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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歌立在她前方,醉琴整个人笼在他的身影下,俊美无俦的男子,妖精样的眼睛,他轻轻吐息,满是夏日最醉人的热气。李歌一只手捏着醉琴的下巴,“醉琴可知我是个浪『荡』人,经不起这般『惑』,若是因了我,失了大皇子的心,你该如何?”
他越挨越近,醉琴的眼睛里全是这个男人,醉琴羞涩媚意的眼里开始有了丝慌『乱』。
李歌笑得愈发醉人,“你的眼睛里有第三种东西时,比你抚琴还要漂亮。”
然后他离开了些,不再直直盯着她,“快些沐浴,莫让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再提水。”
醉琴弯腰行了礼,“是。”便又留了意味深长的一眼,径直走去,玉手揭开紫『色』的纱布,背对着李歌到了浴池边。
第十四章()
“哎哟!”里侧浴池传来一声娇呼。
李歌并没有回头看去,立在原处,只是笑问:“如何,水凉了?”
醉琴带着媚人的笑容,莲步轻挪缓缓走出来,她看着一直望着窗外明月的李歌,皱了皱眉头,“我还没有沐浴呢,只是发现浴池里花瓣下,有一个木桶,想必是哪个小丫头偷懒没有带出去。”
李歌听闻沉眸,又回头抬眼看她,面前的女子虽是未曾沐浴,却衣衫半退,『露』出整个香软的玉白肩头。
他垂下眼睑,再抬头时直望着醉琴眼睛,没有半分意『乱』情『迷』,“醉琴姑娘,李某有一事不解。”
“何事?”醉琴饶有兴味地看着面前的男子,跟传说中的浪『荡』可是大有不同呢。
李歌直盯着她的眼睛,“醉琴姑娘三年前的惊鸿会可谓是大放异彩,为何今日会身处烟花之地。”
醉琴没了笑意,眼神闪躲,片刻就恢复了常态,“为了做我想做之事。”说完,便蹲下身,拿起小木桌上的斟满酒的酒杯。
她再次站起,身姿轻柔。她曾是一个习武之人。递给李歌,“也为了我必须要做的事。”
李歌接过上好的透白青花的酒杯。将要喝下这杯酒的时候。
屋外传来了嘈杂的声音。尖细皆有。
“我就要进去!谁拦就死!”
“你最好放下刀!”
“天涯何处无芳草!姑娘你慎重!”
“你家境尚好不要想不开!”
。。。
喧闹声越来越近,居然有人大闹仙娥楼?
青楼里向来不缺闹事的男子,醉酒砸桌子要姑娘的都不少,为何这次护卫都不阻止,任由来人闯到此处?
一个女子砰地撞开了门!她背对着此屋,硬是进来了。
女子较为高挑,穿得比较讲究,要么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要么是权贵家有头面的丫鬟。却发髻凌『乱』,宛如泼『妇』!她正冲着护卫大喊:“谁若是拦我,我就死给你们看!”声音粗哑,满是煞气。
一堆护卫都满脸无奈地盯着李歌,眼神意味不明。推推嚷嚷地也不敢上前。
这女子回了头!虽妆面花『乱』,红绿『乱』染。却五官端正,有所姿『色』。
她拿着一把黑亮的大菜刀,抵在自己脖子上!梗着脖子冲着李歌大喊:“李歌你臭不要脸!你始『乱』终弃!你答应过我一生一世不分离,你现在居然去青楼!”
说着说着,女子就蹲下捂着脸大哭起来,嘴里还骂咧着,“李歌你混蛋!呜呜呜!你无耻!”
李歌当即愣在原地,一个护卫大着胆子开口,他支支吾吾,指着女子说,“这位姑娘。。。说是找李公子有事,是挽风楼掌柜的女儿,我们不好动粗。”
而此时,在房梁上等着看春宫的纪如寻,听到挽风楼掌柜女儿这个说词,也立马提气转身去看,她本想提着木桶加完水便走,到三楼去探听,谁知李歌和醉琴居然在这二楼最大的浴池屋中。此房梁正对着浴池。
纪如寻听醉琴那些女儿家心思爆裂的琴曲,已经十分腻味了。见李歌一脸舒畅笑意躺着听曲,暗骂声风流鬼。
还以为会等来活人春宫,正心中腹诽,玉无伤这厮居然毫无动作,就等来这等好戏。
有趣有趣,玉无伤这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不要脸面的精神,她很欣赏。可以发展成挚友。
李歌听了护卫的话,深感头疼,他倒是听出此女的身份了,可是他从来都未曾做过这般缺德事。现在要担上这种事情,心中都是不愿的。
他蹲下身,轻轻拍着玉无伤肩旁,声音温柔,“姑娘,你抬起头看清楚些,你找的那个人确定是我么?”一双桃花眼带了点凶狠看着玉无伤,话语里隐隐泛着咬牙切齿。
玉无伤『露』出一条缝,一双眼睛,玉无伤算是看清了李歌眼中的威胁,可现在不是说退就退的时刻!必须激流勇进!
“是你!就是你!是你说爱我一生,白头到老,永不相弃!”玉无伤再次直起身,梗着脖子吼到!
他站起身来,一把大菜刀横切竖砍,对着门口的护卫『乱』挥,“都出去!这是我和李歌俩人的事!”
护卫们无可奈何地闪躲,望着李歌。李歌沉着气点点头,“我自行解决。”一堆的护卫都退了出去,门外还想看热闹的男子也不少,也走了。逸川侯家的热闹,还是不要强求着看。
玉无伤很粗暴地关上门后,拿着菜刀,坐在地上。势必要做点什么的样子。他眉眼好看,现在却妆容惨烈,配上争执中散『乱』的发髻,很有母夜叉的味道。
李歌苦笑,望着撒泼的熟人,只得叹气。看着醉琴惊愕的眼神,“这次让醉琴姑娘见笑了。”
“倒没什么,只是感慨男子是否都这般多情。”醉琴掩嘴笑。
听见醉琴的话,玉无伤一直死盯着她,他没有说话,现在不能暴『露』身份,他以后还要风度翩翩地出现在她面前。
李歌再次躺在贵妃榻上,眯着眼,“大皇子对醉琴姑娘这般用心,已是令人羡慕了。”
醉琴没有接话,只是淡笑。这女子过于撒泼粗鄙,她并不想多看两眼。但女子目光一直附在自己身上,感受略有渗人。
此间玉无伤很是安静,没有吵闹,李歌顺着他的目光,猜到了他的目的,对着他说“姑娘想我如何解决此事?”
顺利见到醉琴,也阻止了李歌这『色』狼的行动,玉无伤却愣住了,如何收场?他怎么知道?他不是蠢人,李歌这『骚』狐狸忍耐是有度的。
玉无伤依旧跌坐在地上,一双凤眼满是情伤地看着李歌,凄凄惨惨戚戚,他语气低沉,满是悲凉,“你要如何便如何吧,反正我都是。。。你的人。”像是一朵被夜风席卷摧残后的花。
纪如寻躲在房梁之上,看着此情此景,对玉无伤佩服至极,吐出几个字,“这。。。戏精。”
李歌脑门突突地跳,很想就地解决这厮。他依旧耐着『性』子说:“那我现在带你回李家,如何?”
玉无伤快趴在地上,身段很是柔美,我见犹怜。他低着头,千万情丝被艰难吞下,声音哽咽,“是,奴家。。。都听公子的。”
李歌看着玉无伤这般姿态,笑得狷狂带着不怀好意,小兔崽子,回去了看老子不抽死你。他冲着门外,喊了声:“来人。”
暗风一身黑衣推门走了进来,明晃晃香艳的浴池屋内,他格格不入,像一块行走的煤炭。他没有表情,彰显着他的冷酷。“公子。”
“把这位姑娘带回李家。”李歌躺在贵妃榻上没有动弹,霎时间,他感受到玉无伤正目光带箭地望着他,又加了句:“我待会便回。”
暗风一把提起玉无伤便走了,这女子为何如此重?
整个房间顿时安静下来。李歌先开口,“在下现不得不回府了。醉琴姑娘,告辞。”
“李公子,有缘再会。”醉琴行礼。
李歌走出房间,抬头便是月明星稀。夏末秋初。夜风轻『吟』。
纪如寻也趁李歌走后,醉琴思索之际,飞出窗户,轻提气,她飞上了三楼楼顶。她在看找玉无伤,那个李歌手下的武功在她之下,现在找出来还能夺回玉无伤。她突然想到,留着他还有些用处。
“姑娘,刚刚这戏可看得舒服?”
第十五章()
李歌看着月下楼顶瘦弱的身影,白月光冷意似刀,四周楼阁灯火辉煌,十里阑珊。
寒暖之中是一瘦削女子,衣饰简朴。她没有转身,直直稳立这黑灰瓦片上。不像寻常江湖女子般刚柔并济。倒像是一把被打磨地极好的利器,很少见过这样的女子。
青衣粉袖正是当时为浴池加水小丫头的装扮。若此人不是易容乔装了,那么就身形来看十四五岁有如此轻功气度,也太令人诧异了。
夜风吹起纪如寻的衣裙,她并不敢动弹,混进小丫头队伍时她就洗了胭脂,一直压着头不被人发现。
李歌在金玉满堂是见过她的。她一没武器,二不清楚是否是李歌对手,为今之计只能逃。
纪如寻感觉身后的人压着气息,缓缓靠近,她左脚向外轻踩,一片黑灰『色』瓦瞬间四分五裂,清脆的碎裂声让身后的人一时停住了脚步。
趁此!纪如寻提了口真气,右脚猛蹬。在这楼阁之上飞身而起,山林踏遍千次花间能点足,轻功绝顶身姿不似其他女子飘若天仙,而是『乱』影『迷』踪像一道抓不住的剑气。
李歌见此也提满真气追赶。一时间,竟没有拉开距离,反而纪如寻有快被追赶上的趋势。月下银霜,一青一红如两道光影快要交织上。
纪如寻咬牙切齿,这李歌名不虚传武功如此之高。前方就是最后一截楼阁屋顶了,瓦上如飞之际她加速往前冲,凌空一跃!正要落下纪如寻一脚蹬在一旁高大的百年古树树干上。
这一个急速的转变,让本要冲出仙娥楼后楼阁的她,一下折返便落在二楼走廊之上。
纪如寻稳稳地跳进来二楼栏杆内,嘴角牵起得意的笑容,京都探子之多,她没傻到穿着这样回到纪家,况且这一身装扮还是混入楼阁内才最易脱身。
感受到后方李歌也迅速追上,内心暗骂这厮功力之深。她也不急,楼阁除了后方无走廊,其他三方都有走廊,现在她落在左侧方,只需向前奔跑进入二楼正门楼厅即可。
这才酉时,正是青楼生意红红火火之际,跑进人堆就不怕这李歌。
只剩十米!
忽然,前方拐进一个举着菜刀的高挑女子!披头散发正与纪如寻相向而奔。后方还有一个黑衣高大男子紧随女子。
眼看就要相撞上。
当纪如寻为了不与玉无伤相撞而飞身上栏被李歌一爪抓回时,内心是一潭死水。
当玉无伤自以为逃出暗风抓捕范围,却被纪如寻突兀的身影吓着生生停下脚步时,浑身是怒火!
“纪如寻你个呆子!”
“玉无伤你个戏精弱鸡!”
俩只被逮着的猎物都很有默契不敢大声呼喊,皆是咬碎牙的阵仗。
暗风伸出手臂,一手抓起玉无伤扛在肩上,毫不怜香惜玉。
玉无伤被大汉扛着双手被捆,一把黑亮的大菜刀“哐当”落了地,他倒挂着的面容狰狞,冲着纪如寻低吼“你说谁弱鸡!”
纪如寻被瘦高的李歌提着,虽是脚不沾地但气势十足;冷哼:“你连那个黑煤炭都打不过,自然是弱鸡。”
暗风听闻小女娃如此称呼自己,愣了,自己哪是常人能打倒的,“不知纪小姐此话何意?”声音低沉有魄力,暗风很满意。
“手下败将。”被人超了武功这个事实令纪如寻很是气愤,这人气息跟那夜的软猬甲十分相像,自然要从手下败将这里讨点面子回来。
暗风大口喘气,莫不成这传闻中的呆子四小姐就是那人的绝顶高手?这般年纪这般武功着实可怕。
李歌看着手中提着的纪如寻,小脸娇俏杀意澎湃,不禁也笑出声,“我还不知纪家四小姐武功如此之高。”
纪如寻看着李歌笑得欢畅,鲤鱼打挺了几下想逃开,均被制住。便不理会李歌。
“暗风,他如何跑掉的?”李歌很想知道玉无伤怎么作出幺蛾子的。
“公子,她说她有喜了,这般扛着会颠着她腹中的孩儿。所以我才将她放下。”暗风恭恭敬敬地禀报。
李歌似笑非笑,看着在暗风肩上动弹不得的玉无伤,“不知你大哥得知你有喜了会如何开心。”
暗风他侧头看着李歌,行礼低头询问:“公子,如何处置这俩人?”
李歌笑得很是猖狂,看着气鼓鼓的纪如寻,他心情很好,“小丫头,你的热闹也好看。”转头对暗风说,“带回侯府。”
纪如寻侧头看他,眯着一双杏眼恶狠狠地说:“我本无意偷窥李公子与醉琴的相约,还请放我回去。”
“小丫头,放你回去?怎么对得起你俩打扰我的一场好夜。”李歌拿手戳戳她脸上鼓起的小包。
纪如寻把脸侧过,继续鼓出小包,不再瞧李歌一眼。
暗风扛着捆住手的玉无伤,李歌一路把纪如寻埋在自己胸膛,四人很是光明正大地走出仙娥楼。
纪如寻只感觉这人身上微凉的温度,和鼻间淡淡地青竹香味,虽味道清雅却有几分霸道。
李歌不愧是有名的浪『荡』公子哥儿,一路上多得是贵公子打招呼。
“李兄会玩啊。”
“哎哟两位美人呐。。。李兄近来品位不一般啊。。。”
“李兄胸上这小美人能否瞧一瞧啊?”
“哟,李歌,这抱一个扛一个还真是潇洒,不知这平野的女子比之江湖上的蛮女子如何呢?”
少年清朗的嗓音莫名熟悉,带着点点嚣张。
“没办法享受的人跟他说了滋味又能如何呢?七皇子。”
李歌声音依旧慵懒,还有些许醉意。李歌顿觉舒畅,怀中的小丫头不敢碰到熟人,后面的玉无伤也不再叫唤,安分的很。
纪如寻暗搓搓地瞟了七皇子几眼,这厮身份尊贵基因良好,长得人模狗样穿得衣冠禽兽,已步入初秋,他依旧一身紫『色』对襟长衫,腰扎同『色』金丝纹带,还垂了个墨玉,脚踩锦靴。揪着一把纸扇摇得很痛快。
这嘴脸还是这么讨揍。
高仪乐也实乃脸皮厚,他这辈子对上李歌都没让自己好受过,但依旧乐此不疲。他一手敲打着扇子,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不知李歌喜欢何种类型的女子。”他踱步到暗风面前,看着暗风肩上的人,衣饰寻常披头散发看不出发髻。高仪乐一手挑着扇子,轻轻拨开这人脸上的『乱』发。
女子没有表情,当对上女子目光时却满是杀气和冰冷。从未见过有如此眼神的女子。
是一张虽然妆容骇人但英气『逼』人很有味道的脸。高仪乐有些发蒙,更加奇怪的是,怎么无端端对这个女子有了熟悉感?
高仪乐的心『乱』了节奏瞎跳了几回。
李歌知道玉无伤和高仪乐曾打过一架有了交集,怕这高仪乐盯久认出来。给了暗风一个眼神,暗风立马后退避开高仪乐。
女子的『乱』发再次盖住她的脸,高仪乐心里漏了一拍。
“七皇子是有婚约的人,还是少来青楼为好。”李歌这厮真狠,一句话就坏了他所有心情。
高仪乐重重哼了口气,“纪家的傻子我才不会娶,算她们识相,卫国公夫人近几日来都想找母妃交还信物,不过母妃照料父皇辛劳没空得见罢了。”
纪如寻趴在李歌胸口,很安分。李歌甚至没有感觉到她的一丝戾气和失落。
“为着皇上的病情,端妃日夜『操』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