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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叠箩虽然心中早就预料到了,但却没有想到秦非邺就这么大喇喇的将此话说了。
只听得秦非邺又道:“其实,本王在很早的时候,就猜到如果太子一旦出了什么事,父皇一定会选中时彦来做这个继承人的。父皇虽然疼爱本王,但比起时彦来说,父皇还是更疼爱他一些的。也因为父皇觉得时彦性子像他,所以才想要时彦来做这个继承人。”
“阿箩,其实你方才有句话说对了,如果太子同父皇说了这件事,确实可以试探出父皇的心思来,这对本王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只不过,本王觉得,就算父皇听了太子的话,应当也不会改变他的主意的。”
沈叠箩闻言笑道:“太子殿下有此心愿,师兄你只管让他去完成就是了。至于结果如何,现在也很难说啊。如果皇上真的被太子殿下说动了,改了主意这自然是好事了。但就算皇上依旧坚持己见,不肯改变他自己的想法,这也不算什么坏事啊。他继续坚持他的,你也可以继续追求你的啊。你也不必因为他的反对和否认,你就不追求自己的志向和理想了啊,是吧?”
“我还是觉得,在结果出来之前,师兄真的不必如此担心的,这件事有太子殿下处理,本不必师兄操心的。若事情能成,师兄就能得皇位,若事情不成,让时彦得了皇位,师兄到时候再抢过来不就行了么?”
秦非邺闻言,眸光微闪,问沈叠箩道:“阿箩,你说什么?”
沈叠箩道:“我说你要是得不到皇位,那就抢过来啊!”
“其实时彦那性子,根本就做不了皇帝,他还那么小,又那么冲动,怎么能做皇帝呢?他要是做皇帝,这天下就乱套了!”
“但是师兄你就不一样了,你还是很靠谱的!你要是做皇帝的话,肯定比时彦要好得多啊!”
说到这里,沈叠箩忽而想起一件事来,她凑近秦非邺,压低了声音道,“师兄,先前九公主在宫里的时候,你不是为了让她不打扰我,给她下过两个月的药,让她天天卧床不能出门么?我觉得你可以用这个法子对付时彦啊。你也给他下药,让他卧床不起,像得了重病的样子,然后皇上一看他病得这么厉害,这皇位也就不能传给他了,到时候你再一露脸,这皇位不就落到你头上了么!”
秦非邺默默看了她一眼:“给九公主用药是因为她对阿箩你下手,这是本王不能容忍的。”
“这件事还是跟本王和时彦之间的事情有本质区别的。而且,时彦到底是太子的儿子,不到万不得已,本王不愿意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他。本王是很想得到皇位,但本王是想要光明正大的得到,若是最后真的跟时彦对立了,本王也希望光明正大的从他手里将皇位抢过来。”
因为太子,他到底还是不愿意对时彦下这样的狠手。
不过,更让秦非邺感到惊讶的是沈叠箩的回答,他没有想到沈叠箩居然这样轻松的就接受了他想要夺取皇位的心思,而且,还直接说出了得不到就直接去抢的话来。
倒是让他不由得想起当初她指使秦时彦去沈达府上抢夺家产的事情来,这么一联系,像这样的处事风格和手法,倒是蛮符合小丫头一贯的做事风格的。
秦非邺没有等沈叠箩再开口,而是眸光幽深地望着她道:“阿箩,本王想要的是皇位,而父皇心中属意的另有其人,自古以来,夺位之路多半都是凶险异常,许多人性命尚且不保。且成王败寇,赢了固然是荣耀万丈,可是输了,那只怕就是落拓凄惨了。”
“阿箩,你上次说你愿意跟本王在一起,可你上次尚且不知本王的这个心思,如今你都知道了,你还愿意跟本王在一起吗?”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如果小丫头说不愿意,只怕他也是不可能放手的。
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一问,虽然心中忐忑不安,却希望小丫头的回答还是和当初一样,是能够让他心安的回答。
“我当然愿意和你在一起啊!”
沈叠箩笑道,“就是因为有危险,我才更应该和你在一起,和你一起共同经历共同面对啊,不是吗?”
“再说了,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理想和志向的,你知道我的理想和志向之后,也没有离开我啊!你还说要在我身边陪着我一起变强呢,虽然你的理想实现的过程会有一些波折,也不是那么的安全,但是我也想看到你君临天下的那一天啊,为了实现梦想,这其中必须会经历的一些过程,别人可以不陪着你,但是我这个做女朋友的,是一定要陪在你身边的啊!”
看着沈叠箩如暖阳的笑靥,秦非邺的心中很是温暖,也觉得很甜。
只不过,他还是对沈叠箩这么容易就接受他想要夺位的心思抱有一些疑问的。
对于这个,沈叠箩也不瞒他,大大方方的笑答道:“因为我们那里是没有皇帝的啦。现代社会是没有皇帝的,不过我们的古代社会有。在我们的历史书上,也有将很多夺位篡位的故事,我还是知道一些的。所以对于师兄你的这些心思,我也就没有那么的惊讶了。而且,我也不觉得你有什么不对,为帝者,自然是有能者居之的。何况你本来就是皇子,能力也不差,有这样的心思也是很正常的啊。”
沈叠箩这样一说,秦非邺又对她口中的现代社会起了兴趣,毕竟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了,他光知道她不是大秦人,是从异世来的,但是对于她曾经身处的那个异世社会还是知之甚少的。
这会儿既然话说到这里了,他就趁此机会多问一些,也适当的满足一下好奇心嘛。
结果秦非邺尚未开口,营帐外就传来窦森的声音。
“沈姑娘,学员们都已经集合了。训练已经开始了。”
沈叠箩点点头,扬声道:“我知道啦!”
言罢,又看向秦非邺道,“我跟窦森说好了,叫他时间到了就来喊我的。现在时间到了,我得去监督他们训练了。”
她抿唇,望着秦非邺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兄,你现在的心情好些了吗?”
秦非邺挑眉:“如果本王心情好了,你就要离开本王,去督促那些人训练了,是吗?”
沈叠箩没做声,默默地看着秦非邺。
她虽然没有回答,但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秦非邺冷哼一声:“本王心情好了,你去吧。”
沈叠箩眨眨眼,没动弹。
这人嘴上这么说,可面色却这么冷,这像是心情好的样子吗?
再说了,要她走,也得她走得了啊!
他将她的手抓得牢牢的又不放,她能走到哪里去啊!
沈叠箩心下一叹,歪头看着秦非邺道:“师兄,我不去了,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秦非邺面上一喜,随即又忍住了,依旧面色冷清的望着沈叠箩:“此话当真?”
沈叠箩眨眨眼,点点头:“当真啊!”
秦非邺生怕她改主意似的,一下子就站起来,对着外头道:“窦森,你们沈姑娘就不过去了。军医房学员们的训练由你们负责,你们自己去监督吧。今夜,谁也不许再过来打扰本王和沈姑娘说话了!”
外头静默片刻,窦森的回话很快就来了:“是,属下遵命。”
秦非邺又道:“哦,对了,你一会儿弄些热水过来,沈姑娘要沐浴。”
外头窦森答应着去了,秦非邺这才转身看着沈叠箩道:“既然不必过去了,你就先沐浴更衣吧,免得穿着湿漉漉的衣裳得了风寒,那就不好了。等你沐浴之后,再陪本王说说话。”
“哎,说起来,阿箩你也真是的,怎么不把秋初和秋荷带过来服侍你呢?一会儿沐浴又没有人帮你,你自己能弄好吗?”
秦非邺这一系列的问话,沈叠箩也不答他,就只管意味深长的望着他笑。
早先她就同他说过了,带着秋初秋荷过来不方便,也不知道他这会子又拿这个问什么!
她就是不接他的话,只管望着他笑。
她笑,秦非邺也望着她笑,还走过来抱住她,亲了亲她的额头,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微笑道:“阿箩,只有你陪着本王,本王才会心情好。要是你走了,本王又会郁闷的。”
“好啦好啦,既说了陪着你,自然就不会走啊,”
沈叠箩拍拍秦非邺的脊背,轻笑道,“我身上都是泥巴,师兄就别抱着我了,免得把你的衣服也给弄脏了!”
“我先去洗澡换衣服,等我弄好了,再过来陪你说话啊,你也累了一天了,现在我这儿休息一下吧,等我出来了,我们再说话!”
秦非邺笑道:“好啊。”
沈叠箩的营帐经过她自己的改造后,看起来就跟个木质的房子一样,虽然洗澡间就在隔壁,但是并不像那些兵士们的营帐那样透光,从秦非邺所在的主账里看过去,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而且洗澡间还有个木门,木门里头是有插销的,可以从里头锁死。为了防人偷看,洗澡间内外一点缝隙都没有,就算是趴在门缝上,也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秦非邺倒也没有什么想要偷看的心思,见这丫头把洗澡间造的这么固若金汤,他莫名的还有些高兴,看来,这丫头倒也是知道厉害的,心里也是在防着人不让人偷看的。
秦非邺倚在榻上,听着洗澡间里传出来的水声,渐渐困意袭来,那股子强撑着清醒越来越少,没过一会儿,他就头一歪,直接就睡着了。
沈叠箩洗完澡回到主账之后,就看见了榻上熟睡着的秦非邺。
她没有把秦非邺叫醒,而是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脱了鞋上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秦非邺身份,就开始熟门熟路的给他按揉起头部来了。
她看得出,他很疲累的样子。
烛光下,沈叠箩落在秦非邺脸上的眸光温柔中含着几分疼惜,帐中无人说话,可气氛却是那样的安谧又温暖。
…本章完结…
162你觉得我是个傻子,对吗?()
秦非邺一觉醒来,就望见氤氲烛光之中,沈叠箩坐在他的身侧,正俯身望着他温柔而笑的模样。
秦非邺也笑:“阿箩,你沐浴完了吗?”
问话出口,还未听到她的回答,就闻到了来自沈叠箩身上淡淡的馨香,一看她周身清爽干净的模样,秦非邺就知道她早已沐浴完了,他这话问了也是白问。
沈叠箩倒是没嫌弃秦非邺说废话,她盘腿坐在秦非邺身侧,抿唇笑道:“对啊,我洗澡都洗完了。看师兄你睡得香甜就没有喊你。我给你按摩了一下头部,师兄觉得还舒服吗?”
秦非邺拉着沈叠箩的手,笑着亲了亲她的手背,道:“本王现在身心舒畅。”
“那就好,”沈叠箩笑嘻嘻又问,“那师兄还觉得困吗?要是还觉得困的话,可以再休息一下的。”
秦非邺淡淡摇了摇头:“不困了。难得阿箩你今夜清闲无事,咱们方才说好的,等你沐浴之后要坐着说说话的,现在正好,本王倒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想必你在这里肯定是没有听到这个消息的。”
沈叠箩闻言便好奇起来:“什么消息啊?”
秦非邺道:“今日早朝后,父皇下旨,给时彦和申氏赐婚了。并且还给他们定下了婚期,就在年后便要他们成婚,着礼部给安排婚礼典礼的事情。”
“皇上把申氏给了皇长孙?”
沈叠箩倒是有些不解了,“为什么啊?皇上为何要把申氏给皇长孙啊?”
她是怎么都想不明白的,这样的两个人居然还能凑在一起。说起来,这还真是典型的盲婚哑嫁啊,申氏一心一意想着秦非邺,秦时彦之前还在纠缠她,这样的两个人居然要结为夫妻了,还真是让沈叠箩想不到。
秦非邺道:“本王猜,父皇把申氏给了时彦,约莫还是因为申家的关系。”
“阿箩,你是知道的,父皇有心让时彦做下一任承继者,也就是皇太孙,在父皇眼中,替现在的时彦选长孙妃就尤为重要了。德容言功自然是重要的,但出身就更为重要了。若是申氏做了时彦的长孙妃,申家应该会成为时彦的助力的。”
沈叠箩知道宝贵妃是申家的人,她原本还在想,申氏之所以能成为长孙妃,是因为宝贵妃的缘故,如今听秦非邺所言,貌似还不是这个原因,那么,她就越发好奇了。
“师兄,申家有什么特别之处,你给我说说呗!”
秦非邺欣然答允:“好啊,本王就同你说说申家的事。”
两个人都盘腿对坐在榻上,秦非邺便同沈叠箩闲话起申家来了。
闲话直至夜深,二人方才各自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秦非邺就离开了城防内营,去营门口送别秦非邺后,沈叠箩就神采奕奕的去了训练场。
训练场上没人,晨光微熹中,就只有窦森站在那里。
沈叠箩笑问道:“学员们都去晨跑了?”
窦森点点头道:“是的。已经去了有一会儿了。姑娘用膳了么?”
“还没有,”沈叠箩笑道,“我这就去吃早饭了。一会儿等他们回来,你们一块儿用了早饭之后,你就去休息吧,今天上午他们的训练我来盯。”
不管每日的训练项目是什么,每天早上的十公里晨跑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只有学员们跑完了才能吃早饭,这也是规矩。
等沈叠箩吃了早饭之后,学员们也就都跑完回来了。等大家都吃过早饭之后,再稍事休息一会儿,就进入了上午的训练科目——泥潭俯卧撑和集体抱圆木仰卧起坐。
为了保证训练质量,沈叠箩这一次依旧站在泥潭正中央监督所有人。
训练了大概有小半个时辰,泥潭里突然有人叫嚷起来:“我天!这是什么呀?怎么有血迹啊?是有人流血了吗?”
“诶,对对对,是有人受伤了啊!”
“额,血腥味好重啊!我看看啊,好像是地队的!”
“好像是啊!看血迹,好像是董医士那边流过来的!”
“对对对,就是董医士!”
“董医士,你受伤了吗?”
从选拔训练一开始,沈叠箩就将六十个人分为了天地玄黄四个小队。而且每个人都是有编号的,一般大家互相交流沟通一般都是喊编号的,但是情急之下也会有喊名字的时候。
比如现在这种突发状况下,大家一时激动,就又叫起名字和官职来了。
训练中的喧哗很快引起了沈叠箩的注意,董双所在的地队就在她的左手边,她眉头一皱,对着喧哗中的众人道:“吵嚷什么!继续训练!”
因她眸光太凶,这几天又积威甚重,众人不敢违逆她,连忙又收敛心神继续训练。
在众人纷纷安静下来时,沈叠箩才看向董双:“零三六号,你是怎么回事?”
她也看见了泥潭中的血迹,而且那血迹确实如众人所说,是从董双那里流出来的。
董双沉默片刻,将浸在泥中的左手举了起来,给沈叠箩看:“方才不小心被圆木上的尖刺划破了手掌,所以才有血流出来了,没什么大碍的。”
沈叠箩此时已经走到了董双跟前,可以很清楚的从董双的手掌上看到那一道贯穿他整个手掌的伤口,此时此刻,那手掌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流血。
沈叠箩眯眼看了那伤口一会儿,盯着董双的眼中有暗光微微闪动片刻,又见董双的袖子都被手掌上流下来的血迹给染红了,她便开口道:“零三六号,你起来,跟我到医务室去,我给你清理包扎一下伤口。”
董双不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