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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无妖-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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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亏待了他啊

    “噗!”

    丝毫没有料到继眼前的士兵倒下后的她,被一道蓝衣身影一拳砸了过来。她毫无防备,蓝衣的宓晨曦似乎也惊了一下,但很快这种感情就被阴狠代替。

    一拳下来,让她胸口一闷,不可忍的喷出一口鲜血,膝盖着地,晃了两次终是未能站稳,侧身匐在满是鲜血的冰面上。

    也是于此同时的刹那间,厚重的冰面骤然崩裂。一阵雾气白烟,全部消散。

    木烷妖抬着眼眸,在白雾未退时,半歪头斜着目光看宓晨曦。

    她该怎么办?

    九百九十九个了

    该怎么办?

    她没有力气了,一点也没有了,就连维持她呼吸的力气都在消失。

    怎么办?她不想跟他走

    她还未遵守约定守那个凡人百岁无忧,她还没能亲手许他长生,她还没,她还没做很多事。

    很多事,都等着她去做

第148章() 
——留在我身边,慕容卿言就不会死

    不会死

    她的信念,就是这个吗?

    不,不是那到底是什么在坚持她一步一步,一个一个战斗到天明?战斗到最后一刻,她都不想放弃——是什么,趋势着她一步一步前进。

    ——只是在他投胎之后,你就可以走了就这么短短天中数日,你都不肯吗

    那个凡人投胎就可以走了吗?

    让她期待去想他死?宓上神果然狠心啊。不过他不会死,他长生不老,永远不会死那么,这也意味着她永远不能逃离九重宫,是吗?

    她不肯啊,不肯。

    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君无戏言,她不能反悔。

    “妖儿我”宓晨曦欲言又止,目光可以将她整个身子冷却,不,不止这一个目光,哪怕是这个声音,一个背影,都可以将她打入冰窖,“妖儿,”宓晨曦深深的呼吸,将她从地面抱起,可她却慌忙的躲避他,他皱眉将她抱紧,她却一直都在发抖,抖得厉害。

    “妖儿”她的颤抖,让他心惊肉跳,连忙抱得更紧,她身子冰凉到没有温度,可怕的很,“你,你怎样?哪里疼?和我说,你哪里疼?妖儿,你别不说话,别忍着,告诉我”他吻着她额间,她的手却猛地扇了过来。

    “啪!”

    这一巴掌用尽她最后的力气,木烷妖很后悔,为什么她不用这个力气离开。

    宓晨曦愣了,之后冷冷的回眸,抿着薄唇久久一语不发,盯着她,最后冷冷笑出了声。

    “呵,呵呵”宓晨曦将她抱得更紧,在她耳边大声的说:“你要是敢死我就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去陪你!”

    眼前的雾,霎地浓了。

    “你最好告诉我你哪里疼,你若三天之内不能康复,他就会变得和你一样,甚至会比你更惨!”

    “无耻!”她断断续续的回他这一句话,两字的恨,却是没有间断。

    宓晨曦听到,又笑了,摇了摇头。

    “不择手段不是无耻,而是战术。妖儿,你记得?你说过,脚下的棋子若是躁动不安了,就杀了。”他说着将她不老实的身子扛在肩膀,好似在惩罚,冷酷无情,她吃痛的想要低呼,即时咬住了舌头。

    她眼前的雾气更大了,白烟让她眼中迷茫,却不能使她的思绪迷茫。

    她看着被血染成土红的土地,苦笑的看着,仿佛这样看着,就直接看见了那个凡人。

    那个凡人,会不会也在某处看她?

    木烷妖茫然吃力抬头,虽明知不会有任何期望,她还是情不自禁的抬起了头。

    那一眼,雾气后有一点朱红之影。

    她呼吸猛地一滞,眼中夺眶而出滚热的液体,雾与白烟竟然都散去了,她眼中剩的,就只有那一点红。

    慕容卿言

    看见了?

    不别在这里,别在这里,快离开

    别在这里

    她着急的无声催促,眨了一下眼,那一点朱砂影也随之不见了。

    就像是幻觉。

    她四处巡视着,遍地的尸体都是红的,却再也没有那道红影。

    真奇怪。

    是幻觉。

    幻觉

    她垂下了头,手渐渐握拳。

    身子突然被一股力拽了下去,不过一瞬,她脖颈后一痛,眼前一片漆黑。

    宓晨曦冷冷的抱起臂弯的她,真搞不懂,明明没有力气还在他背后捣鼓着什么?是嫌他不够烦,不够累吗?

    为了一个凡人甘愿送死?

    不可能!木烷妖,你死心吧!这只能是属于我的权利,你只能为了我而死!

    杀了他就会恨我?呵我做出的让你恨的事,可真不少啊!

    只是现在无所谓了,你输了,妖儿,慕容卿言也输了。

    “你输了,妖儿,你要记住,只要你希望慕容卿言一直活着,你就必须一直在我身边,没有商量的余地。”他腾云,站在缥缈云上,对她说道,又像在自言自语,“倘若你想走,那他就必须死,而他死了,总有一天,我还能用其他人威胁你,你还会回到我身边。”他的自言自语将他身后最后的一名天兵听呆了,愣了。

    忽然,天兵身上燃起了青焰烈火,天兵的惊愕无法言语,最后从天中坠落。

    “妖儿,我帮你杀了最后一个,日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可好?”

    要问宓晨曦到底多爱这个女子,就要问天,问司命。他对她的爱,从来不比那个凡人少,只是他也从来不知道要如何让她看见,让她接受,让她明白。

    他的爱太愚蠢,愚蠢到只剩下威胁。

    九重宫阙,三生殿,软榻之上的木烷妖被白布子堵住了嘴,白发散乱的铺盖在软榻之上,背后伤口血淋淋,掺杂了碎片,一名老医正在用烧了火的铁夹子将其挑出。

    每挑一次,木烷妖的身就会剧烈的颤抖一次,她喊不出声音,双手双脚都被仙侍用力的按着,全身无法抑制的疼痛让她三番五次的疼到昏迷,又被疼痛惊醒。

    满身的汗下如雨,她握紧的拳头将软榻上的绸缎抓破,口中的白布渗了血。

    最后,她疼到麻木了,累了,就睡了。

    睡着,又醒了,睁眼,全身消失了所有的疼痛,衣衫褴褛,现在如极乐之境般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

    没有九重宫,没有仙侍没有束缚更没有宓晨曦。

    这真好。

    她知道,这是梦。

    木烷妖向无边无际的白茫茫的方向走,眼前出现了一道景象,竟是她一百岁误入在魔界时的模样。

    她好奇,里面危险重重,与现在的魔界不同,仿佛每走一步都是鬼门关。可这里,在她对面,站着一名若无其事的孩童。

    她想她是铁了心要进去,所以也未再犹豫。

    这时的魔界阴森无比,与她所见的魔界截然不同。她走了过去,那名孩童察觉了,转过头,令她吓了一跳。

    竟是一双腥红的眼眸。

    那么深,那么红,仿佛可以把她吸进去。

    这个男童,是谁?

    ——滚出去,天界的小狗。

    男童唇红齿白,说出的话好不留情。

    ——小狗?天上的狗全都是趴着的,你见过我这么大的么?哼,告诉你,我只不过是在历练时出了一点意外才会误入这里的!你别不懂就胡说八道!

    她听着自己稚嫩的声音不留情的反驳,仿佛没有注意到男童的杀意,而下一惊,低头见着了自己的身缩小了数倍,而那声音,正是从自己喉咙里发出。

    ——历练出的意外能把你从天界推入三生界?呵,说谎也要有技术,滚!

    男童冷瞥她一眼,又转过头,站在阴森之中,冷冷的注视魔界的这一切。

    她想了想,走了过去,在距离男童不过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听不懂话吗?滚!

    ——你脾气真臭!

    她听自己声音不满反驳,身子不由自主的靠近男童,边看着周遍的一切。

    ——你在这里干嘛?

    男童不理她,她耸耸肩,蹲下身子扒拉扒拉松软的土。

    ——这土不错,可以种东西!

    男童踩在松软土地上的脚一沉,再等她回头,已被男童压倒在土地上。

    衣裳脏了,她瘪瘪嘴,男童腥红的血眸仿佛要吞噬她般,手下力气也是不小。

    ——别动我的东西,滚!

    她被训斥的有些委屈,又有不服。她生来神女,却从不心高气傲,被地里被仙子描述成什么样她都知道,这才一百年,这才是她一百岁的诞辰。难道她能被欺负,就能被同龄的孩童欺负?

    ——你抓我抓的痛!放手!

    ——滚不滚!

    ——你放手!

    她抓着男童的衣裳拼命扭着身子想要逃脱,然后狠狠教训他一遍。

    ——你滚了,我就放开!

    ——呸!不要!凭什么!

    她反驳,挣扎却是徒劳。

    ——嗞啦。

    她和男童都是同时一愣,然后她尴尬的换了一处地方抓,不看男童腰上被抓裂的那处布子。

    ——你你,你家衣裳真破

    男童脸色陡然灰了,猛然松手,暴怒的呵她一字。

    ——滚!

    男童松开她,她却不动了,不好意思的抓着头发。

    ——那个

    ——滚!

    ——不是我是

    ——滚!

    ——想和你道歉!

    她痛快的说完了,男童灰着脸看她,腰间露出的皮肤倒是性感。

    ——我放你滚,你没听见吗?

    她喏了一声,在松软的泥土上躺着,握紧了拳头,滚了,滚向男童身边,站起来拍泥土。

    ——好了吧!

    男童怒不可遏,她笑嘻嘻的,伸出脏的不想样的手。

    ——今日是我诞辰,俗话说不打不相识,我们交个朋友吧?

第149章() 
男童从恶狠狠的表情逐渐变成了狐疑。

    ——你存何居心?

    ——什么居心都没有你这人甚是麻烦!

    她瘪嘴,把手往身上蹭了蹭,却蹭得更脏。

    ——我可是不记仇的,心胸宽广,我都给你滚过了,你不能还强人所难吧?

    蹭完,又伸手,直接牵起男童的手,趁机还蹭了两蹭,缩回时果然干净了不少。

    男童的手僵在半空,半晌才缩回去,竟木愣愣的回了一个“哦”。

    她喜笑颜开,和男童聊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

    ——你是我第一个朋友!

    ——

    ——你不知道天上那些女仙我有多烦,叽叽喳喳没完没了,就像老寿星!

    ——玉清真王?

    ——对对对!就是那个婆妈的老寿星!你居然认识?

    男童又不回话了,一双吸引人心的眸子烔烔注视她,仿佛孩童等一个睡前故事。

    她就说了,将什么都说了。

    一阵强光笼罩在她身上,仿佛告诉她该回去了。

    男童朝她难得一笑。

    ——你就不怕我知道这么多去把天界端了?

    她眨眼,男童又是一笑,而后面上表情全部收敛。

    ——你也是我第一个朋友。

    她想了想。

    ——你眼睛真漂亮!对了,等我有时间再回来,还你一件新衣裳!啊,这里太难受了,我知道一个地方就在奈何桥吧!

    木烷妖眨眼,又回到了白茫茫的世界,她沉思后转了一转,又看见了一个景象,是奈何桥。

    桥上,一道身影悠闲坐着,口中喃喃自语。

    她远远望着,已经知道了那道身影是谁。

    一名名鬼差带着魂魄来回往返,他却自我坐在那儿,从未离开过。

    她远远望着,眼眶已湿润了,胸腔空空的疼。

    过了许久,她听他轻声细语的说。

    ——“小妖,千年了,你也该醒了。”

    他说完就离去了,别了奈何桥,别了孟婆,而她却一惊,原来这一场,演了千年日月。

    泪,纷繁落下。

    场景渐渐消失了,她又见的是天界,司命面无表情,板着脸坐在一处,手中拿了一只笔。

    她走上前,司命书的这一页开头写的是她的名字。

    她想细看,便整个身凑了过去,名字是木烷妖,之下,之下

    写的是坎坷磨难。

    之下,之下

    她活了很多岁。

    就这么简单?她看见了一旁另一本司命书,她翻开,第一页,慕容卿言。之下,之下。没有过程,甚至都是空白,只有一句在最后倒数的第二行,写着——死。

    “轰隆隆!”

    闷雷之音在她头上响起,木烷妖知道的,偷看司命书,要遭天遣。

    木烷妖闭上了眼,额头突然一凉。湿漉漉的布子贴着她的额头,擦了她的脸颊,下颌,脖颈。这布子停在她胸前的衣襟旁,有些犹豫。而在这时,她也不得不睁眼了。

    所见是熟悉的模样,在她眼中还有些模糊不清。

    哗啦啦的水声在这空荡的屋子中想起,眼前人凭衣着判断,是一名仙侍,正在拧着给她擦身的白布子。

    视线清晰了,她看清了眼前谁人,正是带她沐浴的仙侍——倾心。

    她躺在床上,看着倾心将布子拧干了,转身看见她睁眼一愣,而后含笑的将布子整齐叠好,放在她额头,退了两步福身,端着盆出去了。

    过了不一会儿,倾心又端着盆回来,盆中的水更清澈,是新打来的。

    又将她额头的布子拿下洗了洗,重新搭在她额头,做好这一切的倾心方才得了空闲,在软榻旁静静坐了下来。

    “木姑娘,你怎么又回来了呢?”

    倾心问着,声音带着无奈,将薄薄的一层毛毯盖在她身上,瞥见她脖颈间的一道划伤,眼眸中闪过一丝情绪,快得来不及捕捉。

    “木姑娘也真是的应该躲得远远的才是,现在又被带了回来”

    木烷妖垂下眼帘不语,是,她是应该躲得远远的,可无论她躲到哪里都会被他找到。

    带了回来?分明是威胁她,逼迫她,带了一具死尸回来。

    “上神给木姑娘讨药去了,昨日的老医无医德,木姑娘别怪,上神已将其杀了。”

    倾心小声道,似在同她说不记仇,不记宓上神的仇。

    怎么可能没有仇?

    她轻轻的摇头,这几个小动作却让倾心看得心惊肉跳,连忙将她头板正。

    “别动,脖颈后应有淤血!”

    倾心小心翼翼的将布子拿下洗了洗,擦她脖颈。

    冰凉湿润的触感让她更为平静,可她脑海中总在回放方才她所见的那最后一个场景,再加司命书上属慕容卿言的那段命,让她担忧揣测。

    还有,那最后一字,也是唯一一字

    “木姑娘在想什么?”倾心松了口气,手又在她身前顿了顿,不知想到了什么,脸颊浮起红晕,“木姑娘不介意倾心替木姑娘擦擦身子吧?”

    愣了愣,倾心是女子,也没什么不妥。想罢,她轻轻“嗯”了一声,为了防止尴尬,闭上了眼眸。

    身前的衣裳被解开,略有些湿的布子遮在了身上,倾心为她细细擦拭。

    “木姑娘伤口很多呢。”倾心含笑道,有些惋惜,“不知上神能不能讨来将这些伤口复平的药,要知道,这些伤是要随姑娘一辈子的。”

    倾心许是觉得自己说的太过严重了,说罢开始打岔,嘿嘿笑了,“木姑娘还能记得倾心,真好。”

    她不适合睁眼,就随意“嗯”了声配合这名仙侍。

    她对这名仙侍的好感,来源于仙侍的笑,每一个笑,都与那个凡人笑的很像。

    令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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