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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死在我怀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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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一旦他尝试着改变,却没从她那儿得到想要的回应,就变得变本加厉,更想将自己的付出讨要回来。

    “然而我不是洋娃娃,也没办法活成你想象的样子。”

    姜竹沥目光安静,想起大学时,老师说过的话。

    家庭的魅力在于,我们总是想逃离,又总是被困其中。

    她从来不能下定决心,不管对待母亲,还是对待他。

    段白焰舌根发苦。

    他尝试过很多种方式接近她,无论是开车跟踪,还是在她家对面放望远镜。

    可是都没有用。

    他一遍又一遍地,被迫面对这样一个事实——

    她曾经属于他,也愿意接近他,但现在不再是了。

    他身边所有东西都像流沙,握得越紧,就走得越快。到头来,他无能为力,什么也留不下。

    姜竹沥的胳膊一点一点从他手中抽离:“段白焰,我的话说完了,放我走吧。”

    不——

    段白焰死死盯着她,脑子里所有想法都被排空,只剩这一个字。

    他被打回原形,仿佛回到遥远的童年。母亲执意要走,父亲苦苦哀求,而他坐在二楼的走廊上,沉默冷情地看着,听见他母亲的冷笑:“你怎么这么贱?”

    段白焰嗓子发涩。

    他张不开口,说话也变得艰难:“如果你现在走”

    ——就不要再回来。

    后半句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他希望她回来。

    四年前就希望。

    姜竹沥停了一下,轻声打断他:“段白焰。”

    他抬起头,眼底血丝遍布。

    “你也就会欺负我。”

    声音很轻,有些委屈。

    而她像四年前一样,没有回头。

    ***

    段白焰在原地坐了很久。

    从阳光热烈,坐到日暮黄昏。

    他这幅样子,熊恪简直不能更熟悉。

    仿佛一夕穿越回了四年前,他红着眼眶赶姜竹沥走,人家真走了之后,他又回到病房门前,坐在她坐过的地方,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待到深夜,仿佛要立地成佛羽化登仙。

    熊恪纳闷得不行。

    按理说,段白焰吃的亏也不少了,怎么一点儿都不见长进呢。

    “大熊。”

    结果下一秒,段白焰突然开口,倒把他吓一跳:“嗯?”

    “我做错事了吗?”

    熊恪有些犹豫:“想听实话?”

    “嗯。”

    “你活该,自找的。”

    段白焰:“”

    “四年前,你们分手,你在病房里吸氧,姜小姐就一个人坐在外面哭。”

    熊恪回忆当年,仍然感到手足无措。

    他没安慰过女孩子,站在旁边不知道该怎么办,索性打电话把自己的弟兄们全叫了过来,一排黑衣大汉,排着队给姜竹沥送纸。

    她哭得神志不清,上气不接下气地感谢他。

    “我那时候搞不懂,她在哭什么。”熊恪道,“现在想想,也许能明白了。”

    那应该是她第一次,这样清醒地认识到这段关系。

    选择权看似在她手上,其实招招紧逼。他一直在逼她低头,逼她妥协。

    偏偏她又舍不得放手。

    段白焰有些错愕:“我从没听你提起过。”

    “你也没问过。”熊恪提醒他,“你从不在别人面前,提‘姜竹沥’这三个字。”

    他的独占欲夸张到,不想让别人知道她。

    欲望作祟,这样的爱情经不起推敲。事关深情,词段句读都像诅咒。

    段白焰沉默一阵,突然感到难过:“我是不是没有机会了?”

    这么多年,熊恪看着他从一个志得意满的少年,成长为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

    却从没见过他流露出这样茫然,茫然到几近无助的神情。

    他神色一软:“不一定。”

    “我们还有这个。”他犹豫片刻,拿出了姜竹沥的手机。

    ***

    程西西在第二天清晨,收到一个同城快递。

    是姜竹沥的手机。

    她感慨:“段白焰也太狗了,把人莫名其妙地带走几天,病恹恹地给送回来,连个新手机都舍不得送你?”

    姜竹沥有些意外,原以为他不会还,甚至打算买新的。

    不过这样正好,又省下一笔买手机的钱。

    去医院的路上,程西西一只手撑着下巴,上下打量她。

    半晌,得出结论:“你瘦了。”

    姜竹沥不信。

    “你现在这个样子,上镜肯定比我好看。”

    “你还在减肥?”姜竹沥笑了,“真执着。”

    “有没有听过名言?要么瘦,要么死。”

    这话姜竹沥并不赞同。

    程西西早年做吃播弄坏了胃,时不时要犯一犯病,她怕她节食节出命案:“按时吃饭。”

    小闺蜜笑眯眯地应下。

    姜竹沥去医院做了个体检。

    她的烧差不多全退了,只是扁桃体仍然又疼又痒。头疼的是她此前流鼻血,且高烧与感冒都反反复复,她很担心自己命不久矣。

    好在体检报告出来,没什么大碍,只是病毒性感冒。

    医生看了她的用药史,给她开了几味清热降火的药,特别叮嘱:“有空的话,多运动一下,不要想太多。”

    她讷讷地应下:“嗯。”

    拿出手机,正想记药。

    屏幕上突然弹出一个对话框,继而接二连三地,跳出清热降火的菜谱。

    “诶?”她愣了愣,点进去,发现是微信上一个陌生人发来的。

    白色头像,名字是原始代码,朋友圈里什么都没有。

    一个三无小号。

    这个手机虽说在段白焰手里待了几天,可他除了企图帮她辞职并推掉周进的综艺节目,并没有动过其他数据。

    姜竹沥实在想不起这人是谁,试着问了问:你好,请问你是?

    对方迟迟没有回。

    她纠结一阵,猜。

    可能是个卖保养品的

    于是改完密码,她删除了对方的账号。

    ***

    段白焰在床上辗转反侧。

    不是很明白

    床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大。

    他好难受啊。

    忍无可忍地坐起来,他挠挠头。

    心想,这是个什么事,熊恪出的都是什么鬼主意。

    别说给姜竹沥发菜谱了,他就是死在外边,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再向她低一次头。

    下一秒,放在桌上的手机一阵震动。

    段白焰蹭地蹿起来,心想。

    姜竹沥一定很感谢他。

    他一定会坦然地接受感谢,不骄不躁,再接再厉。

    按亮屏幕,正中弹出一条——

    '甜药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大话骰() 
姜竹沥向餐厅请了长假。

    综艺录制要全程跟组;拍摄地在韶山度假区。

    程西西帮她收拾行李;叮嘱来叮嘱去;还是有些不开心:“夏蔚和何筱筱竟然都在;这是什么魔鬼综艺啊早知道我也留在第二季了;万一她俩发疯闹事;还能多一个人帮你打架。”

    姜竹沥笑:“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见招拆招嘛。”

    她这一走一个月,程西西也有自己的工作,要跟组拍电影。这段时间家里没人;怕房间里的东西落灰,索性将她的摆件都收了起来。

    “你看看还有没有漏掉的”打包好行李,收拾完摆件;程西西环顾四周;十分眼尖地捕捉到漏网之鱼,“喏喏;你床头柜还有个球。”

    姜竹沥回头;看见摆在床头的藤球灯。她沉默着踌躇了一阵;拿起来。

    着火时;这盏灯被放在厨房;没能幸免,几乎烧掉整个底座。

    程西西帮她收拾出租屋时;差点儿当垃圾扔掉。

    还是她眼疾手快拦下来。

    小闺蜜超级嫌弃:“它都被熏成炭了,连底座都没了!你怎么这么抠;再买一个不行吗!”

    而今看着这个被她抢救出来的丑陋的球;姜竹沥仍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沉默一会儿,用旧报纸包起来,轻轻放进箱子里。

    “就放这儿吧。”反正也不能用了。

    好歹喜欢他那么多年

    她垂眼看着它的纹路,默不作声地想。

    就当是给自己留个念想。

    以后再也不回头了。

    ***

    “长平一战,俘虏三十九万。”

    取景器上,白起身着战袍背对营帐,语气和缓,“大王下旨之前,给俘虏的口粮尽量少,无论如何,先保全我们自己的兵士。”

    “白将军。”另一位将军问,“我们不能从这些降俘中挑出一些,补充自己的队伍吗?”

    止战的拍摄现场,日头炽烈,空气中热气流动。

    饰演白起的演员正要开口。

    “卡。”

    段白焰一脸焦躁地打断。

    这是他今天上午,第十七次喊卡。

    剧组上下人心惶惶。

    “段导段导。”助理抱着保温杯小跑过来,“要不要歇一会儿?”

    秋老虎热得厉害,水中有冰块,还加了降火的茉莉花、冰糖和枸杞。

    可段白焰仍然浮躁得厉害。

    他指骨抵上眉心:“今天先到这儿,夜场不拍了。”

    多拖一天多烧一天的钱。

    助理抬起头,求助地望着熊恪,后者眉梢微耸,无所谓地摇摇头。

    反正他有钱,让他尽情作。

    能帮的他可是都帮了,一点儿没藏着掖着。可惜小少爷是个注孤生的命,他拦都拦不住。

    助理没办法,只好重新给他修订日程。

    段白焰坐在原地,倍感疲惫。

    闭目坐了一阵,低声道:“大熊”

    “我在。”

    “我”我怎么办啊。

    他欲言又止。

    熊恪努力不笑得太明显:“这才刚开始。”

    作多少孽,就会得到多少孽力反馈。

    “耐心一点。”他轻声,“也许,你能找到适合你的方法,把她追回来。”

    段白焰感到郁闷。

    他好像在一夕之间又回到了先前的状态,衣服渐渐变大,床慢慢变宽。他一个人坐在藤椅上,对着后院的竹林整宿整宿地发呆,许愿一觉醒来,可以忘记没有良心的姜竹沥。

    可愿望从没实现过。

    他只能情真意切地小声感慨:“我一定是全天下最最可怜的人。”

    熊恪正想给他一耳光,让他认清眼前严峻的形势与残酷的现实。助理风风火火,又跑了回来:“段导段导。”

    段导岿然不动,稳如老狗。

    “刚刚周进导演打电话过来,问您有没有兴趣参加他那个综艺。”助理说,“他说,他们第二季的基本形式定下来了,其中几个单元,可能会邀请一些圈子里的明星大腕过去互动,问您有没有兴趣。”

    段白焰想也不想,没好气道:“没有。”

    其实早在入圈之前,他就知道周进。也没什么复杂原因,这人跟他同校,是他的学长。

    可是过完昨天,周进身上又多了一个恶毒评语:多管闲事的野男人。

    要不是他那条导。火。索,没准姜竹沥也不会走。

    一想到这个,他就对这位学长恨得牙痒痒。

    “好。”助理点点头,“我这就去回他。”

    下一秒,段白焰突然想到什么,脑子里灵光一现:“等等。”

    “嗯?”

    “周进的综艺,是今天我也很甜呀?”

    “对,正打算录第二季。”

    “拍摄地在哪?”

    助理微怔:“韶山度假区。”

    段白焰掐指一算,自己在那好像还有套房。

    他突然有了新想法。

    “走。”他站起身,拿起外套,“天凉了,该让周进破产了。”

    ***

    姜竹沥第一次录制节目,对什么都感到新鲜。

    韶山隶属彼西山群,枕山面海,风光俱佳。民宿建在半山腰,再往上,种植着大片大片枫树林,连同林中那几座幽静隐匿的小院,都是某些富豪的所有物。

    她拿着小望远镜偷窥山上的尖顶小房子,倪歌站在案板后,咔嚓咔嚓地切莲藕:“竹沥姐来看看,有没有你想吃的东西?”

    倪歌是她录制期间的室友。

    这档综艺除了邀请包括姜竹沥在内的几位西点师,还带了两个流量明星。一个是夏蔚,另一个就是倪歌。

    夏蔚什么人,她早就见识过了。

    有意思的倪歌。

    别人在圈子里顺风顺水,要么是有后台,要么是实力硬又顺风,而她她半路出家,除了深厚的古典舞功底和讨喜的脸,还自带buff,拥有外挂一样的好运气。

    进圈子之后,想什么就有什么,人称微博许愿池,是靠锦鲤体质火起来的。

    “我来切年糕吧。”姜竹沥接过菜刀,“你去休息一会儿,等等周进老师。”

    倪歌没走,坐在旁边捧着脸看她。

    倪歌是学古典舞出身,转行当演员之后依然保留着旧习惯,喜欢长长的棉麻裙子。

    在姜竹沥的余光里,她那条红裙子像是有生命,不断地随风微微动。而她一脸乖巧地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不停地眨眼睛。

    好像一小团毛茸茸的,燃烧的火焰。

    姜竹沥好笑:“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倪歌一本正经:“做法呀。”

    “?”

    “做法吸走你的美貌。”

    姜竹沥被逗笑。

    虽说倪歌年纪小,出道也没几年,可流量大得吓人。

    姜竹沥本来还有些担心,会不会像夏蔚一样难相处。

    想不到接触到本人后,竟然意外随和。

    “金针菇,培根,五花肉,牛肉,韭菜,豆腐皮,年糕片”姜竹沥整理出一大筐食材,“我们先把它们拿到院子里去吧?”

    节目录制还没开始,大家提前一天进组,周进约大家晚上一起烤烧烤。

    倪歌答应得很爽快,帮她把筐抬进院落,又从橱柜里翻出两件菠萝啤。

    周进就是这时候走进来的。

    民宿小院里花团锦簇,有些花都开败了,粉白的花瓣落得一地都是。

    姜竹沥低着头,一边搬箱子一边打趣:“周老师再不回来,倪歌饿得要吃炭了。”

    周进眼里带笑,没有说话。

    姜竹沥身体微顿,若有所觉,正要抬头,感觉一个高大的人影压下来。

    微微躬身,一言不发地接过她手中的菠萝啤,扛到肩上,转身就走。

    是段白焰。

    ***

    酒过三巡,姜竹沥仍然感到恍惚。

    那次摄影展之后,段白焰消失了一小段时间。

    在她的认知里,他向来骄傲,眼高于顶又目下无尘,凡事事不过三,他们之间的破镜又破了一次,不会再有回寰的余地了。

    没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重新出现。

    姜竹沥拍拍脸。

    她的病还没好去按。几杯酒下肚,竟然有些上头。

    “来玩嘛来玩嘛。”倪歌吃饱喝足,摆出一副十足的小姑娘姿态,摇着骰子拽着周进玩游戏,“来玩大话骰。”

    有人插嘴:“这玩意儿怎么玩?”

    “简单地说,就是我们每个人拿着五个骰子摇号,然后报数。”倪歌解释,“报完数之后,让下家来猜,在场所有人的骰子点数加起来,有没有这么大的数字。如果下家觉得没有,就开上一个人的骰子进行验证;如果觉得有,就继续向下,报更大的数字。谁输谁罚酒。”

    姜竹沥懂了:“所以,这其实就是一个坑上家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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