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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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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晚愣愣站在花园外面。

    萧肃的秋意里,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四目相对,季迦叶漠然别开脸,一言不发往外走。

    他的身影沉沉,起风了,带起遍地寒凉。

    从余晚身旁经过时,也是凉的,像是他从不会变暖的身体。就算他抱她抱得再紧,也不会暖……

    先前那些听到的字眼不停盘亘在脑海里,什么报仇,什么骆家……余晚紧紧攥着糕点盒,还是喘不过气来。

    像是狠狠挨了一记闷棍,余晚说不出丁点话。

    男人走远了。

    “季先生!”

    余晚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她追过去,季迦叶身高腿长,走的极快,已经沉着脸坐上车。他再度离开。

    “季迦叶!”

    余晚又跑了几步。

    可那车越开越快,她穿着高跟鞋,怎么追得上?细细的鞋跟一脚踩在石砖缝里,余晚险些崴脚,狼狈极了。

    怔怔站在那儿,余晚呼吸急促着,仍旧快要窒息。

    脑袋很痛,就连思维都像是放缓了。

    季迦叶从后视镜上移开视线,他望向前面,眸色依旧冷峻。

    糕点盒子已经彻底散了,零零碎碎掉了一地。余晚回头,沈世康站在花园门口。她过去,直接开口问:“老爷子,骆家到底什么事?”——她之前从未听过。

    沈世康敷衍道:“过去的事,没什么好说的。”又说:“小晚,要下雨了,进来坐。”

    余晚心里堵得发慌,堵得不舒服,她谢绝了沈世康的好意,一边往外走,一边给季迦叶打电话。

    电话无法接通,她被拉进黑名单了。

    余晚:“……”

    余晚在网上简单搜了一下骆家。

    关于骆家的消息很少,时间的尘埃里,如今只剩下一则简短的新闻。二十年前骆家不明所以,一夕之间破产,欠债无数,骆广林心脏病发,独子骆萧跳楼,而骆家的儿媳抑郁症发,一场火烧死了。一道死的,据说还有骆家唯一的孙子。

    所以,季迦叶是回来复仇的。

    他回来,是找沈世康复仇的!

    这个念头一起,余晚浑身止不住发凉,她的心瞬间往下坠,大脑昏沉。

    他曾那么斩钉截铁的说,要逼沈世康去死,可她不问缘由,还用最难听、最残忍、最绝望的字眼骂过他……只要这么一想,余晚心里就莫名难受。

    她一口气走到疗养院外。起风了,树荫随风飘摇,到处都是凉意。余晚往两边张望,可哪儿还有什么汽车影子?

    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余晚怔怔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浑浑噩噩起身。这儿附近难打车,余晚叫不到车。天色阴沉沉的,又要下雨了。余晚只觉得绝望。

    远远的,有一辆三轮摩的过来。司机穿着雨衣,个子小小的,脸藏在雨衣帽子里。双手扶着车把。

    余晚招手拦下,“去最近的地铁站。”她这么说着,坐进后面。

    前面那人略略侧身,压低声,说:“好的。”

第五五章 【修细节】() 
雨下得有些急,雨刮器来回刮着,却一直迷迷蒙蒙。

    管家撑伞候在门外,季迦叶从车上下来,接过伞,往别墅里面走。

    他的面容肃穆,问管家:“明川去外地巡演了?”

    “嗯,今天下午的飞机。”看了看时间,管家说,“现在应该已经登机。”

    季迦叶没再说其他,而是直接上楼。

    书房的玻璃窗上布满了雨,丝丝缕缕顺着纹路落下来,像极了这个世界残忍而狰狞的脸,面无表情,无动于衷,不会垂青于谁。

    站在窗前,季迦叶回应以同样的冷漠。他低头,点了支烟。清冽刺激的烟草味呛进来,让他有短暂的解脱。

    从这世间解脱出去。

    可这短暂也不过才维持两三秒。

    “先生!”刘业铭急匆匆过来敲门,声音焦灼。

    季迦叶冷冷回身,不满道:“什么事?”

    “余小姐出车祸了。”刘业铭手里还拿着电话,显然刚刚接到消息。

    “车祸?”季迦叶蹙眉,“在哪儿?”

    “就在疗养院外的山路上。”

    疗养院,余晚……蹙起的眉心变得冷厉,季迦叶掐灭烟,沉着脸下楼。一边走,他一边问:“怎么回事?”

    “还不太清楚。”

    “人呢?”

    “已经送去医院。”

    外面还在下雨,司机将车开过来。

    这个点是晚高峰,到处堵着。医院附近尤其堵得厉害,动都动不了。

    季迦叶拿过伞,径直打开门,阔步下车。

    一瞬间大雨瓢泼,凉凉浇下来,深色西装的肩头被打湿了,季迦叶撑开黑色的伞。伞下,他的身影越发阴沉。

    天色很暗,风吹过来,漫天漫地全部是雨。

    目光穿过厚重的雨帘中,季迦叶眼前是后视镜里余晚追过来的纤瘦身影。她那会儿手里还提着糕点,穿着窄窄的浅灰职业装,高跟鞋崴了脚,她不得不停下来,愣愣抬头,那双眼迷迷惘惘,可他居然都狠心没有停车。

    真是糟糕透了!

    握着伞柄的手,克制不住的,轻轻颤了颤。

    他不得不用力攥住,骨节分明。

    医院里到处是人,有新闻记者举着话筒,在急诊门口进行跟踪报道,“伤者已经送进医院,据肇事司机现场回忆,这起交通事故发生的太过蹊跷……”

    错过拥挤的人群,季迦叶面容冷峻的往里走。

    他目不斜视,直直往急诊室去。

    那么多急诊床位,季迦叶一眼便看到了余晚。

    白色的帘子半拉,她躺在那儿,就那么安静阖着眼。

    远远的,余晚白净的额头擦破了,带着明显的外伤。那样的伤口扎进眼里,让人心惊。偏偏她一动不动,面色惨白,那双眼一直闭着……季迦叶脚步蓦地一顿,他的眼前不禁又浮现出余晚追过来的身影,那么狼狈,那么的……让他后悔,后悔莫及!

    心跳检测仪嘀了一声,又嘀一声,带着温柔。

    定了定神,季迦叶再度提步走过去。

    越过那道半拉的帘子,再要往里,他忽然停住身形,又悄悄往后退了半步。

    ——季迦叶看到了明川。

    明川本该早早登机,飞去其他地方准备巡演的,可如今却出现在这儿。而且,比他到的还要快,还要早!

    病床前,是他的行李箱,他最珍视的小提琴盒就随意丢在角落里。

    明川坐在那儿,一直注视着余晚。

    余晚脸上有擦伤,手背上也有,宽宽的病号服下,露出的一小截胳膊上也通通是伤。

    他抬手,指尖抚过她的额头。

    那样的珍视,那样的小心翼翼,又那样的……让人难受。

    季迦叶静静站了会儿,别开脸,转身,离开。

    他走得很远,到了医院外面,才停下来。手垂在身侧,望向旁边,一动不动。

    刘业铭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先生。”

    季迦叶没有回头,只是问:“她伤得怎么样?”

    刘业铭会意,答道:“余小姐头部在地上磕过,刚拍完片子,身上有不少擦伤,万幸没有骨折。”

    季迦叶点点头,却还不放心:“主治医生是谁?”刘业铭说了一个名字,将这人履历也大概说了一遍。季迦叶默了默,说:“我不方便出面,你在这儿多照看着些。”

    “知道。”

    “车祸这事也记得查一下。”

    这么久了,他还是没有转过身来。

    他的背影沉沉,是被这人死死压抑住的疲惫。

    刘业铭说:“我知道的。”

    对着前面,季迦叶摸出烟,说:“你过去吧,我待会儿就回去。”

    低下头,咬在唇边,点燃。

    烟雾扑面而来,有些呛。

    季迦叶半眯起眼,望着冰冷而不停的雨。那些雨拼命浇灌在他的心,并着女人的柔弱与迷惘,让他冷硬的心也有柔软、控制不住、快要失去理智的时候!掐灭烟,他还是转身回去。

    快到病房时,他的脚步终究停住,一转,去医生的办公室。

    敲了敲门,季迦叶推门进去,道明来意:“我想问问余晚的情况。”

    打量着面前不算特别礼貌的男人,医生戒备的说:“事关病人**,你是她哪位家属?”

    季迦叶一顿,说:“她是我的……”很多的话到了嘴边,却不得不止住,季迦叶说:“我是她的朋友。”

    “朋友?”医生皱眉,看看季迦叶,翻了翻病历,说,“病人身上有多处擦伤,目前在等颅内ct的片子。”

    “什么时候能出来?”

    “还要一段时间。”

    “到底多久?”他强势惯了。

    医生不悦:“出来了自然会通知家属。”

    季迦叶默然。

    蹙了蹙眉,他依旧道了谢,转身要走,忽的又突然停下。他回过来,郑重的说:“医生,麻烦你了。”

    他极少对人低头,今天却肯为她破例。

    所以,他终究还是想再看一看她。

    ……

    余晚要从急诊转去后面的住院部,骆明川去办入院手续——施胜男今天被吓得不轻,余波留在她们母女跟前照顾,他心甘情愿的跑腿。

    拿着住院单急匆匆走出病房,骆明川迎面遇到季迦叶,“咦,二叔?”他不免一愣,“你怎么会来?”

    季迦叶手里还提着黑色的长伞。指腹慢慢在伞柄上摩挲过去,他说:“我刚好在附近谈生意,听说小余出了事,就过来看看。”略略一停,就问:“她怎么样?”

    骆明川犯愁:“还没醒呢。”

    季迦叶视线往后面病房拂了拂,停了两秒,他又问:“去办住院手续?”

    “嗯。”

    “你刘叔已经在办了。”季迦叶说。

    骆明川来不及诧异,身后,施胜男从病房里出来喊他:“小骆啊……”骆明川回头,喊了声“阿姨”,替施胜男介绍道:“阿姨,这是我二叔。”说完,又替季迦叶介绍说:“二叔,这是余晚的妈妈。”

    望着面前的女人,季迦叶抿了抿唇,有礼颔首:“伯母,你好。”

    就算是彬彬有礼的态度,他的气场依旧不好接近,施胜男不免有些畏惧季迦叶,忙摆手道:“小骆叔叔我们算平辈,不用这么客气。”

    季迦叶还是说:“应该的。”

    骆明川惦记入院手续的事,他说:“二叔,那我先去找刘叔。”

    “去吧。”

    季迦叶点头。

    骆明川走了,季迦叶往前走了两步,立在病房门口,往里面望去。

    白色帘子依旧半掩,他能看到床尾堆叠的白色的被子,带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这床被子底下,睡着余晚。

    她躺在那儿,还没有醒。

    安安静静的,只有心跳有规律的嘀的一声。

    这种安静,真想让人将她揽在怀里,揽进自己的怀里,吻一吻她的伤口,问问她疼不疼。

    季迦叶定定看着,眉眼沉冽的,宛如这疾风骤雨的秋意。

    施胜男觑了觑他,终于鼓足勇气,稍有距离感的喊他:“小骆叔叔。”

    季迦叶偏头,仍然有礼问道:“伯母,什么事?”

    施胜男犹豫了一会儿,说:“小骆叔叔,是这样的,你能不能跟小骆的父母提一提我家余晚?这两个孩子挺好的。今天我六神无主,小骆二话不说就赶到医院,他对我家晚晚真没的说,如果这两个孩子能早点定下来……”

    季迦叶静静听着,抿着唇,一言不发。

    “小骆叔叔,你觉得怎么样?”得不到回应,施胜男有些尴尬。

    眨了眨眼,收回视线,望向施胜男,季迦叶说:“我知道了。”

    “谢谢你啊,小骆叔叔。”施胜男讨好的笑。

    季迦叶撇开眼,说:“伯母不必客气。”

    他坐在外面的走廊上,还是一动不动。

    很快,骆明川办完手续回来,季迦叶出声喊住他:“明川。”

    “嗯,二叔?”骆明川顿住脚步。

    季迦叶起身,往里面看了看,他还是只能看到白色的一角。摸出烟,他沉默少顷,垂眸说:“明川,我觉得小余这姑娘挺不错的。你要是真心喜欢,就早点定下来,别让……”季迦叶稍稍一顿,还是低着眼,说:“别让她太没安全感。我感觉小余是个心思很细的姑娘,她的情绪几乎不会外露,你好好对她。”

    指腹摩搓着细细的烟,季迦叶又说:“我走了。”

    也不等骆明川说什么,他直接往外走,一直走到电梯才停。

    摁下下行键,季迦叶双手插袋,面容淡淡的,望着不停上升的电梯数字。电梯快到时,他才偏头,悄悄打量了一眼。

    医院走廊灯影白炽,已经没有人了,只剩他。

    *

    季迦叶独自回别墅。

    他忙到现在,还没有吃过晚饭,胃里却不觉得难受。

    管家问他:“先生,要吃些什么?”

    季迦叶顿了顿,忽然说:“鱼丸还有吗?”——他说得是上回他带余晚回来吃饭,厨房为了照顾他的伤口,特意用鲢鱼做的新鲜鱼丸。

    做饭的孙阿姨答说:“已经没有了。如果先生喜欢,再做就是了。”

    “那不用了。”季迦叶拒绝,上楼。

    他要去书房,可视线却越过书房,往深处望过去——

    音响室的门沉沉关着。

    季迦叶走过去,推开门。

    里面比上一次要乱一些,地上是随意散开的碟片。

    季迦叶半蹲下来,从中捡起一张碟片。

    封面是昏暗的紫禁城。

    他垂眸,静静看着,慢慢的,又点了支烟。

    *

    办完入院手续,余晚从急诊转去后面的病房。

    跑新闻的记者仍等在急诊楼外——刚才有人捕捉到美籍小提琴家骆明川,这是大新闻,他们不会放过的。见到推床出来,就有人追上前问:“骆先生,伤者是你女朋友吗?”还有人拍照:“骆先生,你的巡演怎么办?”

    骆明川一言不发,只是细心留意病床上的余晚。

    这一幕留在记者的镜头下。

    ……

    余晚不停在做一个梦。梦里是铺天盖地的大雨,迷住了眼,让她看不清前面的路。她有些着急,于是就问前面的司机,怎么要这么久?

    可前面的司机没有回头。

    一切暗沉沉的,笼罩着雨衣下的人,余晚浑身蓦地发凉,她大声呵斥:“快停车!”

    声音被风声雨声撕裂开,司机依旧没有理会。

    那一瞬,余晚想也没想,直接推开三轮车门,纵身跳了下去。大雨里摩的速度很快,余晚抱头,滚了好几圈。

    饶是在梦里,依旧很痛!

    脑袋狠狠砸在地上,痛得她几乎要蜷缩起来,耳边,摩的发动机的突突声停下来,一道暗沉的黑影慢慢压下来。

    天色太暗,雨帽遮着,看不清面容。只是这一幕黑暗,压抑,还给人痛苦。

    那人不发一言,钳制住余晚脖颈,就要将她往旁边树林里拖。

    这人走路有些跛,余晚先前在地上摸到了什么,悄悄留在手里,这会儿直接朝他的跛腿用力砸过去。她红了眼,便会下死手。

    后面那人吃痛,骂了句“卧槽”!

    这一声传入耳,余晚浑身凉了,又僵了。

    像是那一年,她坐在漫天阳光底下看书,身后,有人推门进来。

    所有一切,都让她绝望。

    余晚愣在那儿。

    远远的,山道上有车疾驰而来。远光灯将茫茫天与地照得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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