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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明:无法反驳。
聂燎在兽医院半个月,手上积攒了许多工作。等余嘉棠的伤势又稳固几天,能外出了,就想带着他到公司,到输液的时间再回来。
余嘉棠没去之前,还有点小兴奋,到了之后,没待多长时间,他就想走。
聂燎桌上的文件摞的跟小山似的,根本没工夫跟他说话。余嘉棠的身体还在恢复期,不能跑不能跳,只能乖乖卧在沙发上,用爪子玩聂燎给他的毛球。
这比待在兽医院还无聊。在医院里,聂燎偶尔不在,好歹有医生和小护士陪他。
在公司,聂燎随便开开会议,几个小时就过去了。而他只能待在办公室里,连沙发都不能下。
在他把沙发挠出一个大洞后,聂燎终于注意到余嘉棠似乎不太喜欢待在这。
“大宝,你现在伤还没全好,在这待着忍两天,等你伤好,爸爸带你出去玩。”聂燎走过去,动作小心的把大猫抱到自己膝盖上。
这话他听好几遍了。余嘉棠没当真。
他最近睡觉时间多,在铲屎官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卧下来,闭上眼,很快喉咙里就发出猫呼噜声。
聂燎被他赖上,也不能动,一动怀里的大猫就要呜呜的发出不满的低叫。聂燎干脆抱着他在沙发上盖着毯子躺下,一起睡过去。
睡了约莫有三四个小时,聂燎醒过来时,余嘉棠仍然在睡,但已经到了他要进食的时间,聂燎拍拍他的屁。股。
“起来。”
余嘉棠也不知在做什么梦,爪子紧紧扒着聂燎前胸的衣服,一动不动。
“不起来,是不想吃肉了?”
“吼”想,等一下,马上起来。
十分钟过去,大猫仍然赖在聂燎身上。
他托着猫屁。股从沙发上起身,用外套搂着出门,打算带他回去吃东西。这几天下过雨,天气湿凉,大猫身上还有伤,得注意保暖。
一直到聂燎开车到家,余嘉棠都没睡醒。
“你的觉怎么这么多,不是说猞猁擅长潜伏,能长时间不吃不睡么?”
他家这只完全相反,能吃能睡,没肉就闹,还会拆家,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特别在意他这个主人。
聂燎身边在乎他生死的人很多,但包括邹明这样随身的亲信在内,他们的忠诚都是有条件基础的。
而这只大猫
如果好好待在大兴安岭,他活得肯定比现在还自由滋润。
但他却选择留下来。
并且对聂燎亲近忠诚的难以想象。
聂燎不知道大宝的这份忠诚是只针对自己,还是连带着其他人,比如聂霖。
要论相处时间,是聂霖在大兴安岭最先遇到大宝的,在那儿他们相处了大半年。
想到这聂燎心里就有说不出的烦躁感,好像明明应该专属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一样。
而事实他很清楚,大宝是他从小侄子手上抢来的。如果不是他,大宝亲近忠诚的对象肯定是聂霖。
“醒醒,别睡了。”聂燎推推猞猁的屁。股。毛绒绒的猫屁。股上肉很多,而且因为猞猁擅长攀爬跳跃,这里的肉很韧性结实。
余嘉棠睁开眼,倒转过身体,躲开铲屎官的手指攻击,用两只爪子抱住他的手。
“不要吵,让我再睡一会。”余嘉棠又闭上眼。
“那你在这睡,我先回去了。”说完聂燎抬腿就走。
余嘉棠以为他在开玩笑,谁知睁开眼,车库真的没人了!
幸好车门没锁上,余嘉棠扭开车门,慢慢下车,在空气中嗅了嗅,附近没有铲屎官的味道。
他真的就这么走了!
余嘉棠从车库出去,走了一段才看见聂燎的身影,正在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人说话,两人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客气中,又带着一些熟稔。
一看就是互相认识的。
余嘉棠没有立刻凑过去,而是在旁边看了一会,等那边的两个人发现他之后,才慢慢走过去。
“五哥,这就是你养的猫?这体型可真不小,快赶上豹子了,看着也凶,不像是家里圈养的。”
“这不是猫,是猞猁,之前确实是野生的。最近才到我跟前养着。”聂燎解释。
“我能跟它打个招呼吗?”女孩带着点期待的小心问道。
聂燎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恐怕不能。它对外人的攻击性很强,不能随便靠近。”
余嘉棠配合的在远处龇牙咧嘴,露出威胁欲要攻击的姿态。
那女孩见状果然吓了一跳,再也没提要跟他打招呼摸摸之类的要求。
“吃饭吃饭。”见两人说个没完,余嘉棠有点急了。
聂燎走过去在大猫的头上撸两把以示安抚。
聂璇是聂燎大伯收养的女儿,一直在外面打拼,没怎么靠过聂家,外面也很少有人知道她的身份,是个很要强自立的女孩。
这次回来,也是聂家要祭祖,她还没有出嫁,按规矩是一定要回来跟着一起祭祖的。
聂璇也是聂家一份子,自然没有留不留饭一说,这聂宅本就是她长大的地方。
聂燎接掌聂宅之后,其他的聂家子弟都会搬出去住,也不算分家,因为如果有小辈出生,还是要接回聂宅养大的。在外面长大的小辈,不会受到聂家认可,严重的甚至不能上族谱。
饭桌上只有聂燎辈分和地位最高,其他几个都是年纪不大的小家伙,有几个关系跟聂璇还挺亲近。
“二姑这次回来要在家里长住吗?”聂霖小声问道。
祭祖前后要花费的时间不短,每到这个时间,许多聂家子弟都会在聂宅多住上一段时间,以示对本家的亲近。
平常有聂燎这个主人在,他们纵然有心,也不能随意到聂宅来。
聂璇偷偷看了聂燎一眼,见他没注意这边,才凑到他耳边说:“我这次得多在聂宅住一段时间,我爸他又开始催我找男朋友结婚,天知道我从小对着五哥这样的男人,要找男朋友实在太不容易了。”
聂璇刚说完这句,就听聂燎放下了碗筷道:“吃饭的时候不要交头接耳。”尤其还是自以为音量很小,其实大家都能听到。
正在聂燎打算起身去余嘉棠进食的房间时,就见他自己慢悠悠从门口进来了。
在其他人意外的视线下,大猫走到聂燎身边,爬上一个空椅子,扫了眼桌上的东西,用爪子指着一盘鸡块,朝聂燎低吼两声。
“铲屎官,给我夹两块鸡块,我觉得我现在很虚弱,得吃鸡块才能好点。”
第36章 猞猁(7)【修bug】()
离聂家祭祖的时间还有一个月左右。跟聂氏本家血缘亲近的诸多旁支子弟陆续赶到k城。
养伤这段时间,余嘉棠跟聂燎的关系越发亲昵,宠爱值蹭蹭蹭的涨,相处起来也比以前自在随意不少。
余嘉棠从大王那里已经确认,聂燎确实跟上个世界的盛铮有关系,但具体是不是同一个人,大王的上级并没有给出确切的说法。只说事关机密,大王和余嘉棠的等级都太低,没有知道的权限。
在发生地震之前,余嘉棠和聂燎相处时,有几分害怕他,总觉得他很危险,一靠近就想浑身戒备。
聂燎没有盛铮的记忆,当时对他态度说亲近并不多近,说冷漠,却又不像,差不多也就是真当一个可有可无的宠物养着的。
地震之后,聂燎对他的态度有了很大转变,变得纵容很多,有些事上仍然不太好说话,但大多数事,都会按照余嘉棠的意愿来。
这也让余嘉棠越来越有猫主子的威严(?),以前还会老老实实喊聂燎铲屎官,地位上升之后,就天天“铲屎的”叫。
对于大猫这种蹬鼻子上脸的行为,聂燎一并纵容。毕竟在他看来“铲屎官”也没比“铲屎的”高级多少。该做的事一样没少做,该挨的爪子也没少挨。
在祭祖日的前一星期,余嘉棠成功在聂宅园子的假山和回廊顶上恢复了空中飞猫的英姿。
许是受伤期间被聂燎勒令不能跑跳憋得太狠,伤势恢复后,余嘉棠连聂燎都不怎么缠着了,天天在园子里跑来跳去野的厉害。
余嘉棠本身并不爱动弹,无奈穿到猫主子的身体里后,多少都会受到身体天性的影响。
比如卖萌卖蠢爪到擒来,除了吃饭休息其余时间上蹿下跳一刻不能安生,还有聂燎这个铲屎的一不在边上,他就要用房间里的东西磨磨爪子磨磨牙,等他爽完之后,家里就被拆的乱糟糟一片了。
“大毛在哪儿呢?是不是又跑回廊顶上晒太阳了?”聂霖扯着二姑聂璇的手四处找着。
“三少前头那是五爷的院子,您不能过去。”杨叔在后面赶紧拉住他。
聂璇正要说话,突然见从垂花门里走出来一个白西装的年轻男人。
聂宅是祖上传下来的古式宅院,布局规整,区域分明,聂燎住的院子是宅子的禁地,等闲人根本不可能进去。
“大少爷。”杨叔躬身见礼。
聂霖往聂璇身边凑了凑,小声说:“大哥好。”
聂霄瞥他一眼,似笑非笑:“上回见你,你还没我膝盖高,这回这个子倒是往上蹿了一把。你平时不是最怕五叔的么,怎么今天主动往这边跑了?”
在聂家子弟十八岁成年之后就要搬出聂宅,所以聂霄和聂霖已经有几年没见过。
跟聂霖说了几句,这才像是刚看到旁边的聂璇一样,“我当是谁,这不是我们二姑么,二姑也是回来祭祖的?怎么不通知下家里人?好让我给您接接风啊。”
当年收养聂璇的是聂霄的祖父,她跟聂霄的父亲算是没血缘的兄妹。
小时候聂霄很喜欢缠着这个只比他大几岁的二姑姑,吃住都要一起。聂璇比他早几年搬出聂宅后,很少有消息传回家里来。
之后再见聂霄,聂璇就发现他跟变了个人似的,见面就怼她。搞得聂璇一见他张嘴就满头黑线,想躲得远远的。
“我跟你爸早就说过我回来这事儿了,他没告诉你么?祭祖主要就是我们这一辈人的事,我肯定要回来,你们小辈走个过场就行了。”聂璇笑着说。
聂霄一听这话脸色就不太好,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赖着不走,聂霖和聂璇越不待见他,他越是跟着。
“你们不是要找那只猞猁吗,刚才我见过。”
聂霖一听连忙问:“你见着大毛了?怎么不早说啊大哥,快告诉我它在哪儿?”
“好像刚才跑到二叔三叔他们院子的附近,正被人围抓着呢,也不知道这会儿抓住了没有。”
“猞猁可不是好养的动物,之前也没听过五叔喜欢养猫猫狗狗的,怎么突然就养了只猞猁?”
聂霖根本没在意他后面问的那句话,全心神都在“围抓”两个字上面了。
他急的不行,“大毛那么乖,二叔三叔他们抓它做什么啊?”
“不知道,应该是有人被伤到了,二叔看起来挺生气的。”
“这不可能!”不等聂霖出口辩驳,聂璇就否定了。
“大毛在聂家不是一天两天,从没有攻击过任何人,除非那人故意挑衅或者惹恼了它,否则大毛绝对不会主动攻击!”
聂霄知道聂璇不怎么待见他,没想到会因为一只宠物接他的话,还不是像刚才那样恶声恶气的怼。
这只猞猁真这么重要?
“那可不一定。猞猁又不是普通猫,咬死人都是常有的,最近聂宅人这么多,要是那猞猁真是五叔养的,不应该好好看管起来,别让它乱跑吗?万一伤到人,大家还以为是五叔的意思,对谁有意见。”
聂霄的话其实很在理,前提却是猞猁只是一只普通猞猁。
“你不知道大毛多聪明!五叔很喜欢它的!”聂霖一脸“跟你说不通”的表情,和聂璇一起往聂二叔和聂三叔的院子赶。
聂霄先前只是路过两位叔叔的院子看到一抹大猫飞窜上树的残影,并没有看清具体情形,当时他还有事来聂燎这里,就直接走了没多注意。
现在倒真有些好奇,那只猞猁到底聪明到什么程度。
“那只猫呢?还没抓住?”
聂燎接掌聂家之后,聂二叔和聂三叔这些就成了旁系,回聂宅时除了一两个亲信,其余人一律不能带。
“二爷,那只猞猁的速度太快,我们追不上啊。连子弹都能避开,麻醉。枪也追不上,这真不是人力能抓到的。”
聂二叔身边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聂家人长眉凤目的俊气长相在他身上却变成阴郁,尤其是看人的眼神,跟毒蛇似的,让人一见这孩子就心生不喜。
聂膺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上面仍有血迹渗出,显然是才受伤不久。
“你这话是说,我胳膊白让那畜生咬了?”聂膺怒意横生,一脚把那个来回报的光头男人踹得后退几步。
光头男被踹还不敢露出疼痛的模样,立刻躬身站稳。只有脸上冒出的冷汗能看出聂膺刚才那一下,让他疼得不轻。
聂二叔一向心疼聂膺这个儿子,连忙安抚他几句,然后对着手下道:“你办事一向妥帖,怎么这会连只畜生也抓不住?我不听那么多借口,我只要你们击毙那只猫。后果我来担。”
在旁边坐着的聂三叔也道:“不过是一只宠物,养的再好也是只畜生。伤了阿膺,击毙它是应该的,老五不是这么分不清轻重的人。”
其实聂膺受伤聂三叔并不关心,一个没名没分的私生子而已,连名字都是随意起的。这辈子都别想在聂家出头。
聂三叔担心的是,临近祭祖,其它旁支的人也有不少都在聂宅,这事他们当事人知道聂膺受伤并非老五授意,看在旁人眼里说不准就要升级成老五对他们这些兄弟心存不满,打算出手料理他们。
接下来很可能会影响他们在聂家的地位,还有手头上的利益。
“后果你担?二哥担得起这个后果吗?”说话的是赶来的聂璇。
聂膺知道聂璇这个人,见过她的次数却不多,只知道她是聂大伯收养的,聂大伯病重不理事,眼看活不了几年,聂霄父亲又是个文人,不沾手聂家事,要没聂霄这个年轻一辈的长兄在,谁还记得聂璇是哪根葱。
聂家男女的排行并不在一处,小辈们喊人时都是按具体排行喊。
聂膺却连姑姑都懒得叫,他是聂家正经的子孙,聂璇算什么?
“原来是阿璇来了,你可能不清楚情况,那只畜生把阿膺的胳膊咬的不成样子,击毙它也是为了咱们兄妹几个好,不然外人还以为我们这些亲兄弟还不如老五养的一只畜生,那传出去可就徒惹人笑话!”聂二叔听说过聂璇在外面有两分能耐,加上她背后还有个聂霄,聂二叔也乐得给她点面子。
聂璇身边还站着聂霖完全被他忽视,也是,一个丧父的小孩子,能不能顺利长大成人都是个问题。
“二哥别怪我说话不客气,那只猞猁五哥是真当心肝宝贝养着的,前些时候地震还救了五哥一命,平时一顿少吃两口,五哥都紧张的找人给它检查身体,你现在让人去围抓它,要是让五哥知道了,你真觉得能善了吗?五哥什么性子,您应该切身体会过的。”
这话一出,不止聂二叔,连一旁的聂三叔脸色都变了。
他们是真没想到,聂燎那样的人,也会有喜欢的东西。一只猞猁竟然会被他捧手里当宝贝。
这太荒谬了。同时他们却又觉得,这的确像聂燎能做出来的事。
正当两人心里打退堂鼓的时候,有人突然小跑过来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