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离开已久,全无头绪,只能先回营地,再请冉统领来迎你们。否则若是被他们追上围住可就完了。”他孤身一人上路很是危险,众人赶着马车确实也慢不少,一时没别的办法。当下江卓凡和两队商量好路线,指点昌平镇的方向和冉军方位,这才挑中胡人首领的坐骑,又请众人把他捆在马背,吃食饮水也一并备好,这才拎着弩/箭打个招呼远远走了。有心经女子守护,躲在车中的赵琴娘母子安然无恙,倒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张二虎见到柏寒便喊“姨姨”,啃着她递来的大块巧克力美得眼睛都弯了。另一辆车的小女孩和陈嫂也没受伤,她父亲倒醒过来了,正哀哀喊疼。稍事歇息前往胡人之前驻扎的营地,众人本来还做好战斗准备,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只留下满地胡人没来得及带走的东西和被砍翻在地的几位汉人女子显然他们来不及带走俘虏,却也不愿留给敌人。刚才还鲜活的女子此时血流成河,柏寒忍不住眼圈红了,楚妍也很是难过,拉着她手臂轻轻安慰。身畔沈百福突然蹲下身躯查看,又推开压在上面的尸首,咦?最下面那人被血沾湿的背心微微起伏,像是还有气。几人连忙把她翻过来,果然还是热的,连忙该敷『药』敷『药』,该包扎包扎。见大家又把这女子抬上马车请她照料,陈嫂满口念佛:“南海观音救命菩萨,恩公长命百岁代代平安。。。。”“昌平镇就在前面。”金丝眼镜和梁瑀生商量着,又看看时间:“要不算了,我们直接走?”眼见胡人出没,己方人少还得保护赵琴娘母子,梁瑀生也赞同,招呼同伴:“不歇了,直接奔冉闵驻地。”当下重新出发,众人把马车护在中间,沿着大路行进。前方有条岔路,按照江卓凡说法,昌平镇就在道路西方,果然凝神细瞧能看到远远房屋隐现。骑在黄马上的柏寒正和同伴探讨:“这些胡人不好对付,我们火力太弱,人多点就糟糕了。”沈百福慢慢伸着胳膊表示赞同,显然那胡人将领力气非同小可。赵邯郸有点得意地说:“你们看见没有?刚才我『射』中两个人,牛b?”,楚妍却很惋惜:“可惜蓬莱不许把热武器再次带进任务世界,否则别说什么胡人,就算拿破仑和凯撒大帝也不用怕。可想而知,蓬莱追求的平衡。。。。看,小柏。”那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抱着个三、四岁的幼童亡命般疾奔,就像后头有恶狼追赶她似的,只穿着一只草鞋。看得出她很瘦,『露』在外头的胳膊像芦柴棒,脸『色』蜡黄,怀里孩子也又瘦又小。只见她奔到路边一棵树下,左右瞧瞧,随即把孩子放在树下搬了块石头过去,又解下两人腰带挂在树枝上做两个并列的脖套。做完这些事后她像是松了口气,也放下满腹心事,朝着天空拜拜,抱起孩子亲了又亲。那孩子还不懂事,双手搂着她脖子不知问什么,又指着来路;『妇』人泪如雨下,又使劲亲他几下,垫着脚尖把孩子挂在脖套里。两脚悬空的孩子被布带勒得喘不过气,叫也叫不出,手脚不停挣扎。哎?“干什么你?”“快住手!”几人连忙大喊,催动马儿赶过去;那『妇』人像是压根没发现大家,自己踩上石头把脑袋伸进脖套,双脚一蹬,也摇摇晃晃悬在空中。好在众人挽救及时,没多久一大一小醒了过来,孩子见到这么多生人围拢身畔,哇的一声哭了,大声喊“娘”『妇』人搂着他拍打“不怕不怕。”这几天见到的惨事够多了,只有绝望极了才想了结生命?柏寒不敢想象他们的遭遇。见母子实在可怜,沈百福从衣袋里掏出个火腿面包递过去,那孩子起先不敢吃,听大家劝说才张着眼睛盯着母亲,『妇』人咽口口水抬头望来,见大家衣着光鲜精神抖擞又不是胡人,这才点点头。孩子顿时狼吞虎咽,没几下就噎住了,连连咳嗽。询问几句,『妇』人闭口不言只是流泪,众人没时间耽搁,安慰几句“活着就有希望”留下面包饼干就打算动身。捧着吃食的『妇』人仔细瞧着几辆马车,忽然冲过去抱住沈百福大腿不放“求您给条活路!做饭洗衣砍柴割草我都会!我和我儿只吃一人的饭!若是不行求您收了我儿,他乖得很,让往东就不往西。。。。”沈百福咬紧牙关,“把话说清楚,是没饭吃还是有人欺负你们?怎么不去冉闵驻地?”“我们没车没马,又天天饿饭,一里路也走不动。”『妇』人茫然望着天空,像是问老天如何不开眼:“我丈夫去年找食,再没回来,我大伯要用我儿跟邻家换。。。。”尽管处身这个末世第一天就见到胡人劫掠赵琴娘众女子,柏寒依然鸵鸟地安慰自己“两脚羊”的惨事只是偶尔发生。片刻后来到昌平镇那『妇』人张芸娘家中,院里架着口冒着白气的铁锅,肉香诡异难言,她大伯目光呆滞,屋中女子嚎哭不绝。隔壁随着凉风传来香味,却出奇地毫无人声,只能听见唧唧吃东西的动静。吐出午餐和苦水之后,留在院外的柏寒勉强直起腰,看着梁瑀生护着张芸娘回到家中。楚妍也没好到哪里,惨白着脸不停划十字。那张芸娘倒是利索,从屋中取了几件衣裳便走,又敲开街角一家大门:“路铁匠!路铁匠!”路铁匠是个佝偻着腰的黝黑男子,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上不少。他听张芸娘说了几句递了块面包,又仔细看看几人,什么也没说便回身进门,再出现的时候除了拄着铁拐还背着个银发老『妇』那是他老娘。“恩公,路铁匠一人干三人活,最不济还能看家护院,给口饭吃就行。”张芸娘这么说着,小心翼翼看着众人脸『色』。我们也只能再待六天而已柏寒很想这么解释,可最终什么也没说。“我们去投奔冉闵。”沈百福这么说着,握着长刀戒备四周:昌平镇看起来风平浪静,却犹如一潭腐朽已久的死水。“他能收留你们就行。”
第158章 两脚羊六()
2017年10月3日尽管心里沉甸甸像压块石头; 回到马车旁边的柏寒依然决定吃东西:空着肚子连架都没力气打。从背包掏出提拉米苏和三明治,又抛给张二虎一块; 后者已经填饱肚子,响亮地道谢后被母亲收起来了。见张芸娘儿子眼巴巴看着,顺手也塞过去一块,他却捧在手里舍不得吃。熟悉的甜蜜口感令柏寒好过多了,却见黄马大大的脑袋凑到脸边,不禁好笑:“你还要吃苹果?等我走了别人可养不起你了。”话是这么说; 她依然掏出个红苹果抛了抛; 瞧着它咔嚓咔嚓吃了昌平镇出来的几人眼都看直了; 柏寒顿时很有负罪感。傍晚时分,众人在距离大路数公里的树林落脚。按照江卓凡的说法; 这里距离冉闵驻地还有百余公里,按说连夜赶路也能到了;可惜马匹疲惫,赶夜路又太过危险,两队商量着还是决定明晨动身。“那些胡人一定到处找我们; 搞不好就在附近。”裹着梁瑀生外衣睡在树下的柏寒把声音压得很低,身畔伏在衣服里打着手电研究地图的楚妍头也不抬:“嗯,我只希望没有狼才好。”抽签抽到首位的梁瑀生和沈百福正围着驻地巡逻,今晚不敢点火,两人黑灯瞎火的『摸』索行进。坐在不远处的赵邯郸正整理箭矢; 试着拉开胡人强弓:“瞧瞧这弓这箭,平常可找不着。”身畔马车不时传出张二虎咯咯笑声,又被赵琴娘捂住嘴“快点睡!”另一辆马车传出张芸娘儿子“娘; 真好吃,这是什么呀”,他妈妈低声说“就是干粮”和陈嫂在一起的小女孩倒是安静,反过来安慰父亲;路铁匠母子更是安静的仿佛没这两个人。大概没什么食物的缘故,夜间居然没有恶狼『骚』扰,众人难得睡了个好觉。凌晨四点天『色』犹暗,大家驾着马车回到大路,朝着冉闵驻地飞速行进。去年10月4号,从北京飞回杭州的柏寒足足赖在家里睡了七天懒觉,吃了七天妈妈做的家常菜,也和久违的师兄弟们切磋七个半天。今年就没这么好运气了,她不得不颠簸在马背填饱肚子,迎着冷风祈祷“天灵灵地灵灵胡人可别找过来”可惜墨菲定律相当灵验:早晨八点一刻,距离目的地还有数十公里,背后地平线响起暴风骤雨般的马蹄声,回首望去漫山遍野的胡人策马席卷而来,地面隐隐振动。终于来了就像深夜楼顶丢下一只鞋子,过了良久另一只鞋子终于落地一般,柏寒第一反应居然是松了口气。用黄马的脑袋想想也明白,两队一等座碰在一起的任务不可能遭遇些恶狼强盗零散胡人便过关。“按计划行动!”两队队长相当镇定。四辆马车停住围拢,陈嫂小女孩父女躲入赵琴娘母子车中,路铁匠也背着母亲跳上张芸娘母子马车,那名胡人营地被救出的少女也在。车窗随即封闭,车门也紧紧阖上。防爆盾牌呈圆形被大力埋入土中形成小小堡垒,这项工作显然演练过不止一次,非常迅速便完工了。所有人蒙起头脸,心经女子、楚妍等留守人士穿着防爆服装在盾牌后面堆起高高□□,其他队员则匆匆活动手脚。“一会我们杀到里面,争取抓住领头的。”梁瑀生紧紧拥抱着柏寒,在她耳边说:“对面人太多,要是不行,你就骑马走。”别留下我一个人。柏寒摇摇头,哽咽着说“那可不行,要是没我在,怎么打的过他们?”身畔赵邯郸拉紧弓弦又松开,忽出奇想:“你说这场怎么不是灵异任务呢?冲着福哥还有咱们几个,别说切尔诺贝利,鬼门关都不惧,是不是?”沈百福却没他那么好兴致,挥舞着“三日月宗近”宝刀热身。盾牌后方的楚妍则握着小小十字架无声地祈祷。就像楚妍和金丝眼镜预估的,人数相差如此悬殊,胡人们并没打算上来便发动猛攻,到达一『射』之地便下马举着盾牌缓慢前行,模样甚是轻松。一百二百,五百六百。。。。“八百人?”“江卓凡不是说两千左右么?”“也许去别的地方了。”胡人面目越来越清晰,甚至能看清他们脸上的轻蔑和冷笑,还有猫捉老鼠的戏弄神情。间距不过数十米,梁瑀生低声说:“动手!”数十只箭矢呈扇形激『射』而出,有的落点低些,直接『射』中胡人所持盾牌;有的却朝着天空『射』出,没什么威胁地坠入胡人后方所到之处冒着丝丝白烟,随即化成浓郁白雾借着冷风把大半胡人裹住。喷嚏咳嗽、泪如雨下、抓紧喉咙痛哭流涕,箭矢上拴着的催泪/弹效果并不新鲜,却足以令毫无准备的大半胡人瞬间失去作战能力,小半侥幸没被波及的胡人惊恐地逃离原地。“走!”柏寒骑着黄马和四名同伴并肩而出追击逃跑的胡人,不能动弹的敌人则留给同伴。几天前柏寒对骑马还有些头疼,此时却得心应手:不知是不是苹果的功效,黄马非常温顺,只要她指着前面大喊“冲啊”它就大步飞奔。胡人毕竟悍勇,冲出一段距离发现只要脱离白雾便不用怕,反过来拔出长刀舞成雪亮刀花,柏寒一靠近便连人带马疾劈。黄马不等招呼便远远避开,有过上次遭遇战经验的柏寒朝着对方头颈冷静扳动弩/箭。一个,两个。。。。这些逃走的胡人顾不上骑马,倒给了大家可乘之机,没费什么力气便追上打倒;回过头去只见留在原地的同伴们也顺利得手,成片成片的敌人再也别想站起来了,柏寒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这么简单?就像专门唱反调似的,耳边马蹄大作,又有千余人马从两侧旷野疾奔而来,柏寒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仅仅相距千余米了。仗着眼力极佳,柏寒能看到他们个个蒙着头脸,显然已看到前面同伴的下场。糟糕,是上风头!掷出催泪/弹也没什么效果。柏寒立刻发觉不妙,喊着黄马朝梁瑀生奔去,后者挥着长刀指向胡人阵列“看,那个戴红盔的。”为首胡人果然头顶饰着鲜艳红缨的金盔,骑着匹雄壮黑马,手中一把雪亮弯刀。梁瑀生策马奔回据点,从楚妍手中接过一面盾牌护在马前,伸长胳膊紧紧握住柏寒手掌。“别忘了我的话!”“我可没答应。”柏寒朝着他背影喊了一声,也拎过面盾牌横在马前,“小黄,快跑!”身后是楚妍担忧的呼声。虽然蒙住头脸,扔在人群密集处的催泪/弹依然令不少胡人不停咳嗽流涕,战斗力大为削弱;还有种接触皮肤便昏『迷』的『迷』『药』,是金丝眼镜团队从某个世界得到的,比强盗使用的**香强得多,算是少数能再次带入任务世界的有效武器。柏寒骑着黄马把褡裢中大半催泪/弹和『迷』『药』都丢了出去,这才端起连珠弩/箭瞄准。放松,就像打游戏一样。。。。一个敌人倒下,紧接着又是一个,突然背心剧痛,两枚箭矢同时『射』中柏寒,好在三层防弹衣足以防御她身材纤细,防爆服是撑不起来的。漫山遍野的胡人倒在战场,却也有大批胡人留在安全区域之外。冷风把柏寒背心热汗吹干,残留在战场上的烟雾随之飘散,柏寒心中也越来越凉:敌人实在太多戴红缨的胡人首领呢?糟糕,怎么视野里见不到骑着马的自己人了?游目四顾,只见穿戴防爆服和头盔的沈百福和梁瑀生、泰拳好手、金丝眼镜正持着兵刃朝某个方向猛攻,他们的坐骑没有自己黄马贴心,只能下马步战,不少胡人围拢『射』箭却丝毫无法伤到他们。还好,能僵持一阵。又抓起一只连珠弩/箭『射』中两名敌人,柏寒想冲去帮忙,却听到根据地几声惊叫:大群胡人正围在那里。“小黄,快!”急匆匆冲回据点,眼见敌人实在太多,用弩/箭『射』中几名敌人的柏寒索『性』跳下马去拔出短剑,喊着黄马远远抛开。以往面对的都是近身搏斗,战场杀敌相当少见,早就想好如何对敌的柏寒仗着灵敏贴近攻击,敌人厚重铠甲很快被切割得支离破碎。奋力打退这波攻击,缩在盾牌堡垒里面的楚妍庆幸地长长吁气,随即压低声音“箭快用完了。”两队尽可能多带弩/箭,可惜敌人太多,『射』中率又不高。赵邯郸倒是冷静,拍拍弓箭:“这不还有我么。”张弓又是一箭却没能『射』中敌人他毕竟比不上专业弓箭手,好在第二箭便得手了。突然耳边犹如霹雳狂鸣,敌人齐齐呐喊,陆续缓过劲来的胡人们从马背扯下狼牙棒、长斧、铜锤之类挥舞着攻向堡垒。他们身高臂长,随手一击便砸飞一面盾牌,像头蛮牛般冲进来径直撞翻一辆马车,就连护在车外的心经女子三人也无法阻拦幸好那车是空的。“gogo”楚妍扬手掷出一枚圆丸,落地腾起大团白雾;尽管把口鼻捂得严严实实,接触烟雾的两个胡人依然喝醉酒般摇摇晃晃。好机会!柏寒立刻溜到一人背部,用短剑深深刺进盔甲随即奔跑,顿时割开长长伤口。扔掉弓箭的赵邯郸抄起“藤黄”短刀跟着刺中另一人脖颈,对方扑通跌倒。拼命的时刻来临了。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时征战几人回?至少现在柏寒看不到回归的希望。随着最后一名冲进堡垒的胡人被联手杀死,堡垒暂时安全,己方却不容乐观:柏赵两人都被狼牙棒和铜锤击中,仗着护心镜防弹衣还能支持,肩膀胳膊却不灵便了。心经女子三人的鲜血更是把马车周遭都染红了。战斗间隙的楚妍重新把盾牌竖在缺口,不时『射』出箭矢威慑,却没什么效果:双方优劣势太过明显,若不是对无法充分防御的『迷』烟稍有忌惮,早就大举进攻了。怎么还那么多敌人?望着围拢在四周的大群胡人,无能为力的绝望感浮上柏寒心头。梁哥百福他们呢?遥遥望去只见黑压压人群不时腾起阵阵『迷』烟,周遭顿时空出一小片范围,柏寒一颗心慢慢凉了:『迷』烟弹数量稀少,这么大量使用显然不得不拼命了。我得去帮他们。这么想着的柏寒却被赵邯郸一把按在地面“看着点”胡人在放箭了,箭矢『射』在盾牌如同雨打芭蕉,响声不绝于耳。“这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