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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什么本性难移也非绝对,只是你还没有遇到那个让你去改变的人。等遇到了,别说本性。就是自尊也要低到了尘埃。
六月的时候,小面馆正式开张,刚子让游思思过来帮我做服务员,给不给工资都随我。游思思自然不依,说亲姐妹也要明算帐。说完她就后悔了,我果然搬出尘年旧帐慢慢的开始给她算,估计要给我白做三五年才行。
日子平凡忙碌着,却也充实幸福。女人有了孩子之后心境是有很大的转变的,儿女情长变得不再那么重要,生命中都是孩子,为他打算绸缪着现在与将来。
时光流逝得飞快,眨眼间宝宝长到了一岁,我给他取名叫游安然,不是安子逸的安,是平安的安。泰然如之的然。小名叫然然。
小宝贝一岁的时候特别爱动,想到这里看看那里摸摸,小短腿没什么气力根本站不稳,只能把他放在学步椅里,白天小面馆里没什么客人,他就从店门口走到厨房。
厨房里放着许多用玻璃坛子做的泡菜,这些泡菜我觉得味道很不错,第一份是勉费配送的,有时候客人喜欢就花钱多点一份泡菜。我怕小孩子把泡菜坛子给撞翻,赶紧抱着他出去了。
才刚一出来,就迎面撞上游思思,还哭哭啼啼的,见着我先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我不觉得刚子和林婶会真正给她委屈受,想是她又小题大作了。
“你这动不动就发脾气冲出家门的性子,可真得改改。哪个男人能受得了你?”
听我这番黑白不分的指责,游思思撒泼的嚎了几声。
“你是不是我亲姐啊?!”
我嘲讽一笑:“你在外头吃喝玩乐,我在面馆里累得像孙子那会儿,你也没想起我是你亲姐不是?”
她腮帮子笑容没挂住,抽了两抽,瘪着嘴不说话了。
我抱着然然塞了一奶瓶给他,小奶娃乖乖让抱着,黑白分明的大眼轱辘转着盯着他家小姨看,小脸蛋儿写满了好奇。
游思思倒了杯茶,喝了两口,才说:“刚子在外头有小情人!”
我怔忡了片刻,不信:“你说你在外头有小情人,我会更相信。”
“我没说谎!那天我去刚子的公司找他。碰到了他跟一女的在一起,那女的还抱着他不撒手!”
“那你问了人家为什么要抱着你家刚子?”
游思思俏丽的小脸气得绯红,拍了下桌子:“我气疯了,冲上前就呼了那小贱人两耳刮子!然后刚子居然骂我!!”
“这就是刚子的不对了,的确是不该骂你,就应该抽你。”我有点儿没心没肺的想发笑。
“游晴晴!你个没心没肺的,我就不该跟你说!还指望着你给我出主意,没想到你这心理阴暗成这样!”
“得了得了!”我朝她翻了记白眼:“捉贼捉脏,捉奸捉双。在光天化日,人来人往里一个拥抱算什么?你没抓到他们打啵光着身子在床上,就不算出轨证据!”
打死我也不信萧刚会出轨。
“什么?!”游思思受不了的怪叫了声:“还打啵上床?!”
“哟~你对你家刚子占有欲挺强的嘛。”以估记号。
“行,游晴晴,就当我没来找过你!我自个儿想办法。”游思思气呼呼的抓过包包冲出了小面馆。
我笑眯了眼逗着怀里的小宝贝儿。越想越欢乐,游思思折腾了我这些年,总算有个人能收得了她。我就不信她这次在作死的不归路上还能作出朵彼岸花来。
她才刚走,门口的风铃响了,玻璃门再次被人推开,我也没抬头,给小奶娃擦了擦小嘴,说:“不是说自个儿想办法吗?又回来做什么?”
那沉稳的脚步声,缓缓靠近,直到在我面前站定,他身形高大挡往了眼前的光线,我下意识的抬头,整个人僵直在当场,目瞪口呆,说不上一句话来。
良久。陈硕深吸了口气,说:“好久不见。”
我抱着孩子起身,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这个男人,恍如隔世。
“好久不见。”我咬了咬唇,过往的片断在脑海形成一段段黑白的影片,心底溢满苦涩。
陈硕亦是吃惊的看着我怀里的孩子,问我:“这孩子”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得失笑:“不是你家傅少的。”
“哦,这样啊。”陈硕讪讪一笑,有点儿尴尬。
“你坐吧,我去给你泡杯茶过来。”
陈硕一把拉住了我,说:“别忙活了,你还带着孩子不方便,我过来说点儿事情,关于傅少的。”
我心口一窒,有些话想问又不敢问,他心底肯定怨极恨极了我。
我们面对面的坐了下来,我没主动开口询问,陈硕嚅了嚅唇,神情怪异。
“你跟傅少多久没联系了?”
我想了想说:“早在一年多前,我接到过他的电话,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难道,他出了什么事?!”
陈硕冗长叹了口气:“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傅少也需要!”
“他究竟怎么样了?你快说啊!”一年前的那个电话,我牵挂至今,但又想着祸害遗千年,他不至于这么容易挂了。或许还在某个我不知道的地方好好的活着,只是他不愿意再见我。
陈硕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怎么说,总之情况很糟糕,你随我去看一看就能明白了。”
“他是真的出事了?对不对?”我的担忧被证实,心如坠冰窟,泪水抑制不住的滚落。我一直不敢去细想和回忆他说的最后那句话,因为听起来像是在做着最后的告别。
我匆匆关了店面,上了陈硕的车,随他一同去了一处偏僻的老房子。那老房子有些年代了,推门进去里面十分简陋,许多年未修葺过,若大的院子里杂草丛生,一颗参天大树遮掉了大半的光阴,让这老房子看着阴森森的。
第45章 人事全非再遇他()
“这他在这里?!”我简直不敢相信,傅擎戈会住这种鬼地方。
陈硕点了点头,说:“这里是他妈妈曾经自杀的地方,老太爷年轻那会儿住的老房子了。听说闹鬼。”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忍不住问:“他在哪里?”
话音刚落,我便看到一个老婆子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气呼呼的一边咒骂着:“还当自己是什么公子哥儿?!耍什么小脾气,我老婆子不伺候!”
“怎么回事?”陈硕紧锁着眉头上前询问。
那老婆子一见陈硕,立即换了张脸,亲切得仿佛刚才的愤怒不过是错觉。
“陈先生您来了呀,还不是这傅少又耍小性子,我打水给他清洗一下脸,他对我又踢又骂,还把我赶了出来。”
我下意识的不喜欢这老婆子,总觉着她那张嘴脸刻薄。快速随陈硕走进了屋里,这房子真是简陋得可以,里头都是木头制成的,走起路来总是吱吖作响。
屋子多年未修葺,下雨时就会漏雨,所以很阴暗潮湿,窗子关得严实透不进一丝光。一股很重的霉味直冲鼻子,我再三的问陈硕:“你们傅少真的住这儿?”
陈硕不作声,直到在顶层的前顿住步子,说:“他就在这里,一年来不曾走出来过,你进去看看他。”
我急急的去推门,突然陈硕拉过了我,说:“孩子给我吧,我先替你抱着。”
“麻烦你了。”我亲了亲小宝贝儿,推门走进了小里。
里面很安静,但细细听来不难发现还有一个人的呼吸声,我知道是他。可寻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以估围血。
“傅兽,你是不是在这里?出来啊,我来看你了。”
突然我听到衣柜里的窸窣声,一步步小心翼翼的走到木质衣柜前。心脏骤然收紧,摒气不敢呼吸。
“傅兽,你在衣柜里吗?”
我伸手缓缓拉开了衣柜,那人卷缩着身子藏在若大的衣柜里,瑟缩发抖。眼前这个人,跟一年多前的傅擎戈判若两人,如果不是陈硕告诉我,这个人就是傅擎戈,不一定不会相信。
“傅兽,是我啊,游晴晴。你怎么了?”
他抖得更加厉害,埋首在双膝里也不抬头看我,我伸手指尖才触碰到他的头发。他反应极大的猛然推开了我。
电光火石间,我与他眸光相遇,他怔忡了好一会儿,下一秒从柜子里朝我扑了上来,死命的抱着我不肯再撒手。
他哽咽着满是委屈:“带我走,带我走,妈妈”
突然多了一个这么大的儿子我还真有点哭笑不得,他浑身都湿透了,想到刚才那老婆子的话,八成是她把水泼在傅擎戈身上的。
陈硕站在门口舒了口气,对我说:“一年前,傅少出了车祸,撞到了头部。醒来的时候谁也不认识了。并且不让任何人靠近他。看来找你是对的,现在他只认你。”
我捧过他消瘦苍白的脸,说不出此时此刻心里的感受:“傅擎戈,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这还是你吗?”
“妈妈,小戈儿再也不淘气了,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我无奈冲陈硕笑了笑:“你见过他母亲吗?我跟他的母亲长得很像?”
陈硕摇了摇头:“不像,可能他在你身上找到了安定和温暖的感觉,和母亲给他的感觉差不多,所以他才会下意识的想要靠近你,依赖你。”
“乖,不怕,我不会离开你,直到你痊愈为止的那一天,如果你一辈了好不了,我照顾你一辈子。”
他听明白了。安静了下来,如今的傅擎戈又乖又安静。我转头对陈硕说:“他衣服都湿透了,麻烦陈哥去找一身干衣服过来。”
陈硕很快找了一套干衣服过来,摊了摊手说:“那个还得麻烦你帮傅少换一换,他不让别人靠近。”
此时我也不忸怩什么,反正他的身子两年前该看的都看过了,于是我点了点头。
陈硕接过我怀中的然然说:“我带孩子出去,好了再叫我。”
我给傅擎戈换衣服时,看到了他浑身上下布满了青掐痕,还有前后车祸与刀伤的疤,真的布满了全身,无一处完好!
“傅擎戈,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我再一次无法控制的哽咽出声,轻抚过他身上的那些新伤旧伤,问他:“疼不疼啊?”
“小戈儿疼。”他紧握过我的手按在他的左胸口,一副撒娇的模样。
“先把衣服穿上,我晚点给小戈儿买些药油回来擦。”
他乖乖的,我很快替他穿上了衣服。擦干眼眶里的泪水,我叫陈硕进来,顺手从他怀中接过了孩子。
“他现在这种情况,你们怎么能让他住在这里?”
陈硕说:“傅家容不下他。”
“可他还有别的房子!!”
“已经没有了,他所有的资产现在归傅家二少所有。”
“陈硕,你怎么能让他陷入这种境地?!你说过不会真正的伤害他,你看到他身上的那些伤没有?被人掐得满身都是青青,你们不知道对吗?”
陈硕低下了头不敢看我的眼睛,说:“那个保姆是傅太太送过来的,不好回绝。”
“我要带他走!”
“不可以。”陈硕想也未想回绝了我。
“那他现在怎么办?!”我实在没能忍住冲陈硕吼出声,然然吓得小身子一抖,瘪着嘴就要哭,我赶紧又哄了哄孩子。
“你冷静点,他这样我也很难过,可是现在没有办法。董事长他”他看了眼门外,我立时会过意来。
冲出门外,在楼梯口果然看到那老婆子竖着耳朵在偷听。我也不动声色,回了房间,在窗台上拿过一个花盆趁那老婆子全神贯注之际,往她身边摔了下去。
她吓得尖叫了声,跳起了脚,脸上一阵阵尴尬之色。我嘲讽一笑,说:“偷听算什么?有本事上来听,我门没关着!”
我看着她走出了屋子,才回了房间,说:“那老家伙走了,你说吧,你们那位神秘的董事长怎么了?”
第46章 给小戈儿洗澡()
陈硕一脸无奈,说:“董事长是入赘的,荣盛当年是傅少的外公一手创建,傅少外公在的时候,根本就看不起董事长,并处处为难他。但傅少的外公对他很好,一直把他当成荣盛继承人培养,直到傅少八岁的时候,他外公去逝,他继承了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由董事长代管”
陈硕凑近我的耳畔低语:“傅敬诚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傅少!”
我回头看了眼傅擎戈,不知何时竟然靠在床头睡了过去,以前我隐约觉得他们家的情况很复杂,却不知道会是这样。这些年他该受了多少的委屈?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当成了仇人般对待,又经历自己的母亲自杀,可他心底还保留了那一份纯粹与期待,他还期待被人真心对待,被人去爱。
“傅擎戈还有恢复的可能吗?”我问。
“医生说这种情况很难说,有人一辈子傻下去。也有人突然有一天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又问:“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一辈子好不了了呢?”
“我想,你会照顾他一辈子。”
我嘲讽一笑:“所以这也是你为什么找上我的原因?”
“是。”陈硕供认不讳,我拿过傅擎戈的湿衣服狠狠甩在陈硕身上,陈硕偏开了头,却不躲不闪。
“行了陈硕,你走吧。我会照顾好他的。”我不愿再多看他一眼,转身替傅擎戈盖好了被子。
“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跟我说,我会尽一切可能满足你。”
“没必要,你就不怕你的顶头老板炒你鱿鱼?你这么聪明,想必是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你现在这么心安理得的将傅擎戈甩给了我,以后也别再多管闲事。”
“那我走了。”
听到他转身离开,我狠吸了口气。轻抚着傅擎戈憔悴的面庞:“傅擎戈,小戈儿就算他们不要你,我要你,你快点好起来。”
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涌出,一颗一颗砸在被子上,就像当初安子逸离开我,天仿佛就要塌了,可是林婶告诉我,就算他不要你,我们要你。只要还有人需要,那么活下去便还有意义。
我不放心傅擎戈一个人呆在这里,可我又无法将他从这里带出去,本想打电话给游思思送些换洗衣服过来。想了想最后只能打电话给林婶,林婶有小面馆的备用钥匙,在小面馆二楼的房间收拾了和我然然的衣服,便打车赶了过来。
这里到了晚上很难打到车,林婶只能在这里住一晚,我叮嘱她带了瓶药油过来,那老婆子总有意无意的假装打扫从门前走过,偷偷观查里面的情况。
我没能忍住,让林婶抱着孩子走出了房间叫住了这老婆子。
“怎么称呼?”
“我姓周。”
“哦,周婶,这里没你的事儿,晚饭我们会做的,你要下班就下班吧。”
周婶听罢喝道:“这可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你也省了做饭。还白得工钱。”
周婶语塞,久久一脸不甘的,并没有丝毫退让说:“这做饭的事,不能让任何人代劳,如果被老板知道了,我丢了工作你们负责吗?”
“你”我深吸了口气,忍了这一时,反正她做了傅擎戈吃不吃是另外一回事儿,只是我想得太天真了。
当她端着一盘连狗也不想吃的炒饭走进房间时,我和林婶不由得交换了一个眼色,皱起了眉头。
“你就给傅少吃这个?”林婶有点儿受不了:“这些一看都是些剩饭剩菜混在一起炒的,你就是这么照顾傅少的?”
周婶恶狠狠的白了林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