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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水的手顿了顿,苦涩一笑:“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苦吗?求而不得不算苦,大不了不求了,不求就不苦。最害怕的,就是自己明知道这条路走不通,还偏偏一个劲儿的往死胡同里窜,撞得头破血流,赔上这条命也死不悔改。”
“那,你觉得自己是哪一种?是求而不得就不求了,还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
第120章 他需要放松()
他低头认真考虑了很久,说:“现在我不能回答你这个,人在做某一个决定的时候,跟时间,环境,地点等等各种因素有关系。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或许我未知的那个地步,连自己都会感到不可思议。目前。我只知道,在不给任何人添加压力和麻烦的基础和原则上,去爱一个人。”
我一直很欣赏刑帅这一点,他是真的温柔,不体现在表面上的对你好,而是很多时候会为对方想更多更深层次的东西,照顾着别人的感受。
突然他外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只见傅宏宇面色铁青的走了进来:“我我是来跟你说声对不起。还有,谢谢。”
他在刑帅面前站定,这两人的表情有些尴尬,气氛有些微妙,我默默的起身离开了办公室。替他们关上了门。
之后傅老头儿开始乖顺了,似乎也认了命,傅擎戈虽然来到了医院,却没有进去看过他父亲一眼。
傅老头儿很坚持,要做一个亲子鉴定。对于傅宏宇不是自己亲生儿子这件事情,他一直都无法接受。役刚见才。
傅宏宇拗不过他,只得顺了他的心意。没有出结果前,傅敬诚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有时候一个人呆滞的坐在床头嘀咕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说实话,他那模样让人挺不忍心的,我问刑帅能否做一份假的鉴定书,刑帅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只是对我说:“你们自己家人商量看看吧,病人也没多少时间了,其实他要的,也只是一个真正的答案,不是结果是或者不是。”
我明白他的意思,之后也没有再过问这件事情,我会隔三差五的看傅敬诚一次,他一直不肯跟我说话。
直到有一天,我将买来的水果放下转身离开,他突然叫住了我:“你过来,坐下我们好好谈一谈。”
我倒是有点儿受宠若惊了,搬了椅子在他跟前坐定。沉默了好一会儿彼此也没有说什么。
他突然问我:“我看你每一次都买荔枝比较多,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荔枝呢?”
我笑了笑说:“其实也不是每一次,前几次买了一些水果,荔枝都吃完了,其它水果都剩了下来,所以我想你大概是比较喜欢吃荔枝,对了,擎戈也最喜欢吃荔枝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提到傅擎戈时,他的眸子黯淡了些许:“是吗?他也喜欢啊”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之后,他嚅了嚅泛白干烈的唇,我赶紧给他倒了杯水,他的手现在抖得厉害,因为脑部神经受到了压迫,导至部分神经麻痹。
水有些洒在了被单上,我扯了张纸巾擦了擦。他润了润唇又接着说:“他性格很要强。”
我讶然,随后一笑说:“是啊,的确如此,而且他认定的东西,就不容更改,一根筋的走下去。他心地并不坏,有时候的冷漠无情,只是出于对自己的保护。”
傅敬诚沉思了好一会儿,冗长的叹了口气:“他他也不来看我,我都要死了,还能活多久啊?以后想见也是见不到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和他,是两相生厌,也不会想有见到彼此的那一天。”
“别这么说,其实你现在提起他,不正是想见他一面吗?前一些日子,其实他有来医院,但只是坐在门外没有进来。血浓于水,真正的父子关系,又怎么会两相生厌?”
傅敬诚喉结滚动,又叹了口气:“你知道了吧,小宇不是我的亲生的儿子。”
“嗯,知道了。但是这又能怎样?他还是把你当父亲,有没有血缘关系,真有那么重要吗?这么多年的父子之情,难道就因为他不是流着你的血而全部否定推翻?”
他沉思着,随后点了点头:“是啊,不能。我有多疼他,我现在的心就有多痛!我一直都把所有的希望冀托在小宇身上,他为什么就不是我亲生的?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说到这个,他还是那么痛心疾首,这种事情的确是让人难以接受,何况他们那个年代的人,亲生儿子有多重要?
“因为我和擎戈外公的关系不好,连带着也不喜欢他,我承认我做了很多很多对不起他的事情,包括他的母亲。但我心里有恨!沐南山是个多么强大的人?!我惧怕他,也尊重他,他把我当狗当奴隶排挤我,压制着我,我忍了很多年,直到他死去的那一天为止。”
说到底,积怨太深,祸及了下一代人,可是这对傅擎戈并不公平。现在傅敬诚之所以想再见见傅擎戈,也可能跟傅宏宇不是他的亲生儿有关,再加之他自己也没有剩下多少日子了。
他就跟我母亲一样,人在快要死的时候,才会去反省和悔悟之前做过的种种,然后才想着去挽回一些什么。
“你放心吧,我会带他过来见见你的。”
这句话让他的双眸燃起了新的希望,见我要走,他叫住了我,说:“没想到,你对他很用心。我还以为你只是贪图他的钱而己。这小子还是挺有眼光的嘛。”
这句话倒是挺中听的,我不由得抿着唇笑了笑。
“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要好好照顾他,他小时候吃过很多苦。沐南山对他唯一的外孙非常严格,但也是真心实意的关心他,后来沐南山和我前妻死了之后,他他过得很不好。我对不起他。”
他的双眸透着内疚与自责,如果他能早点觉悟事情也不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会的,我会一直陪着他,好好照顾他。”
“还有齐远忠的背后还有一个强大的推手,他并不是真正的幕后指使者,至于那个幕后指使者,我也不清楚究竟是谁。”
我猛然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良久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跟我说了什么。
与他道别之后,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傅擎戈的公司楼下。此时下午四点多,我进公司是第一次,所以前台的小姐并不认识我。
“对不起这位美女,如果没有预约我们是没办法安排您见傅总的。”
这是规矩,我也不想为信她,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走到休息区给傅擎戈打了一个电话,第一次没接,第二次通了,是陈硕接的。
陈硕亲自下来接我,在公司里引起了一阵阵讨论与猜测,陈硕笑着说:“看来他们对董事长夫人还是挺感兴趣的。”
“你就别拿这些话来塞碜我了!都认识这些年的朋友。”我失笑,指不定那些人背后里说些什么坏话。不过风口浪尖的日子也习惯了,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
顶层的办公室很大很气派,面朝南有一面落地窗,很大,能将这坐城市一览无遗。
“先在这里坐一会儿,他很快过来了。”
“他去哪了?”
“呃他刚开了一个会议。”
“然后呢?说重点。”
“重点是,他现在需要放松一下。”陈硕扯着嘴角笑了笑。
我眉头锁得更深:“不会是找个什么外国妞在放松吧?带我去!!”
陈硕抚额,似乎也颇头疼,带我去了公司的放映室:“他在这里面,别告诉他是我带你来的。”
我哪里管得了这么多,一想到现在他有可能抱着个外国妞亲亲我我的,血液就要逆流上脑了。当我推开门走进去时,瞬间思密达了。暗自吸了口气,说:“傅总,你真是好心情啊!”
他身子一震,忙里偷闲的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媳妇儿你先坐,我就冲最后一关了。真的!”
若大的放映屏上,正在放着最近一款火热的单机游戏,我看了一会儿坐在沙发椅上架着腿说:“你就为了玩个游戏,连电话也不接我的?”
他专注的盯着屏幕,良久才腾出心思说:“我不是让陈硕接了吗?”
“你丫让我怎么说你好?”
“那就甭说好了。”直到他打下最后一关,才抹了把额头的汗水,将手中的游戏手柄放下:“能让你往公司跑的事情,必然是大事。最近能有的大事,无非就是傅敬诚命不久矣。”
我无可奈何的看向他:“你真不打算去看看他吗?”
“我应该早就表态了吧?他不是还有小儿子么?让小儿子陪着他送终,挺好的。以前没有想起我,现在要死了才来念叨我,你不觉得很搞笑?”
“一点都不好笑,我今天听到他说起一件事情。他说齐远忠并不是最大的幕后黑手,在他背后还有更强大的幕后操控者。”
他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沉声问:“他有没有说是谁?”
“他说他也不知道。”
“草!”傅擎戈一脸烦闷的耙了下头发,双手插兜沉默的站在原地想了想说:“行了,我知道了。我晚上会看他。”
“带点礼物去。”
“能带什么啊?他活着的时候,该享受的都享受了,现在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的。”
傅擎戈好在没放我鸽子,他总该见一面的,傅敬诚似乎有许多话想聊,看顾忌的看了我一眼,却什么都没有说。
第121章 谢谢你曾喜欢过我()
“你们聊吧,我先出去,等会儿再进来。”转身时,傅擎戈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哪儿也别去,就在这儿呆着。”他霸道的拽着我的手,迎着傅敬诚的视线。直到傅敬诚默认了下来。
傅擎戈有时候真的很强势。不是那种性格上的强势,而是遇事时的那种气场。仿佛他就像天真的主宰者,必须由他来领导着这一切,跟着他的脚步往前走。
“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傅擎戈架着长腿,一手撑着脸颊,看上去漫不经心的也不愿意正眼看他。
傅敬诚整个人都显得十分虚弱,自从得病之后,体重急骤下降,到现在的枯瘦如柴,因为病情的原故,皮肤上开始长了一些大大小小的灰斑。
“那批失踪的走私军火,的确是被你外公藏起来了,至于藏在什么地方,谁也不清楚。你外公当年之所以离开部队从商。是因为与内部的人起了争执,萧霆你应该是认识的。”
傅擎戈的表情立即变得严峻起来,终是转头看向他:“看来你知道得比我想像中多得多。”
“我知道萧霆一直跟你有联系,现在给你撑腰的人,就是萧霆对吧?”
“也算不上撑什么腰。他罩着我,也不过是想知道那批军火的下落,虽然这玩意儿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卵用。莫明奇妙的卷入这场纷争我也很郁闷。可谁叫我有爱国主义精神?”
傅敬诚竟是笑了出来,傅擎戈竟是十分惊讶,恐怕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所谓的父亲对着他笑吧?
“你很聪明,也很有自己的主见。在权利游戏中,很少有人能做到这么冷静自持。”
对于父亲的夸赞,傅擎戈不以为意:“因为我知道,那些东西即注定不属于我,也并非我想要的。我之所以做,是给外公的这一生画上一个完美的句点,而我也可以过上宁静安稳的日子,何乐而不为?”
“回想我这一生,却是过得糊涂。”傅敬诚冗长的叹了口气:“在生死的夹缝中生存了这么久,到头来却连掌握自己命运的那人都不知道,擎戈,我想提醒你一句,他们似乎在策划一场阴谋,已经很久了,而这些人,都是权利顶端的人,不过还好有萧霆在背后撑着你,你要小心。”
“什么阴谋?”
傅敬诚沉吟了很久,思索着:“你有没有听过九阳工程。”
“听说正准备启动上市。”傅擎戈凝眉:“这个我自然听过,莫非他们在打这个主意?”
“我怀疑,他们在非法集资,只等九阳工程上市,独占鳌头。”
傅擎戈沉默着没有说话,傅敬诚无奈:“你在怀疑我说的话?”
“你知道我是不会全心相信一个人的,特别是你。撇开我们父亲血缘关系,我们可是敌对的。谁知道你最后是不是贼心不改,想在临死前坑我一把?”
听罢,傅敬诚不怒反笑:“哈哈哈哈还真像你的性子。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自己看着办吧,我言尽于此了。”
这是他们父子俩首次面对面的交谈,却像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役刚见圾。
回去的路上,傅擎戈开着车,我忍不住好奇的问了句:“萧霆是谁?”
“现在网络是做什么用的?随便上网一查不就知道了?”
我上网查了查,腹诽了句:“叫萧霆的人挺多的,我”我猛然顿住,点开了其中一个叫萧霆的网络资料,看上去已经年岁很大了,资料上写着的是前任军委主席,军衔上将。
“是这个?他是军委主席??”
“前任而己。现在老头子一个!”
我抚着胸口半晌才平静下来:“怪不得你总是有惊无险,还敢这么嚣张。”
傅擎戈瞥了我一眼,不满的说:“我能嚣张跟他有什么关系?那证明我自己实力强。”
“你之前的追杀,还有跳海,是不是都是先预谋好的?”我不由得怀疑起来。
“没有!”说完他又转口说:“之前车祸,脑子出问题时,真的没有没预谋,我怎么知道自己的父亲会对我真的下杀手。但是之后跳海,是有早做好准备的,海底已经有人在接应我顺利逃走。”
“那你们之后要怎么办?”
“不知道,听上边的命令。”傅擎戈耐着性子回答。
我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对咱们有什么好处?”
他想了想说:“其实没什么多大的好处,忘了说,尹政律是萧霆的外孙。我们俩很早就认识了,他们一家都在司法部门工作,他之前一直在国外,现在我们在配合调查齐远忠。因为想引出齐远忠的背后势力,所以目前还不能抓他,不过我们手上已经有足矣立案的证据,让齐远忠把牢底坐穿。这是跨国非法集资,他们恐怕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
我默默的听着,总觉得心惊胆颤的:“照你这样说,我怎么觉得,这股势力强大得让人可怕。”
“只怕牵累多到让人无法想像。”他难得感叹了这么句,总觉得看到了另一个我不熟悉的他。
看我一脸担忧,他说:“不用太紧张,该过的日子我们还是照常过,就算我哪天不乐意帮他们调查了,他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外公会把那批军火私藏起来?”
“我起初也不明白,但是直到接手晋龙帮之后,我便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在我映像里,外公都是一个严格律己的人,然而他也十分看重自己的家人。当时他发现舅爷开始走私军火时,为了掩盖他的罪证,才将这批军火给藏了起来。临死的时候,他与舅爷有个口头的约定,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约定是什么,不过现在想来,大概就是黎氏子孙不能继承晋龙帮。”
我恍然大悟,事情走到今天扑朔迷离,如同雾里看花,什么也不真切。他们这么着急的想找到银行保险柜里的密码,想必是只要找到失踪的军火,事情才能有更进一步的进展。
自从季丽娇搬出去,傅敬诚住院,傅宏宇工作不再回来之后,这个家冷清了下来。我向来都是比较喜欢安静的,所以并没有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