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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烟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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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后,站着嫣色,眼神柔媚,脸色顺从,半垂着头,轻薄的绸衫裹在身上,不用起舞,已经销魂。她并不像中了盅,被下了药的样子,神情只是自然地顺从,并不像我海船上看到的那个姑娘,眼神凝滞。她从后面看着华清侠,眼角眉梢都含着春情,毫不掩饰。

    我看得疑惑,是他下的药,比以前更胜一筹,已经看不出端倪。还是他诱人的手段,更比以前高明,以至于短短一天的时间,嫣色已经被他收得如此服服帖帖?心甘情愿跟着他?

    他见我看嫣色,笑意更深,他说,“小倦,我并没有下药,嫣色,你和小倦说两句话。”

    嫣色顺从地说,“主人要奴家说什么?”

    华清侠说,“你告诉她,你为什么在这里。”

    嫣色答,“是。”她会问答,心神还在。

    嫣色转过眼来看我,说,“小倦姑娘,是奴家自己要跟着主人,跟主人没有关系。”她称我姑娘,必是华清侠的授意。

    我看着嫣色,说,“我并不是什么姑娘,你看清楚了。”

    她一笑,神情里又有一丝不屑。她不再理会我,眼光又落在华清侠身上。

    她看来自由,并不像被华清侠束缚着。

    嫣色并不是容易收服的人,华清侠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这时他也不象要抢劫的样子,倒是象把我引来了,让我看另一出好戏。

    果然他说,“我吹的曲子,看来你还听记得,没有受我控制。”他不见得就只会吹这一个调子,海船上他就换了调,这时吹同一个调,只是为了引起我的警觉,让我知道,是他来了。他不用费心来找我,我自己就投着罗网过来了。他闲闲地说,“每次你在,我必准时。”

    我看他也不顾时间在走,只顾和我说话,我却有些心急,这么长时间,也不见翡馨璧过来,夏语初更是没有声息,不知他们到底如何了,抢劫的不急,被抢的没影,倒是急了我这个不相干的人。我问他,“你今日来,是来抢劫的,还是来与我叙旧的?你把夏府的人,都搞到哪里去了?”

    他又笑,说,“你以为我还要亲自去搬钱吗?我来,自然两件事都要做,叙旧要叙,抢钱要抢。夏府里的人,现在在帮我搬钱呢,我找你来,正好叙叙旧。你这么急,是不是在为什么人担心哪?我看也不见得是为了夏府的人吧?”他看着我,眼眸的颜色闪烁了一下,仿佛深浅在变化,我看了,不由失神了片刻,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却转开眼,看着我身后。

    我转头,翡馨璧现身,后面带着夏语初。想来他们要不是才来,要不是在哪里躲着,被华清侠看穿。

    夏语初一来,便看着华清侠,还有些发呆,好像神志尚未清醒。翡馨璧和我眼神一接,便转过眼去,直直地看着华清侠。我心定,却去看嫣色,新欢旧爱一起出现,看她什么反应。看了她一眼,又觉得自己很是无聊,这个时候,还在关心这个。

    嫣色眼神有些闪烁,不再专注,眼角的春情消失了,却并没有转开眼来,依然看着华清侠。她果然并没有受控。

    华清侠一出现,便成视线中心,他却看着我,说,“啊,你担心的人,可是来了?”他转眼去看翡馨璧,“果然和翡庄主很相像,怪不得你对他这么上心。看来我不必再替你担心,你已经找到新欢。”他看我的眼神,依然当我是当年那个小倦,全不把我变身当回事,好像原来我才是那个新欢旧爱都在眼前的人,可笑。我既没有爱过他,也没有欢过翡馨璧,他这么说,不知什么意思。

    翡馨璧脸色一沉,并没有说话,他的眼帘压下来,遮住他琥珀色的眼眸,眼光穿透浓密的眼睫,渐渐凌厉,他被华清侠这句话激怒,我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并不是容易动怒的人。他仿佛就要出手。我却开始担心,我并不能确定他能打赢华清侠。华清侠,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不断地精进,他今日的功夫,我现在已经看不准,测不出。

    不过我也不知道翡馨璧的身手。

    华清侠却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理会翡馨璧,他眼眸一凝,转眼去看夏语初。这一眼,却把夏语初看醒过来。他急急地问,“华清侠,你把我家里的人都怎么样了?”他又转眼看我,说,”小倦,你出手帮帮忙。”

    华清侠说,“你家里的人,现在都睡了,你小声些,不要吵醒他们,我现在正和小倦说话呢。”他神清气闲,好像在和众老友叙旧,而不是被敌人环伺。

    我开口,“华清侠,你今日放过夏府吧。”我不知为何要替夏语初求情,我原来并不想趟这趟浑水,只想守着柳轻眉。嫣色不关我事,夏府不关我事,不过我却被翡馨璧拖下水。我管翡馨璧干什么,他从来没有好好待我。若说是为了长相,翡瑶儿比他更像翡罄黎,我也狠心离开了他,也都没有特别记挂过他。或者是我变了,变得爱管闲事了。

    华清侠挑起一根长眉,有些讶异,“小倦,你真以为你一句话,我就会收手吗?我们老相识了,你知道我的脾气,问我要什么,我总要相应的回报。”

第10章 试谁更无情() 
华清侠放下他挑起的眉,又看夏语初,“夏语初,如果我听小倦一句话,愿意放过一样的话,你要我放过你家里,还是嫣色?”他总是喜欢玩游戏的人,抢钱,抢人,都不是他的最终目的,让人担心,左右为难,才是他要的过程。

    夏语初这时才看到嫣色,他的脸色变得苍白,看着嫣色,他没有说话。这个抉择,对于他来说,太难了。

    华清侠看看外面的天,说,“天色渐明了,我也要走了,你若不做决定,我就两样都带走了。小倦,今日人多不方便,我就改日再单独来找你叙旧了。”他这句话,我总觉得是接着当初嫣色和翡馨璧的对话说的。那天,他究竟在哪里,又听到了多少?他今日来,究竟是为什么?看他的样子,他故意让我们都到这里来,好让我当着翡馨璧和夏语初的面,向他求情。我看他的样子,不知为何,总是觉得他今日必会放过嫣色,也不会抢空夏府。他若是真要抢,这刻也不必和我们说这些废话。他真要约我说话,也不必点着灯,把人都招到这里来。我的心,此刻完全地定了下来。那日,他必也是故意让我看到,好让今天这出戏,演得更逼真。我虽不知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我知道他绝不在害我。

    我等着,等夏语初作决定。今日,看似我站在夏语初和翡馨璧这面,其实却是我和着华清侠,陪他玩一场游戏,顺着他的心意,唱他的脚本。

    华清侠看着我,眼里飞起笑来,有一丝赞赏,他必知道,我已猜出他的意图。他爱玩游戏,必不按牌理出牌,总要让人猜测。猜对了,有赏,猜错了,挨罚。

    翡馨璧这刻也安静下来,原来的怒气也消失无踪,他一向眼明,这刻一定也辨出一些端倪来。

    只有夏语初,关心则乱,眼神焦躁,左右为难,最后终于开口,说,“对不起,嫣色。”他做了决定。他并不知道,嫣色并不需要他救,嫣色自愿跟着华清侠,所以他做了个正确的决定,也没有什么对不起嫣色的。嫣色的脸色,却仍是一暗,再不上心的人,听到他说出绝情的话,总是不爽。

    华清侠并不在意他做什么决定,只是逼他一下而已,听他说了,回头对我说,“小倦,我若为了你放过夏家,你拿什么作为回报呢?”

    我抬眼看他,他下面的戏,又想怎么唱,我并不知道,我说,“你若放,为何不连嫣色一起放了?”我只是试探他。

    他垂下眼帘,仿佛在考虑,紫色的眼眸在眼睫后闪烁,透出晶莹的光芒,他的眼角,飞得更高,和眼眉呼应起来,他的脸色,此刻沉静。我又想起在海船上,和他初见,他的神色多变,今日,他却只有一种神色,玩人于鼓掌之间的悠闲从容。他日渐深沉,以后的游戏,我不知还能不能猜透他。

    他抬起眼来,说,“也好,我就当卖你一个人情,我原来也没有打算带着她,只是她要跟着我,我就不要她跟着就是了。不过如果是这样,我总不能空手而回,夏家的财产,我就带一半走,人,我就不动了。”他的口气,不容置疑,眼神变得冷淡,这,是他本来要的结果,再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灯光渐渐变淡,他对我说,“你原来还欠我一个晚上,看来你也不准备还了,今日你欠我的这个情,我总是要来讨还的。”说罢,灯光便灭了,屋里顿时一片黑暗,我的眼睛一时没有适应,什么都看不到,等人打亮火石,华清侠早就不见了。

    夏语初有些不甘,说,“我们就这样放他走了?”谁都没有动过手。

    翡馨璧说,“你的家人现在还在他手里,这时动,反而不好。这次他放人,总会留下痕迹,你丢失的财产,或许还可以找回。”这是说,留得青山在。翡馨璧出手,喜欢一击必中。没有把握的仗,他不一定想打。

    嫣色,却是一脸的失落,不象是被救了,倒像是给人遗弃了。

    夏家的人口,走失了一半,一周后,却都回来了,没有一个人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去了哪里。这些人,怕都是给华清侠招去帮他搬夏家财产的。华清侠的踪迹,依然无处可循。这一场,如果算是我和翡馨璧,夏语初对付华清侠一个,我们是一败涂地,连救回来的一半财产,也是他自愿放弃的。

    这事过去了一个月,夏语初才恢复当初的活泼,柳轻眉的伤也快好。一切又变得安静无聊,华清侠惊鸿一现,便再无踪影,他下一次出现,怕要到他又开始歇伏不住的时候了。

    到月末的时候,嫣色却差人来约我。她自己买了自己的时间,在当日被我搅了局的食肆单独约我。我好奇,反正也无事,便去赴约。

    她在里面等我,脸色有些憔悴,画了精细的妆,穿得也隆重,显然很重视这次约会。我更是奇怪,她对我总是待见不见,我每次见她,总是和她过不去,就是上次从华清侠手里把她救出来,也是违背了她的心意。她今日这么重视我,特地来约我,所来为何?

    她见我来,先给我一大杯白水,我一看,自然是我那天没有喝到的雪山白玉的花汁。她恭恭敬敬地把水给我端过来,抬到我嘴边,两眼看着我,说,“小倦公子,以往嫣色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得罪了公子,还请公子海涵,公子大人大量,自然不会和我们这种出生的人计较。不过光说话,也不显我的诚心,我今日约公子来,是来向公子道歉,今日你要嫣色做什么,嫣色就做什么,决不会有半点推辞,更不会动心眼作弊。只请公子,今日之后,可以原谅嫣色。”她不再自称奴家,而是像以前那样,自称嫣色。

    我把她的水推开,看着她,“你不是当日叫我姑娘,今日怎么又改口了?”她要玩什么花招,这白水里又有什么。

    她拿回去,说,“如果小倦公子不嫌脏,嫣色先喝一口。”她抿了一口,只是为了向我表示里面没有任何问题。她把杯子放在我面前的桌上,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又说,“我当日称你姑娘,只是因为我看到的,就是你姑娘的样子,并非有意嘲弄。”她看到华清侠眼中的我,无怪华清侠没有把我变身当回事,她还是被华清侠牵着心神走。她看着我,“小倦公子做姑娘的时候,果然有过人的风采,但是嫣色自问,也并不比你逊色,只是不知为何主人只对你上心,对嫣色却不屑一顾,说放手,就放手了。小倦公子,请原谅嫣色如此无理地说话,我只是真的想不通。”

    我看着她,并没有心思喝眼前这杯美味的白水,我问她,“华清侠,就这么令人难忘吗?”她今日请我来,怕是为了华清侠。

    她抬眼看我,“你怕是自己没有试过,所以才会问我这句话。”她说话倒是直接了当,说这样的,并没有半点脸红。

    我看着她,她是没有说错,我并没有试过,我有些好奇,“嫣色,你说话直接,也不要怪我说话直接,你也是堆里打滚的人,人家未嫁的小姑娘和我说这句话,我信,你和我说这样的话,怎么能让我相信。”

    她依然看着我,眼里有一丝萧瑟,她说,“小倦公子,如果我说,这也是我头一次,你会不会相信我呢?”

    我挑起我的眉,露出我的讶异。

    她转开眼,看着我后面,“你不要以为红岳楼的姑娘都随意,我嫣色却是挑人的人,我当初入红岳楼,和妈妈有协议,我只接我愿意接的人,不管是卖艺还是卖身,如果我相不中,就是国君来了,我也可以不接。我来这里,并非为了生计,只是我喜欢过这样的日子,每日看尽各色的人,不用出门,随意地挑,见人为我动情,我却可以无情,这样的日子,无比逍遥。”

    不用动情的日子,确实逍遥,她的选择,虽然离奇了些,却也可以理解。

    她继续说,“我看了那么多人,相中的人,却都对我不理会,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原来相中翡少,原来想,如果他要,我就把我的第一次给他。不过不知为何,他随小夏来过两次,原来好像也有意,后来就不了了之,连看也不来看我了。那日他带你来,我原以为是他点我,所以就来了,没想到他却把我留在你那里。我心里生气,看你那个样子,畏手缩脚,心里就看不起你,后来见你突然就换了个人,以为你只是喜欢装模做样骗人,或者心里没底硬充好汉,也没将你放在心上,没想到你居然会出此怪招,将我一军,心里不由慌了神,被你逼到死角,出尽了丑。我出道以来,只有我不怜惜别人,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戏弄过,我看小倦公子,根本就没有将我放在心上。我心里气你,却也将你放在了心上。那日在食肆,见你过来,心里又喜又恼,一时不知应该拿你如何,后来见你只管轻贱我,比那翡少,更没有情谊,一气之下,只能起身离开,和翡少说的那两句话,其实一半,也是说给你听的。”

    她停了一停,继续说,“我回了红岳楼,也没心思应付小夏,把他打发走了,心里还在想,你和翡少,我到底要选了哪个,是不是要费心,来搭理你们,还是要把你们两个都放下,再去找对我有心的人,也没想出个结果来,就被人重金买走了。我心里好奇,是谁出这么大的价钱,所以就应了贴去了,谁想过去一看,看到他,我就喜欢上了,他要什么,我便给他什么。他也疼我,对我怜惜,百般地令我销魂,那些云雨,每每想起,都还令我心动。我原以为找到了寄托,想着就此收心,从此一心一意跟着他。没想到,你来一句话,他就把我抛弃了,这么长时间,连看都不来看我一眼。”

    她说的眼圈都红起来,用袖口擦了擦眼,继续说,“都说红楼里的人无情,我看你们这些外面的人才无情,我在这里为你们伤心,你们却在外面,个个逍遥,要来就来,要走就走,来的时候花好月好,走的时候绝情决意,连道个别都省了,心里,不知还有没有一点惦记我嫣色,还是一早就忘了个干净。”她越说,越伤心,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地从她姣美的脸颊上滚落下来,“我如何就这么命苦,白白长了这么好的模样,却没有一个人来疼我。小倦公子,你说这是为什么?我哪里不好了,哪里惹人讨厌了,你们一个个都这样对我。”她说到最后,实在伤心,说不下去了,只是掩着面哭。

    她不是柳轻眉,哭得梨花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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