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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儿后来与我提及慕容晔那时的反应时,我都摸了一额头的汗。诡诈如他,狡猾如他,原来在情爱前头,在爱人跟前,却也如此天真淳朴,洁净的不杂一丝污痕。
“兰姝,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好想你!你可知道,自那日之后,我就再也忘不了你的样子,忘不了你的声音,睁开眼睛、闭上眼睛全都是你的模样!甚至于有一次,我竟误把兰姡弊鍪悄悖 �
“兰姝,我喜欢你,我想娶你回宫,我想让你一辈子陪着我!兰姝,不要嫁给秦庭玉,嫁给我,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你将会是我的皇后,你将会是大燕帝国唯一的女主人,你将”
慕容晔兴奋地将一腔热情倾吐给姝儿听时,姝儿却不耐烦地打断他。
她将手从他的大掌中抽出,正色道:“太子殿下,我不知道自己一时的无心之举会让你产生这样的误会,现在,当着你的面,我澄清一次,当时救你,只是因为看你受伤,看你可怜!”
“不”
“太子殿下,我爱的人是庭玉!这辈子,我只想跟他厮守终身!我”
慕容晔殇然一声,望着姝儿痴痴道:“兰姝,这不是真的!秦庭玉他哪里有我好?你只是在恨我对不对?你在恨我当年害死了你的大哥?”
“是,也不是!太子殿下!承蒙错爱,兰姝感激不尽,但我不爱皇后之位,也不爱什么江山!我只爱我的家人,我只在乎我家人的安危!但当年,你害死了我的大哥,现在,求求你高抬贵手,不要再来伤害我姐姐!她很可怜,你不要害她!”
“我没有害兰姡 �
“你撒谎!我知道昨晚那个人是你,我也听姐姐和王说了,就是你,是你妄图将我掳走,是你杀了橙儿!太子殿下,你身上有伤,难道这还不足说明问题吗?”
姝儿后退了几步,含泪指着慕容晔还被鲜血湿润的衣衫。
慕容晔却急辩道:“不,不是这样的,昨晚我的确去过长信宫,也的确去过你的寝殿,但我没有杀人!我只是想将你带走!兰姝,你相信我!”
“我不信!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太子殿下,你走吧,不要再来大梁,更不要来打搅我的生活,趁现在还早,回燕国好好做你的皇帝去吧!”
姝儿说罢就要离开,手腕却被慕容晔忽地抓住,他急嚷着出声:“不!我不走!兰姝,我爱你,从那一眼开始,我就爱惨了你!身为北燕太子,我慕容晔身边从来不乏美女,可是自打见了你之后,随他怎么漂亮的女人在我眼中都不过是一堆皮囊!兰姝,你不能这么残忍,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从未想过残忍对待任何人,太子殿下,是你误入歧途了!你我本就是陌路人,不该相遇,更不该相识!今日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再去打扰我姐姐的生活,若是殿下不听,兰姝只好以命相搏!”
姝儿甩开慕容晔,果决地抬步离开。
却见慕容晔发疯一般从后环抱住她:“不!不要走!不要这样对我!兰姝,我没有害你姐姐,长信宫另有高手暗藏,橙儿不是我杀的,我去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我自己也是被那暗藏之人所伤!”
“放开我!”姝儿不予理会,恼羞成怒地说道。
慕容晔却不肯撒手,他仍旧紧紧锁着姝儿,贴着她的后背嗅着她的发香,“兰姝,从前三十二,我以为帝位江山是一切,所以我费尽心思,挖空脑袋想要一统天下。我不怕死,也不怕疼,我怕的是一事无成,就这么白白人世走一遭!”
“慕容晔!”姝儿娇小的身子如何敌得过慕容晔的粗大臂膀,几番挣扎终究还是枉然。
只听得慕容晔将头埋在她的肩头:“兰姝,可是自打见了你之后,我才发现我错了,什么帝位江山、什么锦绣辉煌,与你比起来都微不足道!兰姝,我慕容晔现在什么也不怕,唯独怕失去你!求你了!不要这么对我,我真的没有想要伤害你姐姐,想要伤害你姐姐的另有其人!”
“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是你搪塞我的话!姐姐宫里就那么几个人,不可能是别人的!”姝儿气愤说完,狠心一脚跺在慕容晔脚背,趁他吃痛时慌张地跑了。
却不想会与迎面赶来的乌孙崖撞个正着,“兰姡 �
姝儿回忆说,乌孙崖当时见她,第一眼就发出狠绝的光芒,立即掐住了她的咽喉恶狠狠道:“兰姡愀黾耍「夷焙ξ遥医裉炀退湍闵衔魈欤 �
“乌孙崖,你放开她!”彼时,慕容晔闻声赶来出来,一见着乌孙崖掐住了姝儿,连忙喝止:“乌孙崖,她不是兰姡∧愀竟趴 �
“慕容晔?”乌孙崖瞅瞅慕容晔,又看看手中掐着的姝儿,忽而哼笑,“原来是兰三小姐,这就更加好办了!兰姡羌斯唇嵫杖缫獍抵屑雍τ谖遥艺胱鸥迷趺聪虻钕绿忠庖峁既〗阕约壕退蜕厦帕耍 �
“敬妃娘娘,你胡说什么?我姐姐从来心地善良,怎会害你?”
姝儿已经被她掐的喘不上气,却还不忘为我辩解。
乌孙崖低首一瞅,随后哦了一声,哼哧道:“心地善良?兰姝,你是真傻呀还是瞎了?若说我乌孙崖是恶人,你姐姐兰姡删褪谴竽妨耍比瞬徽Q鄣呐罚 �
“你胡说!我姐姐从未害你,敬妃娘娘,你这么冤枉她是何道理?”
姝儿还在急赤白脸与乌孙崖争辩,却见乌孙崖笑得更加肆虐,她别样的眸子看看姝儿,又瞅着紧张到无法呼吸的慕容晔,“慕容晔,你听见了吗?这丫头说我在冤枉兰姡∧阋菜闶呛屠紛|打过交道的,你说说看,兰姡羌跤卸嘁醵尽⒍啾氨桑 �
“不许你这么说我姐姐!敬妃娘娘,我敬你是一宫娘娘,并未出言无状,你怎好一直恶语相加?”
“我恶语相加?”乌孙崖笑得更加收不住,只是似乎是药性发作了,大笑中带着一丝狰狞,而后望着不知所措的慕容晔:“慕容晔,真没想到,你也算是纵横天下几十年的铮铮铁骨,居然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傻瓜!真是悲哀至极!”
“本宫之事轮不到你管!乌孙崖,你再不放开她,我会叫你死无全尸!”慕容晔脸上怒气已经如怒涛翻腾,阴鸷的目光紧锁着乌孙崖落在姝儿脖子上的手,锐利如锋刃,只差不能一剑斩之。
“我还没那个心思管!”乌孙崖松了几分力道,对慕容晔飘过去一个诡诈的眼神,“太医说我身中留魂香剧毒,无药可救,慕容晔,我想你应该是有解药的,对吗?”
“留魂香?”姝儿喃喃一声,却换来乌孙崖又一阵冷笑。
“是,留魂香,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兰姝兰三小姐,你口中心地善良的姐姐兰姡枳疟任涞幕幔芡ㄑ杖缫舛晕蚁露荆≌庀赂们宄税桑俊�
“你胡说,我姐姐养在深闺,根本不通岐黄,这什么留魂香更是不懂,怎能联合贵嫔娘娘害你?分明是你诬陷她!”
姝儿仍是争辩,乌孙崖却不再理她,骂了一句白痴,而后与慕容晔交涉:“慕容晔,怎么样?用你心上人的命换一剂解药,这买卖可划算!”
“废话少说,放了她,我自会给你解药!”
慕容晔周身泛着森冷的地狱气息,乌孙崖却道:“不,我得先见着解药!”
“先放人,再给解药!”
“先给解药再放人!”
“乌孙崖,你找死!”
慕容晔说着就要跃将起来攻击乌孙崖,却见乌孙崖早一步狠狠掐住姝儿咽喉,威胁着慕容晔道:“太子殿下,您可想好了!”
“住手!”慕容晔立即收招,咆哮似的冲着乌孙崖怒吼,而后从怀中掏出一小瓷瓶,扬手向乌孙崖扔去,并在乌孙崖抬手接药的瞬间迅猛出击,一手搂住姝儿纤腰,一掌向乌孙崖横劈过去。
乌孙崖反应敏捷,立即扭身躲避。无奈慕容晔却不肯作罢,方稳姝儿后当即纵身上前,与乌孙崖大战起来。
乌孙崖身手本不敌慕容晔,加上留魂香的缘故,更是力不从心,没几下就败在慕容晔手下。
就在慕容晔欲要一掌了结了她时,姝儿竟上前傻乎乎抱住慕容晔的胳膊,摇头哀求:“不要杀她!”
“兰姝!她刚才可是想要了你的命!”
“我知道,可是”姝儿看看乌孙崖,又看看慕容晔,“就当是我求你,不要杀她!”
慕容晔受不住姝儿的央求,最终还是放了乌孙崖,却在乌孙崖走后丢下一句冷冷的话,“再让她蹦跶几天!”
姝儿不解,回来后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并问:“姐,你说他会不会再去找敬妃的麻烦,或者说直接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24回、菩萨心()
慕容晔是否会找乌孙崖的麻烦我不知道,也根本不会在乎。
他与乌孙崖二人一个狠厉一个阴险,皆属豺狼虎豹之辈,互相攀咬正合我意。我所忧者乃姝儿所述暗藏之人。
慕容晔虽不可信,但依姝儿所陈,我倒丝毫不怀疑他的话。如此说来橙儿确非他所杀,长信宫中的的确确暗藏内鬼。
内鬼,乌孙崖
我手捻棋子,上上下下游思不定,含含糊糊地回着姝儿:“慕容晔却是不会轻易饶人之人,不过此乃大梁皇宫,他一个外邦皇子,应该不至于公然行凶。依我看,顶多也就在他所给解药中坐坐手脚。”
“二姐,你是什么意思?”
姝儿睁着一双净美的纯澈眸子,眨巴眨巴看向我。
“三小姐,您还不明白吗?敬妃以您为要挟,逼迫慕容殿下交出解药,那慕容殿下原不是好惹之人,能甘心情愿给她解药?”
代月搁下手头活计,将手搭在姝儿手上,带着温和的笑道:“三小姐,依奴婢看慕容殿下所给解药要么根本不是解药,要么服用有其他要求,一旦方法用错,便会反行其效,取人性命!”
代月知我怨恨慕容晔,寻常并不会称之为慕容殿下。此时,不过是顺着姝儿的口吻,给他慕容晔一个脸面罢了。
“什么!”姝儿惊声而起,满目忧色摆在精巧的小脸上,“姐,代月姐姐说的可是真的?”
我微微垂眼,以示认同,却道:“姝儿,由得他去吧,乌孙崖并非善类,才刚还要杀你,别管了。”
之所以如是说,是因为我太了解这妹妹,这秉性纯良、不染尘俗的傻妹妹。可是还不等我说完,那丫头已经呼啦啦跑了出去,我忙问她:“姝儿,你做什么去?”
“姐,敬妃虽然对我不仁,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我找慕容晔要解药去!”
“姝儿!姝儿!你慢着,你”
空中,回荡着姝儿的嗓音,却已不见了她的影子。
我无奈摇头,赶忙催着代月去找映容跟着姝儿,以保她安全。旁的却也不想多说,只是隐隐间,更添几许愁绪。
姝儿这性格,他日入了秦府,若是秦庭玉日日伴在左右倒也罢了。可秦庭玉是戎将出身,如今四邻邦国互争天下,秦庭玉势必常年驻守在外,届时姝儿独处秦府,左一个秦妱、右一个秦嬅,姝儿该当如何应付?
还有那暗藏者究竟是谁?
我虽不懂武功,慕容晔的身手却也算是亲眼见过,那暗藏之人能在短短时间之内杀了橙儿,还打伤慕容晔,便是映容映雪也做不到吧?
可我长信宫拢共就这么几个人:竹轩,玲风、书玉、代月、映容、映雪、兰芝、巧儿、紫儿;阮怀恩、盛末和李子。
竹轩、玲风、代月、书玉自是不会,更不懂得功夫;映雪、映容是玉郎安排进来的人,也信得过,剩下的便只有兰芝、巧儿、紫儿、阮怀恩、盛末和小李子。
巧儿一向叽叽喳喳,藏不住事不,知人知面不知心,未防不测,我仍是暗暗交代映雪偷偷试一试他们的身手。
可这一番试探下来,竟没有一个懂拳脚的,更叫我顿时郁积了无数愁云。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我这一摊子烂事还没解决,外头就传来闲言。
说是秦妱有言,秦府之前已经为秦庭玉定好一门亲事,只是未曾下聘,如今有皇上允诺,不敢推了兰家亲事,所以只好委屈了姝儿,入府为小
我当即勃然大怒,不仅将桌子掀了,茶盏欧盖也砸了不少。
这秦家,真真欺人太甚!太目中无人!
你秦家虽为驸马府,我兰家却也不是吃素的。且不说我与姐姐,就是爹爹武国公的身份,我兰家的女儿也绝不能去她秦家做小。
“娘娘,您消消气,您的身子还没大好,切不可动怒!”
竹轩忧急相加,忙扶着劝我坐下,一面向奏报的玲风使眼色。可我哪里还有心思坐下,忙问她:“姝儿呢?可知道此事?”
“三小姐和书玉陪着小殿下在院里玩,怕是还不知道,这要是知道了,岂不是要”
竹轩话说一半,仰首往院里瞅了眼,跟着叹出一声。
“娘娘,如今光景,得您先沉得住气!萧氏兄弟、北燕太子一个也没离开,中宫还坐着一位虎视眈眈的皇后,多少人正等着这机会呢,这时候您要是沉不住气,谁来为三小姐谋算?”
“是啊,小姐,依奴婢看这事秦少将军定是不知道的,还有长乐长公主,她一向疼爱少将军,定不会跳出来为难自己个的儿子。如今秦嬅已经出嫁,长公主身子不好不抵事,整个驸马府都是秦妱在掌控,此事多半是她撺掇出来的!”
玲风也过来扶我,跟着分析了一番。
秦妱!
秦妱!
我反反复复念着这个名字,而后问道:“有何办法可以见她一次?”
她今年二十有四,与予哥哥同岁,思慕予哥哥多年,却一直未能如愿嫁入洛王府为妃,算是个彻头彻尾的老姑娘了。
起初我与予哥哥之事经孟依梅暗手操控,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秦妱不可能不知。更何况,当初皇后安排二人成婚,予哥哥直打着我的名头毁了这桩婚事,秦妱又怎可能不记恨在心?
她此时来此一招,其意已昭然若揭。
而我的姝儿纯善,从来不会违逆长辈,若秦家不肯,她定不会强逼,而会选择咽泪吞声,独自关门,在无人处苦偿甘苦。
一想到她日后暗自垂泪的模样我心中便百般不是滋味。
我自己也就罢了,这几年这双手沾了多少血、算计过多少人我自己都糊涂了,活该有这样的运命。
可我的姝儿做错了什么?她禀性纯良犹如漫天飞雪,不染尘埃,为何要背负和我一样的宿命?
不,我不能答应,更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踏入我这样悲哀的宿命。我要争,为姝儿争,也为了自己当年没曾实现的愿望争一争。
解铃还须系铃人,秦妱所怨之人莫不是我,此时此刻,为了姝儿终身幸福,我怎么着也得见她秦妱一次。
秦妱是皇帝慕元昊的外甥女,入宫本非难事,只是她对我存有芥蒂,应该不会遂我之意入宫相见。
如是,想要见她一面,唯有从别处想办法。
好在京城外有个慈恩寺,那是皇家专属寺院,皇族帝室每每祝祷祈福都会来此。
打听到秦妱每月廿二日会去寺中上香,我便借为腹中胎儿请愿上香之名,要上慈恩寺一趟。
慕元昊倒没多想,很快答应了此事。只是不放心我一人前往,交代如意随行。
慕容晔与萧氏兄弟皆在宫中,外加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乌孙崖,我并不放心将姝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