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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律师,还有一个客户在等着你呢。”
接到消息要取消接下来的工作,秘书第一个表示震惊,然而作为下属不但没得到解释,反而还承担摆平顾客的责任。
看着沈君瑜急匆匆离开的背影,秘书第一次体会到被老板放鸽子的痛苦。在心里仔细安慰自己之后,才深呼吸一口气,犹如壮士就义似的,准备去见客户。
飞驰在去医院路上的沈君瑜还没来得及打电话给童夏,倒是先接到了爷爷的电话。“爷爷,怎么了?”
担心童夏的沈君瑜说话之间都有了一丝迫切,让熟悉他的人一下子听了出来。正因为这样,爷爷才会询问。
知道爷爷是好心,还想随便应付过去不让爷爷担心的沈君瑜尚未开口,就被爷爷堵住。
“实话实说,我可没教过你撒谎,还是对长辈!”
爷爷的好心沈君瑜明白,想着这件事确实有些大了,他稍微想了一下,索性把话说得清楚。
“现在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所以正在去的路上,但是听起来不是好解决的事情。所以,爷爷,我们明天也需要失约了。”
提到这个,沈君瑜的心理是愧疚的,但是比起童夏遇到的事情,他又要觉得只能选择对不起爷爷。
反倒是爷爷能做得很好,不但没责怪他们,还信誓旦旦地扬言,只要自己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告诉他,至于明天的约见,本来就只是普通的见面。
一路经过嘈杂的大厅,沈君瑜熟门熟路地绕过,径直往神外科走去。而此刻的神外科也不平静,已经被制止的病人家属再一次动怒。
“先生,先生,您先冷静一点儿,我们医生还在努力检查原因。”平日里柔弱的女护士此刻感觉到有些艰难,尤其是遇到这样能够有些霸道又不讲理的人。
“让开,我告诉你们,这件事你们别想轻易地解决,我可不是好招惹的,你们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然我妈好好的人怎么就这样没了?”
越是被劝阻,病人家属的气焰更强,扯着嗓子就喊,本来就有不少人围观的走廊一下子更是来了不少人。
护士也觉得难受,本来平日里大家都对他们的工作表示不配合了,现在一出事又这样难为她们,简直就是委屈的不得了。
正劝着,拦着的时候,就看见边上的人慢慢推开,一直被咒骂的童夏终于出现在大家眼中。
看着还在骂骂咧咧的病人家属,童夏毫无惧意,“我就在这儿,你想要什么样的答复?”
自己主治的一个病人无故离去,这样的事情放在谁身上都是难过的一件事,然而还要承受病人家属的责难,这样的双重压力对谁来说都是难事,更何况是童夏这样一个弱女子。
“哼,别以为你装的这样淡定,我就会相信你。我告诉你,你必须给我一个我妈忽然离开的真相,依我看,就是你医术不精,还想多赚钱,赚黑心钱!”
言辞激烈的病人家属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话会给童夏抹黑,只想着把自己能想到的能说出来的最恶毒的话全部喊出来。
果不其然,听到赚黑心钱的时候,周围围观的人多多少少受到影响,一下子看童夏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有些眼皮子浅的,直接当面就开始嘀咕。
边上的护士是和童夏走的最近的,自然知道童夏是什么样的水平,加上年轻气盛,尤其受不了人这样被污蔑。
“不是这样的,我们童医生是留过学的,水平很高的,你们不能这样侮辱人。”
处在风暴中心的童夏,反而显得越发冷静,听见护士对自己的维护,觉得很温暖,但是也有些忍不住扶额,有些话不是随时随地可以说的,尤其是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
所以不等别人开口,首先童夏就开口阻止了,当然很感谢。“先生,如果你不相信我的医术,那么当初你为什么要执意找我做你母亲的主治医生呢?
我知道也能理解您现在悲痛的感受,但是我希望你能保持最基本的理智给我们医护人员一点信任,我们保证一定会尽快查出来真相的。”
童夏的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既有对病人家属一直以来的污蔑的反驳,也有自己的解释,把自己和医院的态度表达的很清楚。
现场一下子有些安静,围观的群众也慢慢地冷静下来,毕竟童夏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然而往往事情的走向都是出乎意料的,尤其是现在这样的情况。“童医生,小心!”
最先察觉到病人家属动作的护士小心还没喊出口,人就已经到了童夏的面前,还猝不及防地亮出了一把小刀。
“先生,不要冲动,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出现在医院的人大都是家里有人生了病的,此刻看到这样疯狂的画面,即便想上去,也因为那小刀而止步。
护士一边试图阻止病人家属,一边偷偷地喊保安。但是这个时候的病人家属已经失去理智了,满脑子只有找童夏报仇这一个念头。
意识到危险的童夏第一反应就是护住自己的手腕,眼神凌厉,但是仔细看却能看见其中的慌乱。
“你别过来,这样是犯法的……别过来!”
努力告诉自己要冷静的童夏眼看着越来越近的刀子,不由地害怕起来,沈君瑜刚到神外科,就看见了病人家属拿刀划向童夏的那一幕。
几步穿过人群,从背后把人制服的沈君瑜只觉得惊魂未定,手里越发地下狠劲儿,即便病人家属的哀号声不断,他仍不自知。
“还愣着,快帮她看看啊!”
生怕病人家属会再次伤人,沈君瑜不敢有丝毫松懈,只能大声吼了护士,让她赶紧看看童夏的伤口。
童夏也没想到沈君瑜回来的这样巧,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他,那颗心渐渐平静下来再也没有刚才的惊慌。
护士也是被吓到了,“童医生,太好了,你这伤口没伤到要害,你老公真的是太帅了!”
童夏没事,护士也觉得很高兴,尤其是沈君瑜制服病人家属的那一瞬间,更是让她觉得很崇拜,不停地和童夏念叨着。
童夏默默地听着护士对沈君瑜的赞扬,心里也觉得开心,像是喝了蜜似的。好不容易等到保安上来,沈君瑜才算是空了手。
人群渐渐散去,病人家属却不甘心的叫嚣,大声的吵闹让整个走廊的病人都心生埋怨,连一开始的同情也被磨尽。
“你怎么样,要不要去看医生?”
“你怎么来了?”解决掉病人家属的事情,沈君瑜才来童夏身边,眉头深皱。
童夏对他微微摇头,忍不住取笑说自己就是医生。沈君瑜到时候有些糊涂了,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还没说怎么突然来了?”这是童夏很好奇的一件事,尤其是还这么凑巧碰到了病人家属。
听到童夏的问话,沈君瑜眼底划过一丝隐晦,“可能是心灵感应吧,打电话找不到你,就赶紧过来了。”
沈君瑜看着童夏,自认为很认真地说。然而童夏却不接受这样的回答,满脸都透着自己不信的表情。
“是真的,不行的话可以看看你的手机,还可以再问问雪乐,都能给我做证的。”
瞅见童夏不相信自己,沈君瑜一副我很委屈的模样,看着她,让她一时觉得有些接受不了,默默移开头,无声地叹了气。
感受到童夏渐渐软化,沈君瑜揽过她的肩膀,语气里透着庆幸。
“刚才真的很冒险,答应我,以后要注意一点,别这么热血,那不是你的事情。”
沈君瑜神色认真,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其中的郑重和害怕却能轻而易举地感受到。
第195章 律师函()
刚才的事情确实让童夏感觉到了危险,但是身为医生,这样的情况并不是她能控制的。
想和沈君瑜说清楚这点的她,无意间看见他还微微颤抖的手,心下一动。“嗯,放心吧,不会了。”
心里默默补充道,只要不涉及到自己。沈君瑜没有注意她的小心思,听到她的承诺,已经很开心了。
“行了,现在可以和我好好的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嗯?”
等到童夏的情绪渐渐平静,沈君瑜才慢慢开口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童夏只以为是沈君瑜是看到自己差点儿受伤担心自己,却不知道他更担心童馨在其中参与的角色。
童夏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慢慢地把事情说了出来,从自己忽然接到病人离世的电话开始,到刚才的那一幕,事无巨细。
沈君瑜认真地听完,脑子里清晰地列着一条时间线,但是让他不解的是童馨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而且看她的样子根本不像是无意知道的。
“在想什么?”
童夏倒是没想太多,但是沈君瑜的沉默却引起了她的注意。沈君瑜试图细细回想童馨和他之间的全部对话,却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儿。
“没什么,只是在想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做的?”
童馨的出现实在是太过巧合,而且病人家属和童夏之间的对话他也多少听见了一些,他知道病人开始是有好转的,然而在她离世的时候,童馨却同时收到消息,这又说明了什么呢?
沈君瑜想不通,但是面对深陷其中的童夏,他却无法说出口,毕竟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当时见到的童夏因为童馨而做噩梦的情形。
童夏并不知道沈君瑜的顾虑,但是听见他的猜测时候,心里还是有些震惊。“你是说?”
两人的眼神对视,都从对方的眼睛里得到肯定。想到病人去世背后可能发生的事情,童夏不觉得有些背后生寒。
沈君瑜感受到童夏的害怕,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心里暗自叹息,暗暗希望童馨不要参与其中。
“别想太多了,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现在要紧的是处理好那个病人家属,依我看,他是不会轻易罢休的,甚至还有可能受到了鼓动。”
沈君瑜冷静地分析了目前的境况,病人家属才是最难过的一关,尤其是他猜测有可能会在背后受人指使。
顺着沈君瑜的思路,童夏也很清楚病人家属必须尽快解决。然而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异常困难。
首先就是尸检,病人家属这个样子哪里还会答应,更不要说还有其他大大小小各种问题。
“这件事就交给我吧,回去好好睡一觉。”因为意外受伤,童夏不得不提前结束,准备跟着沈君瑜回家。
医院里的事情基本上已经交代的差不多了,童夏回了办公室拿了病人之前的病历,才一起回去。
路上,童夏也不放过时间,一直在研究病人的情况,嘴唇紧紧地咬着,手里的动作越发地烦躁,即便沈君瑜没有看见她的动作,也能多少猜出来。
“到了么,怎么忽然停车了?”
正在研究病历的童夏忽然感觉到车子一顿急刹车,愣愣地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才发现并没有到家,回头迷糊地问了一句。
沈君瑜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小心地从她手里抽出病历,直接放到了车前面的盒子里,做完这一切之后,才缓缓抬头。
“夏夏,这件事情急不来的,答应我,暂时先别想了,好不好?”
沈君瑜实在是看不下去童夏这样废寝忘食地钻研病历,尤其是他还隐隐猜测是有人故意为难的时候。
但是有些话他不能说的太明白,只好温和地跟童夏商量。知道童夏在这方面很难被说服,沈君瑜不惜向她“撒娇”,明明还穿着那一身笔直的西装,人却像变了一样。
童夏也知道自己这样只是病极乱投医,根本没多大用,但是表面淡定的她心里是非常焦虑的。
“我,知道了,我尽力。”还想在沈君瑜面前多争取一下,结果恰巧对上沈君瑜很可怜的眼神,让她一下子变的柔软,只能妥协。
计划得逞的沈君瑜冷不丁地忽然打开安全带,越过中间,直接狠狠地亲了童夏一口,声音大的让童夏直接羞红了脸。
“喂,这在大街上啊,你干什么?”
一下子被弄得有些害羞的童夏也不敢大声叫,只好低声地训斥。但是听在沈君瑜的耳朵里,却像是另一种诱惑。
“你的意思是在家里就可以随便了?”
知道不能继续的沈君瑜赶紧坐直身子,以免自己控制不住,但是嘴上却忍不住想逗逗童夏。
果不其然,听到这样的话,童夏直接拿自己的小拳头捶过来,可惜的是有着安全带的保护,她连沈君瑜的身子都没碰到,就被弹了回去。
沈君瑜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毫无顾忌地直接笑出声来,童夏也是真的被转移了注意力,甚至还对安全带发起了脾气。
“院长,这件事情是我们的疏忽,但是我觉得还有疑点,请你给我们时间……”
与童夏此刻有沈君瑜帮忙缓解压力不一样的是,乔易林作为神外科的主任,正在接受院长的斥责。
毕竟是医院的得力科室,结果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是主治医生童夏的失误还是神外科的医护不当,说出去影响的都是医院的名声,院长很生气,也是必然的事情。
乔易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给你们时间,那谁来给我时间?乔易林啊,我就是惜才才会让你来当神外科主人,结果呢,你就给我这样的答卷!
我告诉你,这件事没这么简单,就算我给你时间也没用,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再说吧!”
实在是生气的院长,即便是对一直爱护有加的乔易林也是怒气直升,话里话外都是对她的指责,但是乔易林却清楚地知道,院长的重点还是最后一句话。
看着院长甩过来的一封信函,乔易林还没拆开,就看见上面明晃晃的几个大字,律师信。
她有些惊讶,下意识地抬头看了还在愤怒中的院长一眼,从他眼神里得到了肯定。
“他要起诉童夏!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大家都看见是他打伤了童夏,现在还敢这样做,简直不可理喻!”
病人家属和童夏起争执的时候,乔易林还在临市出差,并没有亲眼看见,但是当时不少人都拍了视频,随便网上一搜就能看见。
乔易林的话在院长耳里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他也知道童夏的那件事情。但是现在这个社会只会同情弱者,尤其是遇上医疗纷争。
想到这里,他身为院长也不免感到无奈。“行了,这份文件既然已经下来了,你抓紧通知童医生吧,另外让她暂时停职,不用来了。”
院长似乎还有事要忙,叮嘱乔易林尽快把事情落实之后,就离开了医院。而拿着律师函的乔易林却有一瞬间的迷茫,有些该怎么和童夏说。
办公室里,乔易林从回来开始就一直拿着那封律师函,翻来覆去地看着,却没有丝毫头绪。
“算了,沈君瑜好歹是律师,应该比我有办法……”
乔易林脑子里忽然想到童夏老公的职业,不免无奈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太笨了,竟然才想起来这个。
说做就做的乔易林效率更高,直接打了电话过去。但是电话却通知无人接听,接连拨打几次之后,还是这样。
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的乔易林忍不住乱想,恰好是这种混乱的时候,她更是忍不住深想。
“喂,你终于接听了,没事吧?”
手里一直没有停止打电话,当电话猛地被接通的时候,乔易林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但是听到回答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