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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便出了门。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似乎游船上的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船舱门口坐着两个守夜的婆子,一个仰着头,发出轻微的鼾声;另一个则一下又一下地点着头,显然也在打瞌睡。云曦见状停下了脚步,虽然两个婆子都睡着了,但就这么从她们身边走过,恐怕会惊醒她们吧。韩月如就没有这么多顾忌,她轻手轻脚地走近两个婆子,在她们眼前挥手,然后朝云曦招招手,两人就这么蹑手蹑脚地走出了船舱。
一到船头,韩月如便急忙解释道:“今日这么好的机会,这些婆子肯定喝了酒,如今自然是睡死过去了。”云曦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担忧,两个婆子竟然如此堂而皇之地擅离职守,若真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回头看到两个丫鬟也出来了,牡丹脸色平静,而桃舒却一副后怕的样子,云曦不禁汗颜,难道这主仆俩经常干这事?
韩月如觉得船头被另一艘游船挡住了视线,视野不够开阔,便拉着云曦去了船尾。较之宽敞的船头,船尾的甲板就狭窄多了。这里只挂了一个灯笼,昏暗的灯光让一切都显得模糊不清,但月光却反而显得清晰了。
远远望去,溶溶的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飘洒在湖面上,像笼着一层银色的轻纱。月色缤纷,柔如轻烟;夜色迷离,朦朦胧胧,真可谓月光如水水如天,如烟似梦,如幻似真,已然分不清哪儿是光,哪儿是水,哪儿又是天。湖面上三三两两地停靠着游船,船头悬挂的灯犹如黑夜里的繁星。
四人皆被如梦般的月色夺走了心神,倚靠在围栏上静静地品味眼前的景色。
而另一艘游船上同样还有人没有入眠。蒋毅站在房间的窗口,焦急地等待着前去探路的小厮。同房的萧珏喝了被他下了迷药的茶,如今已经昏迷不醒,现在只待小厮的回报了。想到待会儿就可以一亲芳泽,蒋毅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热了。
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蒋毅迫不及待地走到门口,听到小厮轻唤了一句“少爷”,急忙打开门,听那小厮回道:“咱们船上的人都喝了酒,已经歇下了,那边船上也没什么动静,应该也都睡了。”
蒋毅点点头,道:“你留在这边,依计行事。”他摸摸胸口的药粉和迷香,勾着嘴唇离开了房间。
上了另一艘游船,看到船舱门口两个正在打瞌睡的婆子,蒋毅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帕子捂住自己的口鼻,在婆子面前抖开另一条掺了药粉的帕子。两个婆子吸入药粉,瞬间便陷入了昏迷。。蒋毅沿着过道往里走,方才散席的时候,他特意多留了片刻,留意了云曦的房间位置才回去的。他按着刚才的记忆,摸到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又从胸口掏出迷香和火折子,燃了香,捅破窗纸扔到了房里,自己则在外边静静等待。
第六十章 暗夜(二)()
(今天第二更送上)
前两日蒋毅无意间听闻萧府要在溯秋节夜游郁湖,心中便渐渐有了今夜的计策。以他和萧珏的交情,想要跟着来游湖并不难,他还特意从狐朋狗友那儿要来了迷香和蒙汗药,以方便今夜的行动。
在蒋毅看来,萧家重面子甚于一切,自己若与五姑娘发生了夫妻之实,以蒋家在宫中的后台,他们也只能暗暗吞下这个哑巴亏,最后还不是要求着自己娶他们五姑娘。不过到时就是他蒋毅说了算了,这五姑娘虽然长得清雅脱俗,那一身娇嫩的肌肤更是令他垂涎三尺,但毕竟名声有损,带回去做个小妾供他亵玩倒是不错,若是硬逼着自己娶她做正室,那百年萧家就等着闹笑话吧。
迷香已经在屋里燃了片刻,蒋毅算着时间,里头的人应该都昏迷了。他又掏出方才的帕子,轻轻推开门,用脚踩灭了地上燃着的迷香。先在门口站了片刻,等屋里的迷烟散得差不多了,才扔了帕子走进去。屋里没有点灯,只有外头的月光从窗子那边透进来,依稀描绘出房间里的物件的轮廓。
蒋毅匆匆关上门,就着微弱的月光快步向床边走去,不期然踩到床榻上的被褥。此时他已然是色心冲脑,以为那是云曦身边的丫鬟,嫌她碍事便踹了一脚。忽而闻到纱帐中传来属于女子的清香,他三两下便剥了自己的衣服,猴急地爬上了床。待双手触到了温润的女体,蒋毅一反方才的急躁,缓缓摸到腰间,解了她的腰带,然后慢条斯理地一件又一件地脱去她的衣服。蒋毅重重地压在**的女体之上,双手抚遍了这具令他魂牵梦萦的身子,想到平日里端庄无比的女子如今正**裸地躺在自己的身下,他全身的血气都聚集到了一点,一把掰开两条修长的**,一口气冲了进去……
待一切事了,蒋毅仍旧埋在女子的胸口,回味方才的**欢愉。想着想着又觉得身体仍然空虚,若是那张樱色的小嘴能发出诱人的声音,那双洁白无瑕的小手能够抚弄着自己的身体,那该有多么舒爽。瞬间,埋在女子体内的东西再一次胀大,继而又是一番顶弄。
月亮早已西移,天际间透出几丝白光,让原本黑暗的屋子光亮了几分。蒋毅搂着光滑的女体从美梦中醒来,他眯着眼睛亲了亲女子早已色彩斑斓的胸口,顺着微弱的光线想看看那张娇小精致的脸,入目的却是另一张脸,这分明就是五姑娘身边的一个丫鬟!昨晚一切的美好瞬间成了瓦解的幻想,他一拳砸在床板上,恨不得掐死床上的橘绿。
眼睛瞥见窗外已经发白,想到自己的小厮再过不久就要唤人来“捉奸”,蒋毅立马跳下床,拾起地上的衣物,趁着天色还暗沉赶紧回去。虽然萧府不会为了一个丫鬟来向自己讨说法,但此事若是闹开了,迂腐的萧珏必然和他断了往来,他恐怕再也进不了萧府的大门,那五姑娘这个美人就难以得手了。为今之计,只好赶紧回去阻止小厮依计行事,权当自己一直和萧珏睡在房里,什么都不知情。被侵犯的只是个丫鬟,想来萧府也不会大肆查问,最终定是不了了之。
橘绿被方才蒋毅捶床的震动惊醒,微微掀开眼皮,恍惚间看到床前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在眼前晃动,只是昨晚中的迷香太重,加之身体过于疲劳,眼皮一沉又睡了过去。
黎明的晨风带着丝丝寒意,透过单薄的衣衫渗入云曦的肌肤,将她从睡梦中唤醒。她按了按酸痛的脖子,意识才渐渐回笼。昨夜赏月太过入迷,四人竟然坐在船尾靠着船舱睡着了。看到天色渐渐亮起来,而其余三人拽着毯子搂作一团睡得正香,云曦一阵头痛,赶紧将她们叫醒,趁着还没有人发觉尽快回房。
船舱门口,守夜的婆子索性仰躺在地上,似乎比昨夜睡得更沉了。四人暗自庆幸,又轻手轻脚地走过她们。来到自己的房门前,看见门半敞着,暗自奇怪,桃舒做事向来细致,必然不会忘了关门,难道橘绿醒来还没见她们回来出去寻人了?
云曦推开房门,才往里走了几步,便看到纱帐已被撩起,橘绿**地躺在床上,胸前和大腿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伤痕。一霎那,云曦的脑中一片空白,身子像被钉住一般,僵立在原地。半晌,她才回过神,转身想阻止身后三人进屋,却见她们早已呆立在门口。桃舒第一个反应过来,带着哭腔唤着“橘绿”,冲到了床前。牡丹倒是机警,赶紧关上房门和所有的窗,拉着韩月如堵在门口。云曦踏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过去,直到眼泪滴在手背上,才察觉到自己已经哭了。
橘绿在桃舒的叫唤声中醒过来,眼神仍旧迷茫,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桃舒抓着她的手臂,声音嘶哑地问道:“橘绿……怎么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橘绿看到云曦和桃舒都在掉眼泪,甚感奇怪,连忙坐起身,这才发现了自己的异样。看到身上布满了淤痕,而腿间的羞人之处传来火辣酸痛之感,再联想到清晨恍惚间所看的身影,橘绿立刻明白自己遭遇了什么。她像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就这么呆呆地坐着,眼神却是空洞的。过了一会儿,她的双手开始发抖,继而整个身体都抑制不住地颤抖。桃舒将她搂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但橘绿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不言不语,不哭也不闹,只是剧烈地颤抖。
橘绿的举动,云曦都看在眼里,知道这个时候什么也问不出,便出言阻止道:“桃舒,先别问了,帮她清理一下身子吧。”
桃舒依言端来放在房里的一盆水,像是怕惊扰到橘绿般,轻手轻脚地为她擦洗身子。而橘绿像个布偶娃娃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任由桃舒清洗。
云曦默默地看着两人,理智慢慢地回到脑中,她转身走向韩月如主仆两,望着她们欲言又止。
牡丹知道其中的利害,这件事情不仅关乎橘绿的清白,就连五姑娘和自家姑娘的声誉也有所牵连,忙跪倒在地,承诺道:“五姑娘放心,这件事情奴婢一定会烂在肚子里,绝不会向外透露半句。”
一旁的韩月如也回了神,郑重地说道:“我知道事关重大,不会乱说话的。不过,你真的想这么盖过去就算了吗?”在她的意识中,定要有仇必报,绝不会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云曦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且不说其他的,如今她连侵犯橘绿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又如何为她讨回一点公道?
第六十一章 煎熬()
云曦丧气地低下头,却瞥见地上有一根被燃过的什么东西。她快步走去捡起,心道:这就是迷香吗?站起身,将目光投向窗子,发现那里的确破了个手指般大小的洞。难怪昨晚船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连橘绿也毫无所觉,原来是用了这等下三滥的手段。那守夜的婆子在她们回来的时候睡得这般沉,应该也被下了迷药。只是,不知道其他房间的人有没有出事?
是时,房外已经传来些许声响,应该已经有下人起床了。云曦静静地待在房里,听着外边的动静,半晌,也没发觉什么异样。如此说来,昨晚出事的就只有橘绿了。可是,若是外边的贼人上船,怎么会偏偏进了最里边的房间?更何况,她们大概是在临近黎明的时候才睡过去的,其间根本就没有发现有其他的船接近这里,就算那人潜在水底,应该也会有些声响才对。想到这里,云曦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门外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云曦的思路,大少奶奶身边的丫鬟前来唤她们起床梳洗。云曦打发了那丫鬟,转身看到桃舒已经帮橘绿清洗完毕,穿上了干净的衣服,橘绿呆呆地靠在桃舒的肩上,眼神空洞,对外面的一切似无所觉。
云曦看了一阵心酸,却只能硬着心肠吩咐道:“桃舒,你先陪着橘绿待在这里,一会儿替她梳好头,等上岸的时候再出去,若是有人问起,就说她晕船晕得厉害。”
桃舒无声地点点头。云曦看了韩月如一眼,两人无言地略作收拾便带着牡丹出去。岂料,
刚走出房门便听到韩月如“咦”了一声。
云曦疑惑地看向她,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一方帕子被她踩在脚下。云曦俯身捡起帕子仔细端详,发现这方锦帕质地精良,必定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所用的。她紧紧地攥着帕子,似乎要把它捏出个洞来。刚才的猜测看来是真的,那人能够如此无声无息做下这事,极有可能是这两艘游船上的人;而他又如此准确地摸到最后一间房,明显是带有目的性的,想到昨晚蒋毅那充满**和算计的眼神,此人除了这个禽兽外还能有谁?
云曦收好帕子,深吸了一口气,若无其事地去用早膳。但当蒋毅和萧珏出现在甲板上的时候,她再也控制不住。起身走去向萧珏行礼,扯着嘴角笑问道:“三哥昨晚睡得可好?”
萧珏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莫名其妙,语气极不自然:“还好……一夜……无梦。”
船上的房间不多,昨晚蒋毅应该是和萧珏同房,看来蒋毅必定也对他下药了。云曦不带感情地说了句“那就好”,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一旁的蒋毅。
回去的马车上,云曦静静地坐着,一语不发。
韩月如几次想要说话,都只是动了几下嘴唇,没有发出声音。最后,她实在忍不住,开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云曦,你是不是怀疑那个人是你三哥身边那位姓蒋的公子?”韩月如生性单纯,但她不笨,从一定程度上来说她很聪明。昨晚蒋毅的眼神和云曦僵硬的身体她已经察觉到了,联想到今早发生的事情以及云曦的反应,她才有了这样的猜测。
云曦并不想将韩月如牵扯进来,强笑道:“你别乱猜,没有这回事。”
话虽如此,但韩月如愈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回到池园,云曦身心俱疲,看看橘绿依然神智呆愣,没有流过一滴眼泪。杏雨一直嚷着问橘绿出什么事了,云曦知道此事难以瞒住她,便将事情的始末和利害关系告诉她,只隐瞒了自己心底的猜测。
晚上,云曦再三吩咐桃舒和杏雨,定要好好照顾橘绿,万不可离开她半步。自己则屏退了顶替杏雨前来守夜的桂枝,独自一人坐在床上。夜深人静,思绪万千。这一刻,白天所有的伪装都已卸下,独留一颗**裸的心。瞬间,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地从脸上滚落,砸在床垫上。起初,只是无声的啜泣;渐渐地,喉咙开始发出呜咽;最后,她再也抑制不住,倒在床上,用被褥盖住头,埋在被窝里放声大哭。
为什么自己明知道蒋毅不怀好意还如此粗心大意?为什么昨晚要出去赏月却把橘绿一个人留在房里?为什么她会如此没用,就算知道了那人是蒋毅也不能对他做什么?难道就任由这个禽兽逍遥法外?……
人一旦认定了自己有罪,就会把所有的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她何曾想过,蒋毅用如此下流的手段,即使昨晚没有人出去,后果也恐怕会更严重。
长时间的哭泣用去了云曦所有的精力,带着满脸的泪痕,她沉沉地睡了过去。昨晚吹了一夜的冷风,今天又遭遇了如此大事,原本就体弱的身子不堪负重最终发起热来了。
桂枝早上见云曦迟迟未起身,便进屋想唤她起来,却发现她竟斜卧在床上,怎么也唤不醒,一探额头才知道发了高烧。随后便是一阵手忙脚乱,请大夫看诊,抓药煎药,擦身换衣……桃舒怕桂枝服侍不周,便让杏雨过来照顾云曦。
傍晚时分,秋水急冲冲地跑到云曦屋里来寻杏雨。此时云曦服了药刚睡下,杏雨见秋水一脸焦急,忙拉着她走到帘子外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秋水是被惊慌失措的桃舒叫来传话的,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桃舒姐姐让你过去,好像是橘绿姐姐出了什么事。”
云曦睡得并不沉,耳边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待听清“橘绿”时,意识就清醒了。她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光着脚奔出去问道:“橘绿怎么了?”
杏雨见状吓了一跳,赶紧和秋水扶她回床上,但拗不过云曦一再的追问,只好替她穿妥衣物,扶她去橘绿的房间看看情况。
一进门便见橘绿只着中衣坐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桃舒则蹲在一旁低低地啜泣,看见云曦进屋,唤了一声“姑娘”便什么也说不出了。横梁上挂着一根长长的腰带,看着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云曦一阵后怕,道:“怎么会这样?”
桃舒连着吸了几口气,平复好情绪,道:“方才橘绿突然开口说要洗脸,我没想那么多就去打水了,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挂在上面了。好不容易才把她抱下来,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