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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珠不喜欢这样,哪怕世间人都觉得没有错……
待陆先生离开了,灵珠这边休息好一会儿,又接到了从日使馆打来的电话,如今日租界的代表星野少佐打来电话慰问,电话那头,少佐声音清澈的很,明明小时候像个小大人,长大了却又单纯的紧,他对灵珠说:“金姐姐,你回来了啊?!我还在想现在打电话会不会早了些呢,你的喵喵我给你照顾的很好哦。”
灵珠和少佐关系好起来,和陆谨关系很大,陆先生自从把她签到了新开的影剧院公司名下,就热衷于带她出门见许多贵客,灵珠有段世界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上辈子那段像是提线木偶般的生活,可是相对的自由又让她知道自己其实活在当下。
少佐当年十四岁,对国内所有东西都很好奇,总是觉得灵珠就代表曾经的大清朝一样,从灵珠身上看见过去的辉煌。
如果抛去身份看星野秀明,这人其实并不喜欢杀戮,反而更喜欢诗词歌赋,他说中国的诗句听起来真美,比俳句也不差什么,还邀请灵珠一定有机会去日本看看,那里的樱花很漂亮,但是移植到中国就会水土不服,就算种出来了也不是原本的颜『色』,很可惜。
灵珠当真是没有见过,她没有出过国,就算现在有了名气也只是在国内四处转,倒是很多先进的学生大多到日本留学去了。
“对了,金姐姐,我托父亲运过来了一百株樱花的树苗,现在种在我公馆的院子里面,围了一圈哦,还让培育樱花的好手师傅过来专门照看他们,不出三四年,春天到了,你就可以看见一片樱花了,不如到时候金姐姐过来留宿好了,真的很好看,不骗你。”
灵珠不明白为什么白九势会想要自己离星野秀明远一点,这个孩子完全和其他那种攻击『性』很强的人不一样,比陆先生都要差很多,没有必要那么戒备才对。
再说,就算日本在天津附近驻扎了部队,那也和英美那些部队一个『性』质而已,只要不让战火波及天津这边,就可以了。
灵珠知道自己这边其实是在瞎担心,因为起码未来五年都没有战火波及天津,所以她对白九势说的话并不上心。
金小姐不管国内局势,也没有金老爷那般强烈的国破家亡的痛苦和期待重生,她对人不对事,就算日后这样小弟弟一般的秀明的国家做错了什么,秀明依然是她朋友。
“嗯,我相信,不过也要等树苗成活才行。”灵珠调侃。
星野秀明说:“那不必担心,就算死上几棵也无所谓,一百多棵呢,全死了,就再弄新的,我还不信不行了。”
“真是麻烦你了。”
“没有的事,事我自己愿意的,谁让金姐姐这么忙呢。”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失落,“金姐姐最近不用拍戏了,不如过几天一块儿去看电影?”
“看什么?”灵珠自从拍了电影,对电影的兴趣就骤减了,可看电影正是当下所有年轻人消遣必备的东西。
星野秀明在那边『摸』着猫咪,说:“到时候金姐姐就知道了啊。”
“好。”灵珠笑。
星野秀明其实还想聊点什么,比如说说最近自己剑术练习的很帅气,想要邀请灵珠过来看看,又比如自己那个总是不苟言笑的姐姐今日跟着自己的樱花树苗又来了中国,满心想要再和金姐姐的大哥再战将棋,把输的都赢回来!
可事灵珠这边却有人叫她用餐了,星野秀明又是个懂事的,便说:“那金姐姐忙去,明天上午我来接你怎么样?”
灵珠平时也没有什么活动,虽然记得白九势让自己最近就呆在家里不要出门,可事仅仅只是和星野秀明去电影院应该没有关系,于是说:“好,明天上午……”
第54章 爆炸()
医院。
张平抱着鲜花过来看望陆先生; 进入大门之前,从家里出来到医院只用了十分钟,可是从医院楼下上楼; 到见到陆先生却用了三十分钟。
不过张平没有资格抱怨这些,如今情况他不了解; 可一夜之间三个合作伙伴,就连陆先生都遇袭,这肯定不是单独偶发事件; 一定是有什么人来了天津,专门冲着他们垄断的海外运输业来的!
不然没有别的可能。
他们和青帮关系好,而运输又是个来会赚差价的地方; 除了运输费; 完全没有成本; 谁不想要这个香饽饽?
张平穿着黑『色』的西装; 等到护士叫自己可以进去病房探望的时候; 走过镜子旁边; 忽然觉得自己穿黑『色』的似乎不太吉利; 有些人就是比较『迷』信; 说黑『色』会带来厄运; 陆先生或许也有点怪癖; 张平想都没想连忙将身上黑『色』的西装给脱下来,放在护士的办公室; 说出来以后再穿上。
小护士点点头表示没有关系。
当张平推门走进专门给陆先生腾出来的病房; 路过门口守着的两个保镖; 被搜身后,连花都不被允许带进去,便只好空手进入,绷着一张苦笑的脸,声音是刻意的讨好:“陆先生,我一听到消息就过来了,您好点儿了吗?”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身体较瘦,穿着不属于医院的睡衣,黑发柔软的落在额头和耳边,一双细长的眼懒散的睁着,看着来看望自己的人,没有一点儿往日装相的温柔,冷淡了很多:“好多了。”
“这就好,这就好。”张平看了看床边有个凳子,可陆先生若是没有邀请他的话,他是不可能主动坐过去,便站在窗边,搓了搓手,说,“陆先生你在医院里面可能还不知道,现在外面都『乱』套了,之前合作的那几个老板,王老板那些,一下子全部都死了!都是一枪毙命,完全没有枪救的余地,不知道是谁做的,可应该和攻击您的是一伙人。”
“我知道。”陆谨闭上眼睛,说,“之前有人和我汇报了,不过死就死,反正都快要出局了,破产也不过就这几个月,死在荣华富贵里,比落魄的活着好。”
张平一下子愣了,不敢说陆先生什么,毕竟这一行就是人吃人,你狠,有人比你更狠,最终胜利的那个手上沾染的鲜血不知凡几,不过很正常。
“那陆先生,我们现在怎么办?”张平是留洋回来的金融高材生,本来是回来搭理家里生意的,后来家族企业造纸厂破产,被陆谨收购,陆谨把他拿来做总经理使用,也已经两年了,张平可是明白的,影院的收益根本比不上渡口南北运输收益,陆谨最大的产业就是运输,其他都差不多像是随便弄着玩,因为陆谨不开赌场,也不开『妓』院……
以前开过,但是陆谨似乎对赌有点上瘾,哪怕是在自己的场子那么随随便便输上几千上万,陆先生就会觉得自己自制力下降,长此以往这不是个好兆头。
就好像吸大烟的人喜欢吸大烟,知道这不是个好东西,却也戒不掉一样,陆谨绝对不允许自己变成那种自己看不起的废物,所以直接在根源上把苗头给掐断了,自己不开赌场,也绝对不上桌子赌。
拥有强大意志力的人都是可怕的,陆先生便可怕在他明明只是有一点点上瘾,便果断将那一点给掐断,甚至这件事情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现在怎么办……”陆先生听见张平的问题,重复着念了一遍,然后说,“你说,今天死的,都是之前合作的那四个人?王叔、安老板、聂老板……这三个人……”陆谨想起了很久以前的某件事,眸『色』一凛,忽然将眯着的眼睛猛的睁开,眼底全是戒备,“张平,你去查查,最近天津有没有一个叫白九势的人回来?”
“啊?”张平没听过这人,“是现在查吗?”
“现在,查到后马上给我消息,现在去。”
张平看见陆先生这么严肃的表情,总觉得挺害怕的,后背都在发『毛』,他连忙点点头,迅速的从病房出来,回到护士的办公室披上外套就准备走人,一路上愁容满面,实在不清楚应该从哪儿开始寻找起来。
可谁知道刚从医院出来,张平就遇到了自己的助理,那是一个能干的小伙子,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一脸紧张的样子,说:“糟了!张哥,咱们昨天发出去的货不见了!”
张平脑袋里面迅速回忆起,那可是装着极品茶叶的船!满满当当,分装后拿出去卖能有好几万!
这个损失不算小了,张平没了主意,连忙转回去,又回到了医院要见陆先生,接过陆先生靠坐在床头抱着电话,看见张平,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张平心里着急,可也不敢出生打搅,就只好尴尬的站在原地挺陆先生打电话……
“嗯,没有伤到哪儿,挺好的。”陆先生微笑,语气也不像是和其他人说话的那样高高在上,“你刚去哪儿了?”
电话那边是谁张平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
“嗯,行,你最近不用来看我,我过几天就能出院,嗯,回见。”说完,陆先生将话筒放在了电话上,咔哒一声,再抬眼看向张平,眼神里有些不满,“怎么了?”
张平可不会抱怨陆先生对自己那刚才打电话那人的差别待遇,这不是应该的么,全天津都知道陆先生在追金小姐,好几年了,可不是板上钉钉的要结婚?
“那个,陆先生,我们昨天的船不见了!”张平心里忐忑,“我也是刚才知道的消息,不知道是谁做的。”
“还有呢?”陆先生习惯『性』的『摸』了『摸』大拇指上面的扳指,却忽然『摸』了个空,他忘记自己昨天遇袭的时候把扳指摔碎了……
“还有?还有什么?”张平不知道。
陆谨却轻笑了一下:“来者不善啊……还会有的,不过我想我知道是谁了,所以不用着急。”
“是……陆先生刚才让我查的白九势?”张平灵光一闪的说。
陆先生笑而不语,眼里却杀意顿现,点点头。
……
金公馆。
灵珠挂掉电话,抱着的猫咪也从她身上下去,她之前慌『乱』不已,接到陆谨电话后,开始还有点不知如何面对,不过还好就说了几句话,没有聊太久。
金明珩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看着七妹妹一脸心事的打电话,挂掉电话后更是一副混『乱』的不行的样子,立马叹了口气,坐到灵珠身边去,说:“来,让我看看七妹妹脑袋里面都在想什么,好让哥哥帮忙分忧解难。”
金家兄长说完,当真是双手贴在灵珠的脑袋两侧,要仔仔细细观察一番从哪儿打开比较好,灵珠挣扎着要逃脱,结果却被大哥摇晃的头晕眼花,最后干脆也不挣扎了,拿着抱枕放在大哥腿上,然后自己又枕在上面,叹了口气,说:“好烦……”
“烦什么?”大哥知道七妹妹有事情瞒着自己,可能和陆谨有关,但是不对劲却又是在日使馆和星野秀明在上面独处了一会儿下来后才开始的,总不能说是星野秀明那个没胆量的家伙非礼了七妹妹?
——应该不会。
可若真是这样,金明珩表示自己一定会杀过去,让星野秀明那个家伙知道什么人不能碰!
“哥哥……”金小姐其实一直都不属于很能干的人,她的成功很大部分是因为她只在自己擅长的邻域做事情,而且还有人帮忙,所以一遇到大事,这几年便养成了找大哥商量的习惯,她说,“秀明他们好像在计划什么不好的东西……”
“啊?什么不好的?你看到什么了?”
七妹妹伸手比划了一下,比划出一张纸的形状,缓慢的说:“就是看见了一份文件的一点点内容,内容让我觉得害怕……”
“具体呢?”金明珩知道的事情比灵珠多,他没见过的都不见得能恶心到他,“能和哥哥说吗?”
“当然,其实我觉得是不是我有点太敏感了,而且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才会在发现那个文件后朝秀明发火,他本来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弟弟一样,可是突然形象一改,我就……”灵珠下意识的解释自己的行为,可是不明白当时发生了什么的金明珩还是听的很『乱』,只不过大致知道,应该是星野秀明做错了事情。
很严重吗?应该不会……
现在这个世道应该没有更加严重的事情发生了,无非就是打仗和流血与死亡,可是最近看起来不像是又要打起来的样子,起码金明珩根据自己上辈子的时间来算,到1927年都没有大规模的战争,所以金明珩想,七妹妹可能知道的也只是小事,安慰一下,或者睡一觉就好了……
——原本,是这么以为的。
“秀明他们在郊外开了个医院的事情,哥哥你还有捐钱对吗?”
“嗯。”金明珩点头。
“那你知道他们那个医院是用来干什么的吗?”灵珠幽幽的说,“我知道哦,我看见了,那文件上说是用作人体实验的第一个试点,就是把进去治病的,还有一些收养进去的孩子用作人体实验……我看见就觉得不对劲,哪里有用人来做实验的?!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征求被实验者的同意吗?而且上面的很多用词用句让我觉得……”
“觉得什么?”
“觉得他们都看不起我们,明明见面了还是笑脸相迎的,结果背地却这样。”金小姐说。
金明珩其实很想说,其实金灵珠每次见到的外国人都是比较好的外国人了,他们都是抱着要做生意的心思过来的,所以不会对国人有多少歧视,反正钱是第一位,可是如果是军队部分的人,是那种侵略者,他们看国人的眼神才不会那么温和,那是看猎物的眼神,看下等人的眼神,这些都没什么,最无力的却是国内完全没有可以依仗的力量反抗,所以只能自卑的跪着,不敢多说一句话。
他的七妹妹两辈子都只是受到国人的欺负而已,好像还没有受到来自外来者的欺负,所以才会骤然窥见那些内幕而无所适从……
金明珩正在想该怎么劝七妹妹放宽心来着,就又听见七妹妹说话:“不对,我自己也是这样,对着需要的人是一个态度,不需要的人又是一个态度,可我没觉得自己不对,真是有意思。”灵珠坐起来,看样子是自己想通了,“决定了,我既然知道了这件事,就不能随随便便的假装不知道,哥哥,你陪我去郊外那个医院看看,传教士收养的一大批小乞丐也都提前过去了才对,我想去看看他们。”
灵珠对男人们绝情起来当真是很伤人了,可是对待小孩子,却又有着无法言说的怜悯同情。
说起传教士,金明珩也想起那个买了全身家当过来中国传教,结果却在战区救了几十个孩子,过上乞讨生活的人,那人嘴里说的上帝什么什么的,金明珩懒得去了解,但那传教士是个好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行。”金明珩不反对,想去就去,没有关系,“现在?”
灵珠思索了一下,说:“现在。”她想到什么就想立马去做,不然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金小姐在还是王府七格格的时候听老太监说过宫里面的奇闻异事,说慈溪太后早年间还求过长生不老『药』,但是这种『药』及其难得,需要童男童女血还需要各种你想都想不到的珍贵『药』材,但是炼出来后却需要人来试吃,结果每次都有毒,那些试吃的便也一个不剩的全部死光了。
老太监还说美容针的事情,也是在人体上做实验,得来的方子,做实验的人却被弄的千疮百孔,皮肤都融掉了,没过多久便失血过多死掉了。
于是灵珠是不管什么医学进步什么造福社会的,这种实验从本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