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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最近她们也都不忙,在卫长轻的怂恿之下;华笙觉得确实是应该趁着这些难得空闲的时日;带流苏出去好好领略领略这定阳城的风光;以尽地主之谊。
马车之上,卫长轻眉开眼笑地向流苏邀着功:“看我对你多好,重伤在身还特地陪你出来玩!要不是为了带你出来,我才懒得跑那么远的路呢!”
流苏只是勾了勾唇,却不理会卫长轻那一脸求夸赞的神情。
流年倒是调笑了一句:“师叔,你可以不用出来的,我跟师傅带皇姐去玩就够了!”
卫长轻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了。
流苏笑望着卫长轻,道:“的确是够了。要不,我让人把你送回去?”
卫长轻哪肯啊!她立马就捂住了流年的嘴,按着她的脑袋往一边推去。
“去去去,小孩子别多嘴啊!”
华笙拍开了卫长轻的手,顺势就接住了倒过来的流年。
她斜了一眼卫长轻,道:“你最近,往殿下那里跑得倒是比我还勤啊。”
卫长轻干咳一声,道:“我是过去讨药的。”
“哦?我们百晓楼里没有药吗?”
“她那药好,我们的药,比不上人家从宫里带出来的!”
流年又给卫长轻拆台子了。
“师叔,我这也有不少从宫里带出来的药,是皇兄上次赏赐给我的,你想要哪种,可以来我这拿啊!”
卫长轻:“”
这种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为什么要逼她说出来!
她就是想去看看流苏不行吗!
华笙没再说卫长轻什么了,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流苏。
“也就殿下心善,才会这么容忍你,换成是我,早就把你扔出去了。”
闻言,流苏的脸不禁有些发热。
都怪卫长轻,没事欺负流年干什么,这下好了,连带着她都被调侃了!
“嗯,今晚她若还敢来,我就照你说的,把她扔出去!”
卫长轻委屈地看着流苏。
“你别听我师姐瞎说啊!”
她这师姐,还真是亲师姐呐!
几人又是一番调笑,这一路,倒是欢声笑语的。
快到街头的码头时,华笙让车夫先停下了马车。
“我先去取样东西,劳烦殿下稍等一会儿。”
流苏轻笑道:“不及,你慢慢来吧。”
流年闻言,连忙道:“师傅,我跟你一起去!”
于是,流年就这样跟着华笙进了铸剑阁。
流年一直没有一件趁手的兵器,平时只在谷中倒也用不着什么需要动武的地方。上次出了谷,华笙便已托人请铸剑大师卜乐替她铸一把上等的宝剑了。只是当时流年走的匆忙,铸剑之事也没有个着落,华笙便没有急着送她了。
此次正好剑已铸成,她们也刚好来了这边,她也能顺便去取个剑。
流苏也拉着卫长轻下来透了透气,正好这铸剑阁旁边,就是华笙今日要带她来的地方。
卫长轻扯着流苏的衣袖,可怜巴巴地说着:“我伤还没好全呢,你可不能这样就不管我了啊!”
流苏抬起卫长轻的下巴,端详道:“我看已经好多了啊!”
比起原先那个鼻青脸肿的卫长轻,现在她的确是好了好多了,只余嘴角那一小块快要消散的淤青了。
卫长轻装出了一脸痛苦的样子,道:“我身上,还很疼很疼呢!”
流苏嗤笑道:“别给我装!”
卫长轻嬉笑地看着流苏,正在这时,她不小心瞥见流苏背后的一群人,吓得她瞬间就瞪大了眼。
流苏疑惑的转身看去,才发现了迎面走来的齐王与耶律家的三兄妹。
同行的居然还有个薛御史。
流苏的眉头略微蹙了蹙。
也不知薛御史与齐王走的那么近,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
卫长轻是被耶律莫兰打怕了,看到他们,总归是有些怕的。
眼看那些人离她们越来越近,卫长轻连忙躲在了流苏的背后,紧紧抓着流苏的衣衫,附在流苏耳边低声说了句:“真是冤家路窄啊,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躲躲?”
流苏斜了她一眼,嫌弃道:“怕什么!没出息!”
嫌弃归嫌弃,等他们那些人在她们跟前站定时,流苏还是把卫长轻护在了身后。
齐王笑了笑,道:“今日还真是巧,竟会在这碰上了长公主。”
流苏打量了一眼躲在耶律屹身后怯怯地望着她的耶律莫兰,轻笑一声,答道:“的确是挺巧的,不知皇叔跟薛大人几位,此行是要上哪去呢?”
薛御史恭敬道:“回殿下,微臣听闻这定阳城的夜景算是一绝,一直都没什么机会见识,此次有幸得王爷相邀,这才厚着脸皮跟王爷来了。”
薛御史在流苏面前,还是要撇清跟齐王之间的关系的。
齐王也不在意他这种态度,反而还热心地问了问流苏:“如何,长公主要不要一起来?等入了夜,在这河中央定能让你看到与往日里不一样的风景。”
听到齐王的话,耶律莫兰不禁又往后退了一步。
看到流苏,她现在是真怕了。
她永远都忘不了,她被关在牢里的那段日子的经历。
在她被齐王救出的前一日,流苏曾去看过她。
在那阴森森的牢房中,流苏隔着牢门,望着她冷笑道:“出去之后,你最好不要再耍其他的小花样,否则,本宫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别说你父王如今还未得势,就算你父王真的得了势,本宫若真想动你,他也是拦不住的。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吧,若你还敢不死心的找她寻仇,那么到时候,可就不是只把你关在这里这么简单了。”
那森冷的牢房,森冷的笑容,森冷的话语,令耶律莫兰恐惧不已,至今难忘。
如今看到流苏,那股寒意,又从脚底升了起来。
卫长轻躲在流苏身后,隔着流苏的肩膀看着那脸色苍白的耶律莫兰,总觉得有些怪异。
那姑娘每次看到她都是闹着要打打杀杀的,这回怎么这么安静了?
“多谢皇叔的好意,不过我们本就与人有约了,还是算了吧。”
齐王也就是跟流苏客气客气而已,流苏拒绝了,他自然也不会强求什么。
在他正要准备离去的时候,恰巧看到了流年与华笙从铸剑阁里出来了。
流年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从里头欢快地走了出来。
她一手执着剑,一手还牵着华笙的手。
齐王望着她们那双紧紧相握的手,眉心紧蹙。
流年走的太急了,跨过门槛时,竟不小心勾到了。
眼见流年快要跌了去,齐王心中猛地一紧,生怕她会摔到了哪里。
只可惜他离她太远了,就算想赶过去也来不及了。
幸好被流年拉着的华笙,眼疾手快地把流年拉了回去。
呼,有惊无险,齐王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他看着缩在华笙怀里的流年,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不知华笙附在流年耳边说了些什么,竟惹得流年羞涩地埋进了华笙的颈间,揽着华笙不再说话了。
而华笙却是习惯性地揉了揉流年的脑袋,宠溺地笑着。
看着华笙那难得的笑容,齐王心中更加怪异了。
何时,华笙竟也会这么爱笑了?
还有,他总觉得,他这女儿,与华笙亲昵地好像有些过头了。
寻常的师徒,会如此吗?
注意到齐王的脸色,卫长轻连忙冲着停留在铸剑阁前的两人唤了一句:“师姐!快点!”
如此,那两人才注意到了这边的齐王几人。
看到神色不明的齐王时,流年不免有些慌乱。
华笙倒是不慌不忙的,她安抚地捏了捏流年的手,镇定自若地牵着她过来了。
走近之后,华笙便松开了流年的手,站在了流苏的身侧,与齐王等人对立着。
流年站在两方人马的中间,绷着脸对齐王行了个礼,唤了句:“父王。”
这严肃的神情,与往日里那老成的流年没什么两样。虽看不出流年此刻的心情,可与方才那一刻从铸剑阁里出来的那个满脸欢快的样子稍一对比,还是能看出此刻的流年,是不高兴的。
齐王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总粘着你师傅呢。”
流年不知该答些什么,只好低下了头,盯着自己的鞋面。
习惯了这个总是沉默寡言的女儿,齐王没再念叨什么,而是抬头望向华笙,略带不悦地说了句:“这孩子你也别总惯着她了,慈母多败儿,这个道理你总是明白的吧?”
慈母多败儿。
这种话,从齐王口中说出,总归是有点不一样的意味。
华笙还未说话,流年便已顶了一句:“她不是我娘。”
对上流年那认真的眼,齐王不禁拧起了眉头。
不知为何,看了方才那一幕,再看流年这较真的态度,他的心里就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其实,齐王说的也没错,先不论华笙是否曾算是他的妻子,光她们之间那师徒的身份,华笙的确也能算是流年的“慈母”了。
第七十四章()
场面一时有些安静。
见齐王沉默了,流年又强调了一遍:“她不是我娘!我只有一个母妃;她;不是我娘!”
齐王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行吧;看来,这孩子一定是怕他因为华笙而冷淡了她的母妃。
他不再计较流年这冷硬的态度;而是迁就地说了句:“行了,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没有真说她是你娘!好了好了;别生气了。”
如此看来;齐王对流年;还算是疼爱的。
可流年的脸色还是有些难看。
毕竟;在她小的时候;齐王曾指着华笙问过她;愿不愿意多一个娘。
儿时的流年,对华笙总有种不一样的好感。
那时候;她是很开心的说愿意的。
然后;没过多久;齐王就将华笙娶进门了。
若不是出了后来的那变故,华笙现在,可能真的就成了她的“娘”了。
这种尴尬的场面;也就流苏能来打个圆场了。
“皇叔若是有事,不如先去忙吧?免得薛大人与耶律家的几位公子小姐等急了。”
原本齐王今日带他们出来;就是想让耶律莫兰散散心的;却不料会在此撞见了流苏。
他见身后这几人;表情均有些尴尬,只好叹了口气,对流年道:“父王先走了,你就留着陪你皇姐好好玩吧。”
流年绷着小脸点了点头。
“嗯。”
齐王临走前又看了一眼华笙,见她的确没有想搭理自己的样子,也没好意思多做纠缠,领着人就走了。
等齐王几人走远之后,卫长轻才拍了拍胸脯,呼出了一口大气。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要吵起来了呢!”
流苏推开了还死死赖在她身上的卫长轻,轻哼一声,道:“吓死了?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巴不得他们吵起来的样子?”
刚刚流年顶撞齐王的时候,卫长轻可是一脸兴奋的呢!
“哪有啊!我是真的怕他们在这种时候吵起来会坏了你们的事啊!”
流年已经站到了华笙身边,却还是握着剑低头不语。
还不高兴呐?
卫长轻放开流苏后,便笑着上前要去抢流年的剑。
“师姐啊!这剑看起来不错啊!我的剑都用了好久了,你怎么不请人铸一把新的给我啊!”
流年气恼地瞪着卫长轻,她怕推开卫长轻会碰到她身上的伤,只能抱着剑躲在华笙身后避着她。
“师叔!你别跟我抢!这是师傅给我的!”
华笙被两人拉扯着,只能无奈道:“长轻!别闹了。”
卫长轻才满意地停下了玩闹,笑着道:“好好好,不跟你抢!”
流苏站在原地,含笑观望着卫长轻的动作。
她突然发现,其实,卫长轻偶尔也是个挺细心的人呐。
被卫长轻这么一闹,流年都忘记了方才齐王给她带来的不愉快了。
华笙又重新牵起了流年的手,对着她们道:“走吧,船已经在等着了。”
流苏点了点头,率先拽起了卫长轻走在了前方,留给华笙与流年独处的机会。
华笙望着前方的路,问道:“怎么这么介意别人说我像是你娘?莫非,是嫌弃我老吗?”
有些人,越是介意什么事情,就越容不得别人提起什么事情。
“师傅!你瞎说什么呢!徒儿怎么可能会嫌弃你!”
能得到华笙的眷顾,流年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还会嫌弃什么呢?
华笙轻笑一声,继续道:“嗯,那你还在不高兴些什么呢?”
流年垂下了头,闷声道:“明明师傅是我娘子,可我却不能当着父王的面直接反驳。”
在她顶撞齐王说华笙不是她娘的时候,她真的很想在那后面接上一句,那是她的娘子。
可是,她还是害怕,若是突然就这么说了,定会惹怒了齐王,到时候反倒会给华笙带来麻烦。
所以,她只能硬生生的压下这股冲动。
可就算如此,她还是很介意,介意齐王看向华笙的那眼神。
她讨厌这种自己的妻子被自己的父亲还觊觎着的那种感觉。
华笙无奈的笑了笑,继而安抚道:“傻!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在意的!”
流年偏头望着华笙,认真道:“我怕我会委屈了你。我不能给你一个名份,不能光明正大地在人前告诉他们你是我的妻。特别是遇上父王的时候,我不能理直气壮地告诉他,你是我的妻。”
“名份什么,都是虚的,不重要的。”华笙凝望着流年,继续道:“那些东西,我都不在意,别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我只在意你的心,是不是始终如此。你,明白么?”
“师姐!十一!你们快点呀!船等着呢!”
已经走到码头边的卫长轻回身催促着。
听到喊声,华笙没等流年想明白,便拉着她疾步跟了上去。
一艘装饰华丽的画舫已经停靠在码头边上了,立在船头的侍从见几人已经到齐了,便恭恭敬敬地将她们迎了上去。
画舫之中,傅明韵与司阳早已等待许久。
“见过殿下。”
流苏轻笑道:“不必多礼,今日倒是要先谢过你的这艘船了。”
卫长轻惊讶道:“欸!你们怎么会!勾搭到一起去了啊!”
卫长轻一直以为这是华笙备好的船,没想到这居然是傅明韵的!
不止卫长轻惊讶,流年心中也是疑惑的很。
前段时日,流苏不是还忙着算计傅明韵么?
怎么这一转眼,就扯到一处去了?
还有,这还是华笙带的路?
也就是说,她们三人之间,暗地里定然有些联系。
流年向来都不多嘴,只礼貌地跟傅明韵与司阳打了声招呼,也不多问什么。
画舫缓缓驶离了码头,沿着这条穿过定阳城的内河,顺流行驶。
傅明韵早已在上面一层的宴厅之中备下了宴席,她在前方领着路,将几人带到了上面。
坐在上面那层,能清楚地观赏着河道两旁林立着的歌楼舞谢,茶馆酒楼。
午后,游淌在这在河面之上,望着一旁的楼阁,品茗谈笑,倒是别具一番风味。
傅明韵以茶代酒,率先敬了她们一杯。
“原本我与阿阳是在码头之上候着几位的,只是当时正巧看见了齐王与你们在那边说话,怕被他瞧见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