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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今后自当同甘共苦,休戚与共。”
“小傻瓜!”杜衡怔了怔,猛地将小妻子拥入怀里,心疼不已。
“大傻瓜!”林菀青抬手圈上他的脖子娇笑。
他抱住她满足地喟叹:“错了就是错了,世兄是不会抵赖的。就罚世兄送娇卿几个傻瓜娃娃好不好?”
林菀青蹙眉,撅着嘴不乐意:“你太过分了,别人都夸你才智超群、多智近妖,合着只许你自己聪明,不许孩子们青出于蓝胜于蓝!”
“好好好,”他将她搂得更紧,近到能听到彼此心跳声,哄道,“那我就送一窝小神童给娇卿。”
她伸手捶他后背,嗔道:“我又不是猪,哪里生得了那么多?要生你自己生!”
杜衡被她计较的样子逗得大笑,心头阴霾一扫而空,再次吻上小妻子的粉唇,与她共浴爱河。
一吻毕,他大喇喇地从水中站了起来,还没跨出浴桶就听见小妻子娇呼一声,捂着脸埋到水下。
额
杜衡快速将自己擦干,套上外袍,知道她害羞便拿出一条大帕子将她包起来,直接抱到床上。谁知小妻子却视他为洪水猛兽,一沾到床便飞也似地钻进大红喜被里,将自己从头到尾裹得严严实实,再不愿出来。
他的俊脸飞快闪过一丝笑意,从镜台上取来一支药膏,掀开下半截被子,露出两条笔直纤腿,缓缓替她上药。
这样的上药于林菀青而言,简直就是种折磨,半盏茶下来,她的后背早被薄汗浸透,嘴唇也被自己咬得生疼。不过好在再怎么难熬,“酷刑”也有结束的时候,她长长舒了口气,庆幸自己终于“死里逃生”。
也不知他给她抹的什么药膏,效果立竿见影,她红肿的地方渐渐不疼了。
然而,有个人的煎熬却才刚刚开始。
李渊在冬月里添了个女儿,虽是庶出,但好歹是东宫的第一个孩子,因此格外得永安帝看重,甚至破例给小郡主在宫里举办了洗三礼。
这是林菀青婚后第一次进宫。因为有上次的教训,杜衡将妻子亲手交到无忧公主手上后,才转身去了男宾席。
这样的举动无疑为林菀青赢来一大片艳羡的目光,她却并不放在心上,笑嘻嘻地同祖母和母亲寒暄。
沈氏咬着女儿耳朵悄悄地问:“你跟凤清圆房没?”
林菀青羞得脸红脖子粗,看都不敢看母亲一眼,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沈氏笑得如沐春风,又凑到女儿耳边问:“凤清一看就是个火力壮的,你有没有用娘教你的方法?”
林菀青羞得头都抬不起来,她和杜衡才同过一次房,还是在他喝醉的情况下。他那晚像变了个人似的,恨不能将她生吞了,她当时只顾着疼,哪里还能想到那么多?
沈氏一看女儿的憨样就知道她肯定是撞了一回南墙,她想了想,继续给林菀青支招:“没关系,女人刚开始都是会吃些苦头的,一回生二回熟,以后有经验就好了。你可别怪娘没提醒你,男人一旦开了荤,就像猫子尝到鱼腥,总会惦记着这档子事,到时候你可不能心软,任他予取予求。”
林菀青脸红得能滴出血,怕沈氏说出更过火的话,连忙借更衣遁了。
走出坤宁宫没多远,身后悄无声息地贴上来一个人,她汗毛倒竖,刚想呼救就被人一把捂住口鼻,往旁边假山里拖。林菀青大骇,屈膝朝身后狠狠踩了一脚,那人吃痛放松了对她的钳制,她则趁机抓住面上的手重重咬了一口,又迅速反身朝他下身踢去。
那人闷哼一声,快速抓住她的腿,邪笑道:“果然够辣,本王喜欢。”
居然是李瀚。
林菀青俏脸气得通红,朝李瀚怒目而视:“安王殿下请自重。”
“若本王不想自重,世子夫人又当如何?”李瀚轻佻问道。
林菀青挣扎不休。
佳人惊魂未定,娇喘吁吁,云峰高耸,起起伏伏,别有一番韵味,李瀚突然就热了。
“世子夫人那么紧张干甚么,本王不过跟你开个小小玩笑。来,放轻松。”他边说边沿着她的腿一寸寸游走。
林菀青单腿立着,又急又气,却拿他毫无办法。见他笑得得意,看了看坤宁宫的方向,心中发狠,张嘴喊道“救”
李瀚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嘴。这个女人越来越对他的胃口了,居然敢喊人过来,她就不怕他反咬一口说是她勾引他的?
“放开她!”身后传来一声怒吼。
李瀚看了看来人,面色铁青,仍握着林菀青的腿不放:“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若再不放开她,我立刻去禀告皇伯父。有我作证,你大可以看看皇伯父会不会相信你。”
“算你狠,你小子有种,咱们走着瞧。”李瀚思索不过片刻便放开了林菀青,丢下恶狠狠的一句话,甩甩袖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表妹,你没事吧?”男子马上过来扶她。
林菀青朝男子屈膝:“多谢渝表哥!”
李渝呆了呆,随即苦涩道:“你我之间,还须言谢?”
林菀青泪盈于睫,复又郑重说道:“多谢三哥!”
李渝贪婪地注视着日思夜想的佳人,一瞬不瞬。她成亲那天,他也去了,只不过从头到尾都藏在人群里没有露面。她穿着大红喜服,美艳不可方物;杜衡剑眉星目,俊美不凡,两个人光看着就很登对。
杜衡对她真的很好很好,舍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甚至带着她的弟弟一起拜堂。而她看杜衡的眼神则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依恋和爱慕。
他忽然就释怀了,只要她感到幸福,嫁不嫁给他又有什么关系?
爱她,便要成全她。
如此,而已。
第六十八章()
宴席还没开始;永安帝就把杜衡叫到了御书房。皇帝没有急着开口;而是沉默地打量这个自己曾经最看好的臣子。室内鸦雀无声;只听到外间屋里槅上的自鸣钟“当当“响了两声。
如果说婚前的杜衡是一柄泛着寒芒的利刃;削铁如泥、见血封喉的话;婚后的他则温润得多;好似宝剑入鞘;锋芒不再,徒留清幽。
这样的人,不是李珝欣赏的。他从他父皇那么继承了太多墨守成规、循规蹈矩的老臣子;他们被那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打怕了,一旦战事平息就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贪图安逸、混吃等死。
他虽不能与父亲挽大厦于将倾的丰功伟绩相比;但也绝不是碌碌无为之辈。在他治下;大周国休养生息十二年,百废俱兴;民心渐稳;举目皆是欣欣向荣之态。
但这些还不够;在他有生之年;他要将大周打造成一个四海升平、固若金汤的强盛帝国;这样他才能放心地将国家交到下一任继位者手中。
所以;他迫切需要杜衡这样有胆识、有魄力、有能力的年轻人。他助他开疆辟土,他许他王侯将相。君臣携手,共创佳话;再谱一段唐宗与房玄龄君臣相得的传奇;多好!
只可惜英雄难过美人关,大好青年偏偏为女色所惑,拜倒在女人石榴裙下,白白浪费了一身好天赋。
然,可惜之余又教他生出一丝欣慰与得意。
杜衡惊才绝艳不假,桀骜难驯也是真,不是谁都驾驭得了这匹千里驹。用得好是诸葛孔明,用得不好就成了司马仲达。这样的人若没有弱点,教他怎么放心留给后人?
幸好,他不是完人,甚至比普通人有着更为致命的弱点。因为天资聪颖的人往往自视甚高,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或物能入他的法眼。这种人轻易不动情,一旦动情就像老房子着火,不管不顾,唯有等他自己燃尽。
所以说,聪明人更容易入障。
当然,谁也不知道这场火会烧到什么时候,他能做的就是尽量多扇风、多添柴,只要在杜衡有生之年将镇国公府牢牢攥在手里,就不用担心他搅风搅雨。
“成了家果然不一样。瞧瞧,春风满面、神清气爽、容光焕发,看来朕那表侄女还是个妙人儿啊,她是不是甚合凤清心意?”永安帝打趣杜衡。
想起娇妻,杜衡嘴角弯了弯,说道:“臣妻笨得很,需要臣时时提点,处处关照。”
放不下就对了,将他如花似玉的表侄女捧在手心一辈子才好哩。在乎得越多,受制得就会越深。
永安帝笑:“凤清啊凤清,你口口声声说要唯娇娇马首是瞻,言犹在耳,转个身就嫌弃人家笨,这可说不过去啊。你是不是嫌弃朕的表侄女没有你品阶高啊?”
杜衡连忙俯身:“臣不敢。”
永安帝“哈哈”一笑:“依朕看,你杜凤清的书里可没有什么敢不敢的,只有愿不愿吧?不管怎么说,作为娘家人,朕必须得为自家姑娘撑腰才行。这样吧,朕就晋封娇娇为正四品长乐县君,封地通州,赐良田八百亩,其中永业田三百亩,食邑六百户。”
杜衡大喜过望,皇帝的赏赐可是实打实的。通州是京杭大运河的终点,土地肥沃,人口稠密,是京郊最富庶的地方。
“另外,”永安帝沉吟半晌,“你回京也快一年了,翰林院、工部和地方都呆过,政绩也是有目共睹的,按说早就应该安排你进其他几部。不过,朕不放心将骐骥卫交给其他人;二来朕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这样吧,除了骐骥卫副统领一职外,朕今擢卿为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巡抚南(安)、赣(州)、汀(州)、漳(州)等地,年后上任。”
杜衡的心不由自主地沉了沉,皇帝这是典型的给个红枣再打一巴掌,看来他还是决定要剿匪了。如果不是离过年还有一个月,他怕是已经催着他上路了。
他对这个旨意并不意外,当初为了能和林菀青在一起,也是他主动请缨要去剿匪的。只是他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新婚才两个月就要和妻子分开,归期又不定,这教他怎么开得了口。
“臣遵旨。”
永安帝心情舒畅极了。
冯如海进来禀告:“皇上,小郡主的洗三宴开始了,大家伙儿都等着您开宴呢。”
“凤清,随朕一道去坤宁宫。”心情大好的皇帝让臣子与自己并肩同行。
回程路上,小夫妻两人都有些心事重重。
直到用完晚膳离开合欢苑前,杜衡被母亲叫住才发现妻子的异样。
小苏氏关切地问自己儿子:“你和娇娇是不是吵架了?你们两个平常可不是这个样子,今天怎么都成了锯嘴葫芦一声不吭?”
杜衡沉默不语。
杜谦马上想到关窍,问道:“皇上今天跟你说什么了?”
“皇上擢我为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巡抚南、赣、汀、漳等地,年后上任。”
小苏氏闻言一喜:“这是好事啊,因为要回避你父亲,你不是被派去督河就是当县令,连小命都差点儿搭上了。好不容易回京又让你领着一帮武将打打杀杀,你不知道为娘有多替你担心。现在好了,御史虽说要出巡,但也不是一年到头总在外面吧。你要是舍不得娇娇,把她带到任上也成。”
杜谦父子看着小苏氏没有吱声。
小苏氏觉察到不对劲,又问了一遍:“你说你要巡抚什么地方来着?”
“福建、江西。”
“该不会是匪患最猖獗的南安、赣州等地吧?”小苏氏脸色苍白。
杜衡点点头。
小苏氏的泪顿时就落了下来:“我可怜的儿,你尚在新婚,皇上就派你去那种地方,这也太狠心了。难道只有他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吗?娘听说前任巡抚不战而逃,赣县主簿殉节。你说你一个人去那种地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教娘和娇娇怎么活呀?”
“隔墙有耳,娘子慎言。”杜谦连忙打断小苏氏的话。
小苏氏哭道:“难道我说错了吗?我就这么一根独苗,万一到时候连个念想都没有,皇上怎么能这么狠心!”
杜衡连忙安抚小苏氏:“娘亲不要伤心,俗话说能者多劳,谁教您儿子这么优秀呢?您放心,儿子一定在出发之前给您整个大胖孙子出来。另外,”踌躇片刻,道,“儿子想请娘帮个忙,不要让娇娇知道这件事情。”
小苏氏泪盈于眶,连连点头:“好,娘替你保密,娘不说,娘绝对不说。”
杜衡回到无竹居时,林菀青正在沐浴。他悄悄打发走丫鬟,替她轻轻按摩起来。
林菀青本是闭着眼,感觉到身上的手越来越不规矩,连忙睁眼去瞧。见到来人,慌得钻到水下,只留个脑袋浮在水面上。
杜衡当着她的面,三下五除二褪掉全部衣裳,长腿一迈跨进浴桶坐了下来。随着他的下蹲,浴桶里的水“哗”的一下涨了起来,又“啪”的一声溢得到处都是。
林菀青羞得满脸通红,目光无处安放,结结巴巴道:“我我马上就洗好了,你能不能先等一下?”
杜衡望着她认真道:“你洗你的,我等我的,互不干涉。”
“你在这儿人家要怎么洗嘛?”林菀青气得拍水。
他忽然凑近她,盯着她的眉眼道:“娘子,有句偈语你一定听过,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世间万物无不是一个空字,心本来就是空的话,就无所谓抗拒外面的诱惑,任何事物从心而过,不留痕迹。所以,你就当我不存在好了。来,继续。”
林菀青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笑靥如花:“这可是夫君说的,那我就当夫君不存在好了,希望夫君也不要让为妻失望哦。”
她以手兜水,极慢极慢地浇到纤细的胳膊上、修长的脖颈上、漂亮的锁骨上
杜衡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一颗颗晶莹的水珠仿佛璀璨夺目的珍珠,被她的巧手赋予生命,连成线串成行自她身上滑落,跌到深深的沟壑里。他的视线想追寻芳踪而不得,因为水面铺满了层层玫瑰花瓣。
他略微运气,“嘭”的一掌拍在水面,一桶水被他震出去泰半,花瓣也飞得到处都是。
佳人脸上沾着花瓣,呆若木鸡,连遮挡都忘了,杜衡一饱眼福。
“杜珵美!”林菀青咬牙切齿。
杜衡把着她的脖子,迅速堵住她的唇,将她的不满全堵在嗓子里。
两人的这场沐浴整整花了一个时辰。因为是冬天,朱颜和白露怕他们着凉,来来回回抬了五趟热水放到浴室门口。等她们进去收拾时,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好端端的地面变成了泽国,花瓣打着转在水面漂来漂去,就连躺椅、窄榻,甚至衣柜旁也是水汪汪一片。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实在想不通这个澡是怎么洗的。
林菀青被这场情。事累坏了,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杜衡目不转睛地看了她半晌,才起身去了书房。
“说吧。”他朝身后吩咐道。
下属忙将坤宁宫外发生的事一五一十作了汇报,还未听完,杜衡的脸便黑成了锅底。
他沉声道:“下去吧,给我盯紧点儿,事无巨细都要向我汇报。”
“属下遵命。”
第六十九章()
林菀青最近被杜衡缠得想发火。
白天她跟小苏氏在合欢苑主持中馈;他就端着茶静坐一旁。若只是坐着倒还说得过去;偏偏他那双勾魂摄魄的丹凤眼还不老实。不笑的时候不觉得;一朝她笑;她就忍不住心慌意乱、双颊发烫;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些火辣辣的羞人画面。
儿媳眼含秋水、面泛桃花;作为过来人的小苏氏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老话说得好;不怕千招会,就怕一招绝。哼,果真是亲父子;一个臭德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