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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洗手间哆嗦了几个小时,直到被家里的阿姨发现并叫醒,出去一看外面什么都没有。
“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感觉身上被什么东西压着似的,等早上醒来照镜子,肩膀这里全是手掌印。”
现在是夏天,苏青青穿的是露肩裙,锁骨上方的红印还没有消失。
掌印不大不小,宁檬在心里比划了下,大概和她以前的手差不多大小。
时戚也看过去。
他不知道时家是做什么的,只是今天听到的似乎超出了他所知道的知识,反而这些人觉得很正常。
难道上次让他看的也是这个?
因为他看不出来,所以才对他如此冷淡?
时戚抿唇,小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手上微微握紧了奶奶的手。
察觉他的动作,宁檬在心里偷笑。
肯定是这小屁孩害怕了。
两个人想的南辕北辙,动作倒是出奇的一致,都握紧了对方的手,大手包小手。
时善谨看在眼里。
没想到老太太这么喜欢这个孙子,虽然有些失望没有阴阳眼,但让他在这里陪她也不错。
他们俩的动静小,对面的人没发现。
苏建华脸色也不太好看,“我去年去拜佛,有个开光玉佛给青青戴着的,被压事件发生过后玉佛就有了裂缝。”
他也不是一点也不懂,自然知道玉佛为女儿挡了一道灾,碎了就没有挡灾的功能了。
可他现在去寺庙里问,那个大师早就去世了,带回来的各种玉佛也不管用,所以才找上了时家。
上次来这里,大少让他回去摆镜子,果然有用。
“大少,您上次让我在门前挂镜子,实在是感谢。”苏建华说,“青青睡觉好多了,只是最近又不安稳了。”
原本镜子挂上的那晚很平常,可往后就越来越不管用,昨晚竟然出现了挠门声。
宁檬感觉疑惑。
她只知道床前不能摆镜子,会有不好的效果,现在这个挂门前有相反的效果?
系统适时为她解答:“风水上镜子有驱怪辟邪的作用。你想想照妖镜这种东西,不是没有原因的。它就像无底洞,对着床,会吸走床上人的生气,长时间这样散了气,身体就会非常虚。但在门前就不一样了。同样的理论,它可以吸住门外的煞气,从而达到将阴邪之物挡在门外的效果。”
但是这个来看,应该是她们惹上的不是一般的,不过是几天,镜子就不管用了。
宁檬恍然大悟,又对她们产生了唏嘘。
谁让她们没事干去试笔仙这种东西,又不好好送走,现在弄成这个样子,一发不可收拾。
她默默问:“那有什么办法吗?”
系统说:“自然要找出这个笔仙的真身。然后才能对症下药,每个鬼都有自己的弱点,比如吊死鬼,他虽然一整天伸舌头,实际上最怕的还是绳子。”
最常见的是死因是什么,弱点是什么。
宁檬想了想恐怖片里的情节,开口问:“你们学校以前有没有死掉的人?”
苏青青想了想,摇头:“我在学校待了四年,都没听说有哪个人死了。也没有听说以前有人。”
要是有,肯定会有人知道的。
时善谨却茅塞顿开,“下午去你学校,源头还是在那里。”
他直觉肯定是学校里的原因,不然也不会在那里召唤出来这个笔仙。
听他这样说,苏建华立刻感恩戴德,带着苏青青离开了苏家。
宁檬也开口:“我也去。”
时善谨皱眉:“妈,你现在身体不好,出去又累,学校里的事交给我就行了。”
宁檬强硬道:“不行。我老婆子身体多硬朗,得带小十七去看看那里的,以后万一遇事了也可以有方法。”
时善谨拗不过她,只好答应。
“对了,你给十七上过族谱没?”
“还没。”
提到这个,时善谨就拧眉。
时戚的名字实在不吉利,按说以三弟的知识不应当会取这个名字,但偏偏取了。
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情?
“那还不赶紧。”宁檬瞪他。
时善谨无奈:“好好好。”
一旁的时戚眼里露出笑意。
这个大伯好生厉害,却在奶奶面前这样子听话,让他觉得好玩。
宁檬趁机转头对时戚说:“你可不能像你大伯一样。”
时戚看了眼无奈的时善谨,乖乖点头。
下午吃完饭,宁檬就和时善谨去了苏青青的学校。
这个大学在燕京还算有名,学生来自五湖四海,当初的行政楼更是找了风水大师看过的。
时善谨身份不一般,学校领导王主任主动来接。
他之前就为了这事来过,只不过结果让他有点失望,这次又来,肯定有什么新进展。
这件事一出,人心惶惶的,最好能解决就现在解决,省得影响马上要来的的新生志愿。
学校领导抹着汗:“我早就严令禁止玩这些游戏,可就耐不住她们的好奇心,每年总有这种学生。”
有时候他们查寝时就能逮到现场的。
最为严重的一次,曾经抓到她们大半夜的不开灯,在玩什么碟仙,桌上的碗倒扣着,让人心惊,然后学校一人给了一个警告处分。
“现在的小年轻就对这种什么笔仙碟仙感兴趣,拦都拦不住,总觉得没事又想着试出来真假。这次就出事了。”
王主任叹着气。
他作为学校领导,警方内部消息都知道,也自然知道这三起事故不一样,谁意外死亡会死成这么个恐怖的样子。
尤其是苏雪,那压根就是虐杀。
人为的都不足以说服他。
所以他才偷偷请了时家人,也幸好时家大少没有推辞。
宁檬牵着时戚,小声问:“碟仙笔仙差不多吧?”
系统对此侃侃而谈:“笔仙和碟仙有很大差距的。一般碟仙只要心不坏,就可以请到真灵,很少有请到鬼的,和笔仙恰好相反。所以一个是招灵游戏,一个是占卜手段。”
前一个诡异,后一个则正常一些。
宁檬一脸懵逼:“我以为两个一样的。”
大概是鬼故事看多了,碟仙这种更为神秘的对她来说反而比笔仙更可怕。
时善谨颌首,“进去吧。”
王主任看了眼他身后,有些迟疑:“这孩子和老夫人”
谁家过来还带老人和孩子,七老八十的,脸上皱纹都这么多了,走路也不灵便。
怎么会想着出来,要是看到现场指不定都能吓晕过去,万一出事可咋办。
宁檬一脸面无表情。
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会因为太老了被挡在学校外面,这可真是闻者心痛见者流泪。
“妈。”时善谨喊道。
他还未说接下来的话,主任连忙又改口:“这边请。”
时家老太太他知道,虽然没见过,但有这样两个儿子,不敬佩都不行。
第94章 094()
这座宅子的韵味比起那些知名设计师设计的豪宅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宅子的每一面每一个角落都透着历史的沉淀厚重感。
漆黑的夜里更是显得神秘。
此刻,一个不大的屋子内,两个小孩子关上了门。
佣人们在不远处看到了也不敢多言,当做没看到似的离开了这条走廊。
大少虽然结婚几年了;但一直没有孩子,二少后结婚的反而先有了孩子;姐弟两个就是时家的下一代,基本上都是被老夫人和二少夫妻宠着的。
新来的说是当年离家出走的三少的孩子;他们一开始也准备恭敬地对待,怎么说也是主人。
但后来大少对他的态度却又琢磨不清,看样子里面好像还隐藏了什么其他的秘密,估计是没什么可能留在时家;指不定过几天就出去了,还是不要管得好。
两个孩子关门后对视一眼。
房间不小,即使经常不用,有佣人的打扫,也非常干净整洁;此刻宽大的床上隆起了一个小鼓包。
安静的房间里落针可闻;两人关门的动静不大不小;还是吵醒了床上的人。
时戚猛地睁眼;掀开被子坐起来;紧盯着两人。
宽大的睡衣套在他身上显得空荡荡的;明显非常不合身。
露在外的锁骨尖锐的很,暗色睡衣衬得皮肤有些病态的苍白,搭在被子上的两只手背依稀可见到血管。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两个孩子被定在那里。
时聪和时慧片刻后反应过来,他们怕他一个小鬼做什么,又不是大伯吓人的眼神,又变得张牙舞爪起来。
时戚说:“你们要干什么?”
声音带着干涸的沙哑。
时慧撇撇嘴,声音可真难听,她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两个人从小娇养着长大,比起在从小挣扎的时戚吃食用度一个天一个地,时戚和时聪一样年纪却生生小了不少,整个一营养不良加贫穷养大的。
时聪立刻明白了姐姐的意思,咯咯地笑起来。
他和姐姐前几天就知道家里来了个新的小孩,佣人们还说是三叔的孩子,他哪来的三叔,三叔早就离开时家了。
所以这个男孩现在一定是过来和他们争家产的,时聪从小就听妈妈说,大伯没有孩子,时家以后都会是他的。
两个人飞一般地冲到了床边,三下两下爬上了床。
时戚微微皱眉,拽着被子用力一抽,时聪和时慧没防住,顺势从床上滑了下去,摔在地板上。
被摔了一跤,时慧气急了,一骨碌爬起来,瞪着床上的时戚,“你是不是有病啊?”
时聪有点胖,比姐姐后从地上起来,涨着一张红脸叫道:“我今天一定要让你好看!”
时戚冷漠地看着两人。
分明是他们先来惹他的,现在倒打一耙,反倒成了他的错了。
这个时家他打从心底就不喜欢。
大宅门口。
时善谨刚看完老太太,从小楼回来,三步两步走路非常稳健,门口的佣人恭敬地问好。
这两天都在忙事,想到老太太的事,他随口问:“时戚在不在房间?”
佣人接过外套,小心翼翼地说:“在,刚刚聪少爷和慧xiǎojiě进去了。”
说是刚刚,其实已经过去了十几分钟了,也不知道现在里面什么情况,没人敢进去看。
听见这话,时善谨皱眉。
时聪和时慧是姐弟,时慧九岁,时聪七岁,是时家下一代唯一的两个孩子,平时就有些骄纵。
时戚来了两三天,也没见他俩主动去找过,今天怎么突然去了?
他可不觉得这两个孩子会对时戚有好脸色。
当然,时戚恐怕也不会就这么被收拾。
时戚的房间在三楼拐角。
门紧闭着,隔音很好,听不到什么动静,
时善谨推开门,踱步而入,脚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声音。
时聪听到声音回头,登时脸色就吓得一白,拽了拽自己的姐姐。
时慧正高兴着呢,甩开他的手,“干什么啊,没看到我正忙着呢,你快用力!”
“忙什么呢?”时善谨说。
时慧立刻僵在那里不敢动了。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仿佛锤子一样打在时聪和时慧的心上,让他们忍不住鼻尖沁出微微的冷汗。
时善谨一眼扫过去,看了眼被两个压在底下的时戚,冷声道:“还不起来!”
时聪和时慧反应过来,立刻爬起来,乖乖地低着头站在一边,心里已经把小破烂撕了个碎尸万段。
时善谨看着此刻乖巧的两个孩子,心里冒出一股火气。
他自己和妻子没有孩子,平时对弟弟时善慎的两个孩子也算是宽松,倒是没想到竟然会欺负弟弟,即使还未正名,但居然会大胆到这个地步。
他斥责道:“时家家教就是这样的?”
时聪和时慧此刻脸色苍白,小腿发抖。
这个大伯发起火来最为可怕,他们不怕爸妈,不怕奶奶,最怕的就是他,可以预想到待会必定会有惩罚。
“大伯,是他先——”时慧狡辩道。
话还未说完,时善谨冷冷看过去,将她的话堵在了嘴里,“我看不见还用你来说?”
时慧闭上嘴,和弟弟站在一起,一动不敢动。但心有不甘,两个人低着头偷偷剜了眼时戚。
时戚默不作声地从地上起来,一言不发,眼底划过厌恶。
时善谨自然看到了他们的动作,没想到两个孩子还不知错,真是白教育了。
他看了眼时戚,“你们两个去书房跪着,时戚也去。”
此话一出,时聪和时慧终于感觉到害怕了,眼眶里迅速聚集起眼泪,在里面打转,很快就要落下来。
他们不敢反驳,惨白着小脸跟着他往书房而去。
有路过的佣人看到这一幕,纷纷低头。
大少带着两姐弟进了书房的消息顷刻间就在大宅里传开了。
“估计今天要受罚吧。”
“我看新来的戚少爷都不说话,要是大少不为他出头,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议论声随着一个女人的步子戛然而止。
几个原本还在说话的人赶紧站在一旁,其中一人上去低头说:“二夫人。”
女人将包扔给她,摆弄着指甲问:“聪儿呢,平时不是都来欢迎我的么?”
佣人暗叫不好,但又不能不回答,只好硬着头皮说:“聪少爷正在书房受罚”
杨曼是二少时善慎的妻子,近几年最红火的国际女星,生得一副温柔可人的模样,身姿曼妙,但眼波流转间尽是撩人的youhuo。
当然,仅凭一个女星的身份是不可能嫁进时家的,她背后的杨氏集团自然才是重点。时家掌权人是大哥时善谨没错,但没有她丈夫,也不可能会一帆风顺。
听到佣人的话,杨曼皱眉,怎么回事?
时善谨的书房在二楼尽头,她快步上了二楼,书房的门并没有关,搁平时她是绝对不会进去的,因为她没有权利。
今天是个例外。
杨曼从外面看到儿子和女儿都在那里低头跪着,小小的身子在地上显得如此渺小。而在边上,那个从卖破烂的地方出来的孩子居然坐着。
她压下心里的火,深吸一口气不紧不慢地敲门,“大哥,我能进来吗?”
时聪和时慧听到妈妈回来的动静,纷纷抬头,眼角挂着泪珠,里面裹着希望,可就是不敢出声。
时善谨说:“进来。”
杨曼眉间微蹙,看向上首,“大哥,聪儿和慧儿做了什么事,要这么罚他们?”
时善谨闻言眉头都没有动下,“时聪作为兄长,欺凌弟弟,时慧在一旁煽风点火,弟妹,我作为大伯,有权利教导。”
被这么堵了一遭,杨曼心里不舒坦,自己又不清楚情况,狠狠地瞪了眼身后的人。
佣人苦在心里,快速上前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在她耳边小声说全。
听完了所有的事,杨曼也在心里暗骂一声。
自家俩孩子这不是没事找事么,一个小破孩能有什么前途,都说了以后时家是他的,还不知道想想。
不过儿子才七岁,急来也不行,她只能往肚子里吞。
时善谨也没想怎么惩罚两姐弟,直接让背三字经。
两姐弟都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要挨打呢,这书他们早就背过无数遍了,直接敞开了口背。
杨曼就坐在搬来的椅子上,等他们背书,狠狠地剜了眼那边比椅子还小一圈的小孩。
第95章 0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