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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以前也就算了,但自从见识到林菀青的泼辣以后,他就对她上了心,抓心挠肝地想要她。
他玩过不少烈女子,但像她这么高门第的还是头一个,不知道高门贵女操。弄起来会是什么滋味。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先利用她来搅乱一池春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等他们相互攀咬够了,就该他享用大餐了。
他不急,有的是耐心。迟早有一天他会擒获她,然后慢慢玩。弄。
林菀青缓缓朝李渝走来,露出一个灿烂笑容:“渝表哥,恭喜你。”
李渝会心一笑,由衷道:“可惜表妹未能参加秋闱,要不然这北直隶的解元也轮不到我来当,你可是我们四人当中学问最好的。”
“我跟三位哥哥可不能比,我读书纯属兴趣,奔着开眼界、长见识去的,根本就没想过科举。倘若我真的应考,万一考中状元,被皇上封个驸马该如何是好?”林菀青俏皮应道。
李渝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若是封个世子妃呢?”
林菀青呆滞片刻,以为他说的是杜衡,脸上泛起红潮,心里却在笑李渝也学会了打趣人。她笑嘻嘻道:“这个嘛”
李渝的心提到嗓子眼,死死地盯着那张迷人的红唇,想听又害怕听到答案,生怕她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
他紧张的样子着实好玩,林菀青“扑哧”一笑,正要说话,隐身在合欢树后的李渊走了出来。
“这么巧,你们也在这里?”他闲闲地问。
二人连忙过来行礼:“太子殿下万福金安。”
李渊伸手托住林菀青,却是朝李渝笑道:“都是一家人,不用拘礼。”
李渝的目光落在他抓着林菀青不放的手上,俊脸瞬间沉了下来。李渊装作没看见,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仍笑意不减:“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林菀青使劲挣了挣,发现根本挣脱不掉,御花园里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他这么拉着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接过话茬,直视李渊:“启禀太子殿下,我们在说男女授受不亲。”
李渊仿佛刚刚才发觉自己的失误,他徒然松开她的手腕,致歉道:“不好意思,太子哥哥一碰到跟娇娇有关的事就容易激动,实在抱歉。”
李渝一双眸子沉得能滴出水,李渊这是在警告他?杜衡都没有将林菀青视作所有物,他又是哪里来的立场?
“表妹,我们走吧,出来得够久了。”此地不宜久留,他朝林菀青递眼色。
林菀青也不想跟李渊继续待在一起,转身欲走,却被身后幽幽的声音拦住脚步:“太子妃有身孕了,你不打算去看看她么?”
李渊见她犹豫不决,轻笑道:“娇娇莫不是怕太子哥哥吃了你?正好渝表哥也在这里,你要是不放心就让他带个口信给姑祖母。”
李渝没有接话,而是朝李渊拱拱手:“臣弟回来这么久,也没跟太子妃嫂嫂好好说上几句话。今天陡闻喜讯,心里不知道替皇兄多开心,不知皇兄是否欢迎臣弟代表简亲王府去看望皇嫂?”
李渊凤眸闪过不悦,片刻终还是笑道:“相请不如偶遇,既如此孤就先代太子妃谢过,渝弟请吧。”
李渊差人分别给无忧公主和李珏传了口信,便带着李渝和林菀青朝慈庆宫而去。
进了慈庆宫,李渊、李渝堂兄弟二人在书房喝茶,林菀青则由丫鬟带着去了后院苏想容的寝宫。
苏想容正趴在床边对着一个白瓷痰盂呕得天翻地覆。她穿件家常淡黄色绣百柳图案细丝薄衫,头发用簪子简单绾了,没有戴首饰,脸色发黄。怀孕令她整个人似脱水的干花,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
“苏姐姐,你怎么吐成这样?”林菀青失声叫道。
苏想容不意会听到林菀青的声音,她吃惊地抬起头,好看的桃花眼眸里蹦出喜意:“你怎么来了?”
林菀青上前扶住她,半是心疼半是责备:“你有孕也不给我报个信,我要是知道你吐成这样肯定会带朱颜来给你瞧瞧的。”
“不碍事,”苏想容亲热地拍了拍她手背,“御医说了,这是孕期的正常反应,等过了头三个月就好了。”
林菀青秀眉轻蹙:“我听娘亲说,她怀我们兄妹四个都没有吐过,整个孕期不知道多舒坦。你吐成这样还怎么吃饭,下次我还是带朱颜过来给你看看。”
苏想容一听到跟吃有关的东西就有反应,她呕了一声,又趴在床边吐得天昏地暗。
她的两个陪嫁丫鬟环儿和佩儿,一个帮她拍着后背顺气,一个端来清花缠枝莲纹小杯给她簌口。
环儿眼泪汪汪:“乡君,奴婢听说朱颜姐姐医术了得,求您下次带她来看看吧。太子妃吃什么吐什么,每天根本吃不了多少东西。太医院除了开些固胎的汤药,也是一筹莫展。再这样下次,就算大人没事,孩子也受不住啊。”
林菀青扶起环儿,温声道:“好丫头,你主子没白疼你。你放心,下回我一定带朱颜来。”
两个丫鬟激动要得给林菀青磕头,被她一把托住,她故意唬着脸:“我和苏姐姐是知己,你们这样可就见外了哈。”
一席话说得苏想容主仆三人都笑了。
林菀青又陪苏想容说了会儿话,许是有人陪着聊天心情开朗的缘故,苏想容竟破天荒地用完一碗银耳莲子羹也没有呕吐。
两个丫鬟对林菀青自然又是千恩万谢。
林菀青跟苏想容说了李渝的事,苏想容听后命人去前院请他过来说话。李渝进来后隔着屏风给她请安,苏想容清雅的声音婉转动听:“听娇娇说小叔考了北直隶解元,皇嫂真是替你开心,你可是我李氏百年来第一个科举中魁之人,江山代有才人出,实乃皇室和社稷之喜。”
李渝愣了一瞬,她说话的口吻居然跟永安帝一模一样,一点儿都不像个养尊处优的深闺妇人,倒比寻常男子更有见识。当初在乐清他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虽然误会了她与四弟的关系,但对她就是讨厌不起来。
今天一见更觉不俗,比李渊强多了,难怪永安帝聘她为太子妃。有这样的贤后辅佐,李渊只要不是太昏庸,基本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李渝朝她作揖:“皇嫂过誉了,皇嫂才是社稷和黎民之福。”
苏想容被他的话逗笑了。
晚上慈庆宫留饭,苏想容越看李渝越喜欢。她虽不能闻荤腥,还是强忍着喉头翻涌的酸意给李渝敬了酒。
临走,她将林菀青悄悄拉到一旁,说道:“你三哥真的挺好,不比杜家表哥差。若是你和杜家表哥真成不了,不妨考虑考虑他。”
第五十五章()
八月底;王一鸣和马文博终于进了京。他们自南北两端而来;一踏进安定门和永定门;就被李渝提前安排的人接到了简亲王府。
兄弟相见;分外情热;三人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往昔峥嵘岁月稠;说到高兴处击节而叹、随歌起舞;看得姚老王妃直摇头。
李珏却是非常欣赏这样的朋友情意。千金易得,知己难求,短短几十年若能得三五好友;对酒当歌,祸福与共,当真不枉一生。
两人乡试成绩虽不能跟李渝相较;但也算不错;一个浙江第十,一个黑龙江第二十一。
别看王一鸣与两个兄弟还有差距;但在老王家人眼里简直就是文曲星下凡。他家行伍出身;世代戍边;用他爹的话来说就是“一窝子大老粗”。突然出了个大儒高徒不说;乡试还能排上名次;简直就是祖坟冒青烟。
两人第三次问起林菀青:“四弟怎么回事啊;说好的不见不散,彻夜长谈呢?我们来了一整天连他的人影子也没见着,这也太不够意思了。还有;他乡试到底如何?怎么没在你们北直隶桂榜上看到他的名字?”
李渝被他们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招架不住;只得支支吾吾:“四弟不是这样的人,乡试”
马文博率先发现了不对劲,他一把扣住李渝肩膀,凝声道:“四弟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林菀青帮他良多,尤其是在他的婚姻大事上居功至伟,他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而坐视不理。
王一鸣听他这么一问也跳了起来,林菀青既是他的结义兄弟又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早已将她视作亲人,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头一个不答应。
“三弟,你快说呀,小林子怎么了?”
两双眸子璀璨若星子,盛满对兄弟的担忧和关心,李渝心头一热,由衷地替林菀青感到高兴。
她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像磁石一样吸引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他笑容满面:“怪我没有说清楚,四弟无事,她很好。只是只是等你们见着了自己去问她吧。”
要不要捅破这层窗户纸,还是由她本人决定的好。
“唉,你说你当上这劳什子王府世子,别的没学会,倒先学会了说话七拐八弯,有意思嘛你?”
王一鸣不满地抱怨。
李渝只是好脾气地笑笑,并不生气。
“好啦,好啦,”马文博上前打圆场,“大哥稍安勿躁,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三弟这么说自然是有这么说的道理。反正都等了这么久也不在乎多等几天,常言道远香近臭,我们也算是与四弟久别重逢,届时说不定会有惊喜呢?”
马文博善于察言观色,又会说话,听及此,王一鸣终于开心地笑了。
九月初七,林菀青给三位义兄下了帖子,请他们到得意楼一叙。
元寿见姐姐换上男装,大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非吵着要跟她一道出门,林菀青被他闹得脑仁儿疼,只得带着他一起去了得意楼。
小家伙一见到丁香就把自家姐姐给抛之脑后,他还记得她那对好玩的金铲子。第一次在得意楼见她缠着衡哥哥,他还有些不开心。后来见她假扮自己姐姐抓坏蛋的神勇,简直不要太崇拜哦,这个漂亮姐姐比四哥还要厉害。
“香香,我想玩铲子。”元寿眼巴巴瞅着丁香。
丁香嘴角抽了抽。
林家的人全是自来熟,自从上次帮了林菀青之后,一个个全不拿她当外人,尤其是林菀青姐弟。
大的一见到她就来挽她胳膊,笑容甜美,神态亲昵;小的干脆直接喊她“香香”,还说长大要娶她当媳妇儿!
丁香抽搐的嘴角引得林菀青发笑,她点点弟弟高挺的小鼻子:“元寿,不可以这样,君子不强人所难。”
小家伙的笑脸顿时垮了下来,乖巧地应了声“是”。
男童懂事的模样教人心疼,丁香自身后取过金铲塞到元寿怀里,又朝林菀青横眉:“多大点儿事儿啊,瞧把孩子吓得,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凶的人。”
林菀青:“”
元寿顿时眉开眼笑,仰着头扯了扯丁香衣袖,示意她弯下腰。待丁香伏下身子,他“吧唧”一口亲在她的俏脸之上:“香香最疼元寿啦!”
丁香的心都要被稚嫩的童言童语融化了,还没来得及感慨,就听见身畔小人儿期待地问:“香香,铲子可以挖沙吗?”
得意楼后院不知道什么多了一大堆沙子,丁香绝不会承认那是她专门让人去河边挖回来给元寿玩的。不过这么得寸进尺真的好吗?
“可以,元寿想干什么都行,但是要小心,不要伤着自己。”
一旁的下属眼珠子都要惊掉了。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老大的这对兵器可是用纯金加玄铁打造的,她平时宝贝得要命,碰都不准人碰一下,现在竟二话不说给这小子玩沙?
还有这个俊俏少年是怎么回事?不管自家兄弟,却挽着老大有说有笑?
咦,什么时候男人也能近老大的身了?
等林菀青和丁香一起进入李渝三人的包间时,屋里传出夸张的抽气声。
“小林子,你什么时候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儿?我说你太不够意思了啊,娶亲也不吱一声,好歹接哥哥们喝顿喜酒啊。”王一鸣怪叫道。
马文博也跟着起哄:“苏小姐哪里去了?”
李渝早已不记得那天在得意楼喝醉酒的情景,但对丁香印象不错,于是主动解释道:“大哥二哥不要开玩笑了,这位是得意楼的丁掌柜。”
丁香眉毛一挑,不悦道:“叫姐姐。”
李渝:“”
王一鸣击掌笑道:“丁掌柜果然痛快,我就说嘛出门在外哪有那么多虚礼。我们跟三弟只差月份,要不也随三弟喊你一声姐姐?”
“好!”丁姐姐展颜一笑,亲自给他们上菜、倒酒。王一鸣见了更是欢喜,这女子大方爽朗,豪迈不输男儿,是个可结交之人。
马文博却觉得面若桃李的丁姐姐不是什么易与之辈。
只有林菀青安之若素,丁香外冷内热,讨厌的人会讨厌得要命,喜欢的人那也是掏心窝子的好。常人容易被她的表象吓住,止步在她的“张牙舞爪”之下。
丁香前脚刚走,后脚王一鸣和马文博就迫不及待地打听起林菀青的近况,尤其是跟乡试有关的问题。以她的才学,就算考不了解元,拿个亚元也是易如反掌。
“这个嘛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咱们先吃饭,吃饱喝足弟弟自然给两位哥哥一个交代。”
王一鸣此时哪里还忍得住:“小林子,不是大哥说你,你和三弟自从回了京城别的没学到,这说话九拐十八弯的本事却学了个十足。你们既然不把我们当兄弟,这顿饭我们不吃也罢。”
他作势站了起来,嚷道:“天不留客,主不留客,告辞。”
马文博急了,伸手去拉王一鸣,却听到林菀青言笑晏晏:“大哥果真一刻都不能等?”
“不能!”
“那好吧,我这就给哥哥们揭晓答案,不过你们知道真相后还吃不吃得下饭可就不关弟弟的事了。请三位兄长稍后片刻,我去去就来。”
林菀青笑着起身出去了。
王一鸣只当她故弄玄虚,还跟两个兄弟将她调侃一番,等林菀青再回来时,他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了。
林菀青换了一身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俏生生地站在三人面前,说不出的玉雪可爱。
王一鸣揉了揉眼睛,目瞪口呆:“姑姑娘,你走错房间了。”
马文博看看眸中带黠的少女又看看老神在在的李渝,好像明白了什么,再想想李渝之前说的那番话,于是试探道:“四弟?”
少女点点头:“二哥,是我!”
“哗啦”一声巨响,王一鸣一屁股坐偏栽到桌子底下。
林菀青唬得连忙去扶他,他又羞又急,拨开她的手,语无伦次:“姑姑娘,男女授受不亲,王某自己来。”
视觉冲击如此之大,前后反差如此之强,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眼前这个语笑嫣然的美人儿是自己同窗两载半的四弟。
难得见王一鸣吃瘪,他滑稽的样子令林菀青忍俊不禁。
“好,我不碰你,大哥自己起来吧。”
“咣当”,王一鸣被她那声娇滴滴的“大哥”喊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重新栽到地上。
不,这个人一定不是四弟,他的四弟哪有这么千娇百媚!别的不说,光这胸前的“波涛汹涌”就对不上号。
他求救地望向另外两人,快来个人把这小娘们儿弄走啊,老子要被她吓尿了。
说着话的功夫,马文博已经将前因后果串到了一起。难怪四弟不住学舍而是单独住在周夫子家里;难怪黎夫人那么喜爱她;难怪杜衡对她那么上心;难怪她要提前结束学业;难怪她无缘桂榜
后来,果如林菀青所说,这顿饭王一鸣是真的一口都没吃下。
林菀青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