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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死在我怀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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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个好人,我也喜欢她。”然后她说,“但我姐姐胆子很小,你不要吓唬她。”

    “那是——”坐在坑里,星光四散,段白焰顿了顿,“我第一次见到她。”

    姜竹沥有些惊愕。

    她愣了好久,才怔怔地道:“我从来都不知道明含对你说过那样的话。”

    段白焰抿唇不语。

    从那时起,他不仅仅关注姜竹沥,也开始观察她身边的人。

    他好奇这个家庭,就像好奇一件精密表盘的内部构造。

    毋庸置疑的是,姜竹沥和明含关系很好。

    他偶尔疑惑,更多的是嫉妒。

    “与其说是喜欢明含”姜竹沥被他勾起回忆,苦笑,“不如说是惺惺相惜。”

    她放弃跳舞,母亲就将梦想转嫁到了明含身上。

    她在明含身上看到小时候的自己,一圈一圈地在练功房里转圈,老师打着节拍,落地玻璃倒映出窗外碧蓝的天。

    音乐,教学,舞蹈甚至是母亲的苛责,都与她小时候经历过的一模一样。

    明含是另一个她。

    “以至于”姜竹沥说得艰难,她从没想过,她的小妹妹会以那样极端的方式,在舞台上结束自己的生命,“我常常后悔,明明可以预防我却没能拦住她。”

    她们那么相似,连怕的事物都如出一辙。

    怕被控制,怕受批评,怕被抛弃。唯一的不同是,她早早放弃,而明含在她未完的路上,代替她走了下去。

    小公主跳完最后一支舞,在变成泡沫之前,将匕首捅向自己的心脏。

    连自杀都像盛大的献祭。

    “你和她是两个人。”段白焰及时打断她,“你们不是对方的替代品,她也没有替你去死。”

    姜竹沥垂下眼,轻声:“我知道。”

    可这件事让她变得犹豫。

    她好像在这时候才察觉到,她与周围每个人的命运都休戚相关,她害怕给人带来糟糕的影响,甚至极端地想要切断一切。

    住到波士顿之后,人生地不熟,她仿佛回到婴儿时期,靠回避来解决问题,靠回避来逃避伤害。

    反而让她充满安全感。

    段白焰觉得,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可是还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了。

    他沉默半晌,握住她的手。

    十指相扣,他一直认为这个姿势代表热爱,能让人有安全感。

    姜竹沥却下意识地想将手抽回去。

    “能不能再试试看?”他不愿意被她挣脱,压低声音问。

    夜色无声地蔓延,姜竹沥身体僵直,沉默了很久很久。

    然后,她轻声说:“对不起。”

    ***

    姜竹沥和段白焰一人占一头,像壁虎一样贴在墙壁上,闭目小憩。

    据段白焰说,圆形的坑,直径最长。

    两个人这样面对面各自贴着内壁,就能保持最远距离,不跟对方产生任何呼吸上的交集。

    她信了他的邪,非常配合地远离了他。

    后半夜,姜竹沥昏昏欲睡,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竟然听到低低的哮鸣声。

    她猛地睁开眼,果不其然,见段白焰同志痛苦地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再一次蜷成了虾米。

    山中夜里温度低,洼地里空气又泛潮。他刚刚说话就带鼻音,犯病几乎是必然的事。

    姜竹沥摸遍他的外套口袋,没摸到药。

    她气疯了:“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不带药别出门!”

    以前她跟他同居的时候,会检查他每一件衣服的口袋里,有没有装药。

    可现在她没办法再照顾他。

    他就开始找死。

    段白焰大口喘息着,手扣在她胳膊上,像是想开口。

    他呼吸艰难,嘴唇微动,刚要说话,眼前就晃过一道手电筒的光。

    然后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我找到他们了!他们在这里!”

    姜竹沥心里一喜,连忙抬头:“周进老师!”

    周进蹲在坑边探头探脑:“你俩竟然能一起掉进去?怎么做到的?”

    “别说风凉话了!段白焰哮喘犯了,我们赶紧想办法把他弄上去!”

    “没事没事。”周进嘻嘻嘻,“我带药了。”

    姜竹沥扶起段白焰,担忧地问:“你能自己走吗?”

    段白焰点点头。

    周进差人放下软梯,她将他扶到梯子前,托他上去。

    他双手扶住软梯,不知是想到什么,突然回过头,深深地看了姜竹沥一眼。

    她没察觉到深意:“别磨蹭,赶紧。”

    段白焰被她扶着爬上去。

    周进的确带了药,吸入式药物见效很快,段白焰平复呼吸,淡淡道:“我明天不过来了。”

    “嗯?”周进意外,“可我第一期才刚刚拍完。”

    “我回剧组。”他的止战拍到一半,半个剧组都在等他。

    周进表示理解:“也是,你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做。”

    段白焰没想真的放弃姜竹沥。

    可他不知道问题在哪,他需要自己想一想,再趁着这个时间,欲擒故纵一下。

    拿着药,他折身走过去,想拉她上来。

    却被另一只手抢了先。

    ——一只比他更加白净细腻,手腕上戴满各类男性手串的,男人的手。

    他不爽地抬起头。

    光线不佳,第一眼看过去,只觉得对方很瘦,好像一根电线杆。他身体半躬,细细长长的一条,头发有些卷,眼窝很深。

    他还要细看,被电线杆拉上来的姜竹沥站定了,看清来人,突然爆发出一阵惊喜的尖叫:“天啊!陈塘师兄!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

    电线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张开手臂,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竟然还抱起来转了一圈。

    “你不是要来接特邀嘉宾吗?”他一边笑,一边打趣,“我在山下等了好久,结果你竟然自己掉坑里了,蠢不蠢?”

    段白焰眼都快被气红了。

    靠,他都没有抱着姜竹沥转过圈圈啊。

    “是我太蠢了。”她的开心溢于言表,“不过能在这里见到师兄,我真的太开心太开心了。”

    陈塘声音很好听,是简洁明快的那种类型。段白焰死死盯着他,不懂自己怎么会输给这么一个妖力妖气的玩意儿。

    周进凑过来,温柔地问:“还走吗?”

    他臭着一张脸:“不走了。”

    周进故意:“电影不拍了?”

    拍个屁。

    段白焰想。

    他要留下来,手刃情敌。

椰子汁() 
“师兄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不久。本来我一回国就想联系你;结果先一步收到了周老师这个节目邀请所以我直接过来了;想给你个空降惊喜。”

    “确实很惊喜。”姜竹沥高兴坏了;“这次回来待多久?之后还走吗?”

    “如果这边工作顺利的话;就先不走了。”

    “吃住都还习惯吗?”

    “哈哈哈哈;我说不习惯的话;你会住到我家去;给我做饭吃吗?”

    段白焰默不作声地跟在两个人身后,从他们的谈话里大概得知,这人是姜竹沥在波士顿时的师兄;也是中国人。

    她在外读书时,他和她选了同一门选修课,一直很照顾她。

    一个瘦成竹竿、妖里妖气的妖怪。

    段白焰在心里小声逼逼。

    姜竹沥问东问西;陈塘笑着一一回复。等她兴奋劲儿过去了;才突然想起来,应该向段白焰介绍一下师兄。

    “段”

    话停在口边;段白焰眼神凉凉;抬眼看过来。

    目光交汇;姜竹沥朝后一缩。

    看他面无表情的凉薄样子;她以为;他还在为自己刚刚拒绝他、又恶狠狠地凶他而生气。

    生气也是人之常情

    何况,段白焰这个人脾气坏;本来就比普通人更容易生气。

    那还是不要招惹他了。

    姜竹沥一边想着,一边礼貌又小心地越过他;朝着周进道:“段——短短几天的时间;陈塘学长才刚回国,周老师就能联系上他,真是费心了。”

    和姜竹沥一样,陈塘学的也是心理学。

    他这人小事脾气好、大事拎得清,无论放在生活还是放在网络里,都很受欢迎。

    所以求学期间,他在国内外分别养出了粉丝数量庞大的心理情感号,一边帮小姑娘辨别渣男,一边帮中年女性解决婚姻问题。

    美其名曰妇女之友,粉丝粘合度却出奇地高,是位一点儿也不带掺水的“网红”。所以同样自带流量,他的女友粉和妈妈粉,战斗力就比姜竹沥要强上很多很多倍。

    周进笑道:“那必须的。”

    “这是我的节目,我肯定比任何人都更希望它的热度能高,就算没有机会,我也要给参与者们制造机会——”他大喘气,似乎意有所指,“你说是不是,同行段导?”

    被制造了无数机会,却每次都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的段白焰:“”

    他咬住牙,一言不发地,掰断了握在手里的玻璃药瓶。

    ***

    夜色渐深,等一行人回到民宿,第一位客人的成人礼已经彻底结束了。

    姜竹沥没能亲眼见到客人切蛋糕,心里有一点点遗憾。

    然而她当推开门,却见屋子里喧闹一片,几个姑娘正在嘻嘻哈哈地追来赶去。

    像是没料到门会突然打开,一个人的托盘在惊诧之下脱了手,一小坨奶油飙到空中,竟然擦着她的耳朵飞过去。

    她愣了愣,低下头,发现她下午离开前做的蛋糕正放在民宿前厅的茶几上,一片狼藉,面目全非。

    姜竹沥做了一个深呼吸。

    然后抬眼问:“你们在干什么?”

    其中一个蘑菇头女生停下来,笑道:“玩奶油啊,你要不要也来加入我们?”

    姜竹沥记得,这姑娘是夏蔚的小迷妹之一。

    她强忍怒火:“这蛋糕是给客人的。”

    “哦,是这样。”蘑菇头毫不在意,“他打开之后,我们尝了尝,觉得青苹果的内陷不好吃,就又带回来了。”

    那也就是说,客人其实根本没吃到她做的蛋糕?

    姜竹沥的邪火直往脑子里冲。

    偏偏另一个杏眼妹子还火上浇油:“对啊竹沥,你也别太较真,他成人礼上还有很多别的食物,就这么个蛋糕就算是少了,也不差什么的。”

    姜竹沥抿着唇,不说话。

    蘑菇头和杏眼交换眼神,前者会意,抡起盘子,笑嘻嘻地朝着后者扔奶油,然后状似“不经意”地手一滑:“呀——”

    盘子倒扣到姜竹沥的长发上,一路向下,油糊糊地粘满她的长发。

    段白焰眼神一紧,正想开口怼人。

    姜竹沥手腕一用力,反手就把蘑菇头的脸,一整个儿地按在了剩余的蛋糕里。

    她知道这么做不对,没必要这样对待她。

    可她忍不住。

    她太生气了。

    抹奶油不抹头发,和打人不打脸是一个道理。

    何况这蛋糕是她做的,这两个人竟然无视综艺的游戏规则。

    “你——!”杏眼显然没料到她这么凶,冲上来攥她手腕,“你放开她!”

    姜竹沥真的放开了她。

    蘑菇头猛地从蛋糕里抬起头,满脸甜腻的奶油,重新大口地呼吸氧气,如获新生。

    她迅速缓过劲儿,二话不说,反手扬起手掌——

    “你这个贱”

    “够了。”

    被陈塘一把拽住。

    他身形偏瘦,面庞清俊,气场随和温柔。

    蘑菇头被他的外貌欺骗,一时间看得有些愣住。下一刻,他的唇角染上嘲讽:“姜竹沥还是太温柔了,如果是我,一定把你的脸按在蛋糕上,来回用力磨一磨。”

    段白焰的手停在半空。

    他默不作声地看着,眼神晦暗,唇抿成一条线。

    事实证明,被讨厌的美人怼,和被温柔的帅哥怼,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蘑菇头愣了一阵,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竟然后知后觉地燥起来。

    周进迟迟赶到,整个人都惊呆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姜竹沥不说话,顶着头上的奶油,转过身推开他,走了。

    段白焰和陈塘几乎同步转身:“竹沥——”

    又一起停下来,相对无言,面面相觑。

    然后沉默三秒,一起发出不屑的冷哼:“嘁。”

    也一起在心里感慨:

    ——呵呵,也不过如此。

    ——如果我是她,绝逼不选你。

    ***

    姜竹沥在民宿外游荡。

    她有些饿了,脾气也跟着变坏,不知道该为自己做些什么,才能永久性地远离这些莫名其妙的女性。

    她坐在河边,感到前所未有的沮丧。

    正低着头发呆,身后慢慢拢过来一个黑影,细长细长的,声音有些妖气:“今天天气这么好,我要捉一位河鲜小可爱回去煲汤,不知道是谁这么幸运,能被我捉住?”

    说完,他五指张开,捂住她的眼睛。

    姜竹沥莫名被逗笑:“你五指张开,捂人眼睛,有什么用?”

    陈塘笑眯眯地在她身边坐下。

    坐下之后,他借着月光,慢条斯理,一本正经地捋开袖子:“沥沥,刚刚为了救你,我都受伤了。”

    她低下头,竟然还真在他小臂上看见一条红痕。

    “怎么弄的?”姜竹沥“呀”了一声,赶紧接过来帮他揉揉,“我回去帮你找点儿药吧?”

    “不。”陈塘哼哼唧唧,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哪儿磕的,就是想来她这儿碰个瓷,“你拿嘴给我吹吹。”

    姜竹沥知道他没有别的意思,心里好气又好笑,差点儿啪地打他一巴掌,再帮他添道新伤。

    然而段白焰一路艰难地摸到河边,刚想向她打招呼,就听见这段对话。

    然后,他看到

    姜竹沥真的低着头,仔仔细细,妥帖温和地在帮他揉淤青。

    段白焰:“qaq”

    他也想要沥沥吹吹!!

    “别跟她们一般见识。”一边享受皇帝待遇被她揉着淤青,陈塘一边抽着卫生纸,帮她仔仔细细地清理头上的奶油,“我的沥沥最棒了,整个人都带甜味。”

    姜竹沥被吓一跳,差点以为他要吃她头上的奶油。

    陈塘很有耐心,不厌其烦,把粘在一起的头发一点一点地蘸着水洗开。

    “这话受用。”反应过来之后,她开心得冒泡泡,“多夸几句。”

    藏在黑暗里的段白焰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姜竹沥竟然会为这种愚蠢又虚伪的夸赞,表现出开心。

    在他稀薄的记忆里,她好像从来没有为他的某些言论格外难过,或者格外开心过。

    沉默一阵,他若有所思地低下头,一遍一遍地小声练习:“我的沥沥最棒了。”

    “我的沥沥最棒了。”

    “我的”

    其实又何止啊,在他眼里,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姜竹沥。

    可他说不出口。

    他越是明白姜竹沥的家庭,越懂得如何控制她,越无法自拔。

    他很清楚,她其实无法抵抗姜妈妈过分专。制的管控,这种习惯与畏怯刻在她的骨子里。因此他一直用那样的方式,逼迫她妥协。

    他没办法像陈塘一样,坦白而不加掩饰地进行表达。

    陈塘对他所有的心理活动毫无所知。

    夜色初临,他在河边帮姜竹沥清理干净长发,带着她往回走。

    半路上看到放在景区里的售货机,饿了一晚上的姜竹沥眼睛一亮:“师兄你带钱了吗?我想买瓶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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