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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突突的直跳着,我不要他去干什么大事,我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呆在我身边就够了。
半夜我被一道雷声惊醒,冬季是很少有雷雨的,外面刮起了狂风,楼下可能有窗子没关,被风吹得哐当直响。我打开床头的灯,然然睡得还很安稳,却发现傅擎戈不见了。
我裹了件棉大衣下楼,将厕所的窗子给关上,外头现在刮风下雨的,有点儿可怕。这个点了,傅擎戈会去哪里?
顿时,我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打他手机也没接。拿过了手电桶,打开小面馆的门就在附近寻了出去。
“小戈儿!你去哪儿了啊……”
突然我听到巷子里传来一道呼救的声音,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遁着声音快速的寻了过去,当看到那人一身是血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时,我竟然冗长的舒了口气,好在不是傅擎戈!
我走了过去,手电筒的光打在这人脸上,不由得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是……白堇漓!!”
他用右手拼命的捂着小腹,但鲜血还是止也止不住往外涌出。
“你坚持一会儿,我……我叫救护车!”
刚拔完救护车,他用着残存着意识,断断续续的说“那个人被盯……被盯上了……打电话……报警!”
说完他便昏了过去,我满脑子都是傅擎戈可能会出事,拿手话的手一个劲的颤抖,泪水渐渐涌了上来:“小混蛋!小混蛋……明明答应我会平平安安,一眨眼就闯祸!呜……”
零字还没拨出去,傅擎戈的电话竟是打了进来。
我赶紧接过电话:“傅擎戈,你在哪里?!”
“对不起媳妇儿,回来再解释,我现在想知道你见着白堇漓了吗?我让他往小面馆这儿过来了!”
“见着了,他小腹挨了一刀,我叫了救护车,你没事吧?”
他在电话里冗长的舒了口气:“没事儿,我很快回来,你别报警,也别担心我。”
直到看着白堇漓送上救护车,我赶紧回家去看了然然,小家伙睡得很沉,我不安的守着然然,等着傅擎戈。但这一整晚他都没有回来。
当一缕天光将昏暗的房间照亮,才惊觉天已大亮,我浑身冰冷似乎全身僵得无法动弹。
听到楼下开门的声音,我快速的跑了下去。
傅擎戈带着一身疲惫,双眼布满血丝正悄悄关门,听到脚步声,他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胆怯的神情。
“呃……我吵醒你了?”
我猛然揪过他的衣领,狠狠抽了他一个光耳,哭着吼了出来:“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你昨天干嘛去了?你究竟在干什么?!傅擎戈,你要逼我离开你吗?我承受不了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我不想再看到你受伤,你不知道那种感觉,有多可怕,会让人崩溃。”
他摸着被抽红的脸,小声嘟哝着:“真没你想的这么严重,我都说了会平平安安的,你怎么不相信我。你还打我,刚才把我抽疼了,你看,脸都肿了!”土匠医血。
“混蛋!混蛋!!”我的拳头如雨而下砸在他身上,但哪舍得下重手真打他。
他狠的握过我的手腕,眼神温柔,说:“你打我都不疼,反倒让我担心会把你的手给弄疼了。”
我终是渐渐平静了下来,他顺势将我搂进了怀中,在我耳畔低语:“我没事儿,对不起,都怪我。”
“你以后要去做什么事,能不能跟我说一声?我怕我一觉醒过来,你就会消失不见了。傅擎戈,我爱你。我没把咱们的结局想得有多美好,我就是想着咱们能在一起一天算一天!假如你有一天要离开,不要不吭一声的走,没亲耳听到你说结束,我会花尽一辈子去等你。”
“好,我答应你。”他声音沙哑着,吸了口气,又像个孩子一样没心没肺的笑着说:“媳妇儿,我好饿,给我做碗阳春面吧!”
我失笑,原谅了他:“小混蛋!我怎么就喜欢上了你?”
“欠我的呗!”
“对,你特么欠疼!我去给你下面条。”
见我要走,他一把拽过我的手,按在了他微红的俊脸上:“疼~揉揉。”
“你丫矫情得一比。”虽这么说着,还是顺着他的意,给他揉了揉。
给他做了一碗阳春面,我什么也没问。我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十年。可我看着他大筷大筷吃面条的时候,心里很暖很满足。
后来林婶过来了,说要带然然去公园玩,我和傅擎戈抱团关门睡了一整天。
三天后,我去医院看了次白堇漓,在病房里,看到了预料中的人。
纪佑佳没等到白堇漓哭着回来求她,倒是像个老妈子似的一口一口喂人家喝粥。
见到我来了,她眼神儿有些躲闪。我搁下了手中的水果篮说:“我就是来看看他,没事就好,我走了。”
“晴晴。”纪佑佳突然叫住我。她看了眼白堇漓,对我说:“我们出去谈。”
咱俩漫步在住院楼前的草地上,风有点儿大,冷得我直打哆嗦,说:“有话就直说吧,说完我赶紧回去。”
“昨天晚上,白堇漓向我求救,说他被人追杀,我没办法,才打电话给傅少让他想办法救白堇漓……你是不是怪我?”
见我不说话,纪佑佳急了,拦在了我跟前说:“你怪我让你家傅兽摊上麻烦了?你跟我说话啊!!有什么话说出来嘛,别阴阳怪气的,我真的把你当朋友!”
我嘲讽一笑:“朋友?你真觉得咱俩是朋友吗?”
“难道不是吗?”她带着受伤的表情反问。好像弄得是我不对一样,从开始到现在,她们有哪句话对我说了实话?!机
第79章 假如他看不见了()
“咱俩什么关系,自个儿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傅擎戈,我、你、徐素雅,我们之间什么也不是。可是为什么,他要做什么事情都会跟你们说,却对我只字不提。”
纪佑佳苦涩一笑:“因为我和小雅是他的棋子!他要动棋的时候。自然要下传命令。而你不一样,你是他捧在手心里的人。他宁可什么事情一个人担着,也不愿把你扯进来。晴晴,傅擎戈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可在你眼里,他也许很好,很无辜,也很天真。只是因为他爱你。”
“别说了!”我不愿意听这些,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只知道傅擎戈对我好!
“呵~还有我告诉你,他真没有你想的那么无辜!他救白堇漓,只是为了自己的计划,你真以为他有正义感?是为了谁吗?!我不想我们之间,以后闹得像陌生人一样,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珍惜你这个朋友。”
她收回视线,转身离开。我回头看她离去的身影。满是落寞。
计划。他的计划……傅擎戈,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小面馆的,傅擎戈看到我回来,冲我咧嘴一笑:“回来了?”
他正在跟然然玩拼图游戏,跟孩子闹腾在一起,也像个无忧无虑的大孩子。可我其实心里清楚,他不是孩子,他不天真,我才不管别人是怎么看他的,只要他还是我的小戈儿,只要他待我不变,不就好了吗?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好累。”
他抬眸讶然的看着我,问:“累?累就躺着睡一觉。”
“是心累。我的心很累。”
他笑容渐渐敛回,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站起身走到门口,点了支烟。我仿佛又看到了从前的傅擎戈,他是孤傲任性的一团烈焰,犹如燎原之势,一旦太靠近,就会被他卷入能熊烈焰中燃烧殆尽。
他抽掉手中的烟,蹲下身将烟蒂在地板上狠狠拧熄,沉默良久,才站起身对我说:“你要觉得累……我离开。你什么时候想要我了,我还回来。”
我红着眼,说:“你个傻逼。”
“对。我是个傻逼!我是个傻逼……”
“你要是离开了。我不会等你,以后遇到合适的男人,我就嫁了。”
他站在那个死死的盯着我,冲上前拉过我的手:“走!”
“去哪儿?”
“跟老子去民政局,领结婚证!!”
我又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说风就是雨这性子,什么时候改改?”
“我怕你嫁给别人。等我把这些破事弄完了,我肯定天天陪着你,天天逗你笑,我会给你最好的一切,最完整的爱情。除了我,我怕别人没有我真心待你!”
“嗯!”我拥过他的腰身,将额头抵在他的胸口,哽咽着说:“骗你的,我等你。”
他笑了出来,听起来像个穷乐呵的傻子。
“我就知道媳妇儿跟我开玩笑呢!”
“小戈儿,他们都说你不是好人。”
他冷哼:“我对你好就行!凭什么对他们好!!”
是啊,他是傅擎戈,他对一个人好时,必然是全世界最好的。他若是不在意你时,连看一眼都觉得带着刺。
我终究还是问了出来:“白堇漓的事,跟你是不是有关系?”
他点了点头说:“是,我想利用白堇漓,对付几只老狐狸,等把他们拉下台,换上我的人。到时候我就可以顺风顺水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有几成把握?”
“五成。”
“五成?!”我忍不住惊叫出声:“你丫在玩命吗?”
“不,我是在赌博。人生就是一场豪赌,赢了你就站在金字塔顶尖,输了,就被顶尖上的人踩在尘埃里。”
我说:“你不知道有一种生活,叫平凡吗?轰轰烈烈的,我心脏受不了。”
“说真的,遇上你之前,我一直有些犹豫,究竟是平平凡凡混吃等死的好,还是放手一博的好。遇上你之后,我就下定了决心。你为我做阳春面,你陪我过春节,你关心是冷了还是饿了,这些我傅擎戈通通都记在心里!我喜欢上了你,所以我要给你最好的。”
我白了他一眼,不信:“别扣这么大的帽子给我,我可受不起。”
“扣不起我替你受着。”他扣过我的手,说:“我不想你跟着我以后受苦受累,你很好,那就一直这么好下去,我也不要你被别的女人给比下去。我不喜欢你开小面馆,成日为了那几十几百块钱受累,还是像以前那样,被我圈养着比较好。”
“去你的!!”现在终于知道他心里这‘龌龊’心思,我故意板着脸,转身带着然然回了房间,不再理他。
这件事情似乎就这么过去了,后来徐娘娘出了院,听她说白堇漓还是回到纪佑佳身边去了,现在白堇漓根本离不开她。这是白堇漓的悲哀,又何偿不是纪佑佳的悲哀?
我并没有真正的怪纪佑佳,只是不知道该用何种面目去面对她,所以有很长时间没有与她联系。
再一次见面,是徐娘娘安排的,说咱仨好久没见了,出来一起聚一聚,吃个饭。
纪佑佳没有带白堇漓出来,这么久不见,真觉得她脸色难看得要命。
“骚狐狸,你没事儿吧?瞧瞧你那脸色,比天天呆厨房里的黄脸婆都不如,这么厚的粉都遮不住!”
纪佑佳没理她,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嘴里塞东西,我想着她是不是还在为那天的事情恼我?
我说:“佳佳,我没怪你,那天我太激动了,我道歉。咱们以后还是好姐妹。”土乒介划。
她擦了擦嘴,抬头对我说:“跟你没关系,让我不痛快的是白堇漓!”
徐娘娘冷笑:“你吃不下就放手,这么折腾着,自个儿受累,他也痛苦。你即然喜欢他,那就无偿帮帮他也没什么,何苦要他以身相许?”
她笑了笑,自嘲着:“是啊,我也真欠!”
“究竟怎么了?是不是白堇漓惹你不高兴了?”我问。
她点了支烟,抽了口,吐出口烟雾,说:“我发现他竟然瞒着我吸毒!就这个月的事情,他知道离了我,没人能帮他,可他又不甘不愿的,竟然用这种办法折腾我?以为我会心疼?我呸!他算个什么球?让他滚!!老娘不伺候了。”
我听了感觉整颗心都在发怵,因为想起了与傅擎戈那一段痛苦的时光,叹了口气说:“趁他还没吸多久,毒瘾不深,让他戒了吧。”
“我管不了,我昨儿个找算命先生算了一卦,他说……”她顿了顿,没往下说了。
徐娘娘蹙眉,不满的白了她一眼:“我最恨说话说一半的,咋说你了?”
“那算命的说,我命不久矣!”
“噗!这个你也信?是不是被傅擎戈这神棍传染了?”我想笑,可是看到她眼中的泪光,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没事儿,信不信都不要紧。”她吸了吸鼻子,泪水没忍住沿着脸颊滚落。
我拿掉了她手中的烟,说:“以后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傅擎戈能得到你的心,也算是他的福气,你真是个好女人。”她难得会说这种话,我和徐娘娘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
接着她又对徐娘娘说:“你也是,我不怕你不高兴。凌朗都死了这么多年,你也该放下了,趁现在还年轻貌美,好好找个爱你的男人过,折腾个什么劲儿?矫情得跟个什么似的,天下比你惨的人多了去了!又不是你一个失恋失爱,没必要把自己一辈子搭进去。”
她说的挺有道理的,一边说一边掉眼泪,根本不像平时她会说的话。
“佳佳……”我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担忧的看着她,明明似乎有许多想说的话,现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后来她又说了些咱们听不懂的话,,感觉她整个人很疲惫,便一个人先回去了。
徐娘娘其实挺关心她的,说:“你有时间约那小白脸出来谈谈,我最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我问。
徐娘娘浅笑:“拍完这部戏,我想息影慢慢淡出娱乐圈。以后就找一个清静的地方,一个人终老。”
“为什么不去试着喜欢别人?”
“也许正是遇见的时候,太美好吧。有的人,一辈子只能爱一次。因为一次就可能把所有的爱消耗殆尽。”
沉默了许久,我懂她的意思。就像我现在爱着傅擎戈,这种热烈如岩浆的爱,一生燃一次,便足矣。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过去的那些美好,只是因为不曾真正得到,假如凌朗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你看着他慢慢老去,当有一天他不再年轻英俊,满头白发苍苍,甚至……当他眼睛看不见东西的时候,你还会爱他吗?”
“我拒绝回答这种假设性的问题。”她补了个妆,戴上了墨镜,起身道了别。
她突然顿住步子,回过头来,一脸坚定的对我说:“我会爱他,只因为他是凌朗。他老了也好,满头白发也好,还是双眼瞎了也好,都是我爱的凌朗。”
她的这句话,让我无法再选择沉默,即便他们再也不能在一起,至少让他们好好说再见。连一声再见的机会也没有,这才是真正的残忍。
因为人在对待感情时有一个惯性,无疾而终的爱情会记得很久很久,没有说再见,总带着自欺欺人的希冀,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孤独等待。
“素雅!凌朗还没有死,我带你去见他。”
我陪她回到了那个小镇的花店前,那时,天色已晚。湿冷的空气中飘着雨加雪。徐娘娘紧了紧大衣,红唇紧抿。
“怎么不进去了?”
她吸了口气,第一次胆怯的像个小姑娘,说:“我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