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个人到底在做什么,她只稍稍发挥一下想象就能在脑海里还原出真实的画面。
“香竹——”乔以安在身后叫她,“你站在门口看什么?已经站很久了。”
“呃,哦,眼睛有些累,看看外面的风景。”她急忙擦擦眼睛,尽量让声音愉悦轻松。
乔以安笑了:“你站在那能看什么风景,要看还得走出去,看天井里的树和花。”
乔以安说得没错,再向前走几步,一低头就可看见天井里的树和花了。但是他又怎么知道她口中的“风景”是人不是物呢?
“好了,风景消失了。”袁香竹大大地吐了口气,一回身进了办公室。
乔以安笑笑的目光一直追着她到了座位上才收回去。
袁香竹知道,他对自己态度的变化是因为什么。他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在发现她的秘密的同时又被她发现了,所以她和王书敏故意引他出去,故意让他怀疑,然后让他明白真相后像柳云夕那样内疚生愧。
那天,当王书敏接到她电话到停车场钻进她车子,两个人正在商讨周刚的事情时,袁香竹无意间从反光镜中看见乔以安了。她当下在心里冷笑:你要监视我,那我就好好满足你吧。
于是就有了后来她跟王书敏出去见她老乡的情景。
此刻见乔以安埋头手中的工作,既认真又专注。她知道他已彻底消除了对自己的怀疑,但是她总认为还不够,还应该做点什么,让他不只是不怀疑,还要信任,百分百地信任。
“王书敏有个老乡在景山教书,他想进我们光华。”她小心地说着,小心地看着乔以安。
乔以安闻声抬头,笑看着她:“可以啊,叫他过来面试。”
“可是,我感觉他离我们学校的要求还有一段距离。”她嗫嚅着。
“噢,说说看,哪些距离?”乔以安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第一是学历不够,他只是专科;第二他第一专业并不是政治,到温州后才改教社政;第三他普通话不是很标准;第四他现在服务的学校是景山,跟我们是兄弟学校,把他招过来,会不会——”
“好啊,你才到光华多久?就这么专业这么敏锐,我当初真是小看你了。”乔以安听得高兴,打断了她。
“那还要不要他来面试?”她小心地问。
“你是教务助理,在招聘老师的问题上,你可以自己拿主意,凡是跟你联系的,给不给面试都由你决定。”乔以安一脸的笑意,极为赞赏与欣慰。
“那我跟王书敏说,回绝了他,让他再历练几年?”袁香竹也表现出被肯定后的得意与开心。
“你决定就好。”乔以安还是那满脸的笑意。
“嗯。”她脆脆地应一声后安静了。
安静的她马上暗下了一张脸,眼角阴冷地瞟向乔以安,心里冷笑:赶紧笑吧,笑不了几天了!
正准备把卡插进手机,宋绍荣来了。
只看他那春风得意的样,袁香竹就知道他和袁雅竹做什么了。当下眉头一皱,显出十分恶心的表情来。(。)
二百六十八()
宋绍荣是过来给乔以安送资料的,资料给完后一回头看见自己的外套在袁香竹的后背上。
“我外套怎么在这?”他问,笑看着袁香竹。
“噢,你不说我还忘了。”袁香竹甜媚一笑,伸手拿给他,“早上清洁阿姨在楼梯口捡到的,你不在,就送到我这了。”
宋绍荣狐疑地看着她,见她笑得自然,接过衣服时倾过上身附在她耳边说:“昨晚对不起,喝多了,今晚补偿你。”
人是附在她耳边,话却是说给乔以安听的,因为他的音量并不低。
乔以安当即看向袁香竹,一脸的欣慰。
袁香竹呢,羞怯地白一眼宋绍荣,头一偏,说:“讨厌。”
宋绍荣斜睨乔以安一眼,打个响指,得意地去了。
袁香竹正准备换卡,王书敏的信息进来了:人没找到。湖北有消息。
她偷偷瞟向乔以安,发现他正专注于眼前的资料,心无旁骛。不觉心下一喜,眼睛一转两转三转,有主意了。只见她眉头一皱,“哎哟“一声,然后捂着肚子,抽一大把纸巾说:“又吃坏肚子了。”急急忙忙跑出办公室。
袁香竹直奔洗手间后,慢慢探出半个头来,见乔以安没有跟出来的意思,立即出了洗手间,几步拐下楼梯,到了教学楼大厅。
王书敏已经等在那了。
“快说,湖北那边怎样?”袁香竹问。
“都准备好了,问你什么时候行动?”王书敏答,眼睛四下张望。
“别望了,这会没人。”袁香竹说。
也是,现在是上课时间,谁没事会跑到这来?
“叫他们等着,需要时通知他们。”袁香竹说完抬腿就走。
“哎,”王书敏叫着,很为难地看着她,迟疑几秒,还是说了:“他们说钱根本就不够花。”
“好,我知道了,走了。”袁香竹先她离开了。
“早上吃什么了,拉肚子?”袁香竹一进办公室,乔以安就抬眼看着她。
袁香竹惊一跳,不知他是真关心自己,还是在试探什么。一时语塞,竟呆愣了几秒才说:“不是吃坏东西,是痛经。”
“噢。”乔以安应一声,低下头去。他哪想得到这个留过洋的女孩就是这么率真大方呢,早知道就不问了。
袁香竹见他这模样,乐了,直为自己的机智得意,两步跨到座位上,舒舒服服地往后面一靠,闭目养神起来。可不到两秒钟,她就弹起来了,手忙脚乱地东翻西找,紧张又着急。
“你找什么?”乔以安问。
“刚刚还在的,怎么就不见了呢。”袁香竹没回他,兀自说着。
她火急急地翻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发现那张卡。眼睛便不自觉地盯上乔以安了,只有他在办公室,难道卡在他手里?可他淡定自若的样子并不像是装出来的啊。
她当然不知道,自己假装内急,抽纸巾时把卡和纸巾裹到一起了,现在那张卡掉到哪了都不知道。
她既不确定乔以安的状态,又不确定卡的去向,就那样愣愣地看着乔以安,跟丢了魂魄一样。
“你怎么啦?丢了什么东西?很重要吗?”乔以安一脸疑惑地看着她,稍顷,他恍然说:“难道你把结婚戒指丢了?”不等袁香竹回话,他又说:“不怕,你记住样式,我们现在就去买一个,保证宋绍荣发现不了。”
他还真站起来了,准备带她去买戒指。
她只觉得脑子这会根本不够用,一边要听他无厘头的啰嗦与猜测,一边要从他的神态语调中判断真假,还要考虑是顺着他说丢了戒指还是告诉他实情,万一卡在他手上——或者不在他手上——
就在她纠结愣怔的时候,乔以安的手伸过来了:“走啊,愣着干什么?”
“呃,还真去买啊。”她恍然回神,“你不怕柳云夕知道你陪我去买结婚戒指?”袁香竹后面那句话说得好大声。
因为她看见走廊上的柳云夕正朝这边走过来。
果然,她话音一落,柳云夕便站在门口了,刚好看见乔以安牵着袁香竹的手,要带她出去的样子。
“云夕。”乔以安见到她,脸上的笑更浓了,见她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才恍然袁香竹的手在自己的手中,急忙一撒,袁香竹的手就像自由落体一样垂了下去。
柳云夕眉眼一展,笑了,递上一份材料:“我们班下周野炊活动的方案。”一个潇洒的转身,走了。
乔以安机器人一样,拿着那份方案,看着柳云夕的身影在门边消失,却张不了口。
“她误会了,还不去追。”袁香竹大声提醒他。
“误会什么?”乔以安机械地问,又审视着袁香竹,“我们做了什么吗?什么也没做啊,她误会什么?”
“哎呀,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她生气了,你快去吧。”袁香竹推着他往外赶。
乔以安好像还没明白似的,一双脚用力擦着地板,挪不动。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拼命往后退,一个使劲向前推,推着退着,乔以安就看见地上的一张电话卡了。
他一个正立站直了身子,才弯下腰去捡那张电话卡。
他的手刚要触到那小小的卡片,突然眼前白光一闪,卡片不见了。他一抬头,发现是袁香竹抢走了卡片,还跟个宝贝似的,又吹又擦。
“原来你在找它啊。”乔以安恍然。
“嗯。”袁香竹开心又激动。
“它有那么重要吗?”乔以安哭笑不得。
“当然重要了,它里面全是秘密。”袁想竹说得认真,但就是开玩笑的样子。
乔以安呵呵笑着,想说什么,突然就没了笑容,表情也敛了下来。他看着袁香竹手里的卡,问:“这卡是你的吗?”
“什么卡?”突然后面传来一个声音,把两个人吓一跳。
乔以安一回头,就看见宋绍荣一张笑盈盈的脸。
乔以安正要回他,被袁香竹堵住了:“银行卡,看,我的。”乔以安十分诧异地掉过头来,果真看见她手里拿着一张银行卡。(。)
二百六十九()
好险!
幸好刚才没有把银行卡交给王书敏,不然这会那张电话卡就藏不住了。
袁香竹去见王书敏时,本来是准备好了钱要给她的,但是听到她自己提出要钱,她就不爽了,所以又把银行卡装了回来。
没想到关键时刻起到了作用!
宋绍荣那边是应付过去了,可乔以安的纠缠又来了。
“那张卡到底是谁的?你为什么要瞒着宋绍荣,骗他?”乔以安待宋绍荣去了之后,立马问她。
“我都说了,这卡里全是秘密,既然是秘密,当然不能随便让人知道。”袁香竹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却没想到这张卡让乔以安想到了自己曾经收到过的莫名其妙的信息。
“这么说,卡是你的啰。”乔以安再问。
“当然是我的。”袁香竹毫不含糊。
“号码多少?”乔以安期待又急切地看着她。
“我说了,你记好。”袁香竹斜睨着他,笑笑地,“13456097329。记好了吗?”
乔以安只听她说出134就停下记录了,他记得给自己发信息的号码是136开头的。
“你再说一遍。”乔以安突然重新拿起笔,看着她。
袁香竹没想到他会杀回马枪,一时愣住了,自己也记不清刚才说的是些什么数字,想想,反正他也没记下,再随便说呗。
“13456392379”袁香竹报着,“记好了?”
“嗯,记好了。”乔以安应,收起笔和纸,放抽屉里了。
“你现在该去哄哄公主了。”袁香竹笑着说,“别让她等出公主病来。”
乔以安才想起柳云夕走时确乎是有些不高兴,不过他又觉得自己光明磊落,并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她生气是没有理由的。如果自己真地跑过去陪小心,就等于承认自己犯错了,但是不闻不问似乎也有些不妥。
思来想去,他决定先打个电话试探一下,于是跑到走廊上给她拨了过去。
电话没人接,再拨,还是没人接,再拨再拨再拨,依然是无人接听。
呵!还真生气了,而且是牛脾气!
乔以安蹭蹭蹭就往柳云夕办公室跑,才拐到三楼楼梯,大老远便看见她在教室里上课。顿时长长地舒了口气,笑了,心说:我说云夕怎么会这么不明事理呢。当即决定中午去骚扰一下她。
在回办公室的路上,乔以安又琢磨起那张电话卡来。
他始终怀疑那张卡不是袁香竹的,她报出的号码也应该是临时组编的。她说卡里有好多秘密倒是真的,但不是她的秘密,应该是持卡人的秘密,可卡又到底是谁的呢?
她为什么要在宋绍荣面前撒谎,不敢公开那张卡?看她在找不着卡时那么着急紧张,应该不是害怕卡落到别人手中暴露了自己的秘密,而是卡中的秘密她还不知道吧?
刚才她总叫自己去哄柳云夕,显得那么迫不及待,莫不是要支开自己,好去看卡里的秘密?
这样想着,他不觉加快了步伐。
果然办公室的门关着,他敲也不敲,一下就推开了办公室。空的,袁香竹不在。正要关门去寻,她回来了,一双手湿漉漉的,在胸前甩来甩去,原来是去洗手间了。
“这么快就把公主哄好了?”她笑着,看不出什么掩饰与伪装。
“她在上课。”乔以安答。
“噢,准备什么时候去哄啊,中午吗?”袁香竹还是那自然的笑。
“再说吧,她不会那么无聊,也不会胡闹。”乔以安答得漫不经心,明显心思不在对话上,也不在柳云夕身上。
“听说你春节是在她家过的,怎么样,她家乡美吗?”袁香竹突然提起春节的事情,不过没有什么情绪,纯粹是拉家常。
可乔以安还是怕触到她的痛处,避而不谈,递给她一叠资料:“赶紧把这个整理出来归档,时间久了会忘记。”
“哦。”袁香竹听话地接过资料,再没说话。
不久下课铃声响了,乔以安想着柳云夕下课看见那么多未接电话,应该会发个信息或是回个电话问问,所以安静地等着盼着,可一直到下一节的上课铃响起,也没盼来她的片言只语。不禁有些黯然落寞,眉头也不觉蹙了起来。
袁香竹只看他那落寞的样子,就知道他心思在柳云夕身上。暗暗舒了口气,彻底放松下来。一个上午,都在陪着他兜圈圈,压抑疲累得很,终于可以有片刻自己饿空间了。
可是彻底放松下来的她,眼前立马就浮现出宋绍荣关上袁雅竹办公室那扇深深红红的门,然后就是门后面的画面……
她做梦也没想到,宋绍荣和姐姐会不堪到如此地步,竟在她的眼皮底下干起男盗女娼的勾当。可笑讽刺的是,她竟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慢慢地,她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回放着过往的一切,最后定格在袁雅竹的办公室里。
那天袁雅竹发现了她跟宋绍荣的暧昧,她把她叫到办公室,训斥她,劝诫她,要她跟宋绍荣断绝来往,还拿乔以安的婚礼威胁她——
然后画面一转,又到了她在光华的客房。
那天她和宋绍荣第一次灵肉相合,被她发现了,她恼羞成怒,她扇了她一耳光,又怒斥宋绍荣——
至此,她似乎有些明白了。原来他们之间早有奸情,只是她不知道没发现而已。
不知不觉间,她已泪流满面了,她不知道自己在为谁流泪,她不断告诉自己不要流泪,不要流泪,但越是要控制,越是流得凶猛……
终于,她忍不住哽咽了,压抑的极细的哽咽声只一出就惊着乔以安了。
“怎么啦,香竹。”他飞身到了身边,好紧张。
她看得出他是真的紧张,她相信他是关心她的,是爱她的,只是这爱不是她要的****,他给不了她要的,只能给她兄长般的疼爱,就像袁劲竹那样,呵护她守护她。
现在在光华,也好像只有他乔以安才是她的依靠了。她唯一的亲姐姐背叛了她,外人公认的她的夫君宋绍荣从一开始就是玩弄她,从来就没珍惜过她。(。)
二百七十()
中午吃饭时,乔以安故意早早打好饭菜,坐到那根柱子的小隔间里,等柳云夕过来。可是柳云夕打好饭菜没往这边来,而是跟着韦舒和俞维坐到最后面靠窗的位置了,看也没看他一眼。
还真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