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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心中感慨,幸好齐王妃是他自小带大的,不会为了外人坑了自己
华笙也下了楼,拉着流年问道:“哪里摔着了没?”
“没,都摔到父王身上了”
流苏无奈的回头看了一眼那罪魁祸首,也亏的摔下去的是流年,要是换成别人,齐王哪会这么好说话?
卫长轻干笑道:“一时手快,没注意力道”
流年没多说些什么,她只是默默的牵住了华笙的手。
衣袖底下,她的手指正轻轻的揉着华笙手腕上的红印子。
华笙欣慰的笑了。
流苏领着三人出了妙音楼,刚走出一小段路,就被身后的卫国公与卫旭哲追上了。
卫旭哲本来不打算跟上她们的,可是卫国公却一直怂恿他追上来关心关心流年
卫旭哲朝长辈们行完礼后,才向流年介绍着:“年儿,这是我爷爷。”
卫国公将目光从卫长轻身上移到了流年的身上,和蔼的笑了一笑。
流年乖巧的唤了一声:“卫爷爷好。”
卫长轻一直觉得卫国公很眼熟,仔细一看,她才想起他是谁。
“咦,你就是那天送我鱼的老伯?”
上次见到卫国公时他是穿着布衣长衫,这次他穿得是锦缎华服,所以卫长轻才一时没认出来的。
卫国公听罢,看着卫长轻眼神更是温柔了。
“是啊,小姑娘。好久不见了。”
华笙叹了口气,道:“长轻,你与流年年岁差不多,叫卫国公老伯太过失礼了,你就随着流年叫卫国公一声卫爷爷吧”
卫长轻听话的点了点头,道:“卫爷爷,谢谢你那天的鱼啊!”
卫爷爷
爷爷
卫国公感动的快要溢出泪来,他连声应道:“哎哎!你要是喜欢吃那鱼,明日我就让人送几条到宫里给你!”
卫长轻觉得他那眼神太过炽热了,她尴尬的点了点头。要不是因为卫国公年纪太大了,指不定她会直接问出“你干嘛色眯眯的盯着我”
察觉到卫长轻的不自然,卫国公稍稍收敛了一些,感激的望了一眼华笙便告辞了。
罢了,能听她喊自己一声爷爷,他已经很满足了
四人上了流苏令人备好的马车后,没有外人,华笙就直接说了。
“殿下,我得回一趟锦城。”
这幅画,或许真的有那么一些名堂。
齐王口中的那东西,也许真的就是龙脉。
第三十章()
今夜在妙音楼刚发生这样的事;华笙若在这时回锦城,定会遭到多方人马的猜忌。
见流苏没说话;华笙又道:“若是殿下不放心;大可派心腹盯着我。”
卫长轻看着神情凝重的流苏,自告奋勇的说了句:“我可以留下来当人质的!”
流苏想起进妙音楼时卫长轻说的那些话;嫌弃的斜了她一眼;谁要你这种只知吃喝玩乐折腾人的人质啊!
流年大义凛然的接了句:“皇姐,我可以当你的眼线帮你去盯着师傅!定不会让她做出有损国本之事!”
流苏:“”
现在是商量谁当人质谁当眼线的时候吗?
“你先别急,待我回去安排妥当;自会放你回去。”
自她今夜接下华笙给的那幅画时;她就已经没办法置身度外了。
不管她对龙脉有没有想法;别人都会将她与百晓楼想到一处,将她们与龙脉想到一处。
她当时只是想替百晓楼助阵而已;没想到竟会被华笙不动声色的摆了一道。
果然,回宫之后;她就被皇上请到了御书房。
“皇姐;这是刑部连夜送来的折子,你先看看。”
这是一份弹劾八府巡按杨青天的折子。
杨青天是去年科举的状元;是流苏一手提拔上来的人。
原本流苏只是觉得他的名字取得有趣;才试探了一番看看他本人是不是如同他的名字一般。
几番试探之下,发现他为人正直,竟真有些附和了青天之名。
于是流苏对他便添了几分照顾;后来直接将他提上了巡按之位;令他南下处理一些贪官污吏。
这份奏折;是定阳城的一些官员联名上奏,弹劾杨青天在定阳城之举。
杨青天家住定阳城,是定阳城中的大商户杨吉之子。
定阳城的太守虞升荣是齐王所提拔的人,他曾私吞赈灾之粮,杨青天查清此案之后,就将虞升荣押入了大牢。
虞升荣私吞了赈灾之粮,引起了民愤,人证物证具在。杨青天以巡按之职就算处斩了虞升荣,也不算逾矩。
坏就坏在开堂公审的那一日,堂下有一女子状告杨青天之父杨吉在七年前屠了她家满门。
杨青天哪里会信自己的父亲会是那般凶恶的杀人凶手?他觉得定是那女子诬告他的父亲,一怒之下,还未查清那陈年旧案就将那女子关入了大牢。
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杨青天未婚之妻傅家小姐傅明韵的贴身护卫司阳。
七年之前,定阳城三大商户三足鼎立。
正是杨家,傅家,司家。
杨青天,傅明韵,司阳三人本是青梅竹马,可惜七年前司家一夜之间被灭了满门,司阳也失了踪迹。
自此之后定阳城便只剩傅家与杨家两强相争。
后来,杨家与傅家定下了姻亲,自那之后两家就连成了一心,垄断了定阳城的商业。
七年之后,司家仅剩的小姐,突然状告杨家家主,而这杨家家主之子,却已经成了高官重臣。
可是,他还未审清案情就在大堂之上直接将司家小姐关入了大牢,实在是有失公正。
如今那司家小姐又是傅家小姐的贴身护卫,突然被抓,傅家小姐哪里会肯?
这傅家小姐也是个有能耐的,在她的游说之下,竟有大批的官员愿意联名上奏,将案件上报到了刑部。
如今虞升荣的贪污案与杨青天的包庇案,已经一起僵在那了。
流苏合上了奏折,冷笑道:“这事来的还真够巧的。”
这事白日的时候韩束已经跟她说过了,她本也没太在意,只打算派个人去趟定阳城处理一下。
现在她仔细一想,才发现定阳城与锦城只有半日之距。
这不正好给了她送华笙回锦城的机会么?
不过,这事与妙音楼之事,来的也未必太巧了些吧?
皇上问:“皇姐,此事你打算如何处置?”
流苏道:“我亲自去一趟吧,正好可以把华笙给送回去。”
皇上沉默半晌,才道:“皇姐,你也想要那龙脉吗?所以,一开始你才会特意从皇叔手中救下华太傅?”
流苏心下一沉,果然,他也想到那一处去了。
她冷着脸,道:“皇上,那些传言你竟也信?先不说是否真有龙脉的存在,就算有,又怎能确定百晓楼知道龙脉所在?如果百晓楼当真知道龙脉所在,他们势力也不小,为何他们不会利用龙脉来做利己之事?若他们真有那么大的能耐,凌国如今怎还会姓流?有些风言风语,不过是为政者的手段罢了。皇上身为一国之君,若不能做到明辨是非,仅因流言蜚语就胡乱猜疑,效忠皇上之人岂不觉得心寒?”
皇上低着头,默默的听着流苏的训话。
“有心之人都知道今夜之事是有人蓄意而为,故意放出这样的消息不过是为了挑起我们之间的矛盾罢了!如今朝堂未稳,若我们再闹出什么事,只会让人乘虚而入!皇上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应该知道孰轻孰重!”
流苏已经很久没有以长姐的身份这么训话了,突然被她这么一训,皇上竟不敢反驳些什么。
“皇姐教训的是,是朕错了,不该怀疑那些莫须有的东西”
流苏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些。
“杨青天的事,就由我亲自去处理吧。”
皇上应下之后,又问起了卫士杰被调走后户部尚书之职该由谁当任。
“户部的两位侍郎都是可造之才,他们对户部的事务也是较为了解的,皇上大可在两位侍郎之中选择一个,这种事情皇上应该要学会自己做抉择!”流苏说完之后就站起来了,刚走出几步,她又停下了步子,背对着皇上说:“我答应过父皇母后会好好照顾你,自然不会做出令他们在九泉之下还会寒心的事情。倘若我真想对你做些什么,在你还未长大之时就会做了,又岂会悉心教你,育你成人?若我真要做些什么,无需龙脉,我也能成!还望皇上莫要被那些虚言蒙蔽了双眼,连累了无辜!”
皇上看着被流苏摔上的门,无力的垂下了眼。
是啊,皇姐若真想要,他又怎能拦得住呢?
流苏回了景秀宫,就立即去寻了华笙,打算与她商量定下启程之日。
当时流年也在华笙房内,流苏说了定阳城之事,华笙也觉得此事太巧了。她还未详问,就听到了流年的一声惊呼。
“什么,阿阳被关到大牢了!?”
流苏诧异道:“你认识她?”
流年直捣脑袋,急道:“是啊皇姐,你能不能让人先放了阿阳啊?阿阳她很可怜的,她十岁那年,司老爷被人所杀,司夫人四处告状都没人受理,听说是官府被人买通了。她那时候小,不懂这些东西。没过几天,她家就被灭门了。要不是傅小姐救了她还将她送到山上学艺,她就算没丧命也要沦落街头了!傅小姐接管了家业之后,才将阿阳接回去了”
华笙狐疑道:“你怎么认识那位小姐的?我怎么不知道?”
“师傅你忘了吗?我们在定阳城的那座园子,后门对着的便是傅家的后门。那时候你去办事情,我一个人在园子里无聊,无意之间才认识了阿阳,跟她一起玩了一段时间。后来你就把我赶出来了,我都没机会告诉你”
也难怪华笙不知道,那段时日她忙的很,自然没机会与流年聊这些。她闲下之后没过几天,齐王府的人就寻来了,她更是没了心情去问她这些。
流苏问:“那她可有跟你说过仇家之事?”
流年想了想,道:“她好像也不知道仇家是谁啊,没听她提过。”
听流年这么说,流苏不得不深思了,若是司阳原本不知道仇家是谁,又怎会特地在杨青天开堂公审的时候状告杨吉?
刚刚流年缠着华笙说要跟她回锦城的时候,华笙拒绝了。现在出了这事,流年觉得机会来了。
“师傅,我一定要跟你回去!我要去救阿阳!”
华笙斜了她一眼,道:“你跟她关系很好吗?”
“是啊!所以我一定要去救她!”
还敢说是?
华笙拒绝的更果断了。
“不行!你就乖乖呆在京城吧!”
见两人还争执不下,流苏只好退出了华笙的房间,派人先行一步去定阳城好好打探消息。
流年气的直咬牙:“师傅,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你回去啊!”
华笙不理她,直接背过身朝着自己的床走去了。
流年从她身后跳了上去,骑到了她的背上,撒泼着说:“我就要跟你回去!我要去救阿阳!你不能拦我!我就要去!”
华笙无奈的托着她的腿,背住了她。
“你家里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要是再走,他们肯定也不放心。他们不放心,我就会很麻烦。乖一点,安心呆在京城。那位司姑娘是告状的人,一定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大不了到时候我再叫人去打点一下。”
流年圈着华笙的脖子,闷声道:“师傅定是嫌弃我才不让我跟的!”
华笙轻笑,“是啊,可嫌弃你了!所以你就别跟我回去了!夜深了,快回房去歇着吧!”
流年不高兴了,她将手圈的更紧了。
第三十一章()
流年躺在华笙的床上;睁着眼一直睡不着。
她长大之后已经很少像儿时那般总是缠着师傅要跟她睡了,像今夜这样;不开心就缠着要跟师傅睡;是不是有点太幼稚了啊?
华笙侧了个身,就着月光看着流年的侧脸;伸手捏了一把。
“怎么;还怨着师傅啊?”
流年翻身搂住了华笙的腰,脸颊埋进了她的颈间。
“师傅,求求你了。你就同意让我跟着你嘛;我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华笙揽着流年的肩头;笑而不语。
流年情绪很是低落;这段时日的安逸,让她恍惚的以为依旧跟以前一样;能跟师傅一直在一起。
嗯,还有师叔。
可是今夜师傅突然说要回锦城;她才惊觉原来有些事情已经跟以前不同了;她好像没机会再像以前那样时刻陪伴在师傅身旁了。
她想跟师傅回去,可是师傅却不同意。分别不应该让人觉得不舍的吗?为什么她觉得师傅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为什么能离开京城师傅就这么开心?
难道师傅就这么不想再见到她吗?
流年越想越觉得委屈。
她嗅着鼻间传来的淡淡清香;似是情不自禁;又似是泄愤,不受控制的就对着那修长的脖颈咬了下去。
尖锐的牙齿刺破了华笙的肌肤,沁出了几滴血珠。
华笙不禁闷哼一声;小家伙牙齿还挺锋利的。
流年尝到口中的血腥味时;才暗自心疼。
她稍稍松开了牙齿;舌尖对着伤口一卷,就将那些血珠都吞到了口中。
咦,甜的?
师傅的血居然是甜的?
这样的味道令她爱不释口,她从轻柔的舔舐慢慢变成了吸吮,就像魔怔了似的,极力的索取着那香甜可口的血液。
颈间那抹温热,就像一簇火苗,点燃了华笙的身体。
她紧紧揪住流年肩上的衣料,想要制止她的行为,却迟迟不舍得推开。
异样的感觉涌遍了全身,体内翻涌的热血拉回了华笙的理智。她一个翻身,就把流年压到了身下,扣住她的下巴,颤着声道:“再吸下去,血都要被你吸干了。”
流年的唇上还残留着温润的血液,她伸出小舌,舔了舔上唇,痴痴的笑道:“师傅的血是甜的哎!”
华笙定定的望着流年的唇,那勾人的动作扰乱了她的心神,微张的薄唇引人遐想。
她伸出手指,滑过流年的下唇,替她拭去了残留的血液。
流年不舍得浪费那香甜的血液,舌头一卷,就把华笙的手指含到了嘴里,细细的舔着华笙指腹上的血液。
酥麻之感从指尖涌到的华笙的心头。
那簇火苗,好像越烧越旺了。
华笙望着流年的眼神愈发火热,她将手移到了她的头顶,轻抚着她的秀发。
“是甜的吗?我尝尝看。”
话音刚落,她便倾身而下,含住了流年的下唇。
温软的唇,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舌尖撬开了她的牙关,勾住了那含着更浓的血腥味的舌尖,用力的吸吮着那残留的味道。
真的,是甜的。
这样的味道,令华笙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唇舌交缠,就连呼吸都变炙热了。
直到流年发出一声轻喘之时,华笙才猛地回过了神。
她心中略感懊恼,怎么就没忍住呢?
她松开了流年的唇,看着目光呆滞的流年,强装镇定道:“嗯,真的是甜的。”
流年愣愣的抚上了自己的唇,上面仿佛还停留着华笙的味道。
她看着已经躺回在她身侧背对着她的华笙,用力的按上了自己的心口。
心跳如鼓,都快要跳出嗓子口了。
气氛有些微妙,突然变得太过安静的环境反而让她不适应了。
她压下内心的悸动,低声唤了句:“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