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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营了。
战士们的晚餐很是“丰盛”,丰盛的让龙弃天有点受不了!
身上仅有的一公斤大米是要省着吃的,六块压缩饼干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用,可以想象他们能吃些什么了!
淡水是几个战士顺着动物的足迹从小溪中取来的,经过了简单的检验,可以煮开以后饮用。为了方便取水,大家的宿营地也安排到了靠着小溪的地方。
从铁盒中取出刚才杀的毒蛇,大部分都是无头的,因为头上可能有毒!
战士们开始寻觅一切可以吃的东西,包括植物和动物,有的战士甚至在找到一个蚂蚁窝后,发出惊喜的大叫,而捧起一把蚂蚁就放在口中大嚼特嚼的动作却让龙弃天惊叹不已。
水煮蛇肉在龙弃天口中还能够下咽,龙弃天的第一餐就是用蛇肉果腹了。
贝蒂和众人一样将蛇肉和一些不知名的植物塞入嘴里,令他身边的几个战士惊奇不已,纷纷询问她是不是受过这方面的训练,而贝蒂也坦然承认是受过比较严格的训练。
原始森林中到处是参天大树,随时有野兽出没,不过一般的野兽是不敢靠近这个整整五百零三人的队伍的。听着森林中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加上不习惯在野外睡在睡袋中,龙弃天那里能睡得着?就起身和几个站岗警戒的战士聊天。从战士的口中得知,他们的行程还有至少八天的时间,龙弃天不由得暗中叫苦:这八天怎么熬过去啊!今天吃的是蛇肉,不知道明天会吃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回身来到了贝蒂的身边,却见贝蒂已经进入了梦乡,但是很明显,她睡得并不是很安稳,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眼睛在梦中犹自一跳一跳的,双颊呈现嫣红的颜色。
贝蒂做恶梦了!
贝蒂梦见了自己的父母!一个身材高瘦的男人,手中挽着一个绝色佳丽,佳人怀中还抱着一个婴儿,两人正在挥手告别什么,突然一阵强烈的枪击声传来,两人的背上顿时鲜血四溅!身体缓缓的倒在地上,却仍然没有分开,两个人用仅余的力量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中间是哭声不止的婴儿,他们想用身体来保护着自己的骨肉,鲜血将身后的土地染成玄黄色!
枪声响起时,贝蒂从恶梦中惊醒做起,却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梦中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父母,因为自己在梦中看到他们的感觉很是温馨!而且自己做这个梦也不是第一次,记得上一次做梦是在纽约的时候,那时她刚刚十四岁,刚刚结束一场残酷的训练!痛苦的她在迷梦中就是梦见了这副画面。
龙弃天深情的看着这个从恶梦中惊醒的女孩,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伸手温柔的擦拭她的眼泪,自己只能做这个吗?他不知道贝蒂梦见了什么,不过肯定是一些可怕的事情,要不然,坚强如贝蒂也不会流下眼泪。
以前的梦中,画面没有这么清晰,这次贝蒂看清了梦中人的清晰面容,很明显,那是两个中国人!因为他们身上穿的是那时候典型的中国服装:中山装!贝蒂在心中已经下定决心要查出事情的真像,她相信这个神秘的梦不会是空穴来风!“如果有机会一定揭开这个秘密!也许这个秘密关系到自己的身世之谜。”这是贝蒂心中的声音。
早上,战士们打好行囊又开始了行程。
七天过去了,战士们已经在森林中穿行了近两百公里,其间穿过了三片原始森林,翻过了两座不是太高的山峰。每人一公斤的粮食早就在三天前已经告馨,龙弃天此时已经躺在一个简易的担架上了。失眠和对食物的不适应引起了身体的不适使他在进入森林三天后终于倒下,江海天没有说什么,只是命令两个队员做了一个简易担架把龙弃天放在了上面。
对于柳絮飞交给他的这个累赘,他没有嫌弃的意思,也不敢有。
贝蒂依然是精神抖擞,七天中她和战士们一样吃尽了苦头,也受到了战士们的尊敬。战士们没有一个叫苦,对于他们,这种野外生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用他们经常说的一句话来说就是:“这才是真正的生存!”队伍前进的速度并没有减慢,甚至比先前还要快一些,因为森林已经稀少了,树木也不是那么多了,凭经验判断应该是到了森林边缘了。此时,战士们在行进中也随时找着食物,看见枯树,就冲上去,撕下烂皮就会看见成千上万的蚂蚁疯狂逃命!不管他是蚂蚁蛋还是蚂蚁,抓起一把就塞进嘴里,“嘎吱嘎吱”地猛嚼,贝蒂也是这么做的,龙弃天可没有这个勇气,在几个战士的“诱惑”下,他勉强吃了一把蚂蚁蛋,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味道居然还不错!自己是不是已经饿得饥不择食了?龙弃天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在这几天里,他所经历的故事之精彩程度和过去的十几年相比毫不逊色。
龙弃天是靠着战士们为他节省下来的烤熟的兽肉才坚持着没有饿昏,纵是如此,他也已经是浑身无力了。到了此时,他终于知道身体强壮的优点了,那些战士根本没有将那些在他眼中艰难无比的事情放在眼中。心中发誓以后要好好锻炼身体,最好是变成拥有像江海天那种钢铁铸成一样的身躯的汉子!
终于在日落前来到了最后一片森林外,眼前是一片起伏的丘陵,丘陵上是一些低矮的灌木,时时有野兔出没。远处是一座海拔3243米的山峰,当然在山脚下向上爬,只有两千多米的高度。
爬上这座大山就算是来到了绝谷了,绝谷就在山那边的一座海拔两千米高的山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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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飞和司空倚天离开少林寺,心情有点沉重,那是五位长老的临终遗言所造成的,莫非真的将要有什么大难降临吗?该不会是和日本的战争吧,要是战争的话,应该没有五位长老说的那么严重吧,日本再强大,应该还没有强大到敢触怒天下人的地步,美国发动战争?也不是太可能,就是发动也只是一场局部战争而已。现在仅仅是美国和俄罗斯的核力量已经足够毁灭地球了,加上中国的核弹,如果是世界大战真的敲响,那会是一场全人类的灾难!
摇了摇头柳絮飞抛开了这些念头,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吧。
究竟那个神秘的僧人是不是天云大师呢?柳絮飞又想起了上次在天台上的一场口舌交锋,耳中又响起了神秘僧人在临走时的传音:“柳施主如有差遣,请到泰山观日峰,凭你的功力自可知道我的所在!”泰山观日峰!?
柳絮飞决定去一趟,好歹弄个清楚。
司空倚天又返回了天外天,燕回天将外贸部管理的有声有色,在司空倚天回来之后,却马上将工作交给了司空倚天。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我不喜欢管理事情,我更喜欢和飞哥一起去闯荡江湖!”司空倚天听见他这么说,气的几乎晕倒:这个小子就是知道玩!
清晨,泰山观日峰。
柳絮飞刚刚随着稀稀落落的人流来到位于天柱峰玉皇顶的观日亭中,天视地听已经全力开始探察那些悬崖——舍身崖、鹰然涧和南面的万丈悬崖,直觉中,僧人要是在观日峰寻找一个不被别人打扰的地方,悬崖峭壁是最好的选择。
朝阳初升,金光粲然的云海平铺万里,波澜半阔,一望无边,千条深谷,万道山梁,一起淹没在惊涛骇浪中。游人站在山顶,犹如身处仙境,飘飘然忘乎所以。泰山上云海并不是每天都有,那要老天爷的配合,旁边的游客纷纷拍照留念。
柳絮飞的胸前金弓闪烁异彩竟是要吸收太阳初升之时的一点真阳之气,吓了柳絮飞一跳,赶忙将金弓掩盖结实,不使异彩露出半分光芒。
在天视地听探察下,柳絮飞终于毫不费力的找到了僧人所处地方-鹰然涧下的一个悬空山洞中,上下没有路径。果然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却不附和隐士之论——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朝,大隐隐于市。当然柳絮飞心中没有将僧人当作什么小隐,也不会那那个标准来衡量这位佛法精深的高人。
当下,传音道:“天云大师,北京天外天一别,大师一向可好?”渺茫翻滚的云海中传来天云大师的一声叹息,一个声音在柳絮飞的耳边响起:“终于还是被柳施主找上了少林寺,知道了贫僧的来历!也罢,不管他相逢聚散,总是缘分在!你下来吧。”柳絮飞趁别人没有注意自己,抬脚踏入云海,瞬间消失了身形。观日亭中终于还是有人注意到发现无缘无故的突然消失了一个人,心中惊讶却没有说出来,说出来有谁肯相信呢?
云雾缭绕的鹰然涧,峭壁悬崖,人鸟绝迹,此时却有一个年轻人踏风而下,瞬间来到了悬崖中部一个突出的石头上,石头的另一头显现一个高可容人通过的洞口。
此地已经没有上面那么多的云气,抬头看时可以看见云气就在头顶上方,人处在此地直觉怀疑自己是在神仙境地。
年轻人就是柳絮飞,洞中住的就是少林寺天云大师。
天云大师的声音再度响起:“小友既然是已经来了,就不要客气了,请进吧!”听起来已经没有那种渺茫的感觉了,这也难怪,此地离山顶的探海石足足有一千多米,刚才柳絮飞在上面听到的声音就有点渺茫。
打眼观瞧洞口,简陋而没有丝毫雕饰的洞口长满了青苔,几条山藤从上面垂了下来,洞口的一边有一条细细的流水从上面流下,倒也清澈。要不是柳絮飞神功有知,也不会相信洞中有人。
第十八章 大还丹
柳絮飞缓缓的走进洞中,山洞并不是太深,往里走了有几丈距离就看到了一个蒲团上坐着一个僧人。果然便是那天在天外天楼顶天台上等待柳絮飞的那个神秘僧人,也就是天云大师。僧人呵呵笑道:“小友好厉害的移天神功啊,凌空踏虚如履平地,就是贫僧仗着几十年的精修也要借助身外之物才能到达这里!”柳絮飞谦道:“前辈过奖了!”
天云大师挥手从身后的石桌上取过一个茶碗,却是前朝古物,里面满满一杯清水样东西,口中笑道:“山居无以飨客,只有一杯清水了,小友不会嫌弃贫僧失礼吧?”说着话茶杯缓缓向柳絮飞飞来,没有带出一点风声,却隐隐然有股风雷之意。
柳絮飞恭声说道:“大师说的那里话来!柳絮飞对前辈盛情感激不尽,怎敢怪罪?”一伸右手,稳稳的接住了茶杯,里面的水却没有撒出半滴。仰首一饮而尽,道声:“好水!”不见如何作势,茶杯便向着僧人的身前飞来,速度仍然不是很快,甚至比刚才飞向柳絮飞时更慢一点。茶杯去势缓慢,天云大师却神色凝重,袍袖无风自动,胸前白须飘拂,状若临风。右手稳稳的接住了茶杯,身躯却是剧烈的一阵颤抖,天云大师知道自己的禅功始终和柳絮飞的移天神功差上一大截,自己大限将至,却终于在坐化前找到了他,是不是一种幸运?
天云大师想到这里,心中生出感慨,上次自己在天外天口舌之上没有斗过柳絮飞,这次在自己的山洞中斗力仍然落在下风,虽然这个结果在意料之中,但是移天神功却是不同凡响!看来自己可以放心的将重担放在柳絮飞的身上了,自己也应该歇息了,几十年来的寻寻觅觅终于有了结果,就是佛法精深如天云心中也不禁有点激动。
柳絮飞从天云大师的脸上神色变化中看出天云的心中起伏的情绪,到了最后,天云大师脸上显出释然的神色,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神色,柳絮飞知道天云大师肯定是已经决定了某件事情,也许就是关于大还丹的事情。天云大师此时的怀中隐藏的精巧玉盒并没有瞒过柳絮飞的天视地听,柳絮飞早在进入洞口前就已经知道,天云大师胸口的玉盒中那粒闪着金色光芒的药丸就是传说中的大还丹!玉盒中还有一张绢纸,上面寥寥写了几行字,一时之间,柳絮飞却没有看清那是什么字。
天云大师长吁一口气道:“小友此来,可是帮了贫僧一个大忙!上次从天外天回到洞中,就一直在思考小友究竟是不是贫僧要找的人,本来祖师说身怀移天神功之人就是我要找的人,寺中长老也是按照这种说法寻找身怀移天神功之人。那次楼顶相见我心中尚有一点疑虑,那也是本着谨慎的态度来思考的,此次你能够从少林寺中看出我的来历,继而能够知道我就是天云,看来祖师之言不假,缘分到了想躲也躲不了!现在贫僧终于明白,如果身怀移天神功的人不是我要找的人,那么世界上就没有人是了!”
略微停顿,没有等柳絮飞说话,天云大师接着道:“现如今,我大限将至,正在思考是不是再次到红尘中去见你一面,你却来了!由此也可以知道,你就是贫僧所要找的人啊。”
柳絮飞早就用移天神功探测过天云的身体,闻听此言惊道:“大师何出此言?我看你的身体状况不是好好的么?”
天云大师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淡然道:“生死由天命,我也该去追随师傅于地下了!”说罢,从怀中取出玉盒,递给柳絮飞,接着说道:“这是少林寺仅存的一粒大还丹和大小还丹的配方,早年在少林寺中石友三放火烧寺时为了不使灵药失传,师傅令我带在身上下山寻找可以交托之人。却又严令不得私自配制大小还丹,以免引起大乱!”
柳絮飞肃然道:“大师请放心!柳絮飞必定不负大师所托,但使柳絮飞有一口气在绝不使丹药落入歹人之手!”
天云大师呵呵大笑:“凭小友的功力,还没有人能够从你手中抢走丹药,你只需紧记丹药的配方不得轻易让第二人知道就行了!”
柳絮飞点头答应,心下思虑是不是应该让义父知道这件事呢?
说完话,天云大师合上双目,鼻息间再无声息。
柳絮飞知道神僧已经坐化,心中倒有点稍微的伤感,两天之内已经有六位少林神僧坐化,虽然他们与自己非亲非故,却不知为何总是和自己有种奇怪的联系。
稍一沉思,柳絮飞往洞内四处打量了一下,洞中比较宽阔,也还算干燥。摆设极其简单,只有一个石桌,一个蒲团,石桌上摆着一个茶碗,却是没有茶壶,心中明白刚才茶碗中的水是来自洞口的那道细小的流水。
挥手间现出白龙,在洞中找了一个空旷一点的地方,轻轻一剑下去,现出一个三尺宽四尺长,两尺深的洞来,挥手将天云的法身移入洞中。又将岩石化为粉末,掩在了天云的身上,重新运使移天神功将粉末聚集成岩石。
柳絮飞没有留下墓碑,只是伸手在洞中石壁上刻了几个字:少林天云大师坐化之地。
轻轻的打开玉盒,内中现出金色的大还丹和一张绢纸,柳絮飞捻起绢纸仔细记诵了上面的大小还丹的配方,又确认了一遍,无误之后挥手将绢纸化为灰烬。这是不让别人知道的最好的法子了!心中却有点惊奇,药方中除了几味是比较难以寻找的珍稀药材之外,其他的药材全是极其普通的药物,只不过混合之后却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站在洞口,柳絮飞缓缓运起移天神功,同时将天视地听展至极限,整个泰山地区纳入了脑海中形成一副清晰之极的画面。柳絮飞是想趁此机会找一下山上有没有炼至大还丹所需要的药材,没有多长时间,柳絮飞就发现了几株长在峭壁上的灵芝,看样子没有千年也差不多了。继续扫视下去,柳絮飞在大学中学习的医学书籍在此时现出了力量,凭着记忆中药材的形状又发现了几味必须的药材。
柳絮飞长啸一声,身形电射,消失在虚空之中。
在悬崖上采了那几株灵芝,又在山上找到了那几味药方中的必须药材,柳絮飞飘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