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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这满屋的钱并没有什么感觉,我并不在意,这些红彤彤的所谓钞票,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张张废纸。
我问他:“拥有这么多钱,你快乐吗?”
他摇了摇头,他说:“不快乐,但是至少不痛苦。”
我问他什么意思。
他就笑了笑,他说:“我带你去体会花钱的滋味,你就明白有多快乐了。”
他问我有没有什么愿望,我下意识说出口:“我想家。”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但是我潜意识里觉得,这里并不是我的家。这里的一切都给我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包括眼前这个男人。
有时候我陷入昏睡的时候,我的脑海里会出现一个男人模糊的身影,那个男人一直在喊我的名字,可是我听不清他在喊我什么,可能在梦里,我能够感觉到他所承受的痛苦。
每次醒来后,我都是浑身大汗。我隐隐约约觉得那个男人和我有莫大的关联,可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凌岳,也不允许我回忆任何。
我不喜欢这栋大楼里有许多美丽又妖娆的女人进进出出,他便为我遣散所有的女人。
我不喜欢只待在这栋大楼里看着那些黄金和钞票,他便在夜晚的时候小心翼翼把我带出门去。
他带我进出高档的饭店,带我去杭城最繁华的地方,陪着我走上杭城最高的楼,带我登上杭城最高的山……陪我做很多很多事。
可是我并不快乐,我始终觉得内心充满着许多牵绊。
我还是会每晚做着一个同样的梦,梦里有一个男人轻轻呢喃着我的名字,每一晚我都大汗淋漓从梦中醒来。
每一晚我醒来,凌岳都会在我身边。
他不敢抱我,他不敢碰我,他也不敢离我太近。
因为他一碰我,我就会哭,我就会剧烈挣扎,我不相信他曾经是我最爱的男人,可是我不能否认,他真的对我很好。
我问过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告诉我,在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候我们都是孤儿,我们曾经住在同一个孤儿院里。
那时候他瘦弱不堪,是所有同龄小伙伴里最瘦小的一个,很多小男生嘲笑他长得像个女孩子,经常背地里欺负他,不让他吃饭。
那时候,只有我每一次都会出手帮他,我会把自己的饭省下来给他吃,我会帮他赶走欺负他的男生,然后我还告诉他,要想不被打倒,就得自己先站起来。
他告诉我他孤儿院里只待了半年,后来就他被人领养走,谁知道领养他的家庭很快就生下一个男孩,于是他又一次被人遗弃。
他说自己是靠着乞讨为生长大的,小时候吃过很多很多的苦,后来误打误撞进了黑社会,再后来成为团伙里的老大,那时候他很穷很穷,为了生存,他做了很多很多的坏事。
但是,他再也不是那个轻易被人打倒的小男生了。
后来的他,虽然瘦弱,虽然长得像女人,但是他越来越狠,也越来越懂社会上的门道。
他慢慢闯出自己的一条道,他天性聪明,左右逢源,不会的他就花大价钱去学,直到学会为止。
就这样,他慢慢开始拥有了自己的金钱帝国。然后某一天,他又一遇到了我,他一眼就认出了我就是当年那个她。
他说这些的时候,眼眶都湿润了,他伸手抚摸着我的长发,他说:“你知道吗?我最无法忘怀的就是你的这双眼睛,每一次我熬不下去的时候,我的眼前都会出现那一双野心勃勃的眼睛,还有你说的那一句话,要想不被打倒,就得自己先站起来。”
他说的这些我都没有什么感觉,像是在听一个长长的故事。因为我没有回忆,我也无法判断他所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可是看他说得这么情真,我想应该是真的吧!
我还是无法快乐,我的心里像是积压了许多事,每天早晨起来,心就处于一种说不出的担忧之中。
我日渐消瘦下去,除了燕窝,我什么都吃不下。吃下去了,也会吐出来。
我渐渐瘦得不成人形,我觉得我的内心被一种巨大的痛苦所包围,始终郁郁不得终。
凌岳常常看着我,然后深深的叹息,又看着我,然后又深深的叹息。
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问他,我说:“凌岳,你根本就不是我深爱的男人对吗?你在骗我,对吗?”
他浑身猛烈一震。
他看着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终于承认:“我不是。”
“我知道我在牵挂着一个人,但是我知道那个人一定不是你。如果是你,我不会这么痛苦。”我看着他,喃喃说道。
“可是你已经失忆了,为什么你脑海里还会有那么顽固的记忆?”他问我。
“因为我能够感觉到,那个人在不断向我发出讯号。我能够感觉到,他需要我,他需要我去陪着他。凌岳,如果你知道他是谁,请你告诉我。”我问他。
“别问了!”凌岳狠狠打断了我的话,他并不打算告诉我那个人究竟是谁。
接下来,他给我带来很多很多的礼物,各种各样漂亮的服装,各种各样的首饰,各种各样稀奇的玩意儿。
但是这些东西,我看都不看,通通让他拿下去。
“即便我把我的全世界都捧给你,你还是无法忘记那个人,是吗?”凌岳看着日渐消瘦的我,皱着眉头问我。
“他到底是谁?他在哪里?我又是谁?”我看着凌岳,我想要知道的心情越来越强烈。
他终于妥协了,我从他那双美丽的眼睛里看到他浓浓的挫败感,他说:“我会带你去见他。但是如果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就从此死了心,好吗?”
“好。”我答应了。
大约三天后,凌岳带着我来到了一栋别墅的门口,那栋别墅的外面有一个漂亮的花园,被黑色的铁艺栏杆围住。
门口坐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手里捧着一份报纸,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我看不到他的正面。
可是内心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奔涌而出,我觉得那个人我无比熟悉。
那种熟悉,就像是灵魂深处认识了很久很久一般。
我下意识想推开车门,有一个名字在我脑海里盘旋又盘旋,我差点儿脱口而出,然而却无法记起他究竟是谁。
我的脑袋又隐隐作痛,像是被什么东西剧烈拉扯着。
我想下车,凌岳拼命拽住我,凌岳说:“你看,他已经有女人和自己的家庭了。”
随后,我看到一个穿着宝蓝色连衣裙的女人推开门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孩子们欢天喜地从屋里跑出来,男孩手里拿着皮球,女孩手里抱着一个洋娃娃,两个孩子的脸上都是一脸的笑意。
那个男人这时候放下了报纸,他开始向那两个孩子的方向挪动,当他挪动到我的视线范围内的时候,我这才惊讶地发现,男人竟然是坐在轮椅上!
他的双腿都好好的,可是他似乎不能行走,他推着轮椅吃力地走到两个孩子面前。
两个孩子围着他快乐地唱起了歌,而那个穿着宝蓝色连衣裙的女人正拿着电话,一脸笑意给谁打着电话。
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人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两件小外套,喊着那两个小孩的名字,似乎想给他们披上。
那个男人神情木然地往我们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张脸帅气异常,可是毫无生气,眉宇间有着浓浓的郁色。
这看起来,是多么其乐融融、老少齐乐的一家人啊!
我的心刹那间狠狠疼了一下,有什么记忆在脑海中不停翻滚,脑袋像是要爆炸一般,我捧着自己的脑袋头痛欲裂,最后一歪,倒在了凌岳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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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回头已是百年身()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凌岳的怀里。
凌岳温热的胸膛让我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温暖,头依然隐隐作痛。
我动了一下,他原本在睡觉,一下便被我惊醒。
“你醒了?”他慌忙问我,紧张的说,“不会又忘记一切了吧?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你是凌岳,”我看着他,神情严肃地说道,随后迅速从床上爬起来,惊讶地问他,“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知道我是凌岳?”凌岳惊讶地望着我,一脸不敢置信。
我匪夷所思看着他,我说:“你不是凌岳能是谁,除了你还有谁会是一头白头发。不过,你干嘛抱着我?你他妈趁我睡着占我便宜?”
我目光凌厉地看着他,这小子也太过分了。不过我这是在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分明记得,我不过在公司睡了一觉而已,怎么睡醒之后,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呢。
凌岳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他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他说:“你怎么突然变得……?你知道你是谁吗?”
“你不是废话吗?我是许舒贝啊,我明明在公司上班,怎么会在这里?你干嘛了?”我看着他,惊讶问道。
凌岳的脸上更是一脸匪夷所思:“上班?你知道自己是许舒贝?”
“你这话问得也太奇怪了吧?我不是许舒贝是谁?”我感觉他莫名其妙。
我突然想起公司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于是我对他说:“我先不和你说了,晚点再跟你算账。我先回公司忙了,再见!”
我直接朝着门口走去,才发觉自己身上穿的是一身睡衣。打开房门,外面客厅里一片金黄色闪瞎了我的眼睛。
我记得这里,凌岳带我来过,这里是一栋大楼,也是他的家。
他迅速追上来,慌忙拽着我,他说:“舒贝,你恢复记忆了?不会吧?”
“什么恢复记忆,我一直都好好的行吗?你这话问的!”我奇怪地看着我,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一身睡衣,随后突然意识到什么,扬手就给了凌岳一巴掌!
“你个混蛋!你都对我做了什么?”我对他吼道。
凌岳更加莫名其妙,他捂着脸,死死拽着我的手不放,然后突然喊,“人呢!过来别让她走!”
“凌岳你想干嘛?我还有事要回公司!你这是做什么?”我惊讶地问道,但是此时已经有人冲过来架住我,把我带到另一个房间里。
房间里有很多医疗仪器,还有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里面。我也不知道好端端的,为什么凌岳把我带到这里来。
凌岳小声和那个医生嘀咕了很久,我被两个人用绳子绑在床上。
我知道凌岳这家伙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可是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对我。
他和医生聊了很久之后,医生拿着一本笔记本走了过来,医生长得挺慈眉善目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愿意为凌岳这样的人卖命。
医生笑着对我说:“你别紧张,因为你之前生了一场大病,造成记忆方面有很严重的障碍。我现在要问你几个问题,想看看你的记忆恢复到什么程度,好吗?”
“我生了一场大病?”我更觉得莫名其妙,“我最近一直在公司加班,我能生什么病?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在我的印象里,我刚刚到一家叫做东森集团的公司任职,我每天都加班加点勤勤恳恳做事,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生一场大病”,我充其量不过是趴在桌上打了个小盹而已。
凌岳和这个医生到底在搞什么?!
我瞪了凌岳一眼,我说:“如果你不想跟我绝交的话,你最好把我放回去!不然的话,我和你没完!”
“放你回去?回哪儿去?”凌岳问我。
“回东森集团啊,我还得加班把我的公关策划稿完成呢,你别耽误我的事儿。”我对凌岳吼道。
凌岳和那位医生面面相觑,医生随后问我:“那你对盛世集团有没有印象?”
“盛世集团?”我茫然,想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但是却怎么都起不来,我摇了摇头,没好气地说,“抱歉,我不知道这家公司。”
凌岳和那位医生再一次面面相觑,医生突然小声说了一句:“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
“什么猜测?凌岳你他妈放开我!你把我绑在这里算怎么回事!”我对凌岳大吼。
“许舒贝,我问你,你记不记得一个叫盛筠的男人?”凌岳又问我。
“不记得,我每天接待的客户那么多,我哪里能够记得。”我摇了摇头。
我看到凌岳的神情大喜过望,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高兴。
他亲自帮我松开我身上的绳子,我下意识又想打他,但是他一下扣住我的手,他笑着说:“许舒贝,那你怎么会记得我?”
“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我还记得你绑架过我!”我白了他一眼,我说,“不过我现在惹不起你,我先回公司,然后我再来收拾你。”
我说完就往外走,凌岳想拦着我,那个医生却说:“别拦,让她去,跟在她身后,看看她会做什么。”
这个凌岳一直神神叨叨的,连同他身边的人都这么奇奇怪怪,我不知道他究竟想要跟着我做什么,我也没管那么多,直接就往外走。
这地方我曾经被他“绑”着来过,当时还是一个身材十分妖娆的女人把我带来的,可惜我忘记了那个女人的名字。
我直接走到电梯处,然后坐着电梯下了楼,当走到门外,我下意识想在院子里寻找我的车,但是却没有看到。
凌岳就跟在我的身后,他拿出一串钥匙说:“你没有开车过来,你要是想开,就开我的话。前提是,我也坐车里。”
我从他手里夺过钥匙就往前走,凌岳连忙跟着我上前,我娴熟地打开车门,随后猛踩油门。
“这车还挺酷,花了不少银子吧?”我问凌岳。
我也不知道为何,我的每一句话都会让凌岳一惊一乍,似乎这话不应该从我口中问出来一般。
“嗯,也就三四百万吧。”凌岳说。
“真他妈有钱,我辛辛苦苦打工两年才攒了三四十万,你居然三四百万还觉得少。”我嘟囔道,随后麻溜掉头,开着车就往马路上狂奔。
“开车慢点儿!别急!”凌岳连忙喊。
“我已经有五六年的驾龄了!放心!再说你这是跑车,不就用来跑的么?!”我一下踩油门踩得更欢,卯着劲往前跑。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凌岳连忙系上安全带,然后问我。
“回我公司。”我笃定地说。
“你认识路吗?”他问我。
“废话,我自己公司我能不认识吗?我说凌岳,你没事大半夜把我往你这儿绑了干嘛,我就是一个小职员,我真不认识什么邰枫。”我说。
我的话让凌岳惊掉了下巴,他下意识脱口而出:“你还记得这个?”
“我当然记得,我知道你是搞地下赌博的,我也知道你有钱,但是咱两真的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麻烦你以后别动不动找我麻烦行吗?”我一边说,一边把车开得飞快。
这城市就是我的故乡,这里的每一条道每一条弄堂我都熟悉,我开在熟悉的路上觉得特别安全特别自由。
我知道自己的目标和梦想,我记得我心底的仇恨,为此我竭尽全力去努力。
“你这是玩命吗?已经到180了!”凌岳惊看着转速表,惊得大声喊了起来。
“你是不是男人啊?开到180就大惊小怪的!”我不屑地看着他,随后一个漂亮的漂移,把车停到了……
嗯?!我明明记得东森集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