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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婆娘,你到底在打什么歪主意?”顾清又发现了。
“亲,我真是好人!”顾盼儿表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可怜巴巴地说道:“你娘她不是眼睛不好么?我不是留了个蛇胆么?给你娘吃不是正好么?生吃蛇胆可是有明目作用,说不定你娘吃完眼睛就好了呢?所以说我真的很善良的!”
顾清半信半疑,不过蛇胆明目他还是很清楚的,之前虽然不知道顾盼儿把蛇胆留下来做什么,但他还是有想过要过来给娘吃掉的。可没等他开口,顾盼儿就那么邪恶地交了出来,实在让他不放心。
可饶是他怎么想,也想不出来有哪里不对劲。
安氏咋一听顾盼儿说吃了这蛇胆眼睛就能好起来,如蒙了一阵纱的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水汪汪地看着顾盼儿,一副‘你对我真好’的样子。
可是当顾盼儿将那两只鹌鹑蛋那么大的蛇胆拿出来的时候,安氏就苦逼了。
这胆说起来其实不大不小,可直接咽的话绝对能卡在喉咙,破开胆吃的话不止觉得恶心,还会苦得要命,于是乎安氏眼睛更加的水汪汪了,泫然欲泣:“大丫,娘可不可以不吃啊?”
顾盼儿笑眯眯道:“这个要问你儿子!”
当儿子的自然不同意,立马劝道:“娘你就吃了吧,对你眼睛有好处,这蛇的蛇胆一看就比普通的蛇胆好,以后想找也找不到。”
顾清话音刚落,安氏的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掉了,一脸的委屈。
看得顾清心生不忍,却又只能狠下心一脸期待地看着安氏,而顾盼儿则眨巴眼睛,一脸幸灾乐祸。
安氏更伤心了,儿子好狠心,儿媳妇好没同情心。
一起看热闹()
最终安氏还是将胆弄破分成两口吞下去,苦得她眼泪哗哗的,差点没连之前吃的饭也吐出来,好在还是忍住了,不过此后三天看顾盼儿的眼神都充满了幽怨,而顾盼儿表示幸灾乐祸以外并没有半点的同情心。
顾盼儿背后的伤当天还没觉得有多疼,等到第二天睡醒之后,顾盼儿才开始呲牙咧嘴,两边肩胛骨都疼得不行,动一下胳膊都因扯着后背而生生发疼。顾盼儿不是那种会哭的孩子,自然不会有‘糖’吃,所以再痛也打算自己咬牙受着。
顾清也是第二天帮顾盼儿擦药的时候才发现顾盼儿后背肿得厉害,差点以为顾盼儿中了蛇毒,若非顾盼儿一再强调并非中毒,顾清也不会放下心来,不过给顾盼儿擦药的时候却是下了狠劲,痛得顾盼儿直打哆嗦。
用顾清的话来说,就是这药酒不使劲擦,伤会好得慢。
顾盼儿却是觉得,这小子肯定是在伺机报复!
不毛要报复她?这事说起来还真值得一提。
那天顾盼儿可不止打了一条蛇回来,还附带了二十多只野鸡野兔,顾清连能卖多少钱都算得好好的了。谁知道第二天才出门,就被出门溜达的周氏瞧了个正着,二话不说就拎走了两只野鸡三只兔子。
顾清当时也就装了一篓子,里面就三只野鸡三只兔子,他没有顾盼儿力气大,背上十四五斤的东西走到镇上已经挺累的了,而且也不能保证这些能不能卖得掉,谁知道周氏一来就就拿走了五只,剩下那一只瘦巴巴的野鸡就跟施舍似的留给他。
这事换作是谁也郁闷啊,可谁让周氏是自家婆娘的亲奶,顾清也就小声抱怨了一句,倒是让顾盼儿听了个正着。
顾盼儿顿时就不乐意了,开口就骂:“你是猪啊,她要你就给,脑子被驴踢了你!”
于是乎破了财还挨了骂的顾清就怒上了!
不但这两天给她擦药的时候下黑手,还克扣她的肉,说什么大补之品不能常吃,不然对身体不好,让她吃了三天的猪下水。
现在只要一想到猪下水,顾盼儿整张脸都是臭的。
就连婆婆也有报复的嫌疑,不然为毛不听话了呢?
顾盼儿觉得自己被虐待了,打算上山去找安慰去,可是小豆芽也造了反,一天到晚把她盯得紧紧的,不管上哪去都跟着。顾盼儿有想过偷偷摸摸上山,可是小豆芽一脸认真地跟她说:“大姐,宝儿要是在家里找不到你,就到山上找你。”
顾盼儿可以预知自己今后的生活,是多么的水深火热。
最后无聊至极的顾盼儿终于是定下心来,研究她所谓的丹药去了。不过顾盼儿并不会炼丹,只会制作一些简单的药丸药液,也可以称之为低级丹药。吃一颗能长生不老什么的,是不可能滴,不过改善体质增强自身是没有问题滴。
于是顾盼儿废寝忘食地研究,连药罐带坛子陆续爆掉八个以后,终于是……没有研究成功,毕竟工具太差劲。也不是顾盼儿不想继续,主要是再继续爆下去的话,自家小相公就要操刀砍人了。
顾盼儿垂头丧气地想,应该花点银子去打造一口厚点的大铁锅回来,不过这个时代的铁不仅仅是管制品,还十分的贵。家里连一口炒菜的锅都没有,都是用大瓦罐来煮,勺也是木制的,所以弄一口铁锅回来小相公应该是会答应的。
可是这锅要是长得跟坛子似的,小相公会答应吗?
顾盼儿想来想去,觉得从小相公那里掏出二两银子买口那样的锅,小相公不止不会答应,还会一口吐沫喷死她。
想来想去顾盼儿又想到自己偷偷摸摸弄点钱,至于咋弄钱……顾盼儿将目光放在后山上,偷偷摸摸打点猎物一个人悄悄拿去卖掉,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小豆芽给搞定。
小豆芽已经很多天没见到顾大河与张氏,很想回家看看,可顾盼儿就是不答应,张氏身子养好了一点以后也来过几次,不过顾盼儿连门都没让她进,更别说是见小豆芽一面。
不管张氏怎么哀求,顾盼儿都没理,通常是直接关门。
张氏第一次过来的时候顾盼儿乍一看还吓了一跳,从来不知道人能瘦成那个样子,全身只剩下皮包骨,根本就不像个活人。
周氏那天尝到甜头以后还想打秋风,不过顾盼儿盯得紧,周氏连门都进不了,还以为张氏能进门,那天宰野鸡的时候还多给张氏盛了点汤,谁知道张氏连门都进不了,鸡毛都捞不着一根,之后更是看张氏不顺眼。
尽管张氏还疯怏怏的,活一样也没让她落下,三房的口粮也减少许多。
本就吃不饱,这下又抠了一半口粮,三房日子过得苦哈哈的。
三丫也没想像中的那么没皮没脸过来蹭饭,不过偶而有在门口听到路过的小孩说三丫是个野孩子抢食打人什么的,并且还发现有被打的。
顾盼儿对三丫更加好奇了,长得跟朵柔弱小花似的居然还会打架?顾盼儿第一次怀疑自己脑子里的记忆,并非对家人对这个村子的记忆,而是对这个时代的记忆,女人并非想像中的柔弱,抡起拳头来也能揍人?
不过根据记忆,原主是没有见过内力或者武艺高强的人,也是因为这样,顾盼儿才认为这是一个落后的冷兵器社会,并且依靠蛮力争斗。
三丫的表现虽然不能代表什么,却让顾盼儿开始深思起来。
这个世界明明就有灵气,虽然很淡薄,但很纯净,适合修炼古武。其他人顾盼儿不清楚,不过经她检查四丫的体质是适合修炼古武的,三丫顾盼儿倒是没注意,不过从各方面看来似乎也很适合。
至于炼体术,一般人都适合修炼,只是无法突破到先天的话也只是比普通人强一些罢了。
照这么推算,这个世界应该是有修炼之人,只不过是什么修炼体系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这一点后,顾盼儿吊儿郎当的心态立马就收了起来,她虽然没有什么大志向要立在这个世界之颠,但也讨厌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绝对不想在将来有一天遇到一个比自己强的人,然后被人一只手指头摁到地上,连一点反抗的力气没有。
不需要多强大,只要能维护现有的就可以。
是时候抓紧修炼了,这药炉的事情也该早点办好,还有这房子也必须早点建好,除了住的地方还要盖一个药庐出来。最好就不要在原地起房子,找一个偏僻眯,离人烟少点的地方盖房子。
顾盼儿是属意后山的,不过小相公估计打死也不会答应的。
顾盼儿正琢磨着事情,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打开门一看,三丫满头大汗焦急地站在门口,见到顾盼儿差点就哭了起来:“大姐,娘亲又晕倒了!奶她不给请大夫,怎么办?”
顾盼儿当时就脱口道:“还真是有病!”
当然此‘病’非彼‘病’,不过一时之间急了眼的三丫并没有听出悬外之音,红着眼道:“可不是嘛,娘的病本来就没好,奶还让娘去挑水,结果娘刚挑到门口就晕倒了,好久都没有醒来,又不让请大夫。大姐要不你去看看,我担心娘她……”
三丫并不认为顾盼儿懂医,完全是急病乱投医,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顾盼儿是真不想去看,可又耐不住良心折磨,没多犹豫就跟了过去。顾盼儿心里头那个郁结啊,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居然变得这么有良心了?要是换作前世,像顾大河夫妇那样的,她肯定一口吐沫下去,然后开骂:“怎么还没死!”哪里会去救人呐!
就算像安氏这么水汪汪的,也会不耐烦地一巴掌拍灰掉。
至于小相公那样的,不能吃还不养眼,早就被她丢去喂狼了。
唉,这肯定是原主的思想害的,都变仁慈了。
顾盼儿掬了一把泪:我居然变成好人了!
跟着三丫到了三房,就看到张氏满脸焦黄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观其颜色了解了大半,再探其脉,真相了。
真相以后则破口大骂:“卧艹,这家就穷得连口米汤都喝不上了?又不是大荒年间,居然还能把人给饿晕了!tnnd起得比鸡早,睡得比鬼晚,吃得比猫少,做得比蚊多,活着就跟牲口似的,还活着干嘛?不如早点死了算了!”
要知道顾盼儿这一连串的咆哮声可不小,不止全家人听到,连隔壁几家人都能听得见,当下就不少人来打探消息,结果一听到四丫一脸茫然地说到自家娘亲饿晕了,听到的人都惊呆了,哗啦一下跟炸了锅似的传开了。
周氏根本就来不及去阻拦,差点咬碎一口好牙,将天然呆的四丫给记恨上了。
都是邻居街坊的,周氏就算想赶人也不好赶,等她赶到前屋小房里的时候,三房里都挤满了人,每个人看着她的目光都十分的古怪。
因为眼前不大的炕上躺了两个人,一个饿晕了,一个断了腿,光看着就觉得可怜。
顾大河一脸尴尬与无措,想开口解释点什么又显得无力,不由得瞪了一眼立在一旁双手抱胸,正一脸幸灾乐祸的顾盼儿一眼,眼神里尽是责怪。
脑洞大开一()
“去年秋收的时候,周氏跟陈氏这婆媳俩还在村里吹嘘收成有多好,是咱村里头最好的,这才到春天呢,就断粮了?”
“咱村子也就十年前大灾的时候饿死过人,到这年头把人给饿晕了的,还真没听说过,这大河媳妇还真是怪可怜的!”
“啥断粮,可怜啥?你们这又不是不知道,周氏这个当婆婆的不待见张氏这媳妇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还没娶回来的之前就嫌弃得不行,这又出不出儿子就更加不待见了。”
“咋就没生儿子了,宝哥儿不就是个小子?其实,这周氏就是不待见大河那几口子,要不然宝哥儿能早产?虚成这样还不是周氏给作的。别说这孙子媳妇了,就说大河躺在炕上不能动,周氏这当娘的也没管,心里头狠着呢。”
“说得是,也不知道这周氏咋想的。”
“不是亲生的吧?”
“咋就不是亲生了的?问黄婆子,当然还是她给接生的呢。”
……
众人七嘴八舌,对周氏指指点点,气得周氏几度想要晕过去,指着众人破口大骂起来,可一张嘴哪里说得过几十张嘴。都是俗人,哪能就让人指着鼻子骂,周氏骂人一句就被人骂了数十句,什么死老太婆,黑心肝的,老虔婆这些难听的词都扣在了周氏头上。
周氏那个恨呐,拿起门边的扫把就想赶人,眼角不经意间瞥见大房正趴在门边上偷看的陈氏,顿时就怒火中烧,拿起扫把也不撵眼前这群人,而是直奔大房而去,朝陈氏扑头盖脸地抽打下去。
“好你个陈氏,老娘白将你养得跟猪似的,看到老娘被人欺负不但不来帮忙,还躲在一边幸灾乐祸,看我不打死你。”
陈氏暗呼倒霉,抱头四窜,哪会老老实实挨打。
一个追一个打,看起来好不热闹。
众人先是膛目结舌,本以为周氏拿扫把是要赶人的,谁知道峰回路转,这周氏居然众目睽睽之下打起媳妇来了,还真是一出好戏。
抱着看戏的心态,众人直乐乐,嘴里头时不时说些难听的。
顾大河听得更是难堪,看向顾盼儿面上责怪更深,认为这一切都是顾盼儿引起的,如果不是顾盼儿先前的那一翻话,屋里头也不会堵了这么些人。让人看了热闹说了闲话不说,还连累自家大嫂也挨了打,这女儿果然跟人家说的一样,太不孝顺了。
顾盼儿一见顿时翻了个白眼,这个包子爹还真是病得不轻了!
这种事情也能怪到她的头上,还真是……
才折一条腿活该,两条腿折了更好不过,到时候看他那所谓的亲娘会不会可怜他一下,他自己有今天还不是他那亲娘给作的?
咋滴别人说了个实话,他娘丢了脸,他这亲儿子就急眼了不成?
“切!”顾盼儿不屑地冷嗤一声,别的不说,就光说他那条腿,前几天她来看的时候还没肿成这样,今天看着都比另外一条腿要粗上几圈。而且别说是固定住,就连药都没敷过一贴,屋里头也没有多少药味,可见他那亲娘到底有多‘爱’他。
顾盼儿可以肯定,包子爹这条腿再不治,不出三天就得废掉。
可顾盼儿倒是迟疑了,自己要不要下手去救一下呢?
对张氏顾盼儿是没啥办法,毕竟那是饿晕的而不是得了什么病,而且就算是有办法顾盼儿也不乐意去做。所谓不办法不过是顾盼儿自个出粮食去养这对包子,出点粮食不是大事,可这粮食出了进了谁的嘴就难说了。
顾盼儿也不能把这对包子接回家去养着,先不说这对包子会不会拿自家的东西去尽孝,就说周氏这群极品,会不仗着这对包子天天上门打秋风吗?
这种血缘关系就是一种拖累,让人烦不胜烦。
顾盼儿的忍耐性也是有限的,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什么办法来,而且根本就没往分家这方面去想过。而且就算是分家,就凭着包子爹现在这个德性,分跟没分又有什么区别?
正沉默着,张氏就被喧闹声吵醒,刚一睁眼就看到满屋子的人,顿时吓了一跳,差点没又晕过去。
有人见张氏醒来‘哎呀’一声叫了起来:“张氏醒来了!”
“还好醒过来了,刚瞅到的时候我还以为那啥了呢。”
“可不是,这瘦得都不像个活人了。”
……
有人说话比较含蓄一点,可村子人大都是大大咧咧的,心里想到的直接就说了出来,也不管有人会不会尴尬什么的。
屋子里倒是没有男人,张氏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倒没像顾大河般尴尬。
你说一个大老爷们,一条腿还是光着的,被一群娘们围着看能不臊得慌么?加上这些人嘴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