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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里来。”
张小北和王世虎一听,不由得对视一眼,两人均是满眼的失望。特别是张小北,更是心中一沉,他本以为县学做为本县的最高学府,不说人才济济,至少也有几位靠谱的老师吧。没料到竟是这种情况。
李先生又说道:“你们的宋先生跟我说过,你们若是能考过童生秀才,家里再有些门路,又能担负得起的话,去府城的府学是最好的。”
张小北一脸惊讶:“先生,我们也能去府学读书?”
李先生笑道:“是有这个可能,只是多少有些麻烦,而且府城的花费更多,我怕你们会为难。”张小北一想也是。算了,他还是先在县学呆上一阵再说吧。
张小北他们在李家呆了一会儿,李先生想着家中无人张罗午饭,便差遣王世虎去村头的小饭馆定一桌饭菜送过来,至于菜式随他的意。张小北心想,原来这个时代就有外卖了,他们先生也是标准的古代宅男,平常没事也不怎么爱出门。
王世虎自然要拉着张小北一起去,一边说话一边往村头走去。
王世虎一脸的空虚寂寞:“小北,我最近觉得好无聊,还是以前那样好,有你有赵清河还时不时地有别的伙伴,现在就我一个人在家呆着,没劲。”
张小北道:“没事,要不了多久,咱们就去县学了,那里的学子多着呢,到时候你就可以交到朋友啦。”
王世虎皱着鼻子道:“可我还是喜欢跟你还有清海清河在一起玩。”
“到了县学,咱俩还在一处,至于清河,他也在县城见他也方便。”
王世虎听到这话,心情才略微好一些。
说话间,他们就到了村头的花氏酒家,里面卖酒也卖些饭菜。那小伙计竟也认得两人,一见到他们便笑着招呼道:“这不是张秀才和王童生吗?来来,进来坐。”
王世虎一脸纳闷地道:“你见过我俩?”
那小伙计道:“当然见过呀,你们在花莲湖边踢蹴鞠时,我在旁边看着呢。我跟你们说,你们两个再加上那位赵清河的名字,早就传遍了我们花莲村了。你们虽然不是我们村的,可是我们村的先生教出来的,乡亲们说出来都得意得很。”
张小北没料到自己竟然也是小有名气了。
他谦虚地说道:“这都是李先生和他的同窗宋先生教得好。”
那伙计感慨地道:“要不是你们三个,我们也不知道这个整日独来独往的李先生竟是个能人哩。这下可好,我们村有不少人家要把孩子送到他那儿读书呢。”
伙计十分健谈,扯了一大通有的没的,才突然想起问两人要吃点什么。
王世虎说:“我们先生要在你们这订一桌菜,送到家去。”
伙计道:“可以可以的,你们要点些什么菜。”
王世虎也是一脸为难,来时,先生只说让他随意点。
张小北跟王世虎商量道:“要不,咱们就点一个两荤三素吧。”
王世虎道:“应该够了,我还带了不少熟食呢。再切上两盘够一桌了。”
两人点了五个菜,要了五碗米饭,伙计说半个时辰后会送过去。
两人回到李家,当白氏和胡氏听说两人去村头饭馆点菜去了,忍不住把两人说了一通:“你们两个怎么不拦着先生?咱们又不是外人,叫什么饭菜,我们两个随便下厨做几个菜不就行了?”
张小北道:“娘,李奶奶不在,东西也不知道放在哪儿。再说先生肯定觉得让客人下厨不妥,菜已经点了就算了吧。”
两人虽然不愿意,但事已至此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们两个一边聊天一边把院子里的菜地又给整了一遍。
不到半个时辰,花氏酒家的伙计就把提着食盒来了。
这家店倒挺良心,菜色新鲜,份量又足,而且掌柜的还送了他们一道凉菜。
五个人吃得也算是宾主尽欢。
吃完饭,李先生又带两人去参观他的画室,并且还送了两人一副肖像画。
张小北看着画中的王世虎,白白胖胖虎头虎脑,真是画得惟妙惟肖。再瞧瞧自己,怎么他就被李先生给画出了一副忧郁的文艺小青年的意味来。
王世虎十分喜欢这幅画像,笑眯眯地收下了:“谢谢先生。”
张小北倒也满意地收下了。
送完画,李先生又各送两人一本书。
尽管不舍,但也到了告别的时候了。
两人跟李先生告别。
李先生将他们送到门外,众人挥手告别。
他们是走着回去的。胡氏和白氏并肩走着,东村长西村短的,聊得热火朝天。王世虎跟张小北也是聊得不亦乐乎。
很快就到了岔路口。
王世虎不舍得跟张小北分开,拉着他央求道:“小北,你跟我去我们家呆两天吧,我一个人太闷啦。”
白氏也在一旁给儿子帮腔:“是呀是呀,小北你就来吧,我们家那边有好多好玩的。”
张小北对这个邀约很是为难,既盛情难却又想宅在家,他便说道:“世虎,不如你去我家吧。我家果园里的花都开了,可好看了。赵清河也时不时会来我家采买东西,他现在会赶车了,说来就来,真的。”
王世虎果然有些心动,胡氏也在一旁说道:“世虎你就来吧,如今小北也有空闲了,整天没事就让你两个姐姐帮着捣鼓好吃的,你要来的话那就有口福了。”
张小北看了娘亲一眼,心想,大人就是套路多,这下王世虎铁定被说动。果不其然,王世虎最后缴械投降,乖乖地跟着张小北回去了。王世虎的娘也是哭笑不得,不过,她想着反正两家交情不错,儿子愿意去就让他去吧。白氏独自一个回家去了。
一路上,王世虎都在跟张小北探讨他家的新菜式。
张小北说道:“你去了就知道了,我让我大姐做给你吃。”
随着两个姐姐年纪增大,两人的性格和擅长也开始变得有所不同。
大姐性格开朗,爱说爱笑。她对做菜兴趣更大,手艺也越来越好。二姐性子较文静,坐得住,她比较擅长织布和绣花。两人是各有所长,平分秋色,平常也会互相学习。二姐有时会跟大姐学做菜,大姐也会跟二姐学着绣花。
王世虎到了张家,跟在自己家也没什么区别,他性格爽朗不拘束。有活跟着干,有饭跟着吃。有时还爱逗个乐讲个笑话,张家的人都喜欢跟他说话。
张小北这几天可够忙碌的,有时带着王世虎去河里钓鱼,网虾,有时去田里挖野菜,有时去河里放鸭。王世虎干什么都是兴致勃勃,当然,他最感兴趣的还是吃。这几天,张小草是变着花样给他们做好吃的。
这一天,两人在村中走着走着,张小北突然被一阵清甜的气息吸引住了。他抬头一望,原来是槐花开了。树上一片雪似的白嫩白嫩的槐花骨朵。这季节不正是吃槐花和榆钱的时节吗?
连张小北都想到了,王世虎更是早想到了。
他望着树上的槐花说道:“咱们把槐花摘了洗干净,掺上白面上锅蒸了,蒸熟后用蒜泥麻油和醋一拌,好吃极了。”
张小北被他说得犯馋,便说道:“走,上树摘槐花去。”
两人掖掖衣服,正要上树。就听见一阵清脆的童声叫道:“哥哥。”
两人一看,原来是张小多。
张小北往前面一看,不由得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前面不就是张家老宅吗?
他对王世虎说道:“前面就是我爷奶家,我去我二伯那借个长钩子和篮子。”
张小弟自告奋勇道:“钩钩家里有,姐姐用过。我去拿。”说着便噔噔地跑回去了。
张小多刚进院没多久,就传来一阵响亮的哭声。
张小北吓了一跳,以为是钩子弄伤了小多,赶紧往院子里跑去。王世虎也跟着他一起去看个究竟。
两人一进院门,就看到张小多正坐在地上大哭。而张小宝正阴沉着脸指着小多大骂:“小扫把星,你给我死一边去,别烦我。我瞧着你就烦。”
张小北心里压着火,上前去扶张小多,问他怎么回事。
张小多扑上去抱住张小北的腿,抽抽噎噎地说道:“哥哥,那个坏蛋打我。”
王世虎看了看张小多的脸,咬牙切齿地说道:“小多的右半边脸被打红了。”张小北一看,小多的脸确实是被打红肿了。
刹那间,一股怒火从他心头涌起。
他指着张小宝大声叱责道:“张小宝,你可真够英雄的,对这么小的孩子你也能下得去手?你还是个人吗?”
张小宝冷冷地扫了张小北一眼:“我教训我妹妹,关你屁事。”
张小北针锋相对道:“小多是我妹妹,还就关我的事了。”
张小宝用充满恨意的目光死盯着张小北,一字一句地说道:“识相的给我滚远点,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
张小北反击道:“张小宝,你以为我想看到你吗?我恨不得你永远消失了才好。”
张小宝的眼中冒着火光,他霍地向张小北逼近了一步,用近乎咆哮的声音吼道:“张小北,该消失的是你才对。你毁了我的名声还不够,还要连我的前途也毁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是你向奶奶进的谗言,让她不要供我念书。张小北,最狠毒的人是你!”
张小北气极反笑,他一句一句反问道:“张小宝,你手摸着胸口凭良心说一句,毁你名声的人到底是谁?是我教唆你去我们三个下泻药的吗?你再问问自己,毁你前途的人又是谁?请问是我让一次一次地让爷奶失望的吗?毁了你的人是你自己。”
张小宝被张小北反驳得哑口无言,当下恼羞成怒,大喝一声,冲上去对着张小北一阵拳打脚踢。
张小北早有防备,立即给予还击。王世虎也上前帮忙,三人扭打成一团。
张小多也顾不上哭了,在一旁加油助威:“小北哥哥,世虎哥哥,狠狠打,打打打。”
张小北近几年又是踢蹴鞠又是打篮球的,没少锻炼,现在身体比以前壮多了,力气也变大了,王世虎更不用说,他是又高又壮,力气更大。两人把张小宝这一顿胖揍。
张小北一边挥拳痛揍张小宝,一边教训他:“你这个人只会怨天怨地怨父母,就是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想要出人头地,自己去努力呀?只知道算计别人算什么本事?”
三个人正在扭打时,就听见院门口传来一声怒喝:“你们都给我住手。”
张小北一听是奶奶的声音,遂赶紧停手。
王世虎也住了手,站在一旁。
张小宝一听到奶奶回来,便故意倒在地上不起来,以便让奶奶看到自己被打得有多惨。
张小多一看奶奶回来,就赶紧跑过去哭诉告状:“奶奶,小宝又打我了,你看我的脸,好疼。”
罗氏看了看小多的脸,不由得叹了口气。小宝打小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过得不顺心,又没地撒气,只好拿比他小的小多撒气。这些她都是知道的,也骂了他好几回。但小宝顶多在人前装装样子,逮着没人的时候还是会打。罗氏对这个孙子实在是失望透顶。
罗氏沉声问张小宝:“你又打小多了?”
张小宝也没法否认,只得承认道:“我正在书房读书,谁让她吵着我了。”
罗氏冷哼一声道:“你以为你还能用念书当借口糊弄我吗?就算家里人都不出声,你念不好书。”
张小宝梗着脖子反驳道:“奶奶,你别以为我一次考不好就不行了,你难道忘了,算命的说我是天生富贵命。”
罗氏冷笑道:“我看那个算命的是你娘花钱请来的吧?不然咋出现得那么及时呢。”
张小宝闻言如遭雷击,面色灰败。
罗氏又看了看张小北,也没责备他,只是说道:“你这孩子很少跟人动手,今天也是被气极了。算了,你回家去吧。”
张小北说道:“行,那我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老人家。”
说完,他拉着张小多,领着王世虎大步走出了张家老宅。
身后的张小宝如梦初醒似的,气极败坏地叫道:“你打了我,就这么走了?”
罗氏冷冷地说道:“不然,你还想怎样?再挨一顿打?”
张小北等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院子外面有不少围观的村民,众人一看张小北出来,就拦着他问怎么回事。
张小北指指张小多依旧红肿的脸,老实承认道:“小宝打小多,我气不过,就揍了他。”
不料,大家一听,纷纷竖起大拇指夸道:“打得好,这家伙早攒够一顿了。”
张小北微微一笑,向众人告辞离开。
张小多看看树上的槐花,突然问道:“哥哥,还要钩槐花吗?”
张小北正在迟疑间,就有那手脚利落的邻居嗖嗖几下爬上树去帮忙摘槐花。围观的村民有帮忙拿铁钩的,有帮忙拿篮子装的,大家齐动手,不一会儿就摘满了一篮子槐花。张小北跟众人道过谢,提着篮子回家去了。
三人还没到家,就远远地看见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院门外。那不是潘掌柜的马车吗?赵清河来了。
张小北心中欣喜,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院子里,张耀祖正陪着赵清河和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说话。
张小北打量着那个青年男子,此人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高个子,宽肩膀,不胖不瘦,浓眉大眼,相貌堂堂。
张小北和王世虎一进来,赵清河就笑着起身说道:“云博,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张小北。——小北,这位就是潘掌柜的侄子潘云博。”
潘云博连忙站起身跟张小北和王世虎打招呼。
张小北心里拿潘云博和潘掌柜一比较,发现这叔侄俩长得并不太像。潘掌柜生得白胖,小眯缝眼,一副喜庆相,而潘云博则长得英俊多了。四个人坐下来闲叙。
赵清河说最近潘家食肆开张,生意还行,但潘掌柜对那个新来的厨子不怎么满意,只是一时又难以合适的人接替他。
张小北也跟赵清河说了李先生的事。
两人说话时,潘云博就静静地听着,偶尔插几句嘴。张小北怕冷落新客,便找了个话题跟潘云博聊了几句。
随后,张小北趁赵清河和王世虎陪着潘云博说话,他把槐花拿到厨房并顺便找娘亲和姐姐,跟他们商量待客的事。
张小北说道:“娘,世虎和清河也在,潘云博又是初次登门,今天的菜要做得丰盛独特些。”
胡氏笑道:“这还用你说,我呀,把今天能拿出来的都拿出来招待他们。”
胡氏说着还跟张小北展示了家里的存货,以及赵清河带来的东西。张小北见有鱼又肉还有排骨,便开始跟大姐点菜:“大姐,今天咱们就吃糖醋鱼、酱爆鸡丁、鱼香肉丝、手撕包菜、红烧茄子、豆豉排骨、溜肝尖,另外再炖个老鸭汤。还有,我摘了新鲜的槐花,姐姐能不能给我蒸个槐花饭?”
张小草笑着说道:“行行,都依你。你别再这儿转悠了,快去陪客人说话去。”
张小北心满意足地折回了院子,陪着潘云博闲聊一会儿,又带着去果园里观光,再在四周转转。他们再回来时,差不多已到了开饭的时候。
这时节,春暖花开,惠风和畅,他们就把饭摆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
桌上已经摆上不少菜,上面还讲究地罩上了纱笼。
王世虎先凑上去看了看菜式,一道一道地跟三人报出来:“我爱吃的香椿炒鸡蛋、素炒菜心、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