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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长期使用同一种精油可能会使身体对其产生依赖性和抗药性;而失去最佳疗效;所以芳疗师或者普通人用单一精油一般不会连续使用超过三个星期,大多时候是两、三种精油交替使用,或者采用用两周、停两周的方式。
简晓年给刘煜用的是复方精油;在效果上比单一精油的效果要好;而且也能规避一些单一精油在使用上容易出现的问题。
但在剂量的控制上;简大夫是十分严格的。
为避免对刘煜的身体造成影响;他不会为了追求一时的好疗效就增加精油的含量,甚至在有些时候会刻意减少剂量——毕竟对于刘煜来说,这还是个需要适应的过程;推进得越平缓越好。
简晓年离开煜王府之前,他不是每天都能见到刘煜;而且即便有段时间频频见到;也不是每次都会用香薰。不用精油的时候;主要就是给他按摩头部的穴位;让刘煜放松一些罢了。
他和刘煜前后有好几天没有见面;简晓年自然关心对方的情况,于是一坐下,先问他睡眠。
刘煜看着他笑得眉眼弯弯的,又温柔又好看,似乎因为回家一趟而变得特别高兴。
相比于开心的简大夫,煜亲王这些天就没有这么愉快了。
虽然比过去要好些,但他这几天明显睡得一般——每天夜里能勉强合眼两个多时辰,跟简大夫在的时候,完全没有可比性。
不过话到了嘴边,不知为何没有说出来,刘煜沉默了一下,最后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小大夫似乎已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哪怕两人不见面,刘煜也会偶尔想起他的样子或者他说的话。
简晓年回来的那天,不想让冀州皇帝影响自己食欲的刘煜像往常一样拒绝了宫宴,但他没有按照过去习惯先去一趟校场,而是提前回了王府。
不过那段“偶遇”倒是真的“偶遇”,毕竟他只知道蒋子谦安排了马车去接人,并不知道具体什么时候能接回简大夫。
看到对方漂亮的眼睛里带着盈盈笑意,璨若星河,刘煜竟然有种错觉,好像刚刚见到刘炘而产生的烦躁感也消去了些。
但蒋子谦问起要不要请简大夫去湖心船,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拒绝了。
——三天,够休息了等再见到的时候,他脸上应当一点点疲惫感都不会有了。
刘煜的反应在简晓年看来就是表示最近睡得还可以,顿时欣慰不已。
“那就好,”简晓年先净手,然后用另一个铜盆里的温帕子给他擦了头脸和手臂:“殿下若是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说当然了,若是觉得舒服的时候,也最好告诉我。”
因为这样简晓年才能根据他的真实反应来随时调节治疗的过程。
医者问的时候当然是心无杂念的,但这个关于舒服不舒服的问题好像有点难回答
刘煜没点头,也没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应了简晓年的话。
等做完了全套芳香治疗,简晓年跟刘煜提及换药的事情:“我已经跟蒋大人提过这件事,是时候给您换点新药,免得产生了依赖性或者影响以后的效果。”
他不可能说实验室的“存货”不够才要换药,所以只能从另一方面来解释,毕竟那也是其中一个原因,所以不算完全隐瞒。
简晓年原本就要征询本人的意见,再加上蒋大人不敢做决定,所以他直接跟刘煜说起这件事,让他提前有个准备,这样等所有植株都成熟了,他制出了相应的精油,就可以开始“新疗程”。
刘煜在这方面简直是个完美的病人,平时安静不吵闹,特别“乖巧”,随便你在他身上这样或者那样,他都纹丝不动。
而且他还把“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表现得淋漓尽致,只要简晓年把大致的原理、治疗的过程和可能出现的问题说清楚,刘煜很少干涉他的治疗,让简大夫充分发挥,尽情发挥。
简晓年与蒋智提过换药,所以刘煜听到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如果换药,肯定先得看看您是不是适应新的味道,到时候我会在药庐配好几种药油,到时候还要劳烦殿下一一试过,再告诉我感觉。”
人的某些感知相当敏锐,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一闻便知。
对于刘煜来说,他只需要闻闻就能做出判断和选择,但对简晓年来说,配出复合精油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且若没有一个符合煜亲王“审美”的,那就要全部重来。
简晓年原来在“故乡”的时候就遇到过这种情况,只能无奈而乐观地安慰自己,也不算做了无用功,起码排除了几个错误选项。
跟煜亲王确认了换“药”的事情,第二天一大早,简晓年就把苗圃好好检查了一遍,以便掌控所有植株的情况。
除了确定用来制作精油的植株已经准备就绪,简晓年发现之前自己种的小荆芥也已经长得蓬来,随时可以采摘晒干,再塞到玩具里给小虎崽玩。
听说小奶猫对于猫薄荷似乎并不太感兴趣,简晓年不知道对小奶虎是不是同样如此,所以决定等换“药”顺利完成,再给小家伙们试试看。
不过眼下,还有件比较重要的事情,得立刻进行——那就是给小虎崽们洗澡。
天气渐渐热了,老虎又是喜水的猫科动物,再加上简晓年离开那几天,变脏兮兮的不仅是铜球,还有小虎崽,所以简晓年已经给要在床上睡的它们洗过一次。
洗得干干净净,恢复了漂亮的绒毛,小家伙明显开始喜欢这种有人伺候的“玩水活动”,所以刚刚哄回小老虎“芳心”的简晓年打算再接再厉,趁着下午天气好,再给它们洗一次澡,或者准确地说,是让它们有机会玩玩水。
让侍从拿了大木盆来,里面装上温水,简晓年先把乖乖抱了进去。
那水不算深,刚刚没过小家伙的肚子,乖乖自己在里面踩来踩去很安全,晓年只要在旁边看着就好。
只见它昂着小脑袋在里面欢腾地踩,不断溅起水花,啪啪作响,伴着小家伙“嗷呜嗷呜”的叫声,听起来十分热闹。
崽崽用小爪爪扒在木盆的边沿上往里面看,见乖乖在盆子里玩得很高兴,小尾巴摇得可欢了。
简晓年见状,立刻将小家伙也抱了进去。
原本用来洗澡还有富余的大木桶,给两只小虎崽玩水,就显得有些不够用了。
简晓年看着频频碰到一起的小家伙,若有所思起来。
“嘿嘿嘿”简晓年抱着小毛球,爱不释手:“小乖乖,你从哪里来呀?”
“嗷呜嗷呜~”回答他的只有奶声奶气的哼哼,却把简晓年萌得心肝疼。
不过,经历了最初的欣喜若狂,简晓年沉淀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开始正视怀里的小毛球。
这样就近了仔细观察,就更能发现端倪——无论是从面相还是爪子来看,这个小家伙肯定不是猫崽,而是一只漂亮的小老虎!
——煜亲王也太拉风了,竟然在府里养老虎这样奢华高端的土豪生活,普通老百姓真是无法想象!
想到这里,简晓年又是羡慕,又有些失落,抚摸小家伙的手也不禁停顿了下。
若这只是寻常小猫,照现在煜王府对他有求必应的态度,说不定能让他有更多机会跟它相处;
但若是小老虎,恐怕十分珍贵,虽然不知道它是怎么跑到客院这边来的,但说不准下一刻就要被宫侍抱回去藏好了。
小家伙发现刚刚还温柔抚摸自己的手突然停止了动作,扭过头疑惑地看向简晓年,它嗷呜嗷呜地小声叫着,还拿小爪爪扒拉简晓年的手,催促他继续。
简晓年回过神来,赶紧继续抚摸它的背,轻声哄道:“反正现在还无人发现,小乖乖先在咱们这里玩一会儿,待会哥哥再带你去找妈妈,好不好?”
第六十五章 知己()
谢谢萌萌们支持大喵么么哒
其实拂冬刚刚算目睹了全程;但她实在没闹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简晓年要在苗圃工作;没办法时时刻刻盯着乖乖和崽崽,拂冬就受简小大夫的嘱咐;偶尔会到前面院子里看看两只小虎崽的情况。
这两天简小大夫给它们熏香铜球玩,小虎崽正是沉迷新游戏的时候;每天欢腾地追着铜球跑,乐此不疲,特别好照顾,几乎不用人怎么管,它们自己就能这样追一天。
发现殿下突然到了晚枫院;没有任何事先的通传;拂冬一下子来不及去禀报简晓年,只能先给殿下问安。
殿下还是那般威仪;不苟言笑的冷峻模样让人不禁心生畏惧,让她们连行个礼、问个安都战战兢兢。
身后跟着郑大人和另外一位带刀侍卫;殿下又穿着常服,拂冬看不出他是专程来见简小大夫还是恰巧路过而已。
若要拂冬说出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是眼看殿下竟然在地上捡起了其中一只已经不知道滚过多少草丛土地、沾上了灰尘泥土的铜球,而且还拿在手里看了许久。
这场景不要说拂冬看了感到惊讶;恐怕连简晓年这个新来的人看到,也要大吃一惊。
在拂冬看来,小虎崽起初看上去是很害怕殿下的;两小只紧紧挨在一起;不敢靠近;甚至不敢转身跑。
就算拂冬站得不近,也能发现它们的“色厉内荏”——表面上龇牙咧嘴,露出小虎牙试着威慑对方,但其实身体都在发抖。
是当殿下拾起了那只铜球,其中一只小虎崽才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全身炸毛地往前冲了两步,突然开始朝殿下嗷嗷“吼叫”。
另一只小虎崽见状,鼓起勇气,也跟它“同仇敌忾”,一起朝着殿下嗷呜叫起来。
虽然那声音奶声奶气的,还带着点小颤音,但看得出来两个小家伙对殿下真的是超凶的。
拂冬自己都怕煜亲王怕得不行,在他面前不敢出声,但此刻见两只小虎崽冲殿下叫,生怕它们惹怒了殿下,引来杀身之祸。
简小大夫有多稀罕这两个小东西,拂冬这段时间看在眼里哪能不知。
现在能治疗魇症的简小大夫是整个煜王府上下的“宝贝”,为了他拂冬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准备先想办法让小家伙们安静下来。
然而殿下根本没有给她这个“调停”的机会。
煜亲王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两只小虎崽,将手中的铜球丢在地上,转身就走了。
只留下满脑子疑问的拂冬,和在殿下转身离开后叫得明显更大声的小虎崽,望着他远去并消失在月门处的背景,久久不动弹。
因着小虎崽叫得太大声,引来了简小大夫,望着对方询问的眼神,拂冬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她若照实说,殿下刚刚来过,但什么都没做就走了,可小虎崽们现在这幅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就在眼前,简小大夫会信她说的话才是奇怪。
关键是殿下根本没对它们做什么,若因此造成了殿下和简小大夫之间的误会,影响了后续的治疗,那岂不是她的罪过?
拂冬思前想后,决定装一次傻,她对简晓年轻轻摇了摇头——反正她没开口,也没说谎,自己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简晓年果然以为拂冬也没看到,他往月门那边走了两步,突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薰衣草味,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但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就被小虎崽的嗷呜叫声吸引了注意力。
乖乖似乎已经平复了下来,它靠着简晓年的胸口,用小爪子勾弄他衣襟上的花纹,偶尔哼唧一下,看看简晓年。
但崽崽精神还有些萎靡,它无精打采地窝在简晓年怀里,淡蓝色的猫瞳却盯着地上,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简晓年注意到这点,当然也开始关注起地面,然后就看到小家伙的铜球不知何时已经滚到了月门的墙角处。
“崽崽的球球跑这么远啊,好厉害呀!”
简晓年一边轻轻掂了掂怀里的小虎崽,一边温柔地哄它:“但是球球跑这么远,都要跑出去了,那就有点不乖了,咱们赶快去把它找回来吧。”说完就抱着两个小家伙走到墙角,蹲下去艰难地把铜球捡起来,递到崽崽的怀里。
崽崽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小铜球,用小爪爪小心翼翼地摸它,心情似乎好转了些。
简晓年看着它平静下来了,就用下巴蹭蹭它的小脑袋,也不敢再把他们留在前院,抱着两个小东西到了苗圃那里。
拂冬在简晓年的请求下,帮他捡起了另一只铜球,她看着简小大夫抱着小虎崽往回走,不禁看了看月门的方向。
——小虎崽这边心情是好了,但不知道殿下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蒋智正准备去寻自家殿下,结果就看到刘煜带着郑荣他们走了过来。
虽然蒋智是刘煜的心腹,但煜亲王性格内敛,心思藏得极深,连蒋智也很难从他面无波澜的脸上寻到蛛丝马迹,判断他到底是喜是怒。
——不是说昨晚睡得挺好,今天都能在府里走动了,感觉心情应当不错,怎么这么快就回转了?
蒋智与郑荣对视一眼,对方轻轻摇了摇头,意思是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让他更加困惑。
跟着刘煜回到了船上,莫名感觉屋里气氛有些压抑,蒋智将封地发来的信函呈给煜亲王,试图借着公事打破沉默。
刘煜将信笺浏览了一遍,吩咐道:“衡沧的事情让怀远看着处理,时刻盯着南边。”
“是,殿下。”
说完了正事,蒋智看到自家殿下将一个精致的熏香铜球放到了一边的案几上,他偷偷瞄了两眼,发现里面似乎装着一些陶块还是石块的东西。
蒋智想起简小大夫跟自己说起这些扩香石时眼睛装了星星的样子,不禁微笑道:“简大夫年纪虽然不大,但做事甚是稳重,让人放心这扩香石得来不易,但能对殿下有益,所以简大夫很是花了一番功夫才做出来的。”
刘煜闻言,手指微动,问:“有何不易?”
蒋智其实是听药童描述了一番才知道“养石”是件需要花功夫的麻烦事,但他没想到简晓年不仅没有跟他提辛苦,竟然也没在殿下面前邀过功。
过去来王府里给摄政王诊病的御医和大夫,要么行医谨慎,但凡有点风险的方子都不敢给殿下用;要么就是拿着所谓的祖传办法,弄出各种动静。
这些人通常不敢在殿下面前开口邀功,于是跑到蒋智这个长史跟前,把自己的方子说得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可一旦没有取得实际效果,就推说是因为殿下已经“病入膏肓”,而绝对不是他们医术不精、药不对症。
简家的办法是有用的,蒋智自是希望殿下能听简大夫的话好好“养病”,所以遇到这种情况,自然不遗余力地为简大夫说话。
蒋智把自己知道的养石过程描述了一遍,末了还补充道:“因为养石需要大量的药油,简小大夫这才在晚枫园开了苗圃,还令我们的人扎起围栏,免得跑进去,不小心弄坏了草药。”
他差点就提到了现在寄住在晚枫园的小虎崽,心里一凛,赶忙转移话题:“您看咱们要不要再在晚枫园旁边辟出一些位置,以后简小大夫若需要,也能随时可用?”
煜亲王殿下当下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挥了挥手让蒋智他们退下,大有说完了正事之后不想谈其他琐事的意思。
蒋智和郑荣他们深知殿下的脾气,没有丝毫犹豫,齐齐拜而退去,留刘煜一人在房中。
过了好一会儿,刘煜的目光慢慢投向被他丢在一旁案几上的熏香铜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