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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流年爬到床上之后,华笙替她盖好了被子,正欲离去的时候,却被流年拽住了手。
华笙顺势在床边坐下,摸了摸流年那滚烫的脸颊,问:“怎么了?”
那些烈酒的后劲有些大,流年现在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华笙微凉的手掌贴在她的脸上,她觉得舒服的很。
她抓住了华笙的手,贴在她掌心蹭了蹭,嘟囔道:“今日还未给师傅上药”
华笙笑道:“都这样了还想给师傅上药吗?”
流年迷糊的应道:“嗯,要上药。”
“那药呢?”
“嗯?药?药呢?”
看着流年那一脸茫然的样子,华笙哑然失笑。
“让你喝这么多!傻了吧!”
流年揽住了华笙的脖颈,傻笑道:“高兴就要多喝”
华笙无奈道:“傻,有什么好高兴的。”
“好高兴回来了”流年渐渐阖上了眼,呢喃道:“师傅不要再赶我走了我要陪着师傅一直陪着师傅”
上次,华笙就是在这梅园之中将流年赶出去的。
她微微叹息一声,顺势躺在了流年的身侧,揽住了她的肩,轻声哄道:“好了好了,别说了,赶紧睡吧。”
流年将脸埋进了华笙的脖颈,一个劲的重复着:“别赶我走别赶我走了”
华笙安抚道:“好好好,不赶你走了。”
流年这才放心的闭上了眼,紧紧抱着华笙,口中还反复呢喃着:“师傅你真好”
一声声师傅,唤的华笙的心愈发柔软了。
这个傻孩子。
流年的声音越唤越轻,终于,房中只剩下了两人微弱的呼吸声。
如此,屋顶上传来的那细微的响声,更是逃不过华笙的耳朵了。
“怎么没动静了”流苏趴在屋顶上,对着那个小洞使劲的打量着房内的情形,她没想到里面这么快就没动静了。
“我看看我看看!”卫长轻按着流苏的脑袋往一旁推去,她想要自己一个人霸着那个小洞,好让自己看得清楚一些。
谁知道,她刚找好角度,就看到她师姐已经走到了桌旁。
为什么,衣衫都还是完整的!
她家师姐怎么就这么清心寡欲!佳人醉卧在怀,她居然都不动点坏心思!
真是白费了她与流苏的一番苦心了!
她还没腹诽几句,就看见华笙朝着她们这个方向看过来了。
不是吧,这都能被发现?
她总觉得华笙好像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还未细想,就看到了华笙手中一闪而过的光芒。
下一瞬,三枚银针就朝这个小洞射来了。
该死的,真的被发现了!
卫长轻倒是不怕华笙的暗器,毕竟她的武功不弱。但是流苏就不一样了,若是被这银针刺中,那可就惨了!
于是卫长轻急忙拍了流苏一掌,将她往一旁推去,这才让她免遭华笙毒手。
随即,她便翻身而起,险然躲过了华笙的三枚银针。
她心有余悸,正要为自己这敏捷的身手叫好的时候,才猛的一下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
这里是屋顶啊!她推了流苏一掌,那流苏不就掉下去了嘛!
卫长轻急忙转头寻找流苏,果然,此刻她正被她拍的滑落了屋顶,往地上掉去。
而且,还是头往下的。
这要是伤着到了脑袋,那还能得了?
卫长轻连慌带忙的紧追流苏而去,这才在流苏落地之前拎住了她的腰带。
然而,太过慌乱的她,一时之间没控制好身形,竟无法稳当的落在地上,而是
一头栽倒在地
后脑勺传来了火辣辣的痛,卫长轻疼得龇牙咧嘴的。
而流苏,却是重重的磕在了卫长轻的身上。
看着完好无伤的流苏,卫长轻这才松了口气。
她都觉得疼了,要是这女人摔在底下,岂不是更疼了?
幸好,摔得是皮糙肉厚的自己,而不是这个娇生惯养的女人
就算没有受伤,流苏也是狼狈的很。
果然就不该支走所有的护卫跟着卫长轻跑来这里偷窥的
想她堂堂长公主殿下,何时如此狼狈过?
做这种勾当还被人发现受了教训,真是有苦难言啊
听到卫长轻的吸气声,流苏连忙从她身上爬起来,同时将卫长轻也拉了起来。
“没事吧你?”
卫长轻揉着脑袋,委屈道:“有事,被你害惨了,要是摔傻了就完了”
还能瞎扯,证明还没摔傻
而且,本来也没多聪明
想到卫长轻是为了救自己才遭的罪,流苏也不好意思太伤她自尊,只好弱弱的说了句:“要不是你推我,我也不至于会掉下来啊”
好心没好报,卫长轻不开心了。
“还不是为了让你免遭暗算我才推你的嘛!”
方才那一刻,流苏差点以为自己要摔惨了,幸好卫长轻及时反应过来救了自己一回,才让她免遭皮肉之苦,她心中感激,便把卫长轻拉起来,安抚道:“好了好了,回去我给你看看脑袋吧”
跟流苏争了几句,卫长轻觉得头没刚刚那么疼了,但是一想到流苏这么嫌弃自己的样子,她就忍不住的要使坏。
“不行不行,我头好晕,快不行了,路都走不动了”
流苏郁闷的看着卫长轻那浮夸的演技,行,看在她被自己压了才摔到了脑袋的份上,她忍了。
“我快晕了,要晕了”
第四十一章()
卫长轻从未想过这位高高在上的长公主殿下竟会主动提出要背自己;如此难得,她自然不会拒绝了!
她趴在流苏背上;悠哉悠哉的说着风凉话:“不错啊你;走得挺稳的嘛!”
流苏翻了个白眼,“你真把我当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女子了吗?“
皇室中人自幼就要学习六艺;女子也不能例外。
流苏自幼就练习骑射之术;自然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如此,卫长轻就不用怕流苏背不动自己了。于是她便安心的揽住了流苏的脖颈。
流苏秀发之上传来的盈盈香味,闻的卫长轻一阵恍惚。
她一直都知道;流苏这人看似对谁都十分亲善;可她的心防却是极重的。
有些人;看起来平易近人,可真正能走进这样的人的心中的;却是极少数的。
流苏就是这样的人,更何况;她还是位高权重的长公主。身处高位之人;总是要有点傲气的。
她从未想过,有那么一天;这人竟会放下身段来背自己;配合着自己这样的无理取闹。
不知想到了什么,卫长轻突然说道:“哎,我说你啊;该不会是被我的救命之恩感动到了吧?”
这算什么救命之恩
流苏专心的望着面前的路;一点都不想搭理卫长轻。
谁知道;卫长轻见流苏没说话,以为她是默认了,竟越说越起劲了。
“哎呀流苏啊,你这样子是不行的。咱们女子,心肠就应该要硬一些。可不能随随便便的被这一点小恩惠就感动了啊!你要是老这么容易感动,很容易会被人算计的”
流苏耳朵都听痒了,终于忍无可忍的斥了句:“闭嘴!”
谁知道,卫长轻偏偏就是个恃宠而骄得寸进尺的人,她不理会流苏的话语,继续劝导道:“我这都是跟你说认真的!像你这样的姑娘,要是抛开身份不谈,觊觎你的人还是很多的,到时候你可别被哪个风流才子随随便便的就忽悠过去啊”
卫长轻还未说完,流苏就松开了自己的手。
卫长轻猝不及防,猛的一下就被摔到了地上。
“嗷!”
卫长轻躺在地上哀嚎一声,起都起不来了。
流苏踢了踢到卫长轻的小腿,“别装了,快起来!”
卫长轻欲哭无泪,“你也太狠心了吧!”
流苏轻笑一声,“行了,快起来吧,你话少点我就不扔你了!”
“脑袋疼”
这回,她是真的疼。
流苏朝她脑后望去,才发现卫长轻的脑袋正好摔到了路边的石块上了。
糟了,玩大了
她小心翼翼的扶起了卫长轻的脑袋,果然,石块上已经被染出了一大片的血迹了。
卫长轻的脑袋,真的摔破了。
流苏内疚不已,连忙掏出怀中的锦帕,按在卫长轻的后脑勺的伤口上。
“我们先回去,我让人给你请大夫去!”
卫长轻委屈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罪魁祸首。
流苏脸色一红,心虚道:“快点,我背你回去!”
卫长轻哼了一声,抢过流苏的锦帕,按住了自己的伤口,逞强道:“伤的是脑袋又不是脚!我自己能走!”
流苏就这样目瞪口呆的看着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前头的卫长轻。
卫姑娘,刚刚那个嚷着头晕走不动路的人不是你吗?
不过一想到卫长轻的脑袋是因为自己才会摔破的,流苏只好默默的跟了上去。
这条路上,除了她们,再没有其他人了。
流苏暗忖着,要不要给这园子里配点巡逻的人,不然关键时候想找个使唤的人都没有。
将近住处,流苏才见到了人。
卫长轻将房门重重的一摔,气愤的坐到了桌旁的凳子上。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自己好心好意提醒那女人,竟被她当成了驴肝肺!还把自己给扔到了地上!
还没消气,流苏就进来了。
“你来干嘛!”
流苏点燃了油灯,走到卫长轻面前,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不要!”
卫长轻难得这么耍性子,流苏无奈道:“别任性了,失血过多总归是不好的。”
“你看我现在活蹦乱跳的,就知道我死不了的!”
流苏也知道这次是自己的不对,卫长轻会生气也是有道理的,她只好先退了一步,“那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消气呢?”
果然,卫长轻又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好啊,你给我道歉我就消气了!”
流苏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就连皇上都不敢要求她道歉什么的,卫长轻居然敢这么嚣张的叫她道歉?
卫长轻读懂了流苏的脸色,冷哼一声,道:“小女子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然不敢奢求长公主殿下会向小女子道歉。所以,殿下还是请回吧。”
流苏还未说话,卫长轻又把按在伤口上的锦帕拿了下来,塞到流苏手中,“还你!”
素色的锦帕已被卫长轻的血染红了。
看来,伤的还真是不轻啊。
流苏歉意难掩,忙道:“我道歉我道歉,对不起啊!”
卫长轻别过了头,不屑道:“哼,敷衍!”
不道歉又说人家摆架子,道歉又说人家敷衍。这死孩子怎么就这么麻烦!
流苏趁她转头的时候,直接捧住了她的脑袋,拔下她头上束发的簪子后就把人往自己怀里按,查看着她的伤口。
卫长轻挣扎着道:“喂!快放开我!”
流苏抚着她的脑袋,柔声道:“好了好了,不闹了,这次都是我不好,我真诚的跟你说句对不起。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行吗?”
卫长轻炸开的毛瞬间就被顺平了。
她埋在流苏的胸前,捏着她腰间的衣衫,嘴角高扬。
“既然长公主殿下这么诚心诚意的想要弥补,那本姑娘就大发慈悲的给你这个机会吧!”
流苏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小茹捧着瓶瓶罐罐的药,看到这一幕,惊的她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她家殿下,何时会对人这么顺从,温柔?
再这么下去,卫长轻岂不是要骑到她家殿下到头上了?
倒是流苏最先发现了小茹已经带着药进来了,连忙唤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进来帮忙!”
小茹收起了自己的下巴,强装出自己平常的神色,走到她们身边照着流苏的吩咐帮忙上药包扎。
包扎期间,看着卫长轻在殿下胸前乱蹭的脑袋,小茹很想提醒一句,好让她别再这么吃着殿下的豆腐。可是,看着殿下那温柔的神色,以及她还破天荒的亲自动手“伺候”着卫长轻这种种表现看来,小茹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自找没趣比较好。
一处理完卫长轻的伤口,小茹便识趣的退下了。
卫长轻从流苏怀中退了出来,跑到菱花镜前照了照,瞬间就挎下了脸。
“好丑”
脑袋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白布,这让她明天怎么出去见人啊?
流苏揉了揉她的脑袋,“也还好吧,不会特别丑你先睡一晚,明日我再来给你换药,就是破了点皮,没什么大碍。”
卫长轻幽怨地看着流苏,你见过谁破了点皮会流这么多血吗
“小姐,你这次进京,身上倒是添了不少伤口啊。”
觅夏伺候着华笙沐浴,见了她肩上还未痊愈的伤口以及背后的那道伤疤时如此感叹道。
华笙微微笑道:“这些伤,受得值。”
一道伤口便能让流年认清自己的心意,怎会不值?
觅夏自然知道华笙说的是何意,她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只要小姐高兴就好了。
“对了,她酒量不好,明日起来定会头疼的。晚点你记得让人备碗醒酒汤,明日她一醒来你就给她送过去。”
华笙方才暗算完屋顶的卫长轻之后,见流年睡的正香,就直接回房了。
“是。”
这些年,华笙对流年的疼爱,以及流年对华笙对依赖,觅夏都是看在眼里的。不知不觉的,这两人之间的感情就变了味了。上一次华笙将流年赶走之后,魂不守舍的样子她仍记忆犹新。见两人总算是和好了,她也是高兴的很。
但愿,那孩子不会像她父亲一样。再一次伤了小姐的心。
华笙擦干了自己的身子,披了件薄衫便趴在了床上,由着觅夏替她擦拭着那上好的祛疤痕的药膏。
“小姐,暗处监视着你的那些人,该如何处置?”
最近梅园之中混进了不少探子,皆是隐在暗地里监视着华笙的一举一动。
华笙自然知道这些人不单单只是一方人马,他们会盯着她不放,自然是为了那所谓的龙脉。
“不用管他们,等会儿你去替我引开他们一会儿便是。”
觅夏的身形与华笙差不多,自有办法伪装成华笙混淆视听。
替华笙上完了药,觅夏就将自己易容成华笙的模样,出门去引开了暗地里的那些探子。
随后,华笙也换好了衣衫,悄然离开这间屋子,朝着梅林之中的密道走去。
百晓楼的第八层与第九层,只有历代楼主能够上去。
以往她只去过第八层,第九层,她还未上去过。
第四十二章()
般若跪在流苏面前。“属下办事不力;将华楼主跟丢了,望主上赐罪!”
昨夜;般若派去的人跟着觅夏在城中转了一圈之后又回了梅园;直到今日他们才发现已经将华笙跟丢了。般若知道之后,连忙来向流苏请罪。
流苏听后;也不责怪;只道:“罢了,把他们都撤回来吧,不用再盯着她了。你先起来吧。”
流苏与华笙;虽是盟友;但流苏总归还是要防着些的。派人盯着华笙;只为心安。她知道华笙的能耐,更何况这本就是她的地盘;底下的人会跟丢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所以她自然也不会多做怪罪。
“多谢主上恩典!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般若走后;韩束又急急忙忙进来了。
“何事如此慌张?”
“殿下,京城传来消息;齐王已经启程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