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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立在一旁冷眼旁观,一点都没有想要替流芷云打圆场的意思。
这两人这样的态度,硬生生的把流芷云原先想说的一些话给憋了回去了。
她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只会是给自己找罪受罢了,于是,她便留下了那些东西,匆匆告辞离开了。
看来,下次一定要趁华笙不在的时候再来
流芷云走后,流苏与华笙便一同回了住处。
流苏笑着道:“我倒是极少看到流芷云的脸色这么难看,看来,你这次真的是让她吃了个瘪了。”
“她说是要来赔礼道歉,又岂有只向你我赔罪的道理?我看她赔罪是假,想要向殿下示好,才是她此行的目的吧。”
真要道歉,也应该向卫长轻道歉。
只向她们两人赔罪,又有什么用?
华笙这话,流苏觉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明白,流芷云明明是汝南王之女,为何要与皇上站到一处去,此时却又跑来向自己示好。
按她昨夜在自己耳边说的那些挑衅的话语,她可不觉得这流芷云这样做是想要缓和自己与皇上之间的关系。
猜不透,就先不猜了,反正流芷云这样的行径,一定是不安好心的!
“今日齐王带兵搜山,本应有身为监军的薛御史陪同的,不过今日,薛御史竟是在城中与耶律屹一同密谋着些什么事情。而流芷云,却是把大半天的时间,都耗在了我们这。这才让齐王有机会独自带兵出行。也不知此事是齐王棋高一着算计了那两人,还是那两人明知齐王之心却还任其为之。”
华笙思忖半晌,方道:“先不管此事是谁算计了谁,总之,像流芷云这样,周旋于各方人马之中,还能应付自如的人,城府实在是不浅。她若是有意接近殿下,殿下可不得不防啊。”
流苏赞同的点了点头。
对,这流芷云,不得不防!
华笙继续道:“汝南乃是富庶之地,百姓向来安居乐业。可汝南王近几年来,却总是在暗地里操兵练将,如今他又让流芷云入京,周旋于你们这几人之中,若说他没有什么别样的心思,我可是不信的。”
听了华笙的话,流苏又是一番沉思,有些消息,华笙知道的肯定不比她少。
的确,身在富庶之地的藩王,极少有能够居安思危的,而汝南王这位本该高枕无忧的藩王,会有如此行径,他那野心,定然也是不小的。
“你说的对,看来我得再多派些人顶着汝南王那边了。”
这些藩王们,个个都不让人省心。
流苏又接着与华笙讨论了一番近日来发生的一些事情,不知不觉的,竟随着华笙走到卫长轻的房门口了。
流苏的脚步顿了顿,望着那扇房门,心中又开始纠结起来了。
华笙询问道:“要进去看看吗?”
明明,殿下也是担心她的。
流苏眉心紧蹙,低声道:“不必了,你进去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之后,也不管华笙是什么反应,转身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种事情,华笙也不知道该如何相劝。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便推门进去了。
进门之后她才发现,卫长轻又睡着了。
此时的卫长轻正紧紧的抓着流年的手,口中不知呢喃着什么。
华笙搭上了流年的肩,俯下身低声问了句:“她怎么了?”
流年轻声答道:“刚刚喝了药睡着了,现在可能是做了什么噩梦吧。”
流年望了一眼被卫长轻抓的有些发疼的手,略觉无奈。
“而且,师叔好像把我当成皇姐了”
华笙仔细听了听,才听出了卫长轻口中呢喃着的是什么。
“流苏别走”
好了,华笙这回算是确定了,她这师妹已经没救了。
她去寻了块干布,擦去卫长轻身上冒出的冷汗后,顺手就将那干布塞进了卫长轻的手里,这才把流年的手解救了出来。
卫长轻紧紧抓着那块干布,口中依旧在唤着流苏的名字。
华笙不再管她,直接就在床边坐了下来。
她揉了揉流年手上被卫长轻勒出的红印子,温声问道:“疼吗?”
流年目不转睛地望着华笙的眉眼,慢慢的弯起了唇,含笑应道:“不疼!”
华笙理了理流年额前的碎发,“这几日,你就先陪在她身边,帮我好好看着她,别再让她捅出什么篓子来了。好吗?”
“嗯,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师叔的。”
流年拉住了华笙正要缩回去的那只手,收在了自己的手心之中把玩着,略带不舍的接着说了句:“那我这几日是不是都见不到师傅了”
华笙望着流年的动作,心中荡起了一番涟漪。
那只手,此时正在按捏着自己的手指。
一节一节的,按捏着,摩挲着她的指节。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重复着这个动作。
华笙掩下了心中的异样,勾住了流年的手指,止住了她那引人遐想的动作,轻声说了句:“夜里,记得回来睡。”
流年愉悦的笑了起来,随即,她又故作失望的说:“可是,我回自己的房间睡,还是见不到师傅啊。”
从百晓楼回来之后,流年就没好意思再赖在华笙的房里了。
华笙看出了流年心里的小算盘,却还是一脸正经的说着:“不会的,白日里我也会来看看你们的。”
好了,这回流年是真的失望了。
华笙眼中满是笑意,她点了点流年翘起来的嘴角。
“怎么?不高兴吗?若是不想我来看你们,那我明日就不来了。”
流年扭捏的说了句:“没有不高兴师傅你明日定要再来啊”
华笙站起了身,笑道:“好了,我先回去了,你待在这吧。”
流年连忙拉住了华笙的手,“师傅,我送你!”
华笙扫了一眼床上那个睡的极不安稳的家伙,摇了摇头,道:“不用了,你在这看着她就好。”
流年沮丧地垂下了脑袋。
华笙笑着揉了揉流年的脑袋,柔声道:“傻瓜,我的房间,你想来的话,直接过来便是,还有谁敢拦你不成?”
流年眸光一亮,顿时就精神了。
这话,应的是方才她说的那句若是回自己的房间睡,还是见不到师傅吗?
师傅还真是善解人意!
她偷偷瞄了一眼卫长轻,见卫长轻的确没有醒来的迹象,便大胆的勾住了华笙的颈,垫着脚凑上去轻轻的亲了一下华笙的嘴角。
亲完之后,她便埋进了华笙的颈间,挡住了自己那红彤彤的脸颊,撒娇道:“那我等师叔好了,就搬去与你同住,好不好呀?”
这几日,她都是在睡前去华笙的房里坐了一会,也就是跟华笙稍稍腻歪了一会儿,到了该歇息的时辰,华笙没有留她,她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说要留宿,只能不舍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如今,人家都那么说了,她要是不趁机提点什么,那可就太笨了!
华笙拥着流年,微微低头,下巴顶在她的脑袋上,笑得愈发温柔了。
“搬进来了,就不许再搬出去了。”
心也好,房也罢,搬进来了,住下来了,她就不许她再搬出去了。
流年毫不犹豫的就应下了!
能搬进去,她哪里还舍得再搬出来呢?
流年挂在华笙身上,痴痴的笑着,迟迟不肯撒手。
第六十五章()
过了两日;卫长轻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虽然内伤还未痊愈;至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总是犯困昏睡过去了。
只可惜;如今她每日只能被困在房中。
虽然有流年陪她解闷,但她还是觉得闷的慌。
午间,华笙过来与她们两人一同用膳;稍稍坐了会;又去忙了。
这几日;华笙可真是忙得很啊。
也不知道流苏最近是不是也这么忙,所以才没空来看她?
卫长轻自从醒来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流苏了;实在是有些想她呢。
她见流年还趴在窗边,恋恋不舍的看着华笙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忍不住笑道:“欸;十一啊;要是舍不得师傅,你就跟她过去嘛,不用特地留在这陪我的!
流年有些动心,却还是坚定的回答道:“不行,是师傅让我好好照顾你的!所以,我得要好好陪着你;不能让她再担心你了。”
“哎呀;你看我最近都这么乖了;肯定不会再让她担心的啦!”卫长轻趴在流年的身边,与她一同看着窗外的风景,顺便诱导道:“还有啊,你这样是不行的,老呆在我这里,不就见不到她了吗?都不能见到她,你就不会想她吗?”
流年皱了皱眉,老实的应道:“想。”
“想就对了嘛!你可以趁现在偷偷跟上去,给她一个惊喜!”
卫长轻这么着急的就要赶她走,流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仔细想了想,才想明白了一些东西,“师叔,你别以为我走了,你就能偷偷去找皇姐了!”
卫长轻尴尬的笑了笑,“我哪有这么想啊!”
为什么连流年这小呆瓜都能看出她的心思啊!
“那就好,师傅在门外还留了人,若是你敢偷偷出去,一定会被撵回来的!”
华笙知道流苏最近想躲着卫长轻,怕卫长轻再这么莽撞的就冲去流苏面前,会惹得流苏更加心烦,这才让人看着她,免得她到时候又不知死活的凑上去找死。
卫长轻这回更加尴尬了!
她强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说道:“你这家伙!你师叔我像是这种人吗?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好啊!”
她戳了戳流年的肩膀,继续道:“你看看,你这小身板!你能满足得了我师姐吗?你也不想想看,师姐她现在可是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啊,你要是满足不了她,她一个不高兴,不要你了怎么办?”
如狼似虎
流年涨红了脸,拍开卫长轻的手,羞恼道:“师叔!你不要胡说八道啦!”
看着流年这幅表情,卫长轻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她试探性地问了句:“不是吧你!该不会这么久了,都还没拿下她吧?”
流年连忙捂住了卫长轻的嘴,“嘘!小声点啦!外面还有人呢!”
卫长轻关上了窗户,把流年拎到了榻上,盘着腿坐在她身边。
“该不会被我猜中了吧?”
流年满脸通红,很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
卫长轻嫌弃道:“你这笨蛋,真是笨到家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知不知道啊!居然这么久了都还不能拿下她!亏我那天还带你去青楼呢!你怎么都不能学着点!”
流年低下头,委屈道:“我学了啊,我还记得你给我看的小册子里画的东西呢,只是我反正,师傅不愿意我也没办法啊”
没头没尾的话,卫长轻也听不明白。
“只是什么啊?师姐她不愿意什么啊?你倒是说清楚点嘛,不然我怎么给你拿主意!”
流年见卫长轻这回看起来真的不像是寻她乐子的样子,这才愿意把事情告诉了她。
“我都把衣衫脱光了,师傅还不愿意碰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声音虽小,但卫长轻还是听清楚了。
她无奈扶额,“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亏她还一直对流年抱有重望,还以为她能满足一下她师姐呢!
结果
算了,木头果然还是木头,真的是笨死了
她决定好了,今天一定要好好的尽一尽为人师叔的职责。
于是,她便拉着流年一顿说教,从头到尾的细细的教了一回这个蠢师侄。
听完卫长轻出的主意后,流年可是连耳根子都红了。
她犹豫的问了句:“这样子做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师叔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我小的时候,你就老是骗我,还老欺负我”
“哎呀,那些事情都过去多久啦!况且,我那是在小事上跟你开开玩笑而已,遇上大事,我哪次有骗过你啊!相信我,这次听我的!准没错!”
卫长轻都这么说了,流年也只能硬着头皮相信她一回了。
她又与卫长轻讨论了一下那些细节,确定自己都记下后,她便许诺道:“这次若是能成,到时候你要是真想去找皇姐,我一定会偷偷帮你的!”
卫长轻乐了!
这小家伙,还真是实在!
“好,成交!”
华笙忙了一整天,等她将事情全部分派下去之后,时候已经不早了。
因此,她也没再去卫长轻那里看一眼,沐浴过后就直接回房了。
寻了本关于风水玄学的书籍倚在榻上看了会儿,她本准备看完这一篇就去睡了,却在这时,听到敲门声响起了。
开门一看,才发现是流年正辛苦的抱着一大堆东西,立在了她的门外。
“师傅!我想今日就搬过来!”
华笙接过了她手上的一些东西,将她领了进去,把东西都放下之后,才替流年擦了擦她额上渗出的汗水,嗔道:“你啊,人过来就够了,这些东西等明日叫别人帮忙搬一下不就好了吗,何必要把自己弄的这么辛苦呢。”
流年咧着嘴笑道:“不辛苦!”
她也没搬多少东西,就是搬了个枕头以及一些平常穿戴的衣物首饰之类的东西而已。
说完之后,她便动手收拾起方才搬来的那些东西,华笙想要帮忙,却被她推到了一旁,“师傅你不用动,我自己来就好了!”
华笙环着手臂倚在衣柜旁,含笑望着流年那兴致勃勃的样子。
就这样看着流年一件一件的将衣衫塞进了她的衣柜之中。
很快,衣柜就被填满了。
两人的衣物,已经混在一起了。
收拾完这些之后,流年才把她带来的枕头,摆在了华笙的枕头旁边。
一张床上,两个枕头。
真好。
流年兴奋地回身去寻华笙,却没发现华笙早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于是,她这么一转,就直接撞进了华笙的怀里了。
华笙顺势拥住了流年,含笑问道:“怎么连路都不看了?”
流年微微一动,就倚在了华笙的身上,她抱着华笙,应道:“太高兴了!所以才没有注意到!”
华笙宠溺的揉了揉流年的脑袋,嗔了句:“傻!”
流年傻笑着将华笙抱的更紧了。
嗯,还是师叔说的有道理,近水楼台先得月!
华笙轻轻拍了拍流年的肩,道:“你身上都是汗,先去洗一洗吧。”
流年心思一动,便撒娇着说:“累了,不想去!”
华笙无奈道:“那我去叫人送水过来,直接在房里洗吧。”
流年捧着华笙的脸颊,在她唇上迅速的啄了一口,甜甜道:“师傅最好了!”
华笙笑着刮了刮流年的鼻子,不客气的说:“知道就好!”
说罢,她便放开了流年出去叫人了。
华笙吩咐完觅夏后就直接回了房,见流年正坐在榻边翻阅着她方才看的那本关于风水玄学的书籍,便上前问道:“感兴趣?”
流年苦恼的说了句:“没看明白”
华笙笑了笑,便在她身边坐下,开始跟她讲解了这本书中的一些要点。
正好,借此打发了等人送水的时间。
流年听得糊里糊涂的。
等到觅夏带着人抬来了浴桶跟热水时,华笙才停下了讲解。
“先去洗吧,晚点再教你。”
流年听话的朝屏风走了过去,却见觅夏在出门之前偷偷地对她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