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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死在我怀里-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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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

    “我要去拍一个短片。”

    他答得含糊其辞,更多的,好像也不愿意再说了。

    姜竹沥微怔,挺起腰杆,一本正经地提醒他:“你曾经告诉我,过年之前没有工作了。”

    “竹沥。”恰逢红灯,他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像模像样地叹息,“如果不接这一单工作,我就没有钱办婚礼了。”

    姜竹沥:“哦,对。我怎么忘了,我们是贫贱夫妻。”

    绿灯通行,段白焰踩下油门。

    “等我回来之后,”下一秒,他说,“跟我回家见爷爷。”

被打脸了() 
姜竹沥眼睛瞪得圆溜溜;像只小松鼠:“你连婚都没有求;见什么爷爷?”

    “你忘了吗?”段白焰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微微一顿;声音低哑;“我求过的。”

    姜竹沥愣了一下;半晌才反应过来。

    她满面通红:“开你的车!”

    在床上的时候;他问过她;要不要嫁。

    每问一句,就撞一下。

    姜竹沥每每想起,都羞愤欲死;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埋起来。

    直到车行驶进小区,攀爬在她耳根上的热气都没有褪去:“谁会在那种时候求婚啊!——就算是求,怎么可能有人在那种时候答应?”

    段白焰眼底浮起三分笑意。

    他停下车;帮她开车门:“我只出去几天;很快就回来。你一个人在家里,听话些。”

    姜竹沥低着头看手机;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就是几分钟之前;余茵给她发消息;约她明天在拍摄地见面。她没有助理;这次的戏份也不算多,加上有段白焰这层关系在;余茵每次找她,都直接联系她本人。

    “看见了吗?”姜竹沥憋着一口气;拿着余茵的短信;炫耀给他看,“我也非常忙碌,我有很多工作要做,才不会守在家里等你回来。”

    段白焰耸耸眉。

    她得意得像只毛茸茸的小狐狸,虽然比过去更加有活力,但他觉得,她没有以前那么听话了。

    他果然还是更喜欢生病时的她,虽然傻兮兮,但是软绵绵。

    “先下来。”段白焰俯身,扣住她的腰,帮她解开安全带。

    “多遗憾啊。”姜竹沥难得在这种事情上扳回一局,她主动牵住他的手,脸上的开心藏都藏不住,“现在只好拜托你,等我工作结束了。”

    小姑娘白白净净,静看像个乖巧得的雪团子。可她笑起来时,鹿眼乌黑明亮,又分明地弯成新月。

    段白焰脚步微顿,立刻收回刚刚的想法。

    不对,她怎么样都可爱,她怎么样,他都喜欢。

    垂下眼,他捏捏她的手:“我都等了十年了,还怕这一会儿?”

    “不过,”旋即又叹息,“这么快又要分开,是挺遗憾的。”

    姜竹沥手指一顿,敏感地察觉到,他后半句话语气不太对。

    脑子里警铃大作,一推开家门,她就打算跑。

    却被段白焰抢先一步。

    他大跨步走到沙发前,一手捉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落在她的腰上,将她朝前一带,她就跨坐在了他身上。

    姜竹沥惊慌失措,想从他身上爬起来:“禽兽!你怎么什么时候都能”

    “既然你很遗憾,我也很遗憾。”段白焰神色波澜不惊,一边按着她乱动的手,一边解她的衣服,“那我们就先把未来几天要做的事,一次性透支完,嗯?”

    说着,他按住她的下巴,深深浅浅地吻下来。

    两个人气息相融,他像一堵强硬的墙。姜竹沥推不开他,头脑逐渐变得混沌。

    避孕药事件之后,他变得谨慎了很多,但这种技术上的谨慎,助长了他另一方面的大胆。

    他的吻不急不缓地下移,轻轻地啃她白皙的锁骨:“喜欢吗?”

    姜竹沥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像一只暖呼呼的小动物,柔软得不像话。

    然而脑子里最后一丝理智尚且命悬一线,她小声嘤咛:“别别亲那里我明天要工作,不能穿高领的衣服”

    他动作微顿,放开锁骨,向下吻去。

    跟他复合之后,她身上的吻痕就没再消过,旧的上面叠加新的,她常常担心会不会再也消不掉了。而与之一起进步的,是他在这件事情上的业务能力。

    姜竹沥开始还抗拒着挣扎一下,后来一点一点地,不自觉地被他带着,迎合他的动作。

    她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做了多少次。

    第二天醒过来,卧室内光线柔和,光影在窗下游移,竟然已经是日上三竿。

    松鼠姑娘慢吞吞地翻个身,下意识摸摸被窝。

    他离开时不放心,关掉了电热毯,所以那一半床铺一点温度都没有,只放着一个冷冰冰的大白玩偶。

    姜竹沥气得捏爆枕头:“渣男!”

    她起床洗漱,换衣服确认行程。

    下午要去见余茵,然而昨晚做得太狠,姜竹沥走路发虚。这股气直到吃完午饭也没能彻底消散,她越想越气,想打电话骂他。

    一打开手机,就收到段白焰的消息:

    我上飞机了,你昨晚没怎么睡,今天就多休息一下。

    发消息的时间,是三个小时前。

    姜竹沥算了算时间,他现在肯定也还在天上。

    看样子在他回来之前,这股气都没地方撒了。

    姜竹沥气鼓鼓地给图拉喂了点儿小零食,然后气鼓鼓地收拾东西,气鼓鼓地赶往拍摄地。

    余茵这次的微电影是半公益性质的,她本人名气不小,得到了很多家志愿机构与福利组织的支持,因此这次参与拍摄的,也有不少大咖。

    姜竹沥赶到地方,余茵正在跟人说戏。

    拍摄地在室内,不知他们从哪儿找了这么个逼仄的小屋子,像千禧年初流行的那些伤痛文学中一定会出现的弄堂,地面永远潮湿,垃圾与流浪猫肆虐,一眼望去看不到底,抬眼向上看,天空被交织错杂的电线切割成无数份。

    她站着等了一会儿,余茵像是余光注意到她,抬起头,遥遥朝她露出和善的笑意:“来这边坐吧,姜小姐。”

    她乖巧地走过去,向她打招呼。然后屏住呼吸,跟那个演员一起听她说。

    她本人的戏份并不多,但一段话听下来,余茵竟然对自闭症群体也非常了解,姜竹沥有些意外,对她的好感值蹭蹭又上去几个度。

    那个演员听她说完,低声道过谢,就拿着剧本走开了。

    余茵转过来,见她竟然也在一脸认真地听,笑着拍拍她的手:“你以前是拍过平面的吧?不要紧张,你做不来的,我会告诉你。”

    姜竹沥心里感激极了,连连点头。

    化妆师叫她过去化妆,她一边乖巧地扬起脸,一边朝余茵的方向偷瞄。

    这个小故事的剧情不算复杂,发生在一个普通家庭里。姐姐很优秀,小她两岁的弟弟却患有自闭症,并伴随有轻度的暴力倾向。

    父母带他在康复机构治疗了很久,但效果并不好,一旦无人看管,他就会用双手砸家里的玻璃,直到玻璃碎裂,他两只手鲜血淋漓。

    久而久之,姐姐开始对他失去耐心。

    姜竹沥演那个姐姐。

    但弟弟在取景器里歇斯底里,她也跟着心惊肉跳。

    “卡。”

    弟弟停下动作,朝她走过来。

    余茵语气柔和,跟他说问题。

    姜竹沥眨眨眼。

    余茵是个温柔小姐姐,说话细声细气,很喜欢笑,跟她印象中戴着鸭舌帽用扩音器凶巴巴吼人的导演,不太一样。

    她没见过段白焰在片场的样子。

    更早一些时候,段白焰痴迷于那种连他自己也看不懂、偏偏一群影评人还要不懂装懂地对他进行夸赞或贬损的先锋文艺片,这种片子极其考验演技,他把能用的戏骨都轮了个遍。

    他近几年才开始启用年轻的新人,甚至为此上过几轮热搜。

    据说拍青果时,有个ip火起来的小花,不懂事地对台词报数字,第一场戏,就声情并茂地念“一二三四”,段白焰抬眼冷笑一声,摔本子就走了。

    导演说话不算数的情况,在段白焰那儿从来不存在——因为他的剧组里,他是一言堂。

    姜竹沥有些出神。

    等她反应过来,脑子里愤怒的小人立刻蹭地跳出来,啪地甩她一耳光。

    才分开几个小时,她竟然开始想念那个渣男了。

    姜竹沥咬牙切齿。

    化妆师是个年轻小姑娘,见她的表情千变万化,最后竟然定格在愤怒上,以为她对妆容不满意,惶恐极了:“你,你不喜欢这个妆吗?”

    姜竹沥愣了一下,转眼看镜子。

    她的长相本来就偏小,化完全妆,长发梳起扎成马尾,满脸胶原蛋白,像初出校门的高中生,带点儿不谙世事的稚气,又带点儿优等生与生俱来的傲气。

    “没有呀。”她觉得,能化妆化出优等生的感觉,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姜竹沥有种回到十七岁的感觉,她blingbling地眨着眼,兴奋地夸她:“你化得超棒。”

    小姑娘脸红了红,低下头整理化妆箱。

    姜竹沥对这个妆很满意,打开手机调好角度拍了张自拍,发给段白焰。

    按照时间计算,他应该已经下飞机了。

    她问:“每天面对着我这么年轻的一张脸,你不会心有愧疚吗?”

    百无聊赖地等了一会儿,他没有回。

    弟弟那场捶玻璃的戏ng了几次,不是太轻就是太重,那演员也是个名气不小的小生,虽然血不是真的,可他一次又一次地砸在玻璃上,关节都开始破皮。

    姜竹沥握着手机,忍不住想,她包里好像有创可贴。

    等了一会儿,这场戏还没拍完。

    化妆师小姑娘好像也有点儿无聊,眼睛一下一下地往这边瞥,像是想跟她搭话。

    姜竹沥眼睛亮晶晶,朝她wink。

    小姑娘一下子被击中,红着脸小声:“你是叫甜药吗?我以前不知道,你长得这么好看。”

    “嗯。”姜竹沥点头,“甜药是我的网名。”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聊起来。

    姜竹沥的事前段时间闹得很大,很多人都听说过,这小姑娘也不例外。

    “他们导演的那个圈子”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讲到这个。她犹犹豫豫地问,“会不会很乱?”

    “哪一种‘乱’?”

    小姑娘很委婉,小声道:“安全感。”

    “这个”姜竹沥想了想,非常自信,眼睛亮得像是有星星,“不会呀。”

    段白焰这个人,不走寻常路。在别的导演那儿能玩的招数,在他这儿几乎都行不通。

    所以圈子里女明星们对他又爱又恨,大多都是想攀附,但又不太敢接近。

    然而下一秒,她手机一震,弹出一条实时娱乐头条:

    “段白焰只身现身英国,与神秘女子酒店过夜,疑似与网红甜药感情破裂!”

    姜竹沥:“”

    妈的怎么又来了。

    她瞬间炸成河豚,调出段白焰的电话。

    然而在按下绿键之前,她脑子里灵光一现,想到刚刚才信誓旦旦地说过的那句“不会呀”,脸上后知后觉地,涌起一股火辣辣的热意。

    她现在这样,算不

柔软娇气() 
姜竹沥郁闷地收起手机;决定不打这个电话了。

    她要一个人;先自己冷静一下。

    何况

    中国现在下午四点;他那边刚好十二小时的时差;应该是凌晨。

    姜竹沥呀——

    她坐在原地;挫败地想。

    都这种时候了;竟然还在考虑;渣男会不会睡了,自己会不会吵醒他。

    她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化妆师顿了会儿;小心翼翼地戳她:“小姐姐,余导叫你。”

    姜竹沥连忙起身过去。

    弟弟终于艰难地捶碎了玻璃,他一脸茫然;坐在地上捡碎片。

    姐姐放学回家时;父母都还没下班,她一推开门;就像过去无数次一样;看到家里的大男孩坐在窗边;双手血淋淋的。

    她愣了一下;快步走过去;又急又气,喊他全名:“孙卓!”

    弟弟抬起头;像是察觉到她预期中的不善,面色戒备;无意识地朝后退了退。

    ——而他身后是没有玻璃的、空荡荡的窗棂。

    姜竹沥正要再朝他靠近;余茵喊了卡。

    “我觉得也许少点儿东西。”她朝姜竹沥招手,形容道,“你多多少少,应该有点儿讨厌孙卓。”

    姜竹沥点点头,屏住呼吸。

    “你想一想,假如你有个弟弟,早在儿童时代,他就分走了你父母所有的注意力。”余茵语气和缓,耐心地描述,“等你快要成年的时候,父母逐渐老去,可他日复一日,仍然是这个家庭最大的负担。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你原本成绩优异,未来的人生一片坦途,应该能考到很棒的学校,与非常优秀的人在一起,拥有幸福美满的一生。”

    “可是这时候——就在你临近高考、备战六月的时候,你的父母却在深夜把你叫到房间,对你说——”

    “‘孙隽,我们老了,不能照顾卓卓一辈子。你就不要报考外地的学校了,留在本地,将来也好跟他有个照应,你看好不好?’”

    姜竹沥站在原地,口齿泛冷。

    “你拒绝了父母的请求,因为你不想认输。”余茵还在继续,“你总觉得,会有办法的,过去十几年,让孙卓在高额的私立学校混几年,在残疾学校混几年,再在康复机构混几年,不也一样好好地长大了吗?”

    “可当你主动为他寻找出路的时候,才发现,如果有朝一日父母当真去世,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没人能收留你的弟弟。”

    “没有这样的学校,没有这样的机构,没有这样的组织和群体。他马上就要成年了,哪怕是放在自闭症的群体里,他这个年纪,也是被康复机构不愿意接受的对象。”

    姜竹沥的指甲深深刺入掌心。

    “于是你发现了,”余茵说,“你没有退路。”

    “可是这一天放学回家,你发现,孙卓他又打碎了玻璃。那块玻璃家里修过很多次,父母不厌其烦,但你烦了——这种烦是不着痕迹的,一点一点地,在过去十几年的生活里,慢慢地堆积起来。”她的声音慢慢变轻,“你看到他坐在窗边,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像个懵懂的婴儿。”

    “你脑子里,会不会有一个瞬间,闪过这样的念头——”

    她语气微顿,抬起头。

    目光聚过来,眼底竟然是亮着光的,像是燃起两团火,所到之处皆为灰烬。

    可她的声音依旧很轻,简直带着诱惑:

    “不如掉下去好了。”

    “就这样去死吧——”

    “像孙卓这种人,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

    室内光线逼仄,客厅失去了玻璃阻挡,一阵接一阵的凉风席卷进来。

    姜竹沥头皮发麻。

    ——会不会有一个瞬间,闪过这样的念头?

    她简直生发出一种,跳起来反驳她的冲动。

    ——我不会。

    ——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

    余茵沉默着与她对视一阵,觉得她情绪到位了,让她重新试一试。

    这一次很顺利。

    然而拍完这一条,到下一条的时候,姜竹沥仍然ng不断。

    让她庆幸的是,与她对手的小生大概也没拍过这种需要复杂心理活动的片子,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然而收工之后,反而是他跑来安慰她。

    这个演弟弟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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