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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新房的格局。这儿打井,那儿种树,那里种花,都提前规划好,商量好。张小北还特意给寻音造了一间洗漱间,有简单的淋浴设施,还有宽敞舒服的木制浴缸。厕所比老宅的更先进更方便。
新房子四周空地多,张小北准备学起李先生家,在四围种上各式各样的花。
这次建房,资金充裕,时间又长,人力也够,再不像上次那般仓促,一切都是精雕细琢,毕竟,慢工出细活。
新房子在有条不紊地建造着,张小北在县学的教学工作也在顺利得进行。短短几个月时间,他就成了县学中最受学子欢迎的先生。学子们愿意听他讲课,平日里也愿意跟他亲近。渐渐地,县学的风气也在一点一点地转变,呈现了一派欣欣向荣的气象。前任老教谕对这些变化是感慨万端,虽然他嘴里不承认,但心里却不得不服。他先前对张小北的那点子冷淡和傲慢自然而然地消失了。
县学的工作有了进展,新房子也将要建成,张小北对这一切倍感欣慰。当然,最让他高兴的是另外一件事。今年的五月,他和寻音的第一个孩子就要出生了。
第一百十五章女儿()
县学的教学工作已经进入正轨;之前的教谕很少有人像张小北这样经常在县学;不过;现在由于前段时间;他带头革新;几日每天都在。到了四月;张小北算着自家媳妇的临产期快到了;便把手头上的事交给训导,又嘱咐了学生们好生读书学习。自己收拾行李,乐颠乐颠地回家去侍候伺候去了。学生们一打听原来先生要当父亲了;也不由得替他高兴。但他们又想着,师母生孩子先生又帮不上忙,他回去也没什么用呀。
张小北兴冲冲地回到家;寻音见到丈夫归来心里也十分高兴。胡氏也跟着高兴;只有张耀祖和老张头有些不解,问张小北怎么突然回来了。张小北说自己要休假两个月;在家好好陪媳妇。
老张头眉头微蹙;没怎么说话;只是啪嗒啪嗒抽着旱烟。倒是张耀祖忍不住说道:“小北;这女人生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弄这么大阵仗干啥?依我看;你尽管忙你的,一切有你娘和于嫂照顾着呢。专门为媳妇生孩子请两个月假;说出去别人会笑话的。”
张小北面带不悦道:“女人生孩子可是过鬼门关,做丈夫的做不了别的;回家陪着不是应该的吗?如果连这种天经地义、人之常情都要笑话;这人本身就是个笑话,不理也罢。”
张耀祖听到儿子这番歪理,辩又辩不过,气得不行,只是用手指着他说道:“你、你——”
张小北也不理会自己父亲,转身离开了。老张头开了张嘴,本来他还打算劝劝孙子的,一看这架式,他也不好说什么了。如今的年轻人哪。
张小北一回到家,寻音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
张小北用心给他搭配食谱,一日三餐,让她吃得营养健康,还兼具美味。荤素搭配,各种新鲜的蔬果,凡是市面上有的他都能买回来让人做。
他还反对母亲拼命地给寻音增补,还特地给母亲说了其中的道理:“我问过县里的大夫了,说不能大补特补,补过头了,胎儿肥大,容易难产。”一想到难产,张小北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他可记得当时二伯母生双胞胎时那个凶险情况。在古代这种医疗情况下,难产一不小心就是一尸两命。所以,他在注意不让寻音补过头的同时,每日里还陪着散步。两人东走走西逛逛,边走边说话,寻音身体本来就健康,对这种简单的运动也不觉得累。
这几个月时,岳父岳母那边又寄来了不少东西。不但有东西还有信。张小北在散步的时候就给寻音读信。
岳父写的信特别简单,寥寥几句,无非是我这边一切都好,你要好好保养身子等等。
岳母写的信就长多了,事无巨细,问寒问暖,聊些生孩子的事,再聊些家长里短。张小北能从信里感觉到,岳母的情绪似乎稳定了许多。
寻音一边听着丈夫读信,一边在脑中勾勒着母亲的样子,可是她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不禁用落寞的声音说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娘?”
张小北安慰道:“没事的,等孩子稍大些,咱们就可以去了。”
岳父一家现在在西北一座叫宁西的边城中。张小北默默在心里盘算着从家里到西北得走多久,大概得走一个多月吧,唉,孩子太小了也不行。古代出一趟远门真是不容易。
张小北在家里陪着媳妇的这些日子,顺便又拜访了李先生和苏师母。他又得了先生的一本画册,拿回家去,两人都是爱不释手。这画册里来的花卉和风景明显少了,人物多了起来,而且还多是李先生家的一双俊俏儿女,一幅幅画像惟妙惟肖,生动形象,两个小人儿仿佛就在他们眼前笑闹似的。张小北十分眼气。想当初,他也跟着先生了一些绘画的皮毛,他现在要是重新练习,是不是等着孩子出生,他也能给孩子画像了。
因为有了动力,张小北的干劲十足,从书房里找出作画用的工具,不够的再去买,技艺生疏了,他就去找李先生重新学习。
他先是画自己家门口种的月月红,起初画得一般,渐渐地就能入眼了。画完花就画猫和狗,连家里的猪都成了他的模特。
张小北沉迷于画画,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不想,寻音还没生,他二姐小枝倒先生了。
张小枝的生产还算顺利,这让张小北松了一口气。
张小枝这胎是个男孩,她公公知道后,乐得合不拢嘴,不停地说他们赵家有后了。胡氏也替二女儿高兴。
小枝生产后,张家上下自然是一番忙碌,胡氏忙着准备各婴儿用的东西,坐月子的吃食补品。寻音也从娘家寄来的补品中拿出一些送给小枝。
张小北看着这个皱巴巴的小外甥,觉得这小家伙怎么长得像粉红色的猴子似的,眼睛紧闭着,也没什么头发。看不出来长得是像二姐还是赵清河。也不知道小孩子生下来是不是都是这样丑?
他趁空给小猴子画了几张像,自认为画得还不错,不想赵清河看了,气得一把夺过来说道:“就像那画技太差了,把我儿子画成这样,我儿子多俊俏呀。”
张小北:“”他知道父母看自己的孩子都带着厚厚的滤镜,可是这滤镜未免也太厚了吧。
张小北也不好跟一个刚当爹的男人争执,只好说收回自己的画,说以后再画。他想着,还是等这孩子长开以后再画吧。
半个多月后,张小北的宝贝女儿也诞生了。寻音的生产十分顺利,顺利得让胡氏和稳婆都有些惊讶。前后不到一个时辰就生了。
张小北赶紧上前去看寻音,拿手帕给她擦擦汗水,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看到丈夫,脸上便流露出疲倦又高兴的笑容。
张小北心疼地说道:“媳妇,你辛苦了。”
寻音面带笑容,轻轻摇头:“我没事。”
张小北问她想吃什么,然后就让她去睡觉。寻音也着实累极了,又看了一眼孩子,才依依不舍地睡了过去。
张小北轻轻掩上门,先到院子里吩咐于嫂去做饭,然后再到隔壁屋子里去看母亲怀里的小猴子一样的女儿,也是笑得合不拢嘴。他高兴得智商下降了许多,激动地对大家说道:“我做梦也没想到,我竟然能当上爹。”
胡氏瞪了儿子一眼,嗔怪道:“你这孩子是不是高兴傻了,怎么这么说?”
张小北清醒过来,一想也是,话是不能这么说,万一让别人误会可就不好了。
张小北重重打赏了稳婆,稳婆道了谢,笑着告辞了,走到院子里刚好碰上张耀祖,她便讨好着说道:“哎呀,恭喜张老爷。”
此时张耀祖已经听出生的是个女娃,面上就不大高兴,听到稳婆这么说,便冷着声回道:“又不是个男娃,有啥可恭喜的。”稳婆的脸色不变,这种人她见得多了,也不觉得惊讶,她又笑了笑了便离开了。
这话刚好被张小北听到了。他心里涌着一团火,自家媳妇辛辛苦苦生的孩子,他盼了好久的宝贝女儿怎么到了他爹这里就不好了?
张小北严肃地看着张耀祖说道:“爹,我不准你这么说,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我的孩子,也都是张家的宝贝。以后无论是谁都不能轻视我的宝贝女儿。你要是再这样,以后别说孙子,连儿子你都见不着。”
张耀祖气咻咻地问道:“小北,你这话到底是啥意思,我就随口说一句,你还威胁上我了?”
张小北冷声道:“我不是威胁你,只是想告诉你一声。”
胡氏听到父子俩吵架赶紧过来,她问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后,也对张耀祖说道:“你赶紧闭嘴吧,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你瞎搅和什么?孙女怎么?我就是喜欢孙女。我可不像别人家的婆婆,一见到儿媳妇生了孙女,脸拉得就跟那老叫驴似的。”胡氏是话里有话,想当初,她连生三个闺女,她婆婆也是这样。
张耀祖见自己的老伴和儿子一起怼自己,气得说不出话来,他连着叫了几个好字,站起身离开了。一家人谁也没理会他。
寻音在床上缓缓睁开了眼,她虽然睡着了,但睡得很轻,公公的话他听到了,当时便心下一沉,有些沮丧和愧疚。她没想到丈夫为了维护她和女儿竟说出那番话。她心里不觉涌上一股暖流。之后,便沉沉地进入了梦乡,睡着的时候,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无论是张小北家还是张小枝家的小猴子,都在一天天长大,长开了就变得好看了。张小北越看越觉得自己家女儿好看,他现在有些理解赵清河看向儿子时那厚厚的滤镜了,因为他自己比他更甚。
从女儿出生那日起,张小北就开始给他画像,每天都画,睡着的时候画,醒的时候画,打哈欠的时候也画。没多久就累积起厚厚一摞。有一天,在给岳父写信时,他突发奇想,随信寄了几张女儿和媳妇的肖像,他想了想把自己也添上去了,这是一家三口的合影。寻音看了十分欢喜,还顺带评价道:“咱们的囡囡真可爱,夫君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就是我太胖了。”
张小北忙说道:“其实你没画里那么胖,只是我为了让岳父岳母高兴,就故意把你画胖了些,你越胖老人家越喜欢,觉得你在我们家的日子过得好。”
寻音忍俊不禁,她这个夫君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强了,她自己的身材如何她是知道的,但就算知道是假话,还是觉得高兴。
两个月后,宁西城,将军府。
陈夫人正在看女儿一家的画像,她一边看一边笑,笑着笑着又忍不住流了泪。
她擦着眼泪对身边的侍女说道:“珠儿长得真像她爹,我这外女子也长得像她爹的地方多。”
侍女们在一旁夸道:“姑爷和小姐都生得好看,这孩子无论像谁都是个美人胚子。”
陈夫人用边轻轻地抚摸着画像,用落寞的语气说道:“孩子这么小,成新县又这么远,也不知何时才能见到我的珠儿和外孙女。”
侍女赶紧安慰陈夫人。
有一个侍女道:“要是夫人的身体再养好些,说不定就可以去看小姐了。”
陈夫人微微一怔,是呀,她的珠儿不能来,她可以自己去吗?家里那个老头子不就自个先去了吗?凭什么她不能去。想当年,她年轻那会也是跟着夫君走南闯北,又不是没出过门。
陈夫人突然说道:“念儿,你赶紧给小姐回封信,就说我要去看她。”
第一百一十六章丈母娘来了()
囡囡的大名还没定下来;小名大家喊习惯了就叫囡囡或者妞妞。张小北翻遍了手头的典籍诗词;仍然找不到合适的名字。行吧;先放着;再慢慢想。
小囡囡一天天地长大;张小北的假已经休完。每次回家;都觉得孩子又长大了些。她那皱巴巴的小脸已经渐渐长大;皮肤也由红变成白里透红,张小北越看自家闺女越喜欢,这孩子生得粉雕玉啄;眼珠黑亮,小嘴红润。张小北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低下头亲上一口。
张小北知道古代婴儿的夭折率非常高,因此十分重视囡囡的健康;他做什么;寻音基本都赞成,夫妻两人都十分着紧孩子;甚至着紧得连胡氏都有些犯嘀咕。她心说我带大了四个孩子;难道还不懂怎么带孩子;偏偏就你们两个小年轻事儿多。嘀咕归嘀咕;她也没有当着儿子儿媳的面上说。张小北多少也感觉到了;中间也开导过几次。然而效果似乎不怎么样。毕竟老一辈的观念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张小北感觉到自从有了孩子后,他们夫妻俩和爹娘的观念碰撞越来越严重。寻音跟胡氏之间的婆媳关系也有些微妙的变化;好在张小北从时时从中调停,大家才表面上相安无事。张小北心想;怪不得婆媳关系是自古以来的一大难题;别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婆婆和儿媳妇,就算是他亲爹亲娘也会时有摩擦。其实这种事情也有解决办法,就是距离产生美。两代人不住在一起就好了。然而,这个时代讲究以孝治天下,像他这样的独子是没有分家这一说的。
他安慰自己,还好亲自的娘还算通情达理,他多费点心居中调停便是。
寻音的身材也在逐渐恢复,不过,由于生产的缘故,她的身体发福不少,显得愈发白胖,但张小北却觉得自家媳妇看上去更有韵味了。他这么照实说了,寻音又羞涩又幸福。
八月份的时候,张小北家的新房子终于完全竣工了。这栋房子从年后就开始盖,一直到现在。张小北对新家十分满意,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盖的。
暂时盖的两进四合院,他们夫妻俩打算住里面一进,外面留给家里的佣人住。
院子里有天井,有桃树梨树枣树石榴树,有竹子,还有各种花卉,这些都是今年春天种好的。
张小北还从果园里移植了三棵桂花树,结果只活了两棵小的。
院子里的还做了个秋千,现在成了小盼盼和胖虎最爱玩的地方。
外面一进院子里还建了马厩和牲口棚,家里的两匹马也有了落脚处。
张小北和寻音两人现在已经熟练骑马了,是岳父留下的两名侍卫教的。
这两名侍卫其实是陈家的家丁,一个叫陈忠一个叫陈顺。两个不但会武艺还能干农活,平时帮张家看家护院,农忙时就帮着干活。有了他们,张家自然轻省不少。
赵清海跟两人很熟络,闲时就来找两人切磋武艺。大姐家的那小子和赵清海的儿子也喜欢这两位叔叔。两人见了他们比见着张小北亲热多了。他们不喜欢亲近张小北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张小北会教他们读书认字,这个年纪的孩子哪里坐得住?一听到要认字,恨不得赶紧逃。这两秃小子甚至还会偷偷说张小北的坏话,当然以他们的水平,也说不了太复杂的。大的会说:“叔叔,坏。”另一个话都说不利落,只会重重点头:“昂嗯。”
就这样还把张小北气得够呛,他回家抱着自己女儿抚慰受伤的心灵:“小囡囡,还是你最好,不像那两个没良心的秃小子。”
囡囡嘴里吐了个泡泡,冲父亲甜甜一笑,看到女儿的笑容,张小北觉得心都快酥了。
中秋过后,张小北就筹划着想搬到新房。胡氏和张耀祖他们却是百般不乐意。张小北见状,只得暂缓搬家。
这日阳光正好,微风和畅。张小北夫妻和赵清河夫妻俩各自抱着娃儿晒太阳。
四人闲叙聊天,不知怎地就说到囡囡外公外婆的事。
张小北顺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