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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瞄了他一眼。
男人的视线马上投过来,凝视女孩低垂的长长睫毛道:“两年之约,子随母姓,我会做到。”
子随母姓
两人都没定亲呢,他居然已经想到孩子了。
清溪羞窘交加,立即起身,去另一侧看湖景,眼睛望着窗外,注意力都在身后。
顾怀修朝她走来。
清溪紧张极了,无意识地抓紧巧克力,咬了一口。
“喜欢吃?”顾怀修停在她身边,低头看她。
清溪胡乱点点头。
顾怀修便指了指不远处的柜子:“还有一盒,带回家吃。”
清溪连忙又摇头,看着脚下道:“我听人说,巧克力多吃容易胖。”
顾怀修嗯了声,过了会儿才道:“你牙上沾了巧克力。”
清溪下意识地抬头。
她杏眼清亮,嘴唇樱红,顾怀修眸色一沉,将人拽到怀里,抬起她下巴道:“我帮你擦。”
说完,顾怀修俯身,直奔女孩娇嫩的唇。瓣而去。
清溪顿时记起上次竹林里,他以“不浪费水”为由亲她的情形,心乱如麻,清溪慌乱地偏头,于是男人温热的唇,印在了她侧脸靠近耳垂的地方。一吻落空,清溪以为顾怀修会离开,可她没想到,男人居然不挑食,亲到脸,便顺势在那儿流连起来,似吮似舔似抿。
清溪身子一软,抵着他胸膛的小手也没了力气。
059()
清溪局促地推他。
顾怀修重重地亲在她耳垂之下;清溪再度失力;他的吻便变得轻柔;像她刚刚吃巧克力的样子;小口小口地慢慢亲。
清溪羞涩又慌乱;因为躲他;脑袋在他胸口越埋越低;小手无力地拽着他双臂。顾怀修俯身就她,嘴唇片刻不离她花瓣般娇嫩的脸颊,直到女孩埋地太低;他亲得太不得力,顾怀修才一手搂住她腰,狠狠往上一提。
清溪被迫踮起脚尖;小脸也仰了起来;双颊绯。红,杏眼如雨;茫然无助地望着男人;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悸动害怕。
顾怀修朝她靠近。
清溪闭上眼睛;脑袋也往旁偏;却被男人一把别住;火。热的唇不容拒绝地压在了她红润的唇上。
无法形容的激流瞬间从心头涌向全身,清溪脑海里一片空白;她被迫地张开嘴,供他更加彻底地品尝。女孩长长的睫毛不安地颤抖;如花丛中翩飞的蝴蝶薄翼;就在她傻傻的以为这就是亲。吻了,他又试探地伸舌进来。
清溪不受控制地,从喉头溢出一丝声音。
顾怀修,顾三爷,冷峻如杀神的顾三爷,居然要她吃他的舌头。
最本能的感觉,是不习惯,是不适应,怪怪的,才碰到清溪便四处闪避,可她逃不了,他如山峦禁锢着她的身体,唇。舌便是他的武器,而清溪只能像被猛兽追猎的小鹿一样,躲到尽头无处可躲,任由他各种调。戏。
如果说嘴唇相碰是亲。密,舌头的碰触就过了清溪心里的那道线,她呜呜地挣扎,小手使劲儿地往外推,顾怀修左手同时按压她的后背、后脑,右手紧紧地攥住她双手,继续加深这个吻。他之前只觉得这女孩像丁香花,却不知道,原来她的嘴唇比丁香花还香还甜。
初尝滋味,免不得急切,待尝遍她所有的味道,顾怀修动作缓了下来,不再是侵。略,而是温柔地,诱。惑地,像教她读专业的机械书那样,教她享受这个吻。
作为彼此的第一个情。侣,两人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年龄差了十二岁,顾怀修身心各方面都已经成熟,他有比清溪更强烈的欲。望,也知道该怎么控制,如暴风雨中最娴熟的冲浪者。清溪却是毫无经验也毫无准备的,骤临风雨,她什么都不懂,完全被他掌控,不知不觉地掉进了他的陷阱。
女孩成了最乖最傻的猎物,软软地靠在他臂弯,仰着潮。红的脸蛋,任他为所欲为。
不知过了多久,顾怀修终于松开了她。
清溪颤巍巍地睁开眼睛,看见他俊美的脸庞,微微泛红,就连冷如寒潭的黑眸,也似乎不一样了,好像是温柔。
他呼吸平静,她却在喘着气。
听到自己的呼气声,想起刚刚那番缠。绵,清溪难为情地埋进了他怀里。
都怪他,让她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
“渴了?”顾怀修侧脸贴着她脑顶,声音暗哑。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清溪就觉得自己嗓子冒烟,快要渴坏了。
她点点头。
顾怀修弯腰,大手捞起她双腿,将人横抱了起来。
清溪全身的骨头都被他亲软了,也没有力气再挣扎,乖乖地被他抱到了沙发前。她想放下腿,顾怀修加大力气,然后抱着她坐到了沙发上。清溪脸如火烧,顾怀修径自提壶倒茶,再端着茶碗送到她面前。
清溪紧紧闭着眼睛。
顾怀修见了,自己喝一口,俯身喂她。
“我自己来吧。”狼狈地咽了第一口,清溪不敢再羞了,抢过茶碗咕嘟咕嘟几口喝光。
“还要?”顾怀修问。
清溪摇头。
顾怀修嗯了声,一手搂着他的小女人,一手倒茶自己喝,喝完了,他放好茶碗,然后自然而然地,再次压住了女孩的唇。清溪试图推开他,最终却又沉沦在顾怀修连续不断的攻势中。
游船缓缓地在湖面上飘荡,船中的主人不吭声,划船的黑衣属下便按照主人先前吩咐的路线,沿着秀丽的南湖逛了一圈。
船,忽的停了。
顾怀修抬起头,看看腕表,三点四十。
“该送你回去了。”亲。亲她发烫的脸,顾怀修低声在她耳边说。
一直都没机会看腕表的清溪,这才意识到,她与顾怀修竟亲了一个多小时。
“下次你再这样,我不来了。”离开他怀抱,清溪走到旁边,一边背对他整理衣裙,一边闷闷地威胁道。
“我以为,你也喜欢。”顾怀修依然坐着沙发,右腿搭在左腿上,看着她红红的耳垂说。
“我才不喜欢!”清溪恼羞成怒地否认,抬脚就往前走。
“去洗洗脸,不红了再出去。”顾怀修低声提醒道。
清溪脚步一顿,摸摸脸庞,随即以更快的速度冲进洗手间,就见镜子里的她,鬓发凌乱,脸庞如涂了胭脂,最叫人生疑的,却是被男人亲得嫣红微肿的唇。这一瞬,清溪想起了曾经看过的西方电影,电影中有女主与男主热。吻后的镜头,那时,清溪觉得金发碧眼的女主很美,美得叫人害羞不敢多看,可现在的她,竟比那女主还
不是美不美,而是让人一看,就知道她刚刚与男人做了什么。
清溪懊恼极了,一边放水洗脸,一边暗暗发誓,以后绝不会再给顾怀修亲。
等脸颊终于恢复正常肤色,清溪推开门,看都没往顾怀修那边看,直接离开了船舱。
沙发上,目送女孩毫不留恋地离去,顾怀修垂眸,过了会儿,男人嘴角,扬起一抹苦笑。
小丫头不懂事,容易被撩拨,他一停,她的火就消了,收放自如。
他呢?
视线扫过某个地方,顾怀修闭上眼睛,默背唐诗三百首。
。
清溪确实忘得挺快的,四点半回到面馆,清溪已经将船上的长。吻抛到脑后了。
晚高峰还没到,客人稀疏,清溪做完一碗面,坐在厨房休息。
“小姐,陈少来了。”小兰在外面叫她。
清溪闻言,连忙取下口罩,出去见客。
陈尧依旧是长衫扮相,见到清溪,他点头致意,落座后没有客气,直接道:“你这边忙,我就长话短说了,杭城每年端午都会举办龙舟赛,同一日,南湖广场也会举办美食节,向大众呈现杭城特色美食。”
清溪眼睛一亮。
陈尧继续道:“广场场地有限,因此美食节并非谁都可以参加,四月初一,酒楼协会会正式开始选拔,想要参加美食节的酒楼掌柜、小吃店家需到协会当场烹饪拿手好菜,由协会三位会长共同选出二十个名额,大小姐如果感兴趣,现在可以准备起来了。每年的美食节都会上报,若能在美食节获得一摊位,徐庆堂的名气也会更上一层楼。”
这么好的机会,清溪当然要争取,郑重地向陈尧道谢。
陈尧笑笑:“举手之劳,大小姐不必客气。对了,再提一点,杭城名菜家家酒楼都会,打个比方,如果你用龙井虾仁、东坡肉、宋嫂鱼羹参选,而别家酒楼做的同种菜肴味道更胜一筹,那你很有可能会因为菜式重复被淘汰。”
清溪懂了:“也就是说,我选冷门的菜式更容易入选?”
陈尧颔首:“但,如果你对自己的厨艺有把握,也可以试试,若能击败大酒楼”
清溪忙谦虚道:“陈少太高看我了,我能入选便是侥幸,岂敢痴心妄想。”
正聊着,有客登门,陈尧便告辞了。
清溪将他送出门,目送长衫男人跨进隔壁的酒楼,清溪也折回厨房,但满脑都是陈尧刚刚的话。
美食节,清溪想去,而最稳妥的办法,就是用她最擅长的三样面食参赛。
可,作为面馆,徐庆堂已经小有名气了,难得遇到这么好的扬名机会,清溪觉得,她该让人知道,徐庆堂并不只是一家面馆,它更擅长的,是主菜佳肴。
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学精三道菜两道菜肯定来不及,一道菜的话
清溪有了决定,晚上回家,清溪翻出自家的菜谱,认真挑选菜式。
一心投入在新菜式的练习中,又到周五,顾怀修约她过去,清溪只犹豫了一会儿,便拒绝了。
陆铎没接到人,有点幸灾乐祸,开着空车回去,禀告舅舅。
顾怀修面无表情,手里捧着一本书。
“舅舅,是不是你欺负人家了?”陆铎坐在舅舅对面的沙发上,嬉皮笑脸地问。
顾怀修翻了一页。
陆铎挠挠头,忽然灵机一动,忧心忡忡地猜测道:“我想起来了,山居客的陈尧最近去面馆挺勤快的,莫非两人志同道合,清溪小姐被陈尧精湛的厨艺折服,心生爱慕,然后移情别恋,不喜欢舅舅你这款了?”
顾怀修终于抬起眼帘,看着他道:“你十九了?”
陆铎被问得莫名其妙:“是啊,你问这个”
顾怀修合上书,淡淡道:“可以成家了,去叫管家过来。”
陆铎紧张地咽口水:“叫他干啥?”
顾怀修:“请媒人。”
“我不需要!”
陆铎噌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语无伦次片刻,突然又放松下来,嘿嘿笑道:“舅舅都没成家,我着什么急?舅舅放心,等你把我的小舅妈娶进门,不用你催,我主动给你领个外甥媳妇回来,保你满意!哦,没准我还比你先生儿子呢!”
顾怀修瞄了眼外甥的裤。裆。
陆铎莫名一疼,再不敢逞口舌之快,脚底抹油似的跑了,唯恐舅舅为了先生儿子,辣手摧外甥。
060()
隔了一周;陈尧又来了面馆;傍晚生意起来前来的;还点了一碗虾仁鳝面。
“大小姐想好用哪三道面了吗?”陈尧一边优雅地吃着面;一边以朋友的身份与清溪交流美食节的参赛项;“杭城本地也有几家口碑不错的面馆;不过不是我要奉承你;大小姐的猫耳朵、蟹黄面,杭城应该无人能出其右。”
清溪听了,笑着看了眼陈尧面前的碗:“虾仁鳝面呢?”
女孩杏眼澄澈潋滟;俏皮地看着他,意有所指,陈尧摇摇头;放下筷子道:“朋友一场;我不与你谦虚,单论虾仁鳝面;我们酒楼鲁师傅的手艺当属第一;别家面馆;你想胜出;机会也没有猫耳朵、蟹黄面大。”
清溪当然知道;她做的蟹黄面要比虾仁鳝面好吃,但父亲说过;只有秋季的蟹最正宗美味,不到那个时节;徐庆堂绝不做蟹菜。在这点上;清溪不想违背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那,山居客这次会用虾仁鳝面参赛吗?”清溪笑着问,并不掩饰自己的心思。
陈尧也笑:“叫花鸡、醋鱼、东坡肉,今年我们做这三样。”
按理说,各家酒楼的参赛菜品都是秘密,但山居客是杭城第一酒楼,陈尧敢说,就根本不怕清溪传出去与否,这也是第一酒楼的底气。
面、菜都没有冲突,清溪松了两口气,扫眼门口,她也向陈尧交了底:“我准备做一道猫耳朵、一道虾仁鳝面,另一道,用钱王四喜鼎。”
陈尧若有所思。
钱王四喜鼎乃杭城名菜,相传唐朝天宝元年,钱王巡游衣锦军,有乡邻郑重地用王侯鼎食之礼迎接招待钱王,并宰杀老鸭烹煮,辅以出壳的雏鸭置于四角,取老幼同堂,四方同喜之意。从唐朝传到今日,这道菜的配菜在各地有多种变化,唯有老鸭、鼎盛千百年留存了下来。
但,据陈尧目前得到的小道消息,已有两三家酒楼决定用这道菜了,虾仁鳝面同样是热菜
俊朗的儒雅男子,眉头微皱。
清溪却坦然道:“这两道菜,我确实没有必胜把握,尽力而为吧,输了,我是小辈,没什么颜面可失,就当积累经验了,若能侥幸获胜,也能略慰先祖在天之灵。”
“说得好,大小姐刚入厨行,理当有进取之心,那我便以茶代酒,预祝大小姐心想事成。”陈尧端起茶碗,笑着朝清溪举杯。
清溪与他碰了碰茶碗,心情十分愉悦。她在杭城只有两个可以交流厨艺的亲友,杨老擅长面食,对做菜无甚经验,而陈尧年龄与她相当,两人相处时更像朋友,少了几分拘束,聊什么都可以畅所欲言。
晚上回家,清溪立即进了厨房。
“大小姐,马上就要炖三小时了。”厨房新聘的王妈笑眯眯地对清溪道,“您不知道,这几天咱们院子里的香气太浓,左邻右舍都派人打听咱们做了什么好吃的呢,还有那野猫,闻着味溜过来,下午我去茅房忘了带门,回来就见一只大黄猫在锅台上蹲着呢,得亏锅盖烫,它没敢下爪。”
王妈说的绘声绘色,清溪听得也津津有味,掀开锅盖,浓郁的炖鸭香扑面而来。
为了这道菜,清溪特意买了两个鼎,菜都好了,清溪起锅装盘,然后她去挑帘子,王妈小心翼翼地端着重重的鼎,去了堂屋。
徐老太太、林晚音、玉溪、云溪早就坐下等着了,清溪负责做菜,她们娘几个负责品评。
大鼎当中,汤汁油而不腻,小火慢炖三小时的老鸭还是完完整整的样子,丝毫未垮,火腿乃上等的金华火腿,切成丝铺在上面。海参也是最顶级的货色,四角分别摆着一只喜蛋,寓意老幼同堂,四方同喜。
色香味,色、香上挑不出任何错。
哪怕已经连续吃了一周,云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口水,期待地望着祖母。
徐老太太点点头。
林晚音离开座位,用公筷给婆母、女儿们分菜。
“好吃!”不管吃多少次,不管吃什么,云溪永远是这两个字夸赞。
清溪笑着看向二妹妹。
玉溪舔舔嘴唇,努力表现地比小妹妹更有水平一些:“鸭肉入口即化,汤鲜香浓郁,比昨天更上一层楼了。”说完,小丫头还朝姐姐竖起了大拇指。
林晚音没那么夸张,只自豪地看着长女:“清溪厨艺更好了。”
清溪很高兴,但对于来自亲人的赞美,她不敢全信,紧张地看着说话最有权威的祖母。在清溪看来,祖母特别挑食,比什么杭城酒楼协会的三大会长难对付多了。
儿媳妇、孙女们乱夸的时候,徐老太太还在慢悠悠地尝肉品汤,鸭肉、火腿、海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