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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骨停步,回头道,“我没事。”
“玉骨,我实力没你强大,也没有你聪明,仿佛什么都帮不了你,但我可以陪你解闷儿。”
诸葛玲思来想去,她仿佛就这么一个作用了。
“对了,我还可以帮你做饭,你想吃什么,你先回去疗伤,我去做些好吃的来。”
“玉骨,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听到了,”诸葛玲松了一口气,又听玉骨说道,“我向来如此。”
她只是不习惯缅怀某些不需要的情绪,愤怒了,她会从愤怒的源头解决。
悲伤?她好像没有悲伤的时候。
至于受伤了,当然是及时处理伤势,哪里有那么多时间装可怜,说不定下一刻性命都被敌人取走了。
诸葛玲听到玉骨的分析,最终化为一句话,“很好,我诸葛玲服气了。”
“做点荷叶粥。”
“真的饿了。”
诸葛玲望着玉骨的背影,跺了跺脚,“荷叶粥是吧,本姑娘这就去做,真是不知道什么口味,每天吃粥,也吃不腻。”
“大块头,你要吃什么,本姑娘一并帮你做了。”
“小玲,我过去帮你吧……”
玉骨慢慢的往屋子走去,耳边听着诸葛玲与郭盛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
荷叶粥会腻?
朕不觉得,清香可口,哪里会腻?
走到屋门前,熟悉的香味飘出,如空谷幽兰一般。
她手放在门上,迟迟没有推开。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轻轻地将门推开,在走进去后,连忙将门关闭。抬起头,果然看到了那一道熟悉的白衣。
“师父。”
她立在门的背后,有些不解的望着坐在那里的男子。
一年多了,她与羲容相识的时间。
这个被她认定冷心肠的人,可以看着她与妖兽搏斗,不到最后一刻不会出手,可以眼睁睁的瞧着她性命垂危露出轻笑,不知今日为什么会突然出手?
今日若无羲容出手,她的处境必定会陷入最糟糕。
“阿骨,过来。”
羲容没有笑,声音听不出息怒,淡淡的,却让她控制不住脚步往他的面前走去。
“师父,先前是你?”
羲容道,“是我。”
“师父,你为什么要出手?”玉骨不太明白,羲容这样高高在上,尊贵的人,怎么会突然变得仁慈?
羲容对她仁慈?
不由回忆方才诸葛玲的话,她穿的,戴的,哪一样不是羲容给的?
不仅如此,她的法宝是羲容给的,她的生命也是羲容给的,甚至正在有规律跳动的心也是羲容给的。
玉骨有那么一瞬迷茫,她做事一向运筹帷幄,不管做什么都会三分谋定,只要她愿意做的事,不管出什么意外都能够取得成功。
她总是能够坐在最高处的位置,将下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在最短的时间,思考出最精准的对策,任何对上她的人,都会觉得她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但羲容,她看不透,捉摸不定,也没有想过要用这些手段与他较量。
她抬眸,望着近在咫尺的人。抬步又走近了些,他们之间的距离不到一步。
“为何师父就不能够出手?”
羲容抬手摸了摸玉骨脸上的灰尘,“弄得脏兮兮的,还这么多伤口,真以为师父不关心你了?”
羲容暗暗地想到,早知道阿骨是个别扭的孩子,他之前一年或许应该在她的身边多陪陪她。阿骨是个懂事的,越是相处,他就越舍不得她吃苦。
“坐。”
玉骨依言坐下,似乎已经习惯听羲容的话。她一直以为自己听从羲容的,不过是因为无法反抗羲容。
羲容挥了挥手,屋内出现一个木桶,面盆,毛巾。
木桶与面盆内都有升着雾气的温水,温热的雾气弥漫在整个屋内,将这里造就成一个梦一样的场景。
羲容挽了挽袖子,亲自将毛巾打湿,拧干,将凳子搬到玉骨的身边,坐在上面,用毛巾帮她擦拭着脸上的灰尘。
温热的毛巾覆盖在脸上的肌肤,她感觉分外的舒适,目光忍不住在羲容的脸上打转。
今天的师父,又不一样了。
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她无从说起,总之她很确定,师父不是被附体了。
师父心,海底针,朕猜不着。
“看着为师作甚?”
猛地与羲容的眼神撞上,她就这么直直的盯着,一点都没有躲闪的意思。
这双眼睛,少了点什么,又多了点什么。
第158章 心中挂念,过来看看()
玉骨见羲容不动,那双眼睛仿佛要看出她在想什么。
她低声说道,“师父,你越来越奇怪。”
原本严肃的羲容听到这话,笑了出来,又继续帮她擦脸,不经意间问道,“为师哪里奇怪了?”
羲容拉出玉骨的手,看到她右掌上有一道血痕,用湿毛巾将周围的污渍清理。
动作很轻柔,样子也很温柔,还时不时的抬起头观察她的表情,“疼不疼?”
“应该不疼。”玉骨盯着手掌,感觉到羲容温和的力道,他仿佛害怕弄疼了她一样。
她仔细观察羲容的表情,近在咫尺的她似乎更容易观察这个仙人一样的男子。他近乎完美的五官,白皙如玉的肌肤,不可挑剔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双似浩瀚星河的眼睛。
那头泼墨一般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散落了些下来,披在这身白衣上,当真是世间再无二人。
这个样的一个人,怎么会与她有交际呢?
“是不是为师弄疼你了?”羲容抬起头,就见玉骨以一种迷茫的眼神将他瞧着,捏了下她的小鼻子,“阿骨少有露出这样的表情,为师很惊讶。”
玉骨一脸无表情,师父果然越来越奇怪了。
“手上已经清理好了。”
羲容将湿毛巾放在面盆内,掏出一个玉瓶,往木桶里面到处青绿色的液体,一股清香的味道弥漫在屋内,闻着都令人心旷神怡。
“师父,怎么了?”玉骨见羲容盯着自己看,不禁问道,低头打量自己,确实有些狼狈,“师父费心了,接下来我自己可以。”
羲容没有开口,直接抓起玉骨的手腕,轻轻一震,她衣裳瞬间化为碎片,只余一肚兜在身上。原本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
玉骨只觉身子一轻,就被放进木桶内。她倒不是什么害臊,实际上她本就不知什么叫害臊,羲容心脏都给她换过,在她的内心,始终认为自己与男儿没有多大的区别。
她仅仅是觉得,师父愈发奇怪,照这样下发展下去,不知将来会变成什么样。
不知师父到底受到什么刺激?
不然,她确实想不明白,冷心肠的人,怎么会突然过来关心她了。
她坐在木桶内,任由清凉的温水侵入身体,战斗过后的疲倦瞬间席卷而来,闻着舒服的气息,就这么闭上眼沉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隐约的感觉到一双温柔的手在帮她仔细的擦拭伤口。伤口被上药后,浑身的舒适,令她嘴角都忍不住弯了起来。
羲容收起手中的玉瓶,瞧着木桶中睡的安稳的少女,摸了摸她弯起的嘴角,“就这么抛下为师最美梦,阿骨还真是个没有良心的。”
“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平日都不见你这么高兴。”
羲容一脸幽怨的坐在一旁,撑着下巴观察着弥漫雾雾中的少女,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他嘴角浮现出笑容。
“阿骨还小,许多事为师就依你了。”
手掌按在少女光洁的额头,轻喃道,“阿骨还真是个孩子。”
少女睫毛长长的,浓浓的,眉毛也弯弯的,在睡梦中放松的情况下,五官更为柔和。这会儿看起来还真的是人畜无害,哪里是白日那个要人命的女子。
羲容就这么撑在木桶前,“好像长开了些。”
“将来一定是个大美人。”
羲容又忧愁了,“也不知将来怎样的人才能够配得上我的阿骨,”想到这里,深深地皱着眉头,“为师不会允许有人伤你的心,将来你想要什么样的人,为师都抓来任你挑选。”
说道这里,还是觉得不舒服。
“当然,为师看不上的,你也别上心了。”
对于癞蛤蟆想要阿骨肉的人,他必须采用强硬的手段。
弄走还是弄死,就看对方识趣不了。
“玉骨,粥好了。”门外响起诸葛玲的声音。
诸葛玲猛拍门,感觉没有人应,心中着急,正准备再敲门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一个想象不到的人出现在眼前,她吓得手中的碗往下面坠落,眼看就要摔了,碗突然被一道力量将托起。那碗荷叶粥被一只修长的手握住,这时诸葛玲也反应过来了。
瞪大着眼说道,“羲容师父?”
“阿骨睡了。”
“嗯,我明白,羲容师父,你肯定是不放心玉骨吧?”不等羲容说什么,诸葛玲连忙说道,“羲容师父,你将粥端进去吧,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不会告诉其他人你在这里。”
说完,转身一溜烟的跑了。
羲容顿了顿,收回目光,端着粥碗走回屋内。少女还在木桶中沉睡,他将粥碗放在一旁。
冒着热气的粥碗,里面是熟悉的荷叶的味道,笑道,“阿骨的口味,一点都没有变。”
他捏了一个阵法落在粥碗上,隔绝空气的流动,让粥保持温热,不管玉骨什么时候醒来都能够用到热乎乎的粥。
木桶内的青绿色的水褪成了透明的颜色,羲容拿出了一件干净的衣裳,十分熟练的为玉骨穿上,再将她抱上塌,盖上棉被。
挥了挥手,木桶等全部消失在屋内,他则是靠坐在榻边,盯着玉骨。
“师父?”
玉骨不想自己睡得这么沉,似乎每一次在羲容的身边能够睡一个安稳的觉。
睁开眼就看到坐在榻边的羲容,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她怕是睡了好几个时辰。
身上已经被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衣,她捏了捏衣裳,果然是那家铺子的料子。
心里划过复杂,师父为什么会变成热心肠?
她歪着头打量羲容,很想看出她想要的答案。她可以看清楚许多事,唯独在羲容的身上,很多状况都找不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醒了?”
“醒了,师父,你一直在?”
“嗯。”
“师父,为什么?”
羲容点着小徒儿的额头,轻声笑了出来,“为师心中挂念着你,就过来看看。”
就这么简单?
朕怎么觉得不太可信,奇怪的师父,奇怪的行为。
算了,他高兴就好。
第159章 小徒儿太乖巧,让他如何是好()
“饿了吗?”羲容直接将粥碗端到她面前。
她盯着热腾腾的粥瞧了一会儿,“粥还是热的?”
“为师用阵法保存了一会儿。”
羲容毫不隐瞒的说道,仿佛这就是应该做的事一样。他用调羹搅动了一下粥,凑近玉骨。
玉骨接过,“师父,我自己来。”
她又没有断手断脚,还用不着人喂食。
羲容没有坚持,小心的将粥碗放在她手中,又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用粥。
从前没发现,阿骨用饭举止优雅,吃得不急不缓,调羹都不曾将粥碗碰得轻响,仿佛经过特殊的训练。羲容眼底划过深思,曾经的阿骨到底是在什么环境下生活?
玉骨用了两口,感觉到羲容的目光,抬起头,“师父,你看着我作甚?”
“就看看。”
羲容面带笑容,“突然发现阿骨长大了。”
玉骨眼眸动了动,默默地用完碗内的粥。对于羲容露出来特别奇怪的眼神,她仅认为他一定是太无聊了。
“饱了?”
温和柔声的话语让玉骨仔仔细细的打量羲容,“饱了。”
她的目光没有挪开,她盯着羲容的眼神。
还是那个羲容,但他的眼睛里闪动着的柔光让她不太敢相信。
究竟是什么,让师父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玉骨暗自思考着,师父这样的绝世强者,难不成也有什么很为难的事吗?
“师父,你为什么在这里?”
当然,她更想确认的是,羲容是不是自她离开玉家,就很“无聊”的一直跟在她的身后来到青虹宗。
羲容抚着玉骨的额头,将她手中的空碗放在一旁,拉起她的手掌看了一会儿。
“结疤了。”
没有给玉骨说话的机会,他掏出一个玉瓶,挖出青绿色的膏状物,轻轻的涂抹在她的手中。
羲容的指腹是温热的,药膏是清凉的,一冷一热的接触让她的心里升起一种她不太明白的异样。
总之,她不抗拒羲容现在给她的感觉,反而认为这样子十分不错。
她没有体会过亲情,曾经有过太傅,却不曾像与羲容这般相处过。羲容身上温和的气息,总能够让她内心的那一点浮躁驱除,仿佛任何事在面对羲容这张温和的面容的时候,都能够迎刃而解。
她直直的望着认真帮她涂抹药膏的羲容,心脏的地方慢慢的划过特别的感觉,使得她眼眸都没有动一下。
她甚至有那么一点迫切,想追寻这究竟是什么?
“是不是为师弄疼你了?”
“不,”玉骨收起手,那浅浅的疤痕,上面有药膏的清凉,还有羲容指腹的余温,她轻轻地握了握手,“师父,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阿骨真执着。”
羲容揉了揉她的头,绕起她胳膊的衣袖,“为师见你右臂伤的厉害,这里再涂一点,疼不疼?疼的话,涂抹一些止疼药。”
“不疼。”
这点点疼痛对于她来说不过是眨眼睛的事,现在她的内心充满着疑惑。
“师父,你平日无事?”
“有一些,不多,但都没有阿骨重要。”
话落,玉骨的内心仿佛被什么重击了一下,她认认真真的端详着羲容的表情,她明白他不是一个说谎的人。
既然他这样开口,那么他所说的就是真的。
“我对师父很重要?”
“当然很重要,阿骨是为师的小徒儿,没人能够与你比较。”
玉骨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抬起头,“师父,你对我也很重要。”
说完这句话,她竟然松了一口气。
真是奇怪,哪怕是当初她第一次上朝,也不曾这么紧张。
面对任何,她一向能够淡然处之,哪怕是生死之间,也能够快速的想出保命的对策。眼下说出这句话,观察着羲容的反应,竟然比她做什么都要紧张。
“这就好,”羲容听到玉骨的话,心中满足,“为师就怕修炼界出现想优秀男儿将我的阿骨骗了去。”
“比如那只臭虫。”羲容眼眸一暗,“阿骨,若他对你出手,一定要立马通知为师。”
玉骨心中有惑,却没有问出为何,仅仅应了一声。
见羲容眉头忽然一皱,拉了拉他的衣裳,“师父,不会有人将我骗去,我只相信你。”
“阿骨可以有更多信任的人,”羲容爱怜的摸着玉骨的小脸,小徒儿怎么看怎么乖巧,使得他忍不住再对她好一些,“将来若阿骨有喜欢的人,为师会帮你把关。”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羲容心中忽然一闷,果然自己养的小徒儿,是舍不得被人刁走的。
“师父,我不会喜欢任何人。”玉骨说道。
羲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