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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了老二刘建设上台批评吕秀娥,虽然已经分家,但是他还是有些犹疑该不该脱离关系?
第30章 六零年代小媳妇30()
轮到了刘建设上台批评吕秀娥,虽然已经分家,但是他还是有些犹疑该不该脱离关系?
看到母亲被批。斗后依然狠毒的看着刘秀花,完全不认为自己有错,他内心那个受虐待的小男孩,一直挨打、受累、吃不饱的小男孩,也再呐喊着要一个公道。
于是,刘建设也和吕秀娥脱离关系。
大家都撇清关系后,红。卫。兵开始用鞋子砸到吕秀娥身上,并鼓吹所有人一定要给吕秀娥一个深刻的教训,让大家对着吕秀娥丢烂叶子、砸鞋子、丢臭鸡蛋。。。。。。
批。斗大会结束,红。卫。兵才把吕秀娥带走。
吕秀娥贩卖人口,一定不只是打入黑。五。类、批。斗就算了,这还牵涉到法律,还得带回去判刑。
刘建设和刘秀花看着吕秀娥被丢烂菜叶、鞋子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内心深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愉悦感受,内心里长期受虐待所留下伤痕,因为得以复仇,渐渐地开始愈合。
有些人会批判这两人的想法,认为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子女不管父母怎么做,都该无条件的原谅,可是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句话是对的吗?
还是只是替父母推脱掉身为一个人应该有的基本责任?
至圣先师孔子也会犯错,是的,一个圣人也会犯错,那为什么一旦成为父母,一个人立刻就超越了圣人,立刻不会犯错?
一个永远不会犯错的人,不应该称为人,应该称为神。
一个人只要成为父母,她就立地成神,在孩子面前她永远不会犯错,这样合理吗?
现代社会心理学家们研究过,这些长年受到虐待的孩子,将来长大,有很大的可能会有暴力倾向,有很大的可能会造成―社会治安问题,造成你我人身安全。
不负责任的父母长期虐待孩子,将来你我共同买单。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句话,只是给一些不适任的父母亲,一个放纵的藉口,一个逃避法律制裁的护身符。
刘建设和刘秀花直到所有的人都走掉,还默默看着前方地上吕秀娥刚刚跪过的位置,看着地上吕秀娥刚刚滴下的血,他们都有点无法置信,曾经在他们内心无比强大的母亲,竟然就这样跪在地上向所有人认错,那个所有人也包括他们。
他们内心的伤痕逐渐愈合,他们不是天生就该挨打受骂,重男轻女、只重视大哥,让他们挨饿受累,原来,这些一直以来的暴力轻贱,都是错误的,他们竟然和大哥是一样是平等的。
刘建设和刘秀花互相对视了一眼,看透了对方的想法,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默默的走开。
伤痕有时候揭开了,反而会更严重,不必交谈,彼此默默地回去,各自『舔』着伤口,独自慢慢疗伤,也许有一天这些伤痕将完全消失?
李乐乐听着卫生所护士描述,吕秀娥在村里被批。斗一次,拉回镇上又被批。斗一次,然后被关起来,等着判刑。
跃进小队来看病的村人,对于贩卖女儿这件事竟然会被批。斗!?竟然还要判刑!?
她们显然非常惊讶,村里一向重男轻女,不是只有吕秀娥卖女儿,很多人只是没吕秀娥那么公开、张扬,没想到吕秀娥有这样的下场。
这下子,人人自危,大家开始害怕嫁出去的女儿会跑到革。委。会告状,村里现在嫁女儿,不敢再狮子大开口,胡『乱』索要聘礼,却不管对象好赖。
李乐乐不用刻意去打听,看病的时候听到乡亲聊天,就可以知道吕秀娥的消息。
吕秀娥这段时间不断被拉出去批。斗、游。街,直到被判了刑期,吕秀娥被判到云南劳动改造五年。
李乐乐听到这个消息,松了一口气,云南那么远,吕秀娥又已经六十几岁,这个时代,人们的平均寿命才六十多岁,虽然吕秀娥只被判五年,但是之后能不能活着回来,就很难说了?
所以吕秀娥很可能在人生的最后一程,受批。斗、改造,受尽苦楚,然后惨死异乡。。。。。
这样的报复前身应该可以接受吧?
就算吕秀娥熬过这五年,子女都和她脱离关系,她自己一个人,又老又病,又是黑五类,在文。革这十年,这样的身分可说是生不如死,总之,有她受的。。。。。
周梨花听到吕秀娥被判到云南劳改五年,心理非常高兴,老妖婆终于遭到报应,虽然她有能力应付吕秀娥,可是能少一个婆婆押在头上,内心也轻松不少,刘建设也减轻负担,不用分担养老的责任,真是赚到了。
不过讲到养老,刘建设那四个孩子都在工作,那些孩子也该负起养老的责任吧?
周梨花等刘建设下工回来,拿『毛』巾给刘建设擦手、擦脸,接着又帮刘建设按摩僵硬的肩膀。
两人等着儿媳『妇』煮好饭,等着开饭。
“今天又这么辛苦,我真舍不得。”周梨花很懂得抓男人的心思。
“不然能怎么办?家里张嘴吃饭的人这么多?”刘建设无奈地回道。
周梨花两个儿子都已经结婚,老大生了一个孩子,老二才结婚没多久。
周梨花现在已经不上工,每天在家里带孩子、做做家务,之前老二结婚,他们家借了一些外债,现在还得慢慢偿还。
“你年纪都这么大,也该享享福了?”周梨花劝道。
“享什么福?”村人不都干到不能干才退下来做些轻省、工分少的活,刘建设不解的问道。
“你家那四个讨债鬼,不是四个都在工作,你应该退下来好好休息,让他们出钱给你养老?”周梨花鼓吹道。
“这样行吗?”刘建设之前也一直觉得四个孩子该给他养老,可是看到吕秀娥的下场,他又有些迟疑了。
“怎么不行,不管他们姓什么,总归就是你的种,给你养老是应该的。”周梨花笃定地说。
“那我们该怎么做?”是的,不管怎么样,他总归是这几个孩子的爹。
“先去李家说说看,不行就到镇上找李乐乐,听说她在镇上的卫生所工作。”周梨花建议。
“去卫生所找孩子,不好吧,万一弄不好让孩子丢了工作?”刘建设有些迟疑。
他记得李乐乐离开刘家时才6…7岁吧?这几年,几个孩子来去匆匆,他也没见过几次,总觉得孩子不是自己养大,有点开不了口。
“就是害怕丢了工作,他们才不敢不养老。”周梨花狠心地说。
哪个单位敢用不孝顺、不给老人养老的职工?
“那该叫他们给多少钱?”刘建设有些拿不定主意。
“听说他们一个月有二、三十块,叫他们每人最少要给你五块钱。”周梨花毫不考虑地狮子大开口。
每个月多个二十,每年多个两百四十,那时赵家将是村子里日子过得最好的人家。
财帛动人心,刘建设最终狠下心来:“明天先去李家试试!?”
第31章 。六零年代小媳妇31()
隔天下工,刘建设来到了李家的门口,还没进门。
“刘建设,你还有脸来李家?”一个邻居的大婶嘲讽道。
这声叫唤,把附近邻居的注意力引了过来。
“我来李家关你什么事?”引起了大家注意,刘建设有点羞怒。
“你这个抛妻弃女,搞破鞋的过街老鼠,人人都可以喊打。”另外一个邻居的婆娘也加入战场。
李家平时与人为善,和附近的邻居交情都不错,加上刘建设当时抛妻弃女的举动,引起来村里所有“正妻”的不满。
当年李晓红孝顺公婆、包揽家务、生了四个孩子。。。。。。哪一样不为人称道,结果刘建设说抛弃就抛弃,说离婚就离婚,还是在饥。荒年代的时候,这么残忍,这么狠心,这简直是要李晓红和四个孩子的命!
李家人听到了两方的对骂声,走出了屋子。
“刘建设,你还来这里做什么,当初你欺负我姐姐和四个小外甥,还欺负不够吗?”李伟忠阴森森地询问。
刘建设听到了李伟忠的询问,内心有些畏惧,当初他和李晓红离婚时,李伟忠私底下可是揍了他好几次,这件事没什么人知道,因为李伟忠每次打人没有打脸,而且当初离婚他也知道李家会生气。
“我。。。我哪有欺负谁啊。。。。。”他这不是人才刚来吗?
李伟忠口气阴郁地询问:“说,你这个猪狗不如,搞破鞋的,来这里做什么?”
“。。。。。。”刘建设相当无奈,李伟忠怎么讲的那么难听。
众人指指点点的,谁都可以批判刘建设,村里的人跟刘建设一比,谁都是圣人,谁叫他抛妻弃女、搞破鞋,还绿帽罩顶接手刘建国的野种。
“我。。。。。我是来商量。。。。四个孩子。。。。。养老的问题。。。。。”刘建设一鼓作气的说出来,继续被指指点点下去,他都想要逃窜了。
“什么。。。。我有没有听错。。。。。”邻居们掏掏耳朵。
刘建设才四十多岁,村里这个年纪的男人,大部分都能拿满工分,养什么老?
而且,当初可是刘建设自己弃养孩子,现在却来要求养老?
“刘建设,你还是人吗?就是个没担当的软脚虾,难怪你头上绿油油一片,你才几岁,养什么老?”『妇』女们率先忿忿不平地开骂。
这刘建设不会脑子有病吧,这个要求他也开的了口?
“是啊!你当初可是在饥荒年抛妻弃子,如果当时我李家没把这五个人接回来,这可是五条人命。”李伟忠被刘建设气到了。
“是啊!五条人命!”当时初。饥荒时村子里可是死了不少人,村人有不少外嫁的女儿,那时候都被饿死了。
“没有我李家,你当初把人都『逼』死了,讲什么养老,更何况,四个孩子已经改姓李,跟刘家没关系。”李伟忠忿忿不平地说道。
刘建设大概是太久没被教训,皮痒了,以后再私下围堵他,多教训个几次,看看被教训之后,刘建设的脑子能不能正常一点。
“是啊!四个孩子都改姓李了。”大家纷纷被刘建设无耻的行径给恶心到。
当初饥荒年把人赶出来,什么都没给,这几年四个孩子读书、吃喝花用那么多钱,一块钱也没付,现在孩子可以工作,才来要求养老,不愧和『乱』搞男女关系的周梨花是一伙的,脸皮都比城墙厚。
刘建设和李家的争执,引来了越来越多的村人。
“那。。。。。那我不管,不管姓什么就是得给我养老。”刘建设对众人的指责有些畏惧,不过为了每个月二十块钱,他又鼓起勇气。
“啧啧!刘建设,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全村最厚脸皮,最无耻的人是你,难怪当初能做出饥荒年把自己的老婆孩子赶出来这种事?”村里地痞流氓对刘建设没脸没皮程度,也甘拜下风。
“是啊!你怎么不多娶几个老婆,多生几个孩子,每次生完就把人赶出来,这样你就有一堆小孩养老了。”村里的二流子调笑道。
终于找到比自己这群人更无耻的,在刘建设面前,他们感觉自己像个圣人。
“因为他娶不到那么多老婆,除了周梨花那个破鞋,想把杂种赖在他身上,不然谁愿意嫁给他。”邻居的汉子为李家抱不平。
“哈。。。哈。。。说的也是。。。。。。”所有人哄堂大笑起来。
“你们。。。你们。。。。。”刘建设气得全身颤抖。
周梨花人那么好,一个寡『妇』生存并不容易,大家怎么可以往周梨花身上泼脏水。
什么破鞋!。。。。什么杂种!。。。。这些人都太过分了。
刘建设以前在刘家,每天都闷声做事,跟旁人没有交流,刚娶周梨花的时候,旁人一直指指点点,他也听到什么杂种、什么搞破鞋,每次询问周梨花,周梨花都显得相当委屈,说那些都是村人胡诌的,她一个寡『妇』生存不容易,为什么要往她身上泼脏水?
周梨花可怜地辩驳,刘建设听久了,也觉得周梨花讲得很有道理,为什么大家就看不得周梨花好,看不得他刘建设好,要对他们指指点点地泼脏水?他们两个就是一对同病相连的受害者。
“你那么行,也养了赵家的儿子不少年了,让赵家的儿子给你养老吧!四个孩子姓李,你就当他们饥荒年的时候已经死了,跟你没关系。”李伟忠语气强硬地说着。
唉!。。。这世界上怎么有这么父亲。。。有这种男人。。。。
他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会遇到这种人。
“你们。。。。你们。。。。”刘建设气炸了,这些胡搅蛮缠的。
他的种不管姓什么,不管他有没有养,都该给他养老。
刘建设第一次出面要求养老,就这样被指责、嘲笑,一点成果都没有谈出来,就这样不欢而散。
刘建设要求养老这件事情,被很多忿忿不平的正妻讨伐,和一些自认为在刘建设面前,立刻就变圣人的地痞流氓当笑话讲,不到一下子,附近几个村和城镇的人都知道了。
抛妻弃女、搞破鞋、养野种的刘建设,立刻成为十里八邻的红人。
刘建设一回去,周梨花迫不及待地询问。
“怎么样 ?李家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你这个破鞋。”刘建设打了周梨花一把掌。
刘建设刚刚被嘲笑,现在正在气头上,看到周梨花上前,不免责怪周梨花出什么馊主意,害他刚刚丢脸丢大发了。
刘建设一打完,就有些后悔,看到周梨花愤恨的眼神,本来想要道歉的话语,又吞了回去。
周梨花怨恨地看着刘建设,不过问一句话,怎么就打人了?
周梨花很快地调整自己的情绪,收起愤恨的眼神,家里还要靠刘建设这个劳动力帮她养孙子,那四个孩子那里,也要靠刘建设才能要到钱,现在先忍忍。
“唉呦!做啥这么生气呢?什么破鞋,那都是外人胡说的,我对你怎样,你怎么不知道。”说到这,周梨花开始假意哭泣。
“人家对你那么好。。。。一心一意的。。。。当初也不嫌弃你把老婆孩子赶出门。。。。。。。名声那么不好。。。。。”周梨花『揉』着眼睛,假装低声啜泣。
在刘建设这种既糊涂、又好胡弄的男人面前,女人只要哭一哭,装柔弱,不论犯什么错,只要坚决不承认,只要勾起他大男人主义里怜香惜玉的情绪,事情就过去了。
“好了。。。。哭什么呢?。。。。。我又没说不信你。。。。。。”看到周梨花可怜的样子,刘建设一下子就服软了。
“你今天那么凶。。。。还打了我一把掌。。。。。”周梨花反过来指责。
“还不是被李家给气到了。”刘建设忿忿不平地说道。
“李家怎么说?”周梨花拿了帕子,假装擦干不存在的泪水。
“李家说四个孩子现在姓李,叫我想都别想。”刘建设恼怒道。
“李家怎么可以说这种话?毕竟四个孩子都是你的种,你也养了他们好几年。”周梨花顺着刘建设的话语同仇敌忾。
“是啊!忘恩负义,不认生父,一群吃里爬外的。”难怪娘以前常骂四个孩子是赔钱货。
“别管李家了,过阵子有空,不如亲自去镇上找李乐乐,看她怎么说?”周梨花提议。
“真的要这样吗?”今天被人骂的那么惨,让刘建设有些怯步。
“一个月二十,一年两百四十,等你要回了钱,看看村里的人还敢不敢瞧不起我们。”
看到这没用的男人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