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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吧,小丫头自有一股青春活力,或许能刺激一下我垂垂老矣的心。”夏霆宇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抽一支叼住,扔一支给傅冬平。傅冬平拿起烟闻闻,却没有点上。
“怎么回事?”傅冬平很少见到夏霆宇这么消沉的表情。
“太累,要哄。”夏霆宇叹息一声,“说也奇怪,她只比我小七岁,但好像跟我已经是两代人。”
“这些丫头非得进社会摔打两年才能真正成熟起来,但等她真熟了,说不定你又怀念当初那种不加修饰的青涩。”傅冬平不禁想起任天真,虽然她也有二十三岁了,但一直在校园里生活,很多想法也很单纯稚嫩。
“她让我想起初恋。”夏霆宇忽然感性地说了一句。傅冬平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还忘不了啊,不都过去十年了?人家在法国都结婚了。”
夏霆宇的初恋是高中时的一个女孩,女孩比他们还高一届,不是特别漂亮,但很有气质,两人处了两年多,女孩被家里人送去法国留学,两人从此断了联系。
“忘不了的不是某个人,而是一种情怀,老子也曾经纯情过的岁月。”夏霆宇展颜一笑。
“不对吧,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你最喜欢的是她□□的声音。”傅冬平故意揭发他。
“滚!”夏霆宇没好气。
注意到傅冬平右手上戴着cartier的经典款手镯,夏霆宇笑问:“这是你的恶趣味还是她的?”
“我俩一人一个。”傅冬平抬手看看。任天真从不戴首饰,但这个手镯她非常喜欢,一直戴着。
“小仙女不吃长脸的东西,你却是个食肉动物,你跟她一起过,能受得了?”夏霆宇笑问。
“你别乱给她起外号。”
“她不食人间烟火,性格也冷冷的,还不是仙女?”
傅冬平这才淡淡一笑,“她自己虽然不吃,但会做给我吃,而且她的手艺还相当不错。”
一想起几天来任天真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就甜蜜得不行,仿佛她身上有一种奇怪的生命力,一直在源源不断传递给他。
有人抽烟,房间里很快烟雾缭绕。傅冬平估摸着任天真快回来了,跑去把窗户都打开,让烟味散出去。夏霆宇看着他动作,怪笑不止。
傅冬平去厨房切榴莲,童曦打来电话找夏霆宇。
“什么事儿啊?我忙着呢。”夏霆宇漫不经心地把烟摁在烟灰缸里掐灭了,跟傅冬平比划,给他一块榴莲。
傅冬平把榴莲切好以后递给他,见他拿着手机不停嗯嗯啊啊,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他半天才答一句。
电话打了十几分钟,夏霆宇站起来告辞,“童曦说坐错了线,在地铁里迷路了,让我接她去。”走了两步,忍不住又抱怨,“好好的坐个地铁都能迷路。”
“快去吧。”傅冬平送他到门口。
夏霆宇按着童曦说的地方走进地下通道,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她,只得打电话给她,走了十来分钟才看到她坐在墙角抽泣。
走上前,夏霆宇耐着性子,“坐错了线,你不能走到地面上打车回学校啊?”童曦看到他,扑到他怀里只顾哭。
眼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夏霆宇没法再责怪她什么,只得安慰呵护,“好了,别哭了,我带你吃饭去,咱们今天去个好地方。”
童曦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抽泣着说:“我渴死了,你帮我拧开。”夏霆宇看着她手里的矿泉水,哭笑不得,“自己拧不开不能找别人帮忙吗?地铁里这么多人。”
“我又不认识他们。”童曦噘着嘴,“再说,他们拧开的矿泉水没有爱情的味道。”
夏霆宇被她气笑了,宠溺地摸摸她头发,替她拧开瓶盖把水给她,看着她高兴地喝了一大口,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两人到了地面上,童曦才说,“前几天我们学校有个女生被黑车司机给杀了,尸体就是在这附近找到的,这里太偏僻,我不敢一个人坐出租车。”
夏霆宇嗯一声,握住她的手。
夏霆宇开车送童曦回学校的时候,童曦好奇地看向窗外,见任天真坐在一辆红色敞篷跑车里,惊讶地合不上嘴,忙叫夏霆宇去看。
“那车是谁的?你不是说傅哥这几天都在家里养伤吗,开车的肯定不是他呀。”
“那么骚包的红车,当然不是冬平的风格。”
“那是谁呀?”
“我哪知道。”夏霆宇心里转过无数心思,感叹,“那丫头不是个省油的灯。”
任天真回到家里的时候,客厅已经收拾地干干净净。
傅冬平在书房里工作,电脑上3d制图建模,画板上还有手绘的平面图,任天真轻手轻脚走到他身后看看。
地上扔的到处都是图纸,不乏一些素描草图,各种各样风格的手绘建筑图,任天真随便捡起一张看看,绘图功底不输给美院的学生。
“你们不都是用电脑建模吗,还用得着手绘?”任天真把地上的图纸捡起来归置好。
傅冬平说:“好设计师没有不会手绘的,电脑建模固然快捷便利,但它也有很大的缺点,就是不够立体,扁平化缺乏结构创意,我爸经常跟我说,设计师一定要善于从不同角度观察生活,研究每一种事物的结构,手绘是帮助我认识这些点和线条的渠道,一种方式。”
任天真淡淡一笑,坐在他身旁,看着他工作,虽然她继父也是建筑设计师,但是她从没留心看过设计师是怎么工作的。
“给我看看你的脸。”
傅冬平把脸转过来。任天真伸手摸摸按按,问他疼不疼,听他说不疼,才放心,又听到他说让自己亲他,低下头在他肿起来的眼睛上亲了一口。
傅冬平惬意地把脸埋在她柔软的怀里蹭来蹭去。任天真任由他像个孩子一样依偎着自己撒娇,调侃:“快好了,你不用躲在家里怕见人了。”
“我并没有躲,亲爱的,只是不想成为八卦焦点,那个高峻名声很不好,我怕我的名字跟他联系在一起。”
“你上回跟我说,你妹夫是高雪心的干儿子,而高峻是高雪心的侄儿,这样一说,你们还沾亲带故呢。”
傅冬平眉头一皱,“谁是我妹夫,跟你说了,只是未婚夫。”
“你妹妹的未婚夫不就是你妹夫,你这人就喜欢抠字眼,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哼,我看人家也未必喜欢你这种龟毛的人。”任天真不屑地说。
“我跟高家人没任何关系,非亲也非故。”傅冬平再次强调。
“没关系也好,那家人都有点神经。”任天真想起下午在学校里遇到的事,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
“啥也没说,你听岔了。”
任天真去厨房做晚饭,想起来下午在学校里看到庄自明开一辆红色法拉利跑车,不住长吁短叹。
“天真,上车来,我们兜兜风,顺便我有话对你说。”庄自明把车在任天真面前停下,摇下车窗叫她上车。任天真见开车的人竟然是他,惊讶地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好帅的车,你从哪儿弄来的?”任天真跑到他车前,左看右看,这么拉风的跑车,全校也没有第二辆。
“上来说。”庄自明升起右车门,看着任天真上车,缓缓把门放下,叮嘱她系好安全带。
作者有话要说: 想知道小庄的车哪里来的,且听下回分解。
第39章()
法拉利马力强劲,一转眼开离学校,飞驰在公路上。【 //ia/u///】
“这车得好几百万吧,你还没回答我,车哪来的?”任天真头一回坐这么高级的跑车,手都不知道怎么放。
“七百多万,你男朋友也买得起,不过他低调,不爱开跑车。”庄自明说话的时候表情总是酷酷的,看起来很严肃,任天真从没见他笑过。
“你怎么知道我有男朋友?”任天真没把自己和傅冬平的事告诉过他。
“他到学校找你,又不是一次两次,演出时也见过。”庄自明稳稳把着方向盘,驾驶技术看起来很熟练。
意识到自己关注点偏移,任天真拨乱反正,“快招供,谁给你买的车?”
庄自明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以后我不能再帮你联系演出了,估计你毕业以后也用不着去演出,应该说,我们各自找到了人生新目标。”
任天真听出点意思,没好气,“我可不是傍金主。”“我没说你傍金主,人生新目标只是说我们都有了新的生活方式。”
“看来你这辆车是你的新目标买给你的?是个富家女?白富美?”任天真看着车里豪华的真皮座椅,很聪明地猜测。
庄自明笑笑,“是挺白挺富挺美的,就是年纪大了点,你也见过,高雪心。”
“什么?”任天真的下巴再次掉了,揉揉脑袋,“你靠边停车,我头有点晕,你给了我一万点暴击,我要缓缓。”
庄自明靠边停车,把车顶升起来,任天真解开安全带,想起他之前的话就如鲠在喉。
“是不是就是前些天演出那次,她看上了你?”
“是的,她找人联系我。”
“你居然也答应了?”任天真有些激动,虽说庄自明长得确实不错,身材高大比例匀称,可也不至于如此简单粗暴吧。
“你马上就要读博士了,将来还能留学做博士后,有大好前途,为什么要跟她好呢?她都能当你妈了。”
庄自明叹息一声,“你不知道我上这个学有多艰难,我父母都是农民,种地的那种,家里有两个姐姐一个弟弟,本来我本科毕业就想工作挣钱,但是我父母不答应,他们说我成绩好,全家指望我出人头地,他们差点跪在我面前求我继续上学,我在这里从本科读到研究生,全家人节衣缩食供我,他们几年没吃过肉,穿的都是破烂衣服。”
任天真眼眶湿润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
“她答应等我读完博士,送我去美国留学,你说,我有什么好不同意的呢,反正她又不会跟我结婚。”庄自明抽纸巾给她。
“那她万一要跟你结婚呢?你也答应?”
庄自明被她的话逗笑了,“那就结啊,你不是很崇拜她吗,虽然年纪大了点,但几个女人有那种风度和魄力?”
“看来你还挺喜欢她。”
“还行吧,我欣赏她也佩服她,发自内心的,但更重要的是,她能让我少奋斗二十年。”庄自明在任天真面前并不掩饰对金钱和成功的渴望。
“何止二十年,工作两百年也赚不到她那些钱。”任天真撇了撇嘴。
庄自明淡淡地叹息一声,“你跟我来自不同的世界,永远也无法体会我的感受……我喜欢的人,我养不起她……”
任天真自动忽视了他的后一句话,反驳他:“谁说我不能体会,我爸爸死得早,妈妈再婚又生了弟弟,我就跟半个孤儿一样。”
“怎么会一样,你家里很富裕,只是你不愿意用他们的钱罢了。”庄自明喃喃自语。
任天真叹口气,接受了这个现实,可又忍不住问他:“这么张扬的跑车,你不怕学校里的人对你指指点点?坏了名声?”
“名声有什么用?你告诉我,名声在现在这个社会值几斤几两?天真,你在象牙塔里待久了,难道不知道,多少人对我现在的身份梦寐以求,别把人想得太高尚了。”
庄自明对这一切都看得很淡,他的前途在远方。
“可是,别人要是说起你被包养,不大好听。”任天真不是很赞同他的观点。
“你瞧不起我了?”庄自明看着她。
任天真摇头,“我只是替你可惜,虽然我知道你的选择也有你的苦衷,但我并不赞同这种屈从,堂堂正正得来的钱,睡觉才会安稳。”
“那是你没有穷过,姑娘,如果我们易地而处,你就会知道我压力有多大。”庄自明不再辩解,向任天真张开双臂,“来,我们抱抱,向过去的生活告别。”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任天真靠过去,跟他拥抱片刻,“我怎么觉得你有点伤感呢。”
“那是你的错觉。”庄自明语气淡然,却又带着无尽深意,“总有一天,我们都会以不同的方式埋葬青春。天真,我会记得你,你会记得我吗?”
“会的,我永远记得你,架子鼓青年。”任天真把脸埋在他胸前片刻,就放开了他。
她也想通了,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有些人有能力,能改变现状,向理想迈进,而有些人没有能力,只能随波逐流。
菜在油锅里滋滋作响,瞬间把任天真的思绪拉回现实,赶忙把火关小了。傅冬平对别的还好,对饭菜很挑剔。
晚饭有三道菜,有一道银丝山药羹傅冬平很喜欢吃,“想不到山药也可以这样吃,清淡香甜。”
“少爷在家养伤,丫鬟当然要尽心伺候。”任天真没告诉他,这是她特意找菜谱学的,他养伤期间,医生让忌口,荤腥都不能吃。
“我可没把你当丫鬟。”傅冬平讪笑。
任天真嘴角一撇,“那你整天跟我嚷嚷,天真,我要吃这个,天真,我要吃那个……白天伺候你吃,晚上伺候你睡,你说,我不是通房丫头是什么。”
傅冬平见她愤愤不平绷着小脸,大笑一阵。任天真吃着吃着就心不在焉,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把庄自明的事告诉傅冬平。
傅冬平也很惊讶,冷笑,“又换了一个,她的速度真快。”
“换什么?”
“男宠啊,你不知道高雪心后宫男宠无数吗?都是年轻漂亮的小伙子。”傅冬平不屑地说。
“别这么说,人家也是有苦衷的,不是人人都像你,含着金匙出生,一落地就是大少爷,所以不要随便评价别人,因为你不知道人家经历过什么。”任天真客观地说。
傅冬平眼睛瞪得圆圆的,有一种想生气又没到生气的情绪,“我可不这么想,出身固有不同,选择却是自己做出的选择,我就算再穷,也不会去给老女人当入幕之宾。”
任天真手按在他脑门上,“你不必这么义愤填膺,人各有志。少爷,你连自己的袜子都不洗,煎蛋也不会,生活基本不能自理,你不比人家高尚多少。”
“这是两回事,你这纯属偷换概念,我不会煎蛋不代表我就会卖身。”傅冬平把她的手拿下来握住,笑道:“话说回来,你那个同学,他叫什么来着……长得确实不错,难怪会被高雪心看上,鼻子尤其好,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任天真另一只手又按着他脑门,“我知道,你两天不说荤段子就浑身难受,我要是到现在还不知道,白认识你了。”
“那你以后没演出搭子了,要自己孤军奋战吗?”
“以后我不演出了,一毕业就工作,电视台考不上我就去考气象局的事业编,有了收入我还出去挣那个辛苦钱干嘛。”
“穿那种露胳膊露胸的衣服演出,有人骚扰过你吗?”傅冬平笑问。
“有!你!你个色狼。”任天真用力揉揉他脑门。
“厨房那几只榴莲是怎么回事?谁送来的?”
“是小宇,他下午来看我,知道我喜欢吃榴莲,在水果店买了几只过来。”
原来是好基友来探病,还不让忘记给他带纪念品,任天真说:“那东西臭死了,你最好等我不在家再吃,还要开窗通风。”
“我偏要现在就吃,等我去厨房杀榴莲。”傅冬平跑去厨房,把榴莲切开,把果肉剥出来,满屋子榴莲的臭味。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