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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调香师-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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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余的话一句也没有了。

    眼看人力车跑远,芸笙却还呆立在门前。

    他分明感觉柳雁欢跟换了个人似的,从前的柳雁欢,面儿上摆阔,『性』子也混,内里却是个软芯儿,像打人这种事,柳大少决计做不出来。可眼下的柳雁欢,却是蛇打七寸,不辨喜怒,让人越发『摸』不透瞧不清。

    芸笙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车影,直到什么都瞧不见了,才恋恋不舍地抻了抻脖子。

    柳雁欢回到柳府,隔着老远就听见搓牌的声音。

    “太太,您这手上的香气真好闻。”三姨太冯蕴轻声说。

    “瞧我这记『性』,雁麟前些日子给我带的雪花膏,闻着可香了,回头也给你们送些。”陈桂芳说着,脸上净是骄傲。

    “多谢太太了。”冯蕴丢了张牌,陈桂芳登时眉开眼笑:“胡了胡了,今儿个手气挺好。”

    四姨太郝怜枫轻哼一声:“可不么,太太这手气一贯是好的。不是我说,三姐儿要好好向太太学学,就你这牌技,回头嫁出去了,别人该说柳家小气,教出的女儿连牌都打不好。”

    柳雁欢的三妹柳景芝涨红了一张脸,垂着头不敢说话。

    眼看三姨太冯蕴的脸『色』沉了下去,陈桂芳打圆场道:“啊呀,景芝还小,我倒觉得小小年纪能上桌已经很不错了。”说着,又转头问冯蕴,“我记得三姐儿的生辰就在这个月?”

     

    ; 冯蕴感激地看了陈桂芳一眼,点头道:“正是。”

    “那正好,听雁麟说,现在的年轻女孩儿,都讲社交,生辰之日在家里办什么。。。。。。派。。。。。。派对。”

    “景芝虽然年纪小,将来嫁到席家也是要独当一面的,该多跟年轻一辈的女孩子结交才是。你要是同意,我就让雁麟和雁均找几个关系好的女同学,来家里『操』办『操』办?”

    冯蕴禁不住喜形于『色』:“多谢太太了,景芝,还不快谢谢太太。”

    柳景芝道谢的声音很小,大家也都习以为常,欢欢喜喜地开始『摸』牌。

    柳雁欢走进厅中时,脸上挂着得体的浅笑:“母亲在打牌?”

    陈桂芳听见声音,忙起身拽着柳雁欢:“欢儿回来了,刚好我也有些乏了,你替我打几圈吧。”

    说着,躺到了一旁的榻上,又问道:“今日如何?可是把人哄回来了。”

    柳雁欢前世并不精通麻将,可一坐上牌桌,身体里的记忆却缓缓复苏。

    他发现自己调整牌序的空档,还能分神回应陈桂芳的问题:“您放心,都将人哄好了,总归不是什么大事儿。”

    陈桂芳望着自己鲜红的指甲,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那就好。”又吩咐厨娘,“今日老爷回来,菜单上多加一道蟹黄豆腐,一道清蒸桂鱼。”

    末了还安抚柳雁欢:“欢儿先玩着,回头老爷到家了,雁麟和雁均下了学,咱们就开饭。”

    芸笙动作一僵,只得悻悻地收了手,楚楚可怜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戏班里的人第一次看芸笙吃瘪,都背转身偷着乐。芸笙臊了一张大红脸,他惯于在客人面前伏低做小,这会子见勾引无效,让自己下不了台,只能愤愤地摘着头上的发套。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一会儿的功夫,芸笙不仅没能把头套摘下来,反倒将头发都绕到了一起。

    芸笙此时不乐意在柳雁欢面前丢了面子,也没心思解发套,胡拽『乱』扯一番,不一会儿就将青丝拽断了好几根。

    柳雁欢轻叹一声,止住芸笙毫无章法的手,将一缕缕头发从禁锢中解救出来。

    芸笙偷偷打量着柳雁欢,今日的柳家大少像是换了个人。换作从前,他哪里会做这温柔细致的活计。

    两人一个专心手中的动作,一个心里藏着事儿,偏偏那拨弄头发的举动还透着股亲密劲儿。

    众人都识趣地挪开了目光。

    恰在此时,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隔帘一把被拽开,几个家仆打扮的人闯了进来。

    四下一搜寻,便直奔柳雁欢和芸笙而来。

    芸笙吓得浑身一激灵,柳雁欢抬手摁着他的胳膊:“别动,过会儿就好了。”

    平静的声线在此刻的芸笙听来,无异于救世之音。

    那群人紧盯着芸笙,领头的还打量了柳雁欢片刻。

    “芸笙,昨日是你在贾府唱的戏?”

    芸笙眼仁儿一瞪,梗着脖子说:“是我,怎么?给我的赏钱难道还想讨回去不成?”

    那仆役摇了摇头:“贾老爷请你再到府上一趟。”

    芸笙闻言,气场弱下去半截,却还是咬牙道:“贾老爷这是要返场子?我今日的场次已经满了。”

    “不。”领头的家仆轻声说,“今日卯时,贾夫人被发现时就断了气,相关人等都要到贾府去。至于赏钱,放心吧,绝不会亏待你的。”

    芸笙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一丝惧『色』,接连倒退了两步:“断。。。。。。断气儿?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唱曲儿,没去过内院,你们。。。。。。你们别过来。”

    “这话儿你留着去巡捕房说吧,我们只将人带回去。”领头的家仆显然没什么耐心,他一挥手,几个男人就制住了芸笙的胳膊,押着他往外走。

    慌『乱』间一抬眼,站在一旁的柳雁欢成了他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大少爷,您相信我,我连杀鸡都不敢,哪敢杀人啊。”

    柳雁欢瞧着那只紧拽着他衣袖的手,没说话。

    倒是领头的家仆停下了脚步,一双眼睛将柳雁欢从头打量到脚,似在寻思他是哪家的大少爷。

    “大少爷,求求您,看在过往的情分上,您替我做个见证吧。”芸笙越说,声儿越低,最后垂着头,一副不敢做声的模样。

第75章 无关“风月”3() 
此为防盗章  柳雁欢『摸』着手下的被褥; 心下越发惊疑。

    若是在现代的古装片场,手下的被褥做得再精致,也该能瞧出批量生产的痕迹,可如今他手下的物什; 分明是机织云锦被。

    正想着; 房门处忽然传来“吱吖”一声; 一个身着蓝碎花长夹袄的年轻丫鬟端着水盆进了房。和床上的柳雁欢四目相对间; 丫鬟险些吓得跳起来,手上的水盆也砸在了地上。

    “大。。。。。。大少爷。”

    柳雁欢听到这个称呼; 彻底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他怕是一朝身死; 来到了别的时空; 只是不知道眼下是哪朝哪代。

    见柳雁欢不作声,只是盯着自己瞧; 丫鬟悄然红了脸:“大少爷; 您受伤的这段时日; 夫人日日来瞧您; 还请来全宁城最好的大夫,那『药』方子真有效; 少爷快把刚熬好的『药』喝了吧。”

    柳雁欢接过『药』碗,褐『色』的『药』汁入口极苦。他三两口喝完; 抬眼却见丫鬟震惊的神情。

    “少。。。。。。少爷,可要用些陈皮。”

    陈皮去苦; 柳雁欢含了一片。待苦味去了大半; 才缓声道:“你是谁?我这是。。。。。。怎么了?”

    那丫鬟如受惊的小鹿般; 睁着无辜的双眼,颤声道:“大少爷,您不记得了?我是金猊,是二太太将我拨入少爷房中的。”

    柳雁欢就势往身后的软枕上靠了靠,抬手『揉』着太阳『穴』:“醒来以后,许多事情记不清了,眼下是什么年份?”

    金猊见他眼神清明坦『荡』,半点不像从前,再不敢耽搁,一股脑将事情都交待了。

    柳雁欢这才知道,眼下是新朝五年,新派人士推翻了封建帝制,华国的政局一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如今新青年们都讲共和、论民主。

    阴差阳错,柳雁欢来到这个世界,名字丝毫未变,他是柳府嫡出的大少爷,他娘是个病秧子,柳雁欢出生三日,他娘到底没熬过生育的劫难,撒手人寰。

    大夫人死后,二姨太陈桂芳的肚子十分争气,生下了二少爷和四少爷两个男丁,母凭子贵得了府中后院的话事权。

    三姨太冯蕴『性』子颇柔顺,进府多年膝下只有三小姐一个,如今在柳老爷眼前,也就是个透明人。

    四姨太郝怜枫和三姨太正相反,是个名副其实的小辣椒,莫说在柳府的后院,就是对着柳老爷,四姨太也不改泼辣的『性』子。

    柳老爷却尤其钟爱她,近日都宿在她房里头。不过四姨太虽然得宠,可肚子却不争气,至今也没能怀上一儿半女。

    而他这个幼年丧母的嫡长子,从小就养在二姨太膝下,照金猊的话看,二姨太陈桂芳对他算得上百依百顺。

    柳府祖上曾是前朝的探花郎,后头的子孙得了祖宗的荫庇,在宁城谋了个不大不小的官做。如今虽是新朝,柳府的家底名望总还是在的。

    眼看着官是当不成了,到柳老爷这一辈,总要想法子养活一大家子人。柳家藏书颇丰,柳老爷也是读四书五经出身的正经文化人。跟古时的穷书生卖字画一般,柳老爷开始对变卖家中藏书动了心思,半截身子将要入土的人,也开始学着创办新式书局。刚开始的时候,是变卖家中的孤本、善本,到后来也学着策划出版。

    金猊说到这儿,声音就弱了下去。

    柳老爷虽是书局的掌门人,可书局的生意却见不得有多好。每月挣的几个钱,也不够一大家子人花,总体来说,柳家的财政还是入不敷出的状况。

    柳雁欢听懂了那语焉不详的说辞。照着金猊的话看,柳老爷就是个活脱脱的前朝遗老,即便开了书局也是满纸的之乎者也。当下的新青年是不爱看这些东西的,在市场竞争下,生意当然不会好。

    可柳雁欢的前身,明显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在金猊口中,那位大少爷简直觉得自家是座掏不尽的金山银山,平日里喝茶遛鸟听戏样样不落,唯独对家里的营生一窍不通。柳老爷初时还有些嫡庶的观念,后来见他一副扶不起的阿斗样儿,也就对他渐渐失望了。

    而前身对此却不以为意,反而乐得自在。横竖二姨太掌家,从来没在月银上亏待过他。柳雁欢估『摸』着,在他前身的眼里,二姨太定是天下间对他最好的人,这一点从他对二姨太的称呼上就能看得出来。

    柳府的嫡长子,居然管一个姨太太叫母亲。

    面对着柳雁欢晦暗不明的脸『色』,金猊总觉得眼前的大少爷和从前不太一样。

    她小心翼翼地提起日前发生的事儿,生怕激怒柳雁欢。

    柳府的大少爷,是被亲爹打得卧床不起的。

    柳大少爷是饱暖思『淫』/欲的典型,好端端地喝茶听戏,愣是瞧上了那台上的角儿。瞧上了也不打紧,偏偏那角儿是个男儿身。男儿身也不打紧,打紧的是,『色』『迷』心窍的柳大少,居然要把人往家里带,还要纳他进府。

    二姨太对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帮着柳大少将人带进府,可时运不济,被柳老爷撞了个正着。

    那角儿生就一副好皮相,可惜没什么胆『色』,遇见疾言厉『色』的柳老爷,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这一抖就漏了馅儿。

    儿子带了戏班子的伶人回家,让柳老爷这样的读书人臊得满脸通红,拿起棍子就往柳大少身上砸。这一顿砸,就让柳大少气若游丝地躺到了现在。

    原身一命呜呼,而现代遭遇空难的调香师柳雁欢,就这样来到了这具身体里。

    “原本一切无事,昨日住持撵你们走,今日就出事了,不是你们下的毒手还能是谁?”

    陈桂芳彻底恼了,将那泼『妇』骂街的气场发挥了十成十:“你这人好不讲理,昨日我们在花苑逛着,珂芳脚下打滑,释空扶了她一把,两人站起分开的时候,释空的表情就跟见鬼了似的,你怎么不去怀疑她,偏要来怀疑我!”

    “怎么可能,她才不是这样的人!”那僧人争辩了一句,见说不过陈桂芳,也就闭口不言了。

    此时,秦非然忽然弯下腰,从地上拾起了什么。

    柳雁欢瞳孔猛地一缩,旋即又归于平静。他看着秦非然掌心里那枚透明的甲片,只觉得胸口一紧。

    “还有哪里不对?”他拍了拍柳雁欢的肩膀,“你随我来。”

    柳雁欢和秦非然一同使劲儿,想将阖上的棺材板掀开。

    可两个人合力,都只能将棺材板挪开一个口子。

    柳雁欢点头道:“我明白了,这件案子是两个人合力做的,可另一个人是谁呢?”

    秦非然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问一位僧人:“昨日在膳桌上并没有看到住持的身影,他老人家是辟谷还是。。。。。。”

    “哦,住持一向不跟我们一起用膳,他每日都要在净室诵经,他的膳食都是释怀师兄送过去的。”

    秦非然将目光转向人群中的释怀,年轻的法师眉清目秀,此刻正低头诵经,仿佛一点都不关心案情的进度。

    秦非然问:“昨日住持是什么时辰用饭的?”

    “将近亥时。”

    “这么说,是在你下山之后?”柳雁欢忽然『插』嘴道。

    “是的。”

    “膳碗现在何处?”

    “今日一早,我见净室无人应声,就推门而入,看见住持躺倒在血泡之中。”

    “我问你碗在哪儿?”秦非然突然沉了声音,一双眼锐利地盯着释怀。

    “已经送洗了。”

    秦非然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哼笑道:“你是真聪明还是装糊涂,那碗既然在案发现场,那就是证物,你居然将它送洗?”

    见释怀不说话,秦非然步步紧『逼』:“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往往吓得三魂没有了七魄,可你像是一点都不惊讶。是你心理素质太强,还是你根本就不意外?因为释空身上的这些伤口,都是你捅的?”

    释怀懒懒地抬起眼皮,看了秦非然一眼:“先生在下结论之前,要有证据,否则便是污蔑。”

    秦非然笑了笑,转头看向柳雁欢。

    柳雁欢点点头,将一众人等招到天王殿,朗声道:“诸位,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殿中立刻响起了一阵人声,僧人们交头接耳,对柳雁欢的话半信半疑。

    柳雁欢走近程珂芳,冲她摊开掌心。

    上头躺着一枚涂着透明指甲油的碎甲片。

    “姨娘,如果我所认不错,这指甲上是你惯常用的‘郎丹’甲油吧。”

    程珂芳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指尖,这才发现食指的指甲不知什么时候劈掉了,一『摸』上去,生疼。

    “你的指甲为什么会在景芝的灵堂?林姨娘?”

    程珂芳骇然地瞪大了眼睛。

    “如果我所料不错,你的本名应该姓林才对。当日我在柳府中拾到你的手帕,上头印着林芳二字,程姓是你后来改的吧。”

    一旁的僧人诧异道:“小芳,是真的么?”

第76章 无关“风月”4() 
此为防盗章

    他缓缓地摩挲着指节上的虎头戒指; 沉声道:“一年前; 贾老板说『药』铺生意周转不灵,我给了你半年时间; 半年前你说抱病在床,我又给了你三月时间。可贾老板病愈后,像是忘了秦某的宽限日期; 是以秦某只能亲自登门拜访。”

    贾正霆脑门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连声道:“岂敢,岂敢。。。。。。三爷您尝尝,这是新鲜的碧螺春。。。。。。”

    秦非然接过茶杯; 吹了吹茶面,缓声道:“我奉劝贾老板,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将欠的窟窿补上。虽然如今新纪银行建起来了; 可从前我们秦家是做什么的,贾老板没忘吧?”

    秦非然说着话; 忽然手一滑; 瓷质茶杯正正跌落在贾正霆脚下; 溅了贾正霆一裆子水。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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