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停下来,一手抱着我,一手玩着我直立的短发,含含糊糊地说,“你要问什么?”
“上次和你一起出来的姑娘,是谁?她和你什么关系?你身上的香味,是哪里来的?”不要是她身上沾来的。
他笑起来,“我还以为你要问什么,原来是问这个。你是喜欢她,还是吃醋,怕我和她好?”
我啥也不是,“你别管,回答我的话。”
他在我头上嗅嗅,才说,“她是我未过门的大表嫂,叫容小清。我们墨家这边有四个分支,墨少靖岁数最大,就等他娶了亲,我们才可以娶亲,我们家里规矩太多。小清是沉香国的女儿,所以身上有异香。”原来是这样,他又说,“我们家里,总有人要娶沉香国的女儿,我母亲就是一个,传到我身上,就变成现在这样。我也不喜欢这气味,尴尬得很,而且走到哪里,每个人都知道,我母亲就觅了这块玉给我带着,别人就闻不到我了。”
我这样坐着不舒服,干脆躺下来,把他的腿当垫子,自己的腿搁在椅子上,人靠在他身上,手里玩着那块玉,问他,“这玉你还有吧?”给了我,他用什么?
“有那么多,就不稀奇了,你不用管,我想办法再去觅一块来。你拿去了,可不要象那匹马一样,随随便便就掉了,马不好管,这块玉可不会自己走掉。”他还以为马是走失的,我也不好跟他说实话,是我自己放掉的。
我又问他,“你们家娶的,是那上品香,还是下品香?”上品香是正经香,下品香是不正经香,当年小湄身上的,是什么香?
他显然有些不高兴,“我们墨家,怎么可能去娶那个下品香进门,自然都是上品。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你可不要打小清的主意,不然墨少靖可饶不了你,到时候我可保不了你。”
我微微地笑,我当然在打容小清的主意,不过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游啸龙。
我嘿嘿地笑,说,“我只不过是在想,为什么会和你厮混在一起,莫不是你这个香做的怪。”他又赶不上翡馨璧,更不及现在的华清侠,我怎么就和他混到一起去了。
他也不生气,“我看你见这个香气讨厌的很,自然是喜欢我这个人了。”我这么坐着,侧面的伤口对着外面,不怕碰到,他的手又开始不规矩,双唇在我脸上摩着,说,“你不是第一眼见我就喜欢上我了,看你拉着我马头的那个狐媚样子,我怎么能不把你带回来侍寝。”
原来是他一眼看上我了,我抓住他的手,问他,“你那时候不是杀气腾腾的,一心想杀了我吗?你现在的杀气呢?做给我看看。”他现在眼里哪有半点杀气,不过还是想吃了我罢了。
他抬起头,努力地要做出满眼杀气的样子来,却没有做成,反而噗哧一声笑泄了气。他说,“这个杀气又不是做出来了,当时一心想杀人灭口,所以不小心露出来了。我第一眼见你,这么漂亮个男人,放在外面,和我敌对,自然要杀了,但是收到自己屋子里,当然就不一样了。不过我就是左右看你,都象个女人。你不要生气,我想大概是你长得太漂亮的缘故。”他喜欢我,自然越看越好看。
我做男人,真是失败,也不用他来提醒我,我把自己未来的老婆都给丢了。我话还没问完,不能让他乱动,我继续抓着他的手,问他,“那个墨少靖又是谁?为什么我碰不得他?”
提到墨少靖,他的脸色又有些阴,“这个人,是我这一辈上的长子长孙,大家都对他期望很高,他城府深,计谋多,心眼小,睚眦必报。不光是对外人,对家里人也一样。我们少字辈里,不管有谁强过他,他一定想办法压过人家,要人向他低头。你这次如果一直吊在我们后面,你应该见过他。他在林子里,捡到我的马,还把我嘲笑了一通。我上一次失手,要他出面解救,本来就被他搞的日子不好过,你好好地,丢了我的马,干什么?”
原来是那个人,我又问,“他手里有一只小黄鸟,那是怎么回事?”这人确实诡计多端。
“哦,那是通灵鸟,可以在人和兽之间传递消息,通过这只鸟,可以驾驭其他兽类。我们墨家可以出门办事的人中,人手一只,平时传消息,都靠它。”他说。
“这鸟矜贵吗?哪里出的?”我问他,这么好的东西,我也要一个。
“这鸟,和我的马是一个地方来的,不过就是比我的马还矜贵,不是鸟少,是每只通灵鸟都只认一个主人,只能和一个主人通灵,而且要训练好长时间才用的顺手,不同人之间,都得通过自己的鸟,才能对上话,因为如此,就是半路上给人劫了去,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你要了我的去,也没用。”他和我解释。
我突然贼笑,“我把墨少靖的鸟给打死了。”我和墨少靖的怨,看来是一早结上了,容不得我日后不去招惹他。
他愣了一愣,继而哈哈大笑,“怪不得他要我们这次藏起通灵鸟,说是好象有人在跟,不要露马脚,这次他自己失手,还死了通灵鸟,我看他日后怎么再猖狂。小倦,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他一口吻下来,半身压上来,一会儿又离开我,有些担心地说,“你千万不要让他知道,他的鸟是你打死的。不然他不会放过你的。”
我还怕他?我真斗不过他,华清侠总得为我出面吧?这个靠山,现在是越来越硬了,就是不太稳妥,不知什么时候就不让我靠了。
我问完了话,就从他腿上下来,站起来,准备走人了。墨少城眼巴巴地看着我,问,“你上哪里去?”
招我就来,想要就要,他把我当什么?我对他说,“今日我没兴趣,改日我再来找你吧。”我把他常说的话,还给他。
他起来,又抱住我,说,“那日不顾性命救我,今日又说走就要走,你怎么这么喜怒无常。”这已经是第二个人说我喜怒无常了。他这次再也不管我叫疼,两手收紧,只管吻过来,嘴里还说,“小倦,别怪我,谁让你这么滑不溜手,说走就要走。”
这滑不溜手的,不是他么?什么时候变成我了?不过我的嘴已经给他堵住,一时问不出这句话来了。
我回到青城,就去找翡馨璧,我要他帮忙,劫一个人出来。
我到了夏府,没见到费馨璧,倒给夏语初的下人抓到了,他一个劲地要我去见夏语初。夏语初有什么好见的,我最不想见的,除了那个韶如玉,就是他。不过我烦不过这个下人的纠缠,还是跟着去了。夏语初依然一付小人得志的样子,简直有些趾高气扬,眼眸带着喜色,一直延到嘴角,那张嘴,抿着笑意,怎么也收不起来。金玉的头冠束着头,一身白色底子的锦衣,上面描着淡金色穿着暗红色的图案,滚着金银的丝边,领圈上还翻着一层细软的小羊绒,天还不冷,他穿得这么夸张干什么?人家墨家的少爷,那样的大家,也没有穿得像他这么夸张,他夏家算个什么。套用采梦的话,整个就是一人摸狗样。对他,我从来就没有看顺眼过。他越是好看,我越看他不顺眼。我现在就想把他的小翘鼻,用费馨璧的小刀,象雕花一样地,割下来。
我站着,脸色木木地看着他,一点好颜色都不给他,他却一见我,就高兴地走过来,他一走动,腰里缀着翡色晶莹的翠玉和着淡金色的丝坠子一起跟着晃悠起来,照在明媚的阳光下,乱光闪得晃眼。我又看着不顺眼,人家墨少城那么名贵的玉,藏在里面,他这块破玉还一定要招摇着,挂在外面。
他过来,就给了我个大大的拥抱,一脸的喜气,说,“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了。”
我忍着一脚把他踢开的冲动,鼻子里哼出气来,问他,“你等我回来干什么?”
他放开我,指给我看房檐院落里喜庆的布置,到处都是红和金混着,连树枝上都挂满,明晃晃地,看着我眼晕。他说,“我就等你回来办喜事。你再不回来,这个月的吉日就要过了。”
这不是成心为难我吗?让我看着他们交拜成亲?我的脸色更不好,我问他,“轻眉好吗?”
他有些报功一样急急地说,“好好,我把她当个宝一样供着,把她养得可好了。”他拉着我往里走,说,“别站着,屋里坐,你要喝啥,吃啥?”他对我是十二分的热忱,一点也不理会我冰着的脸,一意要用他的热情把我的敌意溶解了。
我走进去,坐下,钱门镖局的茶喝得我嘴里发苦,这里的茶,却也和墨少城那里不相上下。我问他,“轻眉现在住那呢?”不知是不是换了个好一些的客房。
他殷勤地说,“住我那院呢。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我抬眼看他,问他,“什么?”他不是说好现在不去碰她的吗?
他有些讪讪,“我搬出来了,让给她了。”
“哦,”我这才放心,他要娶轻眉,就连带伺候上我这个大爷,回个话,都要看我脸色。我又问,“那你还抱着下人睡?”这个习惯,是不是也改了?
他脸都有些红了,很不自在地小声地回我的话,“我这不是特地去买了个丑的来,以后娶了小柳,就不用了。”他这个脾气,倒是死也不肯改,他又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句,“我现在没事也不出门,除了操办婚事,就是陪着小柳。”
我又嗯了一声,他这个脾气,能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看来轻眉的日子,过得很好,我说,“我也不去看轻眉了。”这时候,去看她,没有任何意义,要看,也要等她心思平稳下来,“你对她好,我就放心了。对了,翡少呢?我这次来,是来找他的。”
他立马叫人来,吩咐说,“快去找翡少。”回头又对我说,“我办完了喜事,翡少就要回去了。”
我心里打了个突,“他要走了?”上一次他没声没息地走,我也没怎么上心,总觉得还是会碰到他的。这次他要回家去了,我却觉得有些失落,柳轻眉嫁给夏语初以后,我也没必要在青城常驻,不知翡馨璧这一次走,我们还有没有机会见面了。
他看着我,有些迟疑地说,“翡少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也要回去看看了。我成了亲,又快有孩子,日后也没时间陪他。你现在又这个样子,我怕他以后都不会来双子了。”
我问他,“我现在什么样子?”我原来就这么落拓无羁,除了换了个身,并没有什么其它变化。
他看了我一眼,说,“虽然翡少从来没说过,但我总觉得他来双子,也不是单单为看我,只是为了年少时的那个梦,所以对双子念念不忘。你那时候虽然跟了罄黎,他还心里存了线希望,希望那个人不是你。现在你做了男人了,他也没什么好想了,这次回去,就没什么理由让他再来了。”
原来他没来翡涧庄看我,还有这一层意思。我一时沉默,没有说话。翡馨璧的心思,太深,我看不懂。我总是猜不透,他对我有没有任何特别的心思。这些话,也不过是夏语初在说,也不一定是翡馨璧的意思。
不过就算他对我还有特别的心思,看他那天在思凉城对我和墨少城的态度,若让他知道后来的事情,他也不会再有任何想法了。那些事,都已经发生了,就是我后悔,也收不回来了。看他出手那么大方,贴身的东西都给我了,就算我放手,墨少城也不象轻易会对我放手的样子。就算翡馨璧现在不知道我和墨少城的事,以后也会知道的。我和翡馨璧,左右都是没有缘分。他不说什么,我还是不要去招惹他的好,免得日后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我在那里沉默,夏语初也陪着我。等了半天,派了几拨,他的下人也没把翡馨璧带来,回来还有个把脸色怪怪的。这青城再大,这么久了,他平时去的地方,夏府的人,心里也该有个数。这么多人出去找,这么长时间,就是真不见人,消息也能带到了,除非他不愿意见我,不可能大半天连个可能在哪里也没有。
如果他不愿见我,就是把青城兜个底朝天,也找不到他,夏语初的婚礼,他总要参加,今日不见,那日再见也不迟。我起身告辞,夏语初还殷切地嘱咐我,一定要去参加他和柳轻眉的婚典,我认了她做妹妹,这个婚礼,我倒是不能不出面。我勉勉强强答应下来。出了他家的门,一路无精打采,回到钱门镖局。
第26章 婚宴醉寂寞()
我身上的伤渐渐地好,和采梦倒走的近起来。无聊的时候,也只能和她说说话,自从韶如玉当着她的面,说了那句话以后,采梦总是有些闷闷,答话虽然总是有,但是再无当日的活泼。我和她虽不亲近,却也熟稔起来。夏语初大婚的那日,我带着采梦去了。柳轻眉是夏语初从钱门镖局接走的,再加上他的铺张,他要娶柳轻眉的事,大院里的人早就知道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个变故,我不说,也没人来问。
我带着采梦,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不想一个人露面,我总不能带上墨少城。虽然这个效应会轰动,但是我实在做不出来。自从出了上次那挡在京州境内劫镖未成的事后,墨家再也没有来骚扰过钱门,这次事件好像有些不了了之的样子,不过有心人都在猜,他们不过是在等下一次机会。墨少城现在有些摆明车马炮要把我拉到他那一头去,虽然人还未出现在钱门镖局,却以墨家的名义,日日给我送新衣来。
难得韶如玉按兵不动,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好像又凭空消失了一样。不知是忍气吃了这个哑巴亏,还是在打什么主意。
墨少城这样做,必然通过了墨家掌权人的同意,不过我并不知道他借的是什么名头。他们墨家长幼规矩是多,但是娶妾风气开放,只要喜欢,男女都收来门下,双子人本来就对男女性别这个概念模糊。只有翡馨璧这样不是双子的人,才会对男人不男人这样的事耿耿于怀。
上次去墨少城家搞得那么隐秘,不是防他家里的人,而是防万一我身后有人,要借机发难。他把我请到家里去,自然是会对家里有一定的交待,好日后把事情挑明,但他有这个心,我却还没有那个意,我和他,横竖不过是偷情的关系,我并没有和他挑明关系的想法。
我做男人,其他没学好,却把这在外面偷食的事给做象了。不过就是人家出去偷食,家里已经有了起码一个了,我是一个都没有,不知为何要偷?
我去这个婚宴,和柳轻眉的家人坐在一起,这时候才知道柳轻眉的身世,这个姑娘,在家闲呆不住,一人偷偷跷家,家里人原来已经找到了她,她却赖着夏语初,不肯走,说不嫁进夏家的门,就不回自己的家。回去一次,逃出来一次,后来家里人只能放她自由。她家虽不在青城,原来和夏家也有些交情,两人自小就认识,只是走得不近。她对夏语初,有些小时候不懂事的情愫,夏语初那种脾气,见到她,自然会想办法招惹她,才弄出我当时见到的事情来。我不出现,两个人到现在可能还那样子吊着,我来,反而促成了他们两个,她最后还是嫁到夏家来了,也算随了她的心愿。她若跟了我,真是家门也回不去了。
托墨少城的福,我现在衣服穿的光鲜,听着我的名头,他们家里人,对我还算客气。大家都没提结拜兄妹一事,我不想提起,他们也不一定知道。
我和他们敷衍一通,就把采梦一个人扔着,去找翡馨璧。婚礼这时候还没有开始,因为吉时还未到。大部分宾客都已经落座,开始饮酒作乐了,翡馨璧却依然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