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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我逃了。将手机关了机,为了避开习城也换了出租房。
直到最后两天,我终于昧着良心做了一个决定,会愧疚一辈子,会不安一辈子。但是那又怎样?拿了这三百万,远远离开这座城市,我还可以开始新的生活。程诺终究也不过是一个过客,我和他迟早是要说再见的。
才刚开手机,程诺的电话便打了进来,他的声音透着焦急:“你去哪了?!”
“我很好。”
“即然很好,就赶紧出现在我的面前,下次再敢玩失踪,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还是第一次用这种严厉的态度跟我讲话,我的决定又渐渐开始动摇,我想不管结果如何,我不想再欺骗他。
“嗯,我马上就过来。”
好几天没有来程诺的公寓,只觉得有点儿陌生:“疑?窗帘和床单你换了颜色?”
程诺似乎很满意我的发现,说:“不错,第一眼就发现了不同之处,喜欢吗?”
这种暖色系让整个屋子看上去有了生命力和暖意,我用力点了点头:“喜欢,但是我又不住这里,喜欢又有什么用?”
“你可以住这里,让我照顾你。”程诺拉过我,眸光灼灼。
他越认真,我越害怕:“别开玩笑了,我你不是有妻子吗?”
“也可以没有。”他抬起我的下巴,让我直视着他的眼睛。随后他又放开了我,眼中透着一抹我看不懂的忧伤,说:“我在你的眼睛里,看不到我。”
“程诺,别玩了。其实我”
“其实什么?”他盯着我的那模样,让我不知所措,他突然一把将我拉入怀中:“依依,我没有跟你玩,我想要你。”
“要我?要我做什么呀?呵呵”我的心已经乱了方寸,这不是我乐见其成的么?只要过了这一关,我就能拿到钱了!
“你看上去好紧张。”他失笑,冰冷的手轻抚过我的脸颊:“我去洗澡,如果我出来的时候你还在,我就当你同意了。”
我看着他走进浴室,一个人呆滞的坐在沙发上,内心痛苦挣扎了很久,做?还是不做?我从包里拿出一个微形摄像仪,这玩意儿也是他老婆快递寄给我的,说是关键时刻派得上用场。
我走到卧室,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将射像头放好。没多久,他围着浴巾出来了。
“神密兮兮的,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你这么快就洗好了?”虽然这些我靠骗男人的感情为生,但是真枪实弹的上阵根本没有过。那些男人不同于程诺,他们急色,低俗,女人的花言巧语,拙劣的演技都可以用上,可这些,对程诺完全没有用。
他步步紧逼将我压倒在床上,低下头要亲我时,我下意识的撇了开来,双手抵在了他强健的胸膛上:“程诺”
“你不同意,为什么又要留下?即然留下来了,矫情什么?”他的眸子透着危险的气息,总觉得有点陌生。
没有多余的前戏,他直接褪下了我的小内,强势的侵入疼得我差点痉挛:“疼!程诺你轻点!我疼”
他邪性一笑:“傻女人,你想要得到什么,就得先考虑自己得牺牲什么,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白吃的午餐,我想对你温柔,不过现在已经成了一种多余的东西。”
陌生的他,不再温柔的他,像个无情的暴君,掠夺催残着我最后的心理防线,直到我在他身下不断哭泣求饶,他终于才肯温柔了些。
“不要以为哭我就会放过你,女人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眼泪!!”
他折腾到半夜,我在他身下昏了过去,之后什么也不记得了。醒来的时候,我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晨光不留余地洒在我身上,羞耻似乎被无限放大,无处可藏。身体很是黏腻,空气中似乎还弥散着欢爱过后的膻味儿。
我颤抖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房间空荡荡的,程诺大概已经去上班了。快速洗好澡,拿过藏在角落里的微形摄像仪塞进了包包里。
离开程诺的家,我觉得迷茫极了,不知不觉的走了很远很远,四通八达的马路,我却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风吹迷了我的双眸,这个世界突然看得不再真切。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是个陌生的号码,我想了想接了电话,那端传来一个优雅好听的女声。
“你做得不错,算是成功的完成了任务,我们见一面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微怔:“你是玫瑰雨?”
“嗯,是我。”
我想看看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在网络上聊了这么久,与程诺在一起三个月,都没有碰到过她甚至是看过她的一张照片。
“好吧,你约个地方。”
她约我在一个露天咖啡厅里见面,这间咖啡厅很有特色,种植着大片花草,仿如身置梦幻之中。
赶到了时候,我第一眼像看到了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肯定,但直觉就是她。
能配得上程诺的女人,大概就该像那样,优雅、美丽、高贵一切美好的形容词似乎都适合用在她身上。
我缓缓走了过去,在她面前站定,问:“玫瑰雨?”
她美目流转,看了我一眼,浅笑:“请坐,要点些什么?”
“不用了,说完该说的事情就走。”我甚至自卑的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
她从香奈儿包包里拿出一张支票,递到了我跟前:“三百万,你把录像给我吧。”
看着面前的这三百万,伸出去的手几乎是颤抖着的,那三百万也许我一辈子都赚不到,有了这笔钱,我可以去做些小生意,解决以后的温饱,再也不用担心过了今天会没明天的生活。
“录像呢?”她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但家教很好的压低着嗓音提醒了我一句。
我猛然抬头看向她,将手从支票上收回,那微型录像仪就像是有千斤重般,怎么也无法顺利的递上来。吗史呆技。
对面的女人很冷静,打量着我不动声色,直到我猛然从椅子上腾身而起:“对不起,三百万我不要了。这个录像我不会给你的!”
我抓过包包逃也似的离开了咖啡厅,终是松了口气。不知不觉的走到立交桥上,迷茫的心明朗了许多。拿出包里的微型录像仪,奋力掷了出去,跌入滚滚的河水之中,不见泛起一丝涟漪。
这一切,从这一天这一刻这一秒开始,都结束了。我想,以后都不会再与程诺见面,然而是我想得太过于简单。我没想到事情会走向无法收拾的局面。
之后我搬了好几次家,但习城还是有办法找到我。
第8章 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出现在出租屋转角的甜品店门外,那时正逢初夏,下着太阳雨,他一手插兜一手握着咖啡,转头间,与我的眸子撞个正着。
有一瞬间。我错觉得似乎回到了从前,十七岁那一年那个夏天。
他喝掉手中的咖啡,撑开竖在一旁的透明伞。朝我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他抿着唇对我浅笑,清爽利落的短发,干净整洁的白衬杉,左耳那颗蓝色的耳钻透过阳光折射出耀眼的光。这模样很帅气。
我就那样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忘记了所有的一切。
他用伞碰了碰我的小花伞,表示问候。
我撇了撇嘴,艰难的开了口:“我以为你会乖乖的消失掉。”
他说:“我也以为你会逃得更远”
我暗自吸了口气,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话。随后他问我:“是不是害怕我找不到你,所以每次才故意躲得这么近?”
“习城,你真的想太多了。”我只是太懒,不想走太远而己。还没有一个可以逼迫我远走他乡的理由。
“依依,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我嘲讽一笑:“我们早在六年前就玩完了,习城,你的前途无量,不用跟我这种人纠缠不清,当初你跟我撇得一干二净,现在,也不要再来纠缠。这是我对你唯一的也是最后的要求。”
他摇了摇头:“让我照顾你,当年欠你的我会还给你。拿我一辈子还!依依,给我一次机会。”
“不是我不给你机会,而是我的心已经死了。”如果还可以再爱,我愿意再重来一次,只是我现在心如死水,泛不起一丝涟漪。
席城并未因此而打退堂鼓,他似乎拿出了这辈子所有的坚持。每天早上给我带早餐,给我送小礼物,为我做这做那。看着席城,我的眼眶微微湿润。
“依依。这盆仙人掌摆这里好看吗?”他回头,看我没有说话,忐忑不安的问:“你不喜欢仙人掌?”
我擦掉脸上的泪水,说:“不,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你而己,习城,你没有必要再做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
“对我来说,很有意义。”
习城是自私的,当初为了保护自己的名声所以丢弃了我,如果丢掉一块脏掉的抹布。如今,他想回来,不顾我的意愿,再次强势闯入我的生命中。
我也懒得理会他。他反而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依依,你别再骗人了,骗人不好。”
我往嘴里塞着乔麦面包,瞄了他一眼,满脸不屑:“他们愿意让我骗,你管得着吗?”
“警察管得着!”
“哦~差点忘了,你是红三代!将来也是要做警察的呢。”我嘲讽的笑了笑:“你要是看不惯那你可以抓我呀!”
习城无奈叹了口气:“我想抓不是早抓了?”
“习城,你不累么?两副面孔的活着,我看着你都挺累的。”我白了他一眼。
他说:“我累,可是人总是在生活中找到一个正与邪,黑与白的平衡点。找到那个点,才能更好的活着。”
“对,你一直都做得很好,就像当初,为了你们习家的脸面,而将我推向无底的深渊!”
“我也是迫不得己!!”习城似乎很是激动:“我没办法,当时我们都太年轻了。年轻的时候谁没有犯过错?难道做错了一次就不能被原谅吗?”
“如果原谅的代价是我奶奶的性命,你觉得我还会原谅你吗?”
我抬眸直视着他,习城怔忡在当场久久没有回答。
他甩门离开了,破旧的出租屋木门,似乎都要被摔得七零八落,伴晚下起了中雨,他来时没有带伞,估计会淋个湿透。
我站在窗口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泪水忍不住滑落。人真是脆弱的生物,要是没有这么多感情就好了,带着这些感情的包袱实在太累。
之后习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过来,我在网络上约了一个爆发户,家里有妻子还想分分钟想出来找三儿的男人。
与他见了两面,我亲昵的叫他‘哥哥’,他十分受用,一高兴就往我钱包里塞钱。一开始只让他摸摸小手,吃点儿甜头,到后面他越来越耐不住了,为了尽快把我带到床上,他对我的投入大了起来。
最后一次,我骗了他十万,约他开房,带了一包碾成粉的安眠药过去。趁他喝得半醉时,在酒里下了安眠药。
一瓶酒喝下肚,整个人就开始昏昏沉沉,嘴里还叨唠着要与我办正事儿。我扒了他的衣服,给他拍了几张照片,拿了他包里所有的现金就离开了酒店。
第二天他在网络上留言说要弄死我,我把他的祼照一一发了过去,对他说如果他能接受得了这些丑态百出的照片被所有人看到,就尽管让人来弄死我。
他也怕惹麻烦,此事就不了了之了。我拿着这些钱,买了看上好久的专柜奢侈品。这些本是我买不起的东西,现在终于都到手了。
我把赚来的钱烧给了奶奶,像个神经病一般的,把一张张钞票投进火盆里,看着这些肮脏的钞票烧成灰烬,心里平衡了许多。有时候我觉得自己需要看看心理医生,烧完这些钞票一段时间后,没钱用了,就开始陷入无尽的悔恨之中。
于是恶性循环的,一边继续骗钱,一边将赚来的钱烧掉,一边悔恨。
我很宅,除了骗男人,几乎不怎么出门,对着电脑屏幕似乎觉得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
骗完那个男人之后,我开始接到了另一单生意。本来一切开始都很顺利,只是在骗完钱回家的路上,遭人殴打了一顿。
当时也不觉得有什么,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嘛。我被人打也是迟早的事情。回去连伤也没处理,泡了个澡就埋头睡了。吗史呆划。
结果睡到半夜,只觉得胸口阵阵刺痛,直到痛得无法忍受,喉间一股腥甜涌上,吐出一口血来,当时自己都懵了,心想着可能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就要病发身亡。
当时也没想什么,只是特别悲伤,甚至没有求生的意识。等醒过来的时候,我躺在医院的床上,席城守在我的身边,双眼布满了血丝,瞪着眼睛看着我。
见我醒了,他舒了口气:“你知不知道自己差点死了?”
“不是还没有死吗?”
“还知道顶嘴,就应该表示没有什么大碍了。”席城轻抚着我的头发,一脸无奈:“还好我那天过去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习城,你为什么这么担心我?”
“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对你的心意从来都没有变过。”
“可是你为了自己的前途抛弃了我。”
“依依,当年我没有选择,我的一切都是倚杖着父母,而且我也没有能力不听他们的话。”
我的心一阵阵发疼:“那你现在有能力了吗?”
“我”
他答不上来,可我却贱得还想再信他一次:“如果我再次有了你的孩子,你还会不会否认我和这个孩子?”
记忆深处的痛苦,辛辛苦压制了这么多年,一股脑的全冒了上来。
十七岁那一年,我和习城还是一对恋人。那样的我,不知道习城为什么会同意与我交往。毕竟我喜欢了他这么久,在我眼中,他优秀得遥不可及。幸福来得太突然,根本没有时间给我认真考虑。
少年时的我们总是太单纯,把问题看得太片面,只看重眼前的东西不会去想得太复杂。
直到某一天自己最好的朋友对我说:“你真以为习城是真的喜欢你?不过是跟朋友喝酒打赌输了!谁输了就要追你这个丑八怪!习城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他说他喜欢我!”
我最好的朋友,在我被所有人欺负的时候,挺身而出,保护我,关心我,给了我除奶奶之外,唯一的温暖。然而这样纯粹的感情,当破碎的时候,伤害却是空前绝后的大。
这就是自不量力的后果,我不该奢求太多不属于我的那些美好。这也是为什么,我总是在习城面前扮演着卑微的角色,不像他的恋人,或许他从来也没有把我当成过恋人。
我一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我上床,就因为春青期的冲动?因为那所谓的冲动,占有了我所有最宝贵的东西。因为那一次我怀上了孩子。
那时候的自己什么也不知道,活得像个白痴,直到上体育课不小心流掉,才知道自己怀了孩子。在那时候来说,这种事情就跟爆炸性新闻一样,如同漫延的病毒根本得不到遏止。
回到学校习城再见到我时,如同躲瘟疫一般远远的躲着,他悄悄叫我出去的那个晚上,我还带着满满的惊喜。
直到他说:“孩子不是我的对吧?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别跟老师乱说。如果你敢乱说一个字,把我的前途给毁了,我绝不放过你!”
教导处的主任天天叫我到办公室逼问,那个流掉的孩子是谁的,看着习城逃避的眼睛,我满满的绝望,这件事情不会这样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