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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只顾自己心意,一心要娶那江湖女子入门之时,弟弟看到了父亲的心痛,可是哥哥不顾父母的心意,一心想和那人远走高飞。看着父母默默流泪的样子,弟弟心中是恨哥哥的,积累了许久的怨气终于爆发了,他去将哥哥狠狠揍了一顿,想让他去跟父母道歉,放弃那人。可是哥哥却是不肯,不管弟弟说些什么,他就是不肯妥协。后来,父亲没办法,只能把哥哥赶出了家门。当时弟弟心中其实是有些庆幸的,因为他觉得哥哥走了,父亲以后就能看到看到他的存在了,甚至连家业也会是他继承了。可是他没想到,父亲在哥哥走后,依旧是念着哥哥。他更没想到,多年之后哥哥的一封信,便让父亲泄了气,还让他将哥哥接回。
那时,弟弟便动了杀机,他想着,是不是哥哥永远都不在了,就没人再跟他争了,是不是父亲就能看到他了?
可是,十多年过去了,父亲依旧是看不到他的存在。
他与父亲之间的交流,总是缺了父子之间的亲昵。
所以,他一直恨着哥哥,恨哥哥夺走了父亲所有的爱,恨哥哥就算死了还占据着父亲的心。
闻言,卫国公没告诉他为什么,而是说:“知道你大哥为何会不学无术吗?因为他这是为了你!只有他是纨绔子弟,才能突显你的优秀!否则,你二人同样的才能,继承国公之位的,定是身为长子的他。他做这一切,为的就是想让你当继承人!你们二人之间,必须有一个人要担起卫国公府的责任,你选择了担这责任,那你又怎能只享受着父母的宠爱?这本就是你的选择!我万万没想到,你会把这一切都怪在他身上!”
两个儿子,其中一个是继承人,那另外一个,就只是单单的儿子。不能给他家业,难道连宠爱都不给他吗?
卫士杰一震,不敢置信的望着卫国公。
难道,从一开始,父亲选择的继承人就是他?而不是大哥?
卫士杰的思绪飘荡回年幼之时,那时也是如现在一般,是个春暖花开的季节。
大哥问他:“阿杰,你以后想当什么样的人?”
儿时的他,十分崇拜自己的父亲,所以他的回答是:“我想做个跟父亲一样的人,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撑起我们卫国公府!”
大哥宠溺的揉了揉他的脑袋,说:“好,哥哥相信阿杰,定会撑起我们卫国公府的!”
花开的正盛,大哥的笑容比花儿更加明媚。
原来,那是这个意思。
原来,大哥放弃了所有,只为满足他的一句戏言。
而他,却误以为大哥是与他争抢所有的敌人,甚至还毁了他的一家。
卫士杰眼中溢满泪水,他俯下了身子,额头点地,道:“父亲,孩儿错了。”
卫国公背过了身,道:“戎狄对我朝虎视眈眈,边关正是用人之际,我会向皇上请命,派你去跟着周将军驻守边关。日后,若没要事,就不要回京了。若真要回京,也不必再来见我了。你已是个不孝之人,就莫要再做不忠之人了。”
第二十四章()
流皓坐在御书房中像往常一样批阅奏折;但是他的余光却时不时瞄向一旁的流苏。皇姐自从他亲政之后,已经很少踏入御书房了。一般情况;她就算要来;也是为了与他商讨要事。可是她今日怎么突然就来了,却又不说些什么
流苏合上手上的书籍;缓缓抬起了头;“皇上,专心点。”
流皓干咳一声,站起了身走到了流苏身旁;问:“皇姐呀;你今日怎么特地来这了啊?”
流苏能说是因为自己心虚才躲到这里来吗?当然不能啦!
于是她便随便挑了件事告诉流皓:“今年的秀女已经被安排进储秀宫了;皇上何时有空,便随我去挑选一些心仪的女子吧。”
皇上还未立后;所以后宫之中所有的事情都是归长公主打理的。
“皇姐,后宫之事还是由你做主吧。那些秀女;该安排什么位分的;你拟份懿旨便是。”
皇上并非是好色之人,充壮后宫不过是联系前朝官员的手段罢了。除非皇上有特别中意的女子会破格提位;不然;那些女子的位分,可都得按其家世来安排。
流苏也不与他推脱,“恩;今年的秀女之中;有一位是汝南王的女儿;流芷云。如今各地藩王并不安分,汝南王会在此时将她送入皇宫,实在是别有深意啊。”
汝南王是汝南之地世袭的藩王,与流氏皇室算是远亲,那位流芷云,算得上是流苏与流皓的远房堂妹。
流皓当年即位之时,他的几位皇叔皆是不服的,毕竟当年他也才八岁,而真正掌权的,又只是身为女子的长公主。
好在流苏手段狠绝,将那些皇叔发配回各自的封地,逼得他们只能老老实实的做各地藩王。他们虽心有怨气,却不得不服。
当年,流苏唯一一个对付不了的,便是如今还在京城之中的齐王。
十一年过去了,凌国许久未有大风波。可那些被流苏发配回各地的藩王们,却渐渐的不安分了。
“依皇姐之见,流芷云应当如何处置?”
宫中若留有藩王之女,倘若她怀有不轨之心,那后宫之中定会被其搅得不得安宁。
“据我所知,流芷云向来深得汝南王宠爱,汝南之地向来富饶,汝南王完全没必要将她送进皇宫来争宠。不过,她既然已经被送进来了,若是我们将她再送回汝南,那可算是驳了汝南王的面子了。如今之计,便是将其留在宫中。封其妃位,给其荣耀。如今皇后之位与四妃之位皆是空置,将其封妃已算是至高的殊荣了。但也只能是给她这个殊荣,皇上定要切记,万万不能对其动心,所有的宠爱也要点到为止。”
流皓明白流苏为何这么说,藩王之女若诞下龙子,那将来,定然又是一番血雨腥风。
身为帝王,自然不能感情用事。
他顺从道:“朕定会谨记皇姐教诲。”
话音刚落,侍从便来传报卫国公求见。
姐弟二人停下了讨论,端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准备接见卫国公。
卫国公说明来意之后,流皓便望向了流苏,见流苏略微点头,流皓才应允了卫国公所说之事,并为其拟下圣旨。
卫国公来此,主要是说两件事。
一是为卫士杰请命,去驻守边关。
二是请皇上下旨,立卫旭哲为世子。
世子一事倒是无所谓,毕竟这本来是要看卫国公的意思才能下旨。但是要派文官去驻守边关,流皓心里是有些悬的。不过皇姐都点头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卫国公刚踏出御书房,流苏就追上了他。
“卫国公不是说午后来景秀宫吗?怎么这就准备出宫了?”
卫国公放缓了步子,与流苏并肩而行。
“老臣仔细想了想才发现并不是非去不可,所以还是不去打扰了吧。”
有些人,有些事,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知道的事情越多,就越痛苦。
那孩子如今过得还算是自在,他若去打扰,只会害她陷入痛苦与仇恨之中。
所以,还是不要打扰她了。
流苏意味深长的问了句:“当真不去了?”
卫国公怅然道:“不去了。”
若真将她接回府中,不过是将她困在深宅大院之中罢了。
他欠她的已经够多了,自然不能再剥夺了她的自由。
流苏知道,他会突然改变了注意,定然与华笙有关。
她明白自己不过是个外人罢了,自然不能插手什么,所以她也没再多说。跟卫国公道别之后,她便回了景秀宫。
回房之时,卫长轻已经不在她的房内了。
如此,她才松了口气。
松完气后,她又觉得懊恼。为什么她要心虚?不就是被那双眼摄去了心神吗!就那一下子的失态,她为什么要心虚?!不就是被华笙取笑了一下吗?她为什么要跑?
真的是,有失威严!
好在之后她们都没有再提起这件事,这才让流苏不再那么尴尬。
平静了数日,华笙难得的主动来书房见她。
她还未问话,华笙便递了本名册给她。
“这里面记的是齐王在各地的商铺,还有各地为他所用的几大商户,以及一些官员。明的暗的,只要是我百晓楼知道的,都记在这里了。”
上次流苏说给她交代之时,她那么不客气的应下还顺便提了要求,就是已经做好了“投诚”的准备。
如今卫士杰已被发配到边关,金刀堂也已经被齐王灭了大半,卫国公没有逼迫卫长轻认亲,卫长轻的身世也没有更多的人知道,这样的结果她已经很满意了。
所以,此时她便送来了这“诚意”。
她主动投诚,总比受制于人好吧。
流苏接过名册,细细翻看了起来。
华笙虽未多说,但流苏知道,这其中的信息可是价值不菲的,这几乎是把齐王所有的势力都暴露了。
这些东西,她也曾派人查了,不过得到的信息也只有这名册之上的一半不到。
这些东西可不是短时间内就能查到的,看来,查这些东西,百晓楼定然废了不少功夫。
若华笙当真不恨齐王,她会浪费这么多人力物力去查这些东西吗?
“都说百晓楼不向来不插手朝堂之事,如今看来,百晓楼知道的事情,还真是不少的。”
“百晓楼只是不接跟朝廷有关的生意,但有些消息,我们还是要知道的,毕竟这可是安身立命的东西。”
这些东西,有没有用,就看是放在谁的手上了。
华笙就算有这些,也不会胡乱去做些什么。江湖势力,不涉朝政,可做之事又能有多少?
若想要暗杀齐王,她还是能做到的,可她偏偏又不能杀他。因为齐王背后的牵扯太广了,一个齐王,死不足惜。但是死了齐王,那些依附他的人,群龙无首。有野心的人,没人压制,那么到时候凌国必然会乱成一团。
所以华笙不能冲动行事,她不能为了一己私利而弃天下苍生而不顾。
但这些东西,若是在流苏手上,那就不一样了。
华笙相信以流苏的手段,定会做的比她要好。
经过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相比起被她授学的皇上,她更是钦佩这位长公主,不管是才智,谋略,还是气度,长公主都比皇上好太多了。
她觉得这位长公主殿下,更像是一位帝王。
见流苏久未开口,华笙又说了句:“我想向殿下讨个恩赦,将来齐王倒台之时,还望殿下能够饶流年一命。”
流苏微愣,回过神后道:“我也有样东西要给你看看。”
她收起名册,找到了一份手札递给华笙。
华笙翻阅着手中的手札,流苏站在一旁解释道:“这是我皇爷爷留下的手札,上面写着,若遇到百晓楼之人,定要以礼相待。但是那页之后应该详细解释原因的一页,却被人撕毁了。”
华笙略过前面的那些策论,翻到了写有百晓楼之事的那一页,果然,后面的确是缺了一页。
想必,齐王想要的东西,定然与被毁了的这一页有关。
流苏望着华笙那平静的面容,道:“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会设计引你们进宫,只是想知道齐王一心想从你手上得到的东西是什么,并非是想借你之手除掉他。更何况,我还不能除了他。”
如今的流苏,并不是没有能力除了齐王,但是,她就是不能除了齐王。
如今齐王是皇上心上的头号敌人,是皇上羽翼未满之前动不了的人,连皇上都除不了的人若是死于长公主之手,皇上会怎么想?
所以,她绝对不能让齐王死在她的手上,齐王只能死在皇上手上。
否则,死了齐王,她就是下一个“齐王”了。
她若不想与皇上手足相残,就必须要与齐王就这样耗下去,她不能太过打压齐王,也不能让齐王有机会拉皇上下台。
她怕华笙手上的东西,会是这一切的变故。所以,她才会先发制人,将华笙留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今日华笙愿意送上那份名册,流苏便知道是时候跟她说明这些东西了。
华笙向来聪慧过人,流苏这么一说,她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之处。
“说来惭愧,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齐王想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这些事情需等我回到楼中才能查明,到时候定会为殿下解惑。”华笙略一停顿,直盯着流苏,低声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为何殿下不取而代之呢?”
为了维持这样的关系,实在是不容易。
一心想要输给你的对手,很简单。
一心想要赢你对手,虽然不易,但只要有心,还是能做到的。
难就难在你不能赢他,却也不能输他。
华笙觉得流苏若真想取而代之,定然比维持这样的关系来的容易。
但是这“取而代之”四个字,实在是太大逆不道了。
第二十五章()
此刻;流苏身上正散发着让人心颤的寒意。
华笙迎上流苏那凌厉的目光,毫不怯懦;继续道:“华笙认为;以殿下之才,根本就不需要屈居人下。如今凌国内患未平;各方人马虎视眈眈;而朝中官员却因为各自为主,在各种政令之前,最先想到的不是百姓之利;而是你们这些主子的利益!倘若朝中势力紧握在一人之手;又岂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齐王与长公主争斗已久;在他们手下做事的官员自然也是如此。
长公主垂帘听政之时,两派的官员在齐王与长公主提出政令之时;首先想到的不是推行这样的政令对国本有无好处,而是想着对方提出这样的政令;是不是想对自己的主子做些什么。
原本好好的政令;在他们的阴谋论之下,不知不觉就会变了味。
而百姓们的利益;却成了他们最后才会想到的问题。
幸好长公主与齐王都不是目光短浅之人;他们争斗归争斗,但在国之根本之前,还是明事理的;有他们压制各自手下的官员;这些年才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但在皇上亲政之后;这样的情况倒是愈演愈烈了。
他的度量不如齐王与长公主,所以有些时候,他的抉择难免会有一些偏颇。
如今朝局明面上看起来,是齐王与丞相为一派,长公主与皇上为一派。
但有心之人便会发现,如今长公主与皇上虽然还是在同一阵线上,可皇上却已经有意无意的开始拢权了。
最为弱势的皇上,若没有长公主相助,定会被齐王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可是,他在依赖长公主的同时,却又深深的忌惮着她。
他们三人,若没有人愿意拼死一搏,就只能一直维持着如今这样的关系。
华笙相信,以长公主的手段以及她手中拥有的势力,只要她愿意,她大可以架空皇上,逼其退位让贤,等到她名正言顺的登基之时,又何须忌惮齐王?等她巩固了皇权,又何怕平不了那些不安分的藩王?
只有将皇权巩固在一人之手,才能平了凌国之内那些人的野心。才能真正的造福百姓。
否则,若是凌国起了内乱,定会是内忧外患一同爆发,到时候苦的只会是凌国的百姓们。
流苏知道,华笙会这么说,也是为了百姓着想。
她这才收起了身上的气势,道:“皇爷爷志在一统四国,只可惜他英年早逝,没机会达成这个愿望。就算如此,当年他留给父皇的,也是一个安定盛强的国家。无奈父皇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