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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敬诚疑惑的看了林婶一眼,问:“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这我曾经在您家里做过一段时间的家政,所以先生才会觉得熟悉。”
“是吗?”说完,傅敬诚又将视线定格在我身上,若有所思:“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游晴晴。”这气氛突然的缓和,让我觉得其实情况也没有那么糟糕。
“你究竟图什么?”傅敬诚问我的语气很复杂,似乎还有别的意义。
“我不图什么,当初跟傅少时,他对我不错,现在他变成了这样,我只想好好的呆在他的身边,照顾他,直到他好起来,如果他好不起来,那就照顾一辈子。”
他俨然不信:“游小姐。你应该知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呵呵”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直到傅敬诚接到一个电话,笑得一脸高深莫测,说:“好,你可以带他走。”
究竟是什么人给他打的电话?他为什么突然同意了我带傅擎戈离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真正的含意究竟是什么?
一伙人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了。我长长的舒了口气,与林婶他们一同去了医院,额头上撞了一个血口子,这血口子要再大点非得缝上几针不可。
好在将傅擎戈从那种鬼地方带了出来,却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为了能抑制表擎戈的毒瘾,我将孩子交给了林婶。
“这段时间,然然就放在您这照看些日子,傅擎戈情况不是很好,丢他去戒毒所我即不忍心也不放心。”
林婶很担忧:“晴晴。你你为傅少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够了。你不知道,毒瘾发作起来,很可怕!你一个女人根本制不住他啊。”
我拍了拍林婶的手背,说:“别担心,我会用绳子将他绑起来。实在制不住了,我会叫刚子帮忙的。”
林婶无奈,知道再劝也劝不动我,只有作罢。
将然然留在公寓之后,我带傅擎戈回了小面馆,给他做了碗面之后,他总显得有些心神不宁的。我早早将小面馆关了门,带他来到了二楼房间。
小面馆二楼本来只是一个小杂货间。为了方面看店,才改成了房间,之前也够和然然一起住。傅擎戈一来,原本刚好的空间,似乎变得拥挤起来。以尽名巴。
我说:“小戈儿,你躺床上睡吧。”
“我不困。”傅擎戈双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四处张望着,眸子里的不安越来越浓郁起来。
“我们来做游戏好不好?”我想骗他乖乖让我绑起来,离发作的时间越来越近,我没有太多的工夫与他磨叽。
也不真他真傻还是假傻,他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不,不要,小戈儿要出去!”
见软的不行我只能来硬的:“你不听媳妇儿的话了?你现在不听我的话。我以后就不管你了,不要你了!”
听到我不要他了,他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一抽一抽的小可怜样儿爬上了床。
看他那模样,我又不由得想笑:“小样儿,我又不是让你去死!乖,听话哈。”
我拿绳子绑他,他开始有些反抗,我就威胁他:“你不听话是不是?不听话媳妇儿不喜欢你了。”
“我听话,媳妇儿喜欢小戈儿。”
“对,你听话,媳妇儿就喜欢小戈儿。”
我将他的双手和双手分别绑在了床头,又试了试松紧,确保他挣不脱才舒了口气。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开始挣扎。
“怕。我怕,小戈儿不要被绑着”
“别怕,再痛我也陪你。”我轻抚着他柔软蓬松的头发,想让他尽可能的放松下来。
他抖得更加厉害起来,想是毒瘾发作得厉害了。他拼命的扭动着身子,挣扎起来。
“我难受,我好难受!放开我,我不要被绑着,小戈儿要回家,小戈儿要回家!!”
他的模样真的很难受,可我知道必须铁石心肠。
“你还能去哪儿呢?我知道你难受,但你要给我忍着!忍过这一段时间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他被折磨得失去了理智,起先只是不断的祈求我:“小戈儿会乖的,媳妇儿放开我,好难受好难受,有好多蚂蚁在里面爬。”
很快汗水浸湿了他全身,我打了盆水给他擦着身上的汗水,对他的祈求假装没有听到。听着他一遍遍痛苦无比的呻吟与祈求,对我来说又何偿不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傅擎戈,你一定要挺过去!你挺不过去,这辈子就完了你知道吗?!”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我害怕没等到他坚持到底,自己会在中途心软。
他见我不肯将他放开,彻底的失控了,冲我大吼着:“我不要媳妇儿了!我不要你了!!你是坏人,大坏人!!!”
我的心脏紧缩着,按下他的肩膀,朝他失控的吼了回去:“你爸才是坏人!我要是现在不管你,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他们弄死了!傅擎戈你争口气!!老混蛋让你吸毒你就吸毒!老混蛋想让你堕落你就堕落!你特么是个脑缺吗?”
“啊!啊!!放开我!放开我!!”
“不放!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你就是个不负责的混帐东西,说完就消失了这么久,现在你却什么都忘了,你现在这样算什么?!我告你傅擎戈,从今以后,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你像个废物一样活下去!”
他哭了,委屈的泪水如雨而下:“我疼,我不要活了,我疼。”
我喉咙涩得发疼,一字一顿的发狠道:“疼也给我忍着!这是你欠自己的!!”
“坏人,你是坏人,小戈儿再也不喜欢你了”
“小混蛋,你知道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吗?带你吃喝玩乐,带你沾上毒品,平常跟你称兄道弟,你闯了祸帮你出头打架,你犯了错帮你掩盖错误,这不是对你好!真正对你好的人,在你闯了祸时与你并肩承担,你犯错时让你及时纠正,真正对你好的,从不与你称兄道弟,也不会带你吃喝玩乐,可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会挺身而出!”
第50章 沉重的代价()
“你看看你,活得多失败!你变成这个样子连陈硕都背叛了你。我现在才知道,你真是太寂寞了,明明不想变成这样,却活成了老混蛋所期望的这样!就算他因此愿意多看你一眼,又有什么意义?你把自己毁了你知道吗?!”
他嚎啕大哭起来。痛苦难忍,因不断挣扎中手脚都被绳子磨出了血痕。牙关用力到满嘴都是血,从嘴角溢出。直到最后他再也讲不出任何话来,挣扎的力度也渐渐减小,噩梦般的第一夜终于熬了过去。
我整个人软瘫在地板上,情绪有些崩溃,抱着头放声哭出声来。我觉得在傅擎戈放弃之前我可能会崩溃疯掉,我用尽身体里所有的力气抱着他,像寒冬深夜里,互相取暖求生的两个人,依偎共眠。
这一夜是怎么挨过来的,已不想再回忆。我熬了些粥,自己吃了些,又给傅擎戈盛了些。
“吃点东西,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需要熬。”我将粥递到他嘴边。他也乖乖张嘴吃下了。
喂他吃完粥,我找了药膏,给他磨出血痕的手脚腕上抹去,他有些躲,我问:“疼吗?”
他点了点头,又突然摇了摇头:“小戈儿会乖乖的,不怕疼!”
他那明明很疼却又故作坚强勇敢的模样,特招人。他小时候是不是就这个样子?
“现在不怕疼了?昨儿个晚上,是谁疼起来就说我是坏人,不要我来着?”
他拼命的甩着头:“要!小戈儿要媳妇儿!媳妇儿不要生气,不要不理小戈儿。”
我失笑,看我笑了他也跟着笑,他笑起来的模样真好看,有神的双眸都眯成了月牙状,露出整齐的八颗牙齿,那是我第一次看他这样笑。彻底的被他蛊惑了。
“傻小子,笑成这个样子勾引谁啊你!”我一巴掌甩他脑门上:“你要是对别的女人敢这么笑试试,没节操的小混蛋。”
“媳妇儿好凶,小戈儿要生气了!”他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模样,但他现在实在没当年傅大少骇人的气场,怎么学都像只hellokitty,傻样儿蠢萌蠢萌的。
怕他太无聊,我给他拿来了笔记本电脑,随便找了个卡通片放给他看。
“媳妇儿~”他哭丧着脸,瘪着嘴好不委屈。
我收拾着屋子,忙里偷闲的问了句:“要干嘛?”
“想要尿尿。”
“啧!”我甩了他一记眼刀子,吼了句:“憋着!没看媳妇儿在忙着呢。”
“哦。”他忍了好一会儿,直到屋子打扫得差不多了。才说:“媳妇儿,小鸟憋不住了。”
我擦了擦手,上前给他解开了绳子,可他现在脱力得根本站不稳,他牛高马大的扶着很是吃力。
好不容将他扶到洗手间,我让他自己解开裤头,他的手抖得厉害,弄了很久最终一脸无助的盯着我,带着哭腔:“媳妇儿,使不上劲来。”
冗长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了欠狠了他的,这辈子还得给他把屎、把尿、扶鸟。
他手脚腕上磨伤得厉害,结了血痂。我给他绑绳子的时候,问他:“我这样对你,你讨厌我恨我吗?”
“媳妇儿是好人,不讨厌。”
我狠吸了口气,找来绷带给他缠在了伤口处,虽然依旧会疼,但绳子不会直接触到伤口。
想着然然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叮嘱了句匆匆去了公寓,好在然然从小跟林婶处得多,林婶带得妥妥的。只是晚上睡着时,孩子会要找妈妈,然后哭闹一阵子。
“傅少怎么样了?”林婶将孩子递给我,一脸担忧。
“不太好,我觉得……我需要一个医生!”想到昨晚,现在还心有余忌。鼻头泛酸。
林婶将我拉着坐下,劝着我:“晴晴,不是林婶狠心,是这事儿你没法管!傅少不是一天两天吸这东西了,都好几年了吧?就算你最终把他送到戒毒所,也可能戒不掉!戒掉还有可能复吸。傅少身在这种环境下,诱惑太多了,你阻止不了,已经超出你所能承受的能力范围。你这样会很累!”
“不!他必须戒掉!”我像个偏执狂,不肯放弃。
“你的性子,原来也有这么倔的时候,算了,我不劝你了。”林婶满是心疼的轻抚着我的头发:“不要一个人承受这些,要记得我们都还在你的身边。”
“谢谢你,林婶。”我吻了吻孩子,无法逗留太久,将孩子还给了她:“然然这段时间,麻烦您了。”以尽名划。
“说什么麻不麻烦的,咱们已经是一家人了。”
我离开了公寓,回去的路上心底都是苦涩,一个人真的都是命。在两年前我不会想到今天会过得这么累,挣扎得这样彻底,却始终无法从这场漩涡中脱离。
傅擎戈伴晚第二次毒瘾发作,他像头发狂了野兽,拼命的挣扎,结痂的伤再次裂开,染红了白色的绷带。他的身体不能动,就不断的往床头撞自己的头。
“傅擎戈,你不要再这样挣扎了!你的伤会更加严重的。”
“我要!我要……我难受……难受……让我死了吧!我要去死……我要去死!!啊啊!!”
他竟然试图去咬舌头,那一刻我来不及细想,用自己的手腕塞住了他的嘴,那样狠的咬下去,如果是舌头肯定已经断了吧。
我仿佛听到自己血肉被撕咬开的声音,鲜红的血沿着苍白的肌理缓缓滑落。他失去了理智,咬着我的手臂不肯松开,直到他的瘾渐渐褪去,才慢慢松开。我抽出自己鲜血淋漓的左手腕。
他的双眼在翻白,整个人不受控制的痉挛着,半昏半醒。我找了布条塞在了他的嘴里,防止他第二次自残。睁大着眼睛,盯着他直到他睡去。
我自己整个人在摇摇欲坠,左手已疼到失去了知觉,那伤口可真深呐,我竟不敢看第二次。找了一件旧衣服严实的包了起来,拦了量出租车去了就近了私人医院。
医生让我把包着的衣服拿掉,直到将整条左手臂暴露在空气中,那医生的神情从自若变得震惊,怔愣了片刻,只说了句:“得手术。”机
第51章 只要你能好好的()
他们将我推进手术室,给我输了些血,打了麻药之后,手术的医生开始给我消毒缝起撕裂得血肉模糊的伤口,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只知道这医生缝了一半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我特么想丢句操你大爷!疼的不是自个儿身上。是不是就能完全不当会事儿?!
没多久,手术的医生又推门走了进来,但明显换了一个,他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那双眼,我总瞧着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庆幸的是这医生的技术似乎很熟练,缝得很快,我也能放心的昏过去了。
对于医院,我似乎不像以往那样陌生而恐惧。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单调苍白的病房,身伴空无一人的寂寥,都可笑的让我觉得习惯而顺从。
我不敢给林婶他们打电话,省得他们担心,也不知道傅擎戈现在怎么样了?想七想八完了之后。我又觉得自己实在可悲,都这时候了,竟还有心思去担心别人。
总听别人说,做事量力而行,然而我做的事早已超出自己的能力之外,这叫自讨苦吃。
病房的门被人敲响了两下,没多久一个俊朗的男人穿着白大褂走了进来,他没戴口罩,我才想起这双眼,原来是他!
“还得住院两天才能出院。”他说。
我怔忡的盯着他不说话,他顿了顿又说:“你的伤是怎么回事?像是被人给咬的,可……凶残得又似是野兽。”
我嚅了嚅干涩的唇,依旧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不想和我说话也没关系,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可以随时来找我。”见他转身要走,我猛然坐起来叫住了他。
“刑帅。我需要你的帮助!”
他顿住步子,露出了一抹浅笑,搬了椅子坐到我的病床前,说:“别激动,躺回去慢慢说。”
“我有一个朋友,他吸毒好几年了,我想帮他戒掉,可是他脑子出了些问题,不愿意任何人亲近,除了我之外。所以我把他绑在了家里,没有送去戒毒所。我知道凭我一己之力,他没办法戒掉,我也可能会情绪崩溃。所以我需要一个医生。”
刑帅眸子深邃沉着,问我:“是什么朋友?你手腕的伤,是他毒瘾发作时咬伤的吧?”
“我想,你应该认识,他是傅擎戈。”
听到这个名字,他身子微怔,果然是认识的!也是,当年我和安子逸的事情他也算是半个推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傅擎戈的存在?
“你还和这个人在一起呐?”他叹了口气。
“我不和他在一起,难道我还应该和安子逸在一起?”这是一年多来,第一次提起这个人的名字,以前不提,是怕自己伤心难过。怕旧情难忘,突然这样被提起,却发现心静如一滩死水,不知何时起已泛不起任何的涟漪。
“子逸他……”刑帅低垂下眸子,沉声说:“我当时并不知道他原来是这么想的,我早该想明白,他一直没能从过去解脱出来。”
我嘲讽笑了:“他解没解脱出来,无所谓了。刑帅,我已经不爱他了。假如有一天,我们在爱的世界里追求一个公平,那么从一开始你就输了,孰不知,爱情根本就没有公平,只在于付出多少。不欠,就不再怀念。”
“或许都是注定了的吧。”
“是啊。都注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