,死在他怀里,死时仍然叫着哥哥。
“是我欠太太的,”男人说,“她的儿子因我而死,我总要还她一个言听计从的儿子。”
“”苗晓看着黄修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男人拍了拍苗晓的头:“好了,很晚了,你好好休息,别乱想。我先回房间了,刚刚那些话,你自己知道就行,别跟别人提。父亲不想让太太伤心,从来不让家里人提王慕的名字。”
苗晓愣愣地点头,看着他高大的身影离开房间。
他慢慢倒在床上。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