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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触到那滚烫的额头时,卫长轻才明白流苏为何迟迟不醒。
她赶紧使劲的拍打着流苏的脸颊,喊道:“流苏!醒醒!醒醒!别睡了!”
流苏就这样,硬生生的被卫长轻打醒了
“放肆!”
有气无力的声音,失了她往日的威严。
所以卫长轻一点都不害怕,只是担忧道:“你的额头很烫哎,好像是病了!”
流苏虚弱的挥开脸颊上的那只手,强撑着自己坐起来。
“我没事的,只是有些热而已。你别担心。”
卫长轻想要再探一探流苏的额头,却被她一句轻飘飘的话制止了。
“冒犯公主,可是死罪啊!”
卫长轻只好讪讪的缩回了手,真是的,想关心关心都不让。
不就是摸一下嘛,这么凶做什么
傍晚,流苏一行人进了一座小镇落脚,她的头很晕,却还是强打着精神带着卫长轻去吃好吃的。
毕竟那是昨日就答应过她的,堂堂长公主又岂会是食言之人?
酒足饭饱之后,一行人才回了客栈。
等到流苏昏昏沉沉的躺到客栈的床上时,她才十分后悔,果然做人就不应该太逞强。
第三十三章()
昏睡之中的流苏;沉浸在多年之前的往事之中无法自拔。
埋藏在她内心深处的那一幕幕,愉悦的;感激的;难忘的,痛苦的往事。全都趁着她虚弱不堪的时候跑出来兴风作浪;怎么压都压不住。
她不想看;不想陷在那些过往之中出不来,更不想让自己迷失在那些虚幻之中。
可惜,她却无能无力。
她仿若被锁在了原处;任她如何挣扎;都挣不开;逃不出。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回忆,看着那占据着她大半心房的回忆;看着那短暂的让人连怀念都来不及的回忆,反复的在她的脑海之中回放着。
一幕;一幕;反反复复的回放着。
那样的画面,看的她痛;痛的她快要窒息。
浑浑噩噩之间;她仿佛感觉到有一双手将她拖离了那回忆的深渊。
她感觉到那双手正轻柔的拭过自己的眼角,拂过自己的面颊,滑过自己的脖颈;好像还解开了自己的衣衫。
她想抗拒;却使不上一丝力气;只能躺在那任人摆布。
她想睁开眼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敢如此放肆!
可惜,眼皮重如千斤,她完全睁不开来。
浓浓的药味充斥在鼻间,没多久,就被人灌入了自己的嘴中。
苦涩的药味,令她十分反感。
在她快要将那口药吐出去的时候,却被人堵住了嘴,被迫咽下了那口药。
淡淡的甜味伴随着那苦涩的药味,一同在她的口中叫嚣着。
她不服,本公主就算是昏迷着,也不能这样任人欺负!
她紧紧的闭上了牙关,拒绝再喝那苦药。
只是,合上的牙关好像咬到了不该咬的东西了。
那滑腻的柔软,是舌?
不及她多想,脑袋就被人重重一拍。
她吃痛的松开了牙,什么人这么大胆,连本公主都敢打!
她想,等她醒来定要定要治那人死罪
昏睡之前,口中弥漫着的,是那淡淡的甜味。
那样的甜,好像抵住了药的苦。
也抵住了那些沉重的回忆。
再次陷入梦中,眼前浮现的,已经不再是那个人的面容了。
而是那若有若无的甜味,以及那滑腻的柔软。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醒来。
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守在床边的卫长轻。
看来,她昏迷期间,一直守着她的,定是卫长轻了。
还未等她道谢,就听到了卫长轻那活力十足的声音。
“呀,你终于醒了!幸亏你没有出师未捷身先死,不然那可就太晦气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
看来道谢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我睡了多久?”
卫长轻见流苏欲要起身,连忙扶着她坐起来,取过一旁的枕头垫在她的身后,再去倒了杯水喂她。
“你都睡了两天啦!早跟你说你好像病了,你偏偏不信我!”
流苏喝完水后,便将杯子还给了卫长轻。
她看见自己的身上穿着的,不是她临睡前那件中衣。想起自己昏睡之时那近乎真实的感觉,她不自然的问:“我的衣衫,是你换的?”
卫长轻趁着流苏怪罪之前抢先说道:“是啊,你不想我换,难不成还想外面那群大男人换?”
他们一行人,除了流苏与卫长轻是女子,其余的都是男人。所以流苏昏迷期间,一切贴身照顾的事宜都由卫长轻一手包办了。
看着流苏那怪异的神色,卫长轻赶紧解释道:“你受了风寒,身上流了很多汗,大夫说了,必须要把湿衣衫给你换掉,所以我才好心帮你换的,不然你以为我干嘛无缘无故给你换衣衫啊?还有啊,要不是我发现你昏迷了,估计等你那群手下发现的时候你都只剩尸体啦!你没谢我也就算了,你要是因为这事给我下绊子,我可是不依的!”
昨日,卫长轻与流苏的手下们一起在客栈底下的大堂内等着流苏起身,将近正午,流苏都还未下来。
卫长轻想起了前一天流苏那滚烫的额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便提议去看看流苏是不是出事了。可她的手下却不敢擅闯流苏的房间,死活不肯同意。幸亏卫长轻力排众议,直接就上去撞开了流苏的房间,这才发现了躺在床上直冒冷汗的流苏。
寻大夫,看病,熬药,那些面瘫护卫们难得手忙脚乱的。
幸亏有卫长轻在这,不然等他们壮起胆子去看看流苏的时候,流苏还真的就只剩尸体了。
“嗯,多谢你了。”
流苏说完之后,便掀开被子下了床。
她还是太高估了自己,风寒都还未痊愈,身上哪还会有什么力气呢?
所以她还未站稳就差点跌了去,好在卫长轻及时接住了她。
“你还病着呢,这时候起来干嘛?”
流苏稍稍推开了卫长轻,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我已经睡了两天了,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卫长轻惊讶不已,“不是吧你,都这样了还要赶路?”
流苏坚定的点了点头。
她若耽搁的太久,有的事情难免会有些变故。
对上那不容抗拒的目光,卫长轻只得妥协道:“好吧好吧,你先等等,我让他们把你的药熬好了带在路上喝。”
打点好一切之后,她才替流苏穿上了衣衫,将她扶上了马车。
一行人就这样匆匆忙忙的上路了。
流苏身体不舒服,胃口自然也不好,她看着卫长轻从食盒内取出的一道道菜肴,无奈的说:“我不饿,这么多东西我吃不下。”
卫长轻尴尬的递了碗粥到流苏面前。
“这才是给你的,那些是我吃的”
流苏:“”
卫长轻干咳一声,问:“需要我喂你吗?”
流苏无力的摆了摆手,“不必了,我自己能行。”
两人都吃完之后,卫长轻才收拾起了残局。
整理完之后,她才取出了水囊,递给了流苏。
水囊之中装着的是之前熬好的药,到现在还有些温热。
流苏的眉头越喝越皱,喝完药后,她不高兴的说:“奇怪,这药怎么会这么苦,明明我记得我睡着时喝的药是甜的。”
卫长轻接过水囊,放进了暗格。
“许是这碗药忘了加糖了吧”
幸好此时她正背对着流苏,才没有被她看到自己那不自然的表情。
流苏不疑有他,一本正经的说:“嗯,下次让他们记得放点糖,那样的味道比较好。”
卫长轻的表情更不自然了。
甜什么甜!好什么好!
为了喂药,她的舌头到现在都还有些疼呢
“那什么,你刚喝了药,还是快睡一觉吧。”
流苏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是你吗,吃了就睡睡醒就吃?”
吃了就睡睡醒就吃,卫长轻觉得流苏这定是嘲笑自己像猪!
“我哪有!”
看着气急败坏的卫长轻,流苏愉悦的笑了笑。
卫长轻觉得自己还是别与病患太过计较比较好,她大方的放过了流苏,取出毯子盖到流苏身上,念叨着:“大夫说了,你这是受了凉,再加上想的太多,才会一下子病倒的。所以啊,你不能再吹风了”
在卫长轻的絮絮叨叨之下,流苏竟真的有些犯困了。
在她摇摇欲坠之时,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被人接住了。
她安心的落入了那个温暖的怀抱之中。身后不再是硬邦邦的马车内壁,而是一具柔软的躯体。
融融的暖意,驱散了她心中的那些阴霾,在她的心间流淌着,迟迟未曾消散。
那样的温暖,应该是从卫长轻身上传来的吧?
罢了罢了,看在她是为了照顾自己的份上,就不追究她的失礼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被卫长轻抱在了怀中,而周围的环境,已经从马车之中变成了客栈的走廊之上。
许是没料到她会突然醒来,卫长轻猛地被吓了一跳。
跟在她身后的几名护卫见卫长轻停下了,正要询问一番,却看到了睁着眼的流苏,几人面面相觑,连忙闭上了嘴。
“不赶路,进客栈做什么?”
流苏勾住了卫长轻的脖颈,轻飘飘的问道。
卫长轻干笑道:“嘿嘿,我这不是看你病着,怕你在马车上过夜会着凉嘛!”
流苏越过卫长轻,瞟了身后的那群护卫们一眼。
“什么时候你也能使唤的了我的手下们了?”
身后的护卫们听罢,连忙单膝跪地,请罪道:“主上息怒!属下知罪!望主上赐罪!”
今日流苏下的命令是连夜赶路,而他们却敢忤逆她的命令,听了卫长轻的话找了个客栈留宿。他们知道流苏的行事习惯,知道她绝不能容忍的是什么,这样的错误若是放在以往,遭来的定会是流苏的重罚。
虽然此次是为了流苏的身体着想,但是,错了就是错了。他们也不找什么借口,直接就跪下请罪了。
而卫长轻却不知道这些,她看着跪在地上的一群人,赶紧劝道:“他们也是担心你啊,而且,也是我逼他们的他们才会同意的”
就算是被逼的,她也决不允许她的手下受他人驱使。
或许是因为风寒在身实在是太过疲累,流苏竟难得的没去怪罪什么。
“都起来吧,下不为例。”流苏拧了把卫长轻的耳朵,“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进房?”
卫长轻这才松了口气,连忙把流苏抱到了房内。
第三十四章()
卫长轻把流苏放置在床上;替她盖上了被子,正准备退出她的房间的时候被她给叫住了。
“备水;我要沐浴。”
卫长轻瞪大了眼;“不是吧你!真把我当成你的丫鬟来使了啊!”
流苏只好换个语气,柔声道:“劳烦长轻姑娘替我备水;可好?”
卫长轻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看着合上的房门,流苏无奈的笑了笑,这不一样吗?
没多久;小二就抬来了浴桶;倒满了热水。
卫长轻打发走小二之后;去试了试水温,觉得正合适才去扶起了流苏。
“我跟你说啊;我愿意替你做这些事是因为看你病着太可怜了,所以才会好心的愿意照顾你的;并不是代表这样你就能把我当丫鬟使了!”
说虽是这么说的;但卫长轻还是贴心的把流苏扶到了浴桶边,并且还替她备好了衣物;又去了屏风之外背对着屏风守着流苏。
流苏褪下了身上的衣物;跨进了浴桶之中。
水温正适,暖了身子,也暖了心。
等到她洗去一身疲惫;穿好衣衫出来之时;卫长轻已经在桌上摆满了菜肴。
不用想流苏也知道肯定只有那碗粥与那碗药是自己的。她自觉的端着自己的粥;与卫长轻一同食用着。
喝完粥,服完药后,她搬了张圆凳坐到了窗前。
她们住的这层楼,是这间客栈最高的楼层,在这窗前,正好能看清远处摇曳的灯火。
各家门前挂着的灯笼,组成了点点星光,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格外炫目,格外的美。
肩上突然一重,引得她回过了头,原来是卫长轻在她肩上披了件厚衣衫。
“大夫说了,你病没好之前不能吹风,若是你再受了凉,吃苦的可是我啊!”
流苏拢了拢肩上的衣衫,嘴角微勾,望着对面的房顶道:“上次在齐王府,你行刺之前,是躲在屋梁之上吗?”
“是啊!”
流苏:“以齐王的性格,开宴之前定会派人仔细的盘查大殿,你能躲屋梁之上却不被人发现,看来你的轻功定是不错的。”
卫长轻满脸得意之色,“那当然了!别的我就不说了,反正你随便挑个悬崖把我扔下去,我都能自己爬上来给你看!”
流苏笑指着对面的那屋顶,问卫长轻:“那里看到了吗?”
“我又没瞎,当然看到了啊!”
“若是你轻功真有那么好,带一个人飞过去应该也是不难的吧?”
卫长轻仔细看了看那屋顶与这里的距离,自信的说:“没问题!”
流苏站了起来,狡黠的笑了。
“那你把我带过去,我就相信你轻功是真的好了!”
卫长轻懊恼不已,怎么又被这女人坑进去了!
“不行,你还有病在身,外面太凉了,你还是在房里吧。”
流苏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卫长轻。
结果,卫长轻很没出息的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揽着她的腰肢跃出了窗口,踏空而行,两个翻身之后就稳当的落在了流苏所说的那屋顶之上。
流苏满意的坐了下来,望着脚底的大街小巷,感叹道:“果然还是这里的视野比较开阔啊!”
卫长轻在她身侧坐下,无奈道:“真看不出来原来你还是这么能折腾的一个人啊!”
生了病,还敢这么不怕死的跑到屋顶吹冷风。
吹了风的流苏,心情舒畅的很。
“人啊,就该趁着年轻折腾折腾,日后老了就折腾不动了。”
卫长轻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小声的嘀咕句:“你现在也没年轻到哪去啊”
听到这样的话,流苏也不恼,依旧含笑望着远方。
流苏坐在屋顶之上看着风景,卫长轻无聊的撑起了下巴看起了流苏。
伴随着沐浴过后的清香,卫长轻忽而感叹道:“其实,你长的也挺美的,怎么到现在都还孤身一人呢?”
流苏回头望着卫长轻,“你之前不是说我是嫁不出去的老女人么,现在竟会夸我美了?”
卫长轻讪讪道:“那是开玩笑的”
这女人太会记仇了!而且,她这话的重点,应该是后面那句吧?
流苏轻笑道:“你师姐比我还大上一岁,她到现在不也是孤身一人么?”
“那不一样,我师姐是因为受过情伤,而且”
而且她现在也已经有了追逐的目标,不会再被困在原地徒受伤痛。
流苏移开了头,望向远处。
“我也受过情伤。”
卫长轻惊讶道:“啊!完全没听说过啊!”
她曾听过许多关于长公主的传言,什么长公主英明神武,智谋双绝之类的话语,是民间传的最多的,她下的很多政令都是有利与民的,在民间,各大酒楼的说书先生都喜欢说关于长公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