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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们仍然在。属下虽进不去灵潭幻境,但没有发现他们从幻境口出来的痕迹。”
姬长策还没说话,圣座上的雪豹反倒先点了点头:“做得不错,赏!”
姬长策:“”
祝护法饶是职业素养极高,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圣座上尽显狂霸之气—(?)的雪豹。
“它叫雪獠。”姬长策清咳一声解释,“我教的新任圣兽,也是那对雌雄雪豹诞下的孩子。”
祝护法了然,当下低头不敢再看。
历代圣兽都只有教主才有资格直视,其他人等见了便要垂首以示敬畏。
姬长策说完之后,竟真的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药瓶,丢给祝护法:“既然雪獠说要赏你,那这瓶药你便拿去罢,关键时刻便吃上一粒,能救回你一口气。”
“多谢教主赐药!”
余嘉棠全程都是一张高冷雪豹脸,听到这句后忍不住叫了一声。
他用爪子指指自己,明明说要赏祝护法的是他这只豹!
天罗圣教历代教主和雪豹之间都有一种玄妙的联系,所以姬长策能听懂余嘉棠的意思,但祝护法便不行了。
“长信门、清平观、青麟门等这几个门派要是有动作”
姬长策话刚说完,就听雪豹也叫了一声:“他说得不错,你就照他说得办,办好了回来有赏。”
第159章 雪豹(7)()
祝护法低头心情复杂地退了下去。
姬长策走过去把雪豹从圣座上抱下来。
余戏精嘉棠一边挣扎一边发出雪豹嗷嗷的叫声:”放肆!快松手!”
“莫闹;我送你回去。”
“你呢?我还要再见几个人;你先回去。”
余嘉棠道:“好。”
回去的路上,姬长策问背上的雪豹:“雪獠;你记得路么?”
余嘉棠想了想;正经地回答:“不太记得;因为我不是跟着你跑的,没有多少气味留下;而且上云峰上;随时都会有风雪;要认出路来比较困难。”
姬长策点点头,送雪豹回山洞后,便又即刻离开。
余嘉棠在他走后过了两盏茶的时间;确认姬长策是真的走了;而不是潜伏在附近;转头就跑出了山洞,按照刚才的路线朝魔教总坛的方向跑过去。
“左还是右?”余嘉棠潜入总坛后;就能嗅到姬长策的味道,只是奇怪的是;这两条岔路的方向都能嗅到他的味儿。
余嘉棠在岔口徘徊了几圈;最终选择了左边那条。
因为刚才姬长策带着他过来的时候;余嘉棠有注意到;天罗圣教内的建筑一切都是以左为尊。
凡是重要的建筑物几乎都是靠左的;路线也是同理;遇到岔口基本都是左拐。
余嘉棠的选择果然没错;在他走了一段路后,就听到了姬长策的声音。
“申屠,你可还有话说?”
姬长策的声音是余嘉棠从未听到过的冷沉。
便是没有亲眼看到现场,余嘉棠也能感觉到他声音里潜藏的冷漠杀意。
接着余嘉棠又听到一个粗犷的男音大笑三声道:“姬长策,我落到今日这般境地,是我本事不济我认了,你要是真想在教里的兄弟们面前彰显你的宽容大度,不必在这废话,直接杀了我便是!”
那人也不知是不是认定了姬长策不会杀他,一个劲儿地在那叫嚣,甚至还催促姬长策赶紧动手。
“快杀了我罢,免得我活得太久,一不小心把圣兽的秘密说出来,那可就遂了你的意了。”
申屠的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恶意,似乎就是想看到姬长策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却又不能杀了他的样子。
余嘉棠心里疑惑,这人提到了圣兽,是说已经死去的那两只雪豹,还是在说他?
看样子,现在姬长策面临的应该不是简单的内乱?
这个申屠又是什么身份?
从他的话里,感觉这个人似乎对圣兽很了解。不是说圣兽只有历代教主才能亲近么?
前方都是天罗圣教的高手,而且还有姬长策本人在,余嘉棠不敢靠地太近,免得八卦还没听到多少,就被人发现踪迹。
余嘉棠第一次知道原来姬长策是个这么能忍的人。那个申屠,整整在那叨逼叨半天,各种花式作死,姬长策愣是没有动手。
有时候申屠叫嚣辱骂的话余嘉棠听着都受不了,还有不少魔教的教众,都在旁边劝着姬长策动手,赶紧杀了这个叛徒。
在几个长老、坛主等都开口劝姬长策杀掉叛徒时,申屠又开始大笑着口出狂言。
“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不明白?姬长策在拿不到那个秘密之前是不会杀了我的!”
“当年被选为教主的应该是我!前教主把秘密告诉了我而不是他就足以证明这点!可是你们这些蠢货都不相信我,眼下可是信了?”
“天罗圣教的教主是我!他抢了我的位置,我想杀了他有什么不对?他才是该死的人,你们帮他的都该死!该死!”
余嘉棠越听越觉得这个申屠似是精神不太正常,也不知这些话在心里憋了多久。
很快,申屠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直至再也听不到。
姬长策终于忍不住动手了?
这个念头刚出来,余嘉棠就听到一个被喊作妙长老的苍老女声道:“教主何必对这种不知悔改的人手下留情?”
“申屠以前是为了圣教劳心劳力,可那也是他职责所在,这总坛里,就是一个扫地的粗使杂役,也不敢有半点渎职。”
“如今申屠背叛圣教,联合外人谋逆,差点危及教主性命,教主还这么轻易地放过他,真是”
妙长老的话没有说完,周围已经响起了一片附和声。
“功是功,过是过,教规法碑就在圣坛上,一切都按教规来,刑事堂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姬长策说完,便让人把地上的申屠拉了下去送去刑事堂。
“这次申屠叛教,还带出了不少同党,教主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先关着,这件事里尚有未明之处,那些人留着让刑事堂问话,能问出一点是一点。”
姬长策和教众的声音越飘越远,应该是离开这附近了,余嘉棠犹豫着要不要一起跟过去。
他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抬脚嗅着姬长策的味道追了过去。
“教主,且慢!”妙长老突然停下来。
“诸位有没有听到什么古怪的声音?”
“妙长老,这是咱们总坛,申屠和他的同党已经全部送往刑事堂大牢了,您就放心罢!”
妙长老冷冷地瞥了一眼说话的那人,然后看向姬长策:“教主神功盖世,可有听到那声音?”
姬长策鬓角垂下的一缕长发拂过他脸上的银色面具。
半晌众人听到他冷淡的声音:“这附近连圣教弟子都没几个,哪会有怪音,想必是妙长老听错了罢。”
说完姬长策不再理会众人,径自朝前方的宫殿移形换步而去。
妙长老和其他人在原地驻足片刻,有人道:“教主功力果真深不可测,被那么多高手围攻,还被云莫停一掌打下指天崖,如今回来却好似从未受过伤一样”
“许是在指天崖下找到了什么灵果灵草?据说那下面不是咱们圣教的禁地么?”
“行了,你怎么不说教主还找到了传说中的天罗秘境呢?”妙长老听不下去,“有功夫在这眼红教主的功力,不如多去练练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别被那些正派人士捉去堕了我圣教的威名。”
说罢妙长老便拄着自己的雕花木拐杖,驼着腰背渐渐走远。
“呵,老妖婆一个,还敢说别人的武功是三脚猫?腿脚都不灵便,也不知哪儿来那么大底气!”
妙长老走远后,几个职位稍低一些的人忍不住开口。
“听说她是靠教主时不时地运功续命才能活到现在,也不知真假?”
“十有八。九是真的,这老妖婆几十年前就被仇家逼得走火入魔了,当时前任教主尚在,救了她一命,只是不知是何缘故,她的伤没好彻底,落下了祸根,如今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靠教主的功力为她压制陈年旧伤”
姬长策回到寝殿,在踏进门的一瞬脚步有所一顿。
接着他似是毫无发现一样,走进殿门。
在靠近床帐的地方,他清楚地看到原本应该被侍女铺好的床被,中间鼓鼓地隆起了一团。
姬长策清咳一声,故意冷下声音问:“谁在那里?”
床上那一团没动静。
姬长策见状走过去,不等他把被子掀开,里面的“东西”就突然冲了起来,朝他大叫一声。
半大的雪豹也不知怎么办到的,两只后脚撑着床,俩前爪把被子边顶在脑袋上,狰狞着一张豹脸,张开大口,露出嘴里的獠牙,一副超凶的样子吓唬姬长策。
姬长策面无表情。
雪豹见吓他一次没吓住,重新钻回被子里,过了一会儿,又猛地站起来龇牙咧嘴做凶脸。
姬长策还是没表情。
余嘉棠觉得无趣,丢开被子,懒懒地卧在软床上,姿态闲适又自然,就好像这是他的寝殿,他的床,姬长策才是个外来者。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余嘉棠动了动圆耳朵,一本正经地鬼扯,“迷路迷过来的。”
姬长策一听这理由也是服气,“你这迷路的本事,倒是比寻路的本事还厉害。”
余嘉棠:“谢谢。”
姬长策:“”
他眼下很想上手摸摸那张毛绒绒的豹脸,脸皮到底是有多厚。
“可进食了?”平时这会儿也差不多是姬长策回去给雪豹做饭的时刻。
余嘉棠顿时戏精附体,一秒钟变“饿豹”,还是饿地四肢乏力,奄奄一息的那种。
一句“没吃饭”竟然让他喘了十几次才说完整。
姬长策见他这么“虚弱”当然趁势上去在他腹部,四肢,脑袋等等该揉的地方,全都揉了一遍,反正“饿到没力气”的豹子,在这个时候是不会反抗的。
戏要做足。
“行了,别揉了哎我说有完没完,真当豹没脾气么再揉我咬你了!”
余嘉棠以为在魔教总坛这种地方,自己的伙食会好一点,却不想还不如在山洞的时候伙食好,起码在那儿,自己想吃什么,就能支使铲屎的去做。
在魔教大本营,各种规矩,余嘉棠又是偷溜进来的,还没个身份证明,姬长策也不好做太引人注目的事。
“再过三天,就带你去圣坛接受圣兽洗礼,这样你在教里就能随意行走。”
余嘉棠已经宅在姬长策的寝殿好几天,上厕所都是姬长策料理的。
“为什么还要过三天?”余嘉棠不解。
姬长策闻言笑了笑,“因为三天后便是圣教吉日。”
“也是当初创教教主和其夫人成亲的日子。”
余嘉棠:所以?这前后有什么重要的联系?
姬长策突然俯身下来,用手轻轻扯了扯雪豹的胡子,气息喷洒在豹鼻子上,让余嘉棠很想打个喷嚏。
第160章 雪豹(8)()
余嘉棠被他那句话吓得卧在床上一动不敢动。|
过了片刻;姬长策才突然笑了一声;“方才只是说笑罢了,雪豹化形;那是当年山神才能做到的;至于你”
姬长策反复打量了面前的雪豹;“先长大再说罢。”
余嘉棠:“”
如果雪豹的爪子能比中指的话,他一定送姬长策七八十来次中指!
余嘉棠瞄了一眼系统上的任务数据。
虽然姬长策平时讨厌了一点,但送分特别爽快;自从遇到他,到现在;也有大半年;任务数值蹭蹭地涨;已经远远超过了兑换“化形”技能需要的数额。
这技能还是余嘉棠向上级抗议强要来的,之前任务评级及奖励大都隐藏,属于突发状况,余嘉棠事先并未收到通知;也导致他许多不便,上级被他磨了几次就给了他这个固定技能。
只是这个技能比较难激活;一是需要消耗的任务数值太大,二则是,这个技能跟两个隐藏任务数值有关。
一个是魅力值,一个是幸运值。
魅力值之前一次任务后已经显现出来,如今也积攒了大概几百点,幸运值却一直都是问号。
也不知他现在有没有达到化形的最低标准。
余嘉棠还在思考着化形的问题;发现自己被姬长策抱了起来:“你要做什么?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我要让人把床上的东西换一换。”
余嘉棠爱干净,但却不过分,姬长策却是有洁癖,不管余嘉棠有没有在床上,他都会把床上的东西换一遍。
姬长策抱着余嘉棠到寝殿后方的浴池洗澡。
“这个味道是”余嘉棠认出来,浴池水散发出来的味道,正是他之前在姬长策身上嗅到的味道。
不对似乎还多了另外一种奇怪的淡香味。
不会让人觉得很香,更不会刺鼻。连他这只雪豹都觉得很好闻。
余嘉棠嗷地叫了一声,跳进浴池里,溅起一阵水花,精准地洒在了姬长策的长袍下摆。
姬长策看着那只干了坏事还佯装自己什么都没做的雪豹,不怒反笑,然后手指轻挑解开自己腰间的黑色玉带。
余嘉棠被他笑得浑身一个激灵,顿觉不妙的潜到水底,想要逃跑。
还没游两下,就被一双大掌控制住了后肢,狠狠地往后一拖!
“等会!姬短!你冷静!”
姬长策把雪豹抱进怀里,手撩起一捧浴池里的水,浇在它的身上。
“这个水对你有好处。”
说着也不管雪豹乐不乐意,姬长策先把它从头到尾用水揉按了一遍。
“这是什么?”余嘉棠看见姬长策从浴池边上放着的托盘里拿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玉瓶。
“雪水。”姬长策道。
他没说的是,这是上云峰每年大寒之日在峰顶取的寒雪,和这温液池的灵液,一寒一热,混在一处便能起到某种特殊效果
余嘉棠心里觉得古怪,怎么雪水还要这么好的玉瓶子装起来,上云峰积雪终年不化,外头要多少有多少。
不过出于对铲屎官的信任,余嘉棠肯定姬长策不会害他,所以便任由姬长策在他身上抹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姬短,你有没有觉得浴池这里有点热?”余嘉棠伸出嫩红带着倒刺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鼻尖。
先前他刚进来浴池时,并没觉得热,不知怎地,越泡这池水越热,都快热成狗了。
“有么,这池子里的水不热也不烫,很适宜在其中沐浴,想来是你比习惯,多泡一会便可。”姬长策睁着眼说瞎话。
余嘉棠也没怀疑,闻言便继续游来游去,然而游了没两圈,就是在受不住:“我先上去凉快一会,等会再下来泡。”
姬长策见状迅速游到他身边,“这还不到一个时辰,要是你现在上去,之前忍的可就白忍了。”
说着,见雪豹看起来有点热地焦躁的模样,姬长策嘴角微翘,“要不这样,我会一套穴位按压散热的手法,要不我给你揉按一番?”
余嘉棠还没仔细问他怎么按,就觉得眼前一花,整只豹都被姬长策抱在怀里,朝一块凸。起的岩石游过去。
也不知姬长策开了哪里的机关,池底竟然升起了一块中间凹陷,四周隆起的玉石台。
余嘉棠被姬长策小心地放在上面,接着他伸出手在雪豹的胸前、腹部接连揉按几下。
“这感觉”余嘉棠也说不上那是什么感觉,平常姬长策没少在他身上按来按去,也没有刚才感觉那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