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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那块蓝宝石就是开启回天之境的钥匙?”江洛云恍然大悟。
他还清楚的记得,殷泽云说过,如果不是江洛云在祭坛之中的话,他原本的计划;是用回天之境的钥匙引诱夜玄凌进入天祭;待到夜玄凌的灵气被抽干,殷泽云只要运行法诀,重新获得灵气;要杀夜玄凌简直轻而易举。
“你背后的人不是想将玄凌锻造成武器吗?”为何如今又想直接杀了他?
“夜玄凌没有按着他想要的方向走,如果最终这件武器不听话了,甚至有可能威胁到他。你说;是不是杀了比较安全?”殷泽云笑道。
“但这是他的意思,不是你的意思,对吧?”江洛云凝视着殷泽云道,“如果你也决心这么做;在祭坛之上;你就不会去救玄凌。”大可让他们死在祭坛上;一了百了。
“我救了吗?”殷泽云并不领这样的善解,“我给你的心诀虽然能让你免于灵力耗尽而死,但是那个心诀被我改过了。之所以这个心诀要在你灵气耗尽,心力交瘁之时在告诉你,不过就是想在你毫无反抗之力的时候趁虚而入,让你只能顺着我的意思,按着心诀运功。依照我的想法,那个时候,你甚至不会想到还有一个夜玄凌同样在等着你的这份心诀,等到你迫不及待的吸收心诀之后,你会活着但是法力尽失,而夜玄凌因为等不到心诀,直接就死了,一了百了。有趣的是,你在那般境地了,还想着将心诀先交给夜玄凌,而夜玄凌,竟然还能冷静的发现其中的不对。这份天资,确实是常人所不能比。”
江洛云这才从模模糊糊的记忆之中,回忆起了那时候的情形。当时自己好像确实将一串金色的符文,交给了夜玄凌,而夜玄凌也的确将其中几个符文直接剔除掉才交给自己。一切做起来自然而然,如今听殷泽云说起来,才发现其中的凶险。
“你当时是不是还诱惑我签订契约?”随之而来的,其他若有似无的记忆也浮现在了脑海里。
“可惜没成功。”殷泽云颇为遗憾地说道,“本来是一石二鸟之际,最后没达成目的,还让你们从天祭之中获得了好处。”
“什么好处?”江洛云不解。他并不觉得自己与平时有什么区别。
“到了我和夜玄凌这个阶段,很少能遇到让自己战斗到灵气耗尽的对手。体内灵气彻底归零,又有纯正的全新的灵气注满,相当于是一次脱胎换骨的重生,就算是之前功法运行不畅导致的问题,也有治愈之效。说白了,一次天祭,运气好的话,可能一次直接跨越一个大境界。”殷泽云倒是耐心地解释道,“怎么?你没感受到吗?”
江洛云诚实的摇摇头。
殷泽云有趣地看着他,而后说道:“也是。毕竟是魂飞魄散死过一次的人了,说不定早就有了更大的奇遇,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你同我解释这么多,只是为了同我闲聊,还是努力想让我提防你?”江洛云问道。
殷泽云仿佛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的人,他走一步算一步,哪怕是一句话,一个眼神可能都藏着陷阱在其中。就像雾里看花一样,江洛云看不清这个人。不得不说,这一闲聊让江洛云对殷泽云又多了几分忌惮,总觉得殷泽云又在算计什么。
“亲爱的弟弟,我觉得你可能想多了。”殷泽云依旧微笑地看着江洛云,仿佛在看一件令他感兴趣的东西,“不用太久,夜玄凌就要来了,这些年来再怎么努力,我也依旧只能和他保持一个大境界的差距。这生死一战,我可能就要死了。我一直在思考,如果我死了,有没有谁会记得我,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我这个人的存在。后来终于想起来了,我还有个拥有一半共同血缘的弟弟。这么多年来,不管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们之间的羁绊从未被斩断过,那么在临死前,我总要和我亲爱的弟弟聊一聊人生,或许他在偶尔回忆过往时,就会发现,我存在于他生命中的许多蛛丝马迹之中。”
江洛云看不懂他,也不敢轻信这番话中的真假。他说道:“也不是非要走到这一步不可,就算那人对你有恩,也不能就这样左右你的人生。为什么不坐下来,好好谈谈呢?”
“的确是个好主意。”殷泽云点头赞同,“我与夜玄凌就算有些过节,也没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毕竟他还好端端地活着,而且越活越好,所有的阴谋诡计在他身上也没取到什么作用。况且这些计谋也并不全出自于我。”
“那”江洛云略带期待地看着他。
“可是不行啊。”殷泽云转而一笑,那笑容看起来却有几分决绝的味道,“我还没有站在谈判桌上的资格,也没有耐心去等待那一刻的到来,毕竟,我等待这一切结束,已经等得太久了。”
殷泽云说这句话的时候,摸着自己心口的位置。江洛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好像看到了殷泽云的胸口,有一朵黑色的花苞,那花苞蠢蠢欲动,好似就要绽开了一样。
“你”江洛云依旧有许多的不解要问。
“好了,我们的闲聊到此为止吧。”殷泽云站起身来,望着一旁的石壁露出了几分冷笑,“要瞒过那人单独和你聊会儿天可不容易。我也是研究了好多年,才发现了其中的一点小秘诀。”
殷泽云微笑着,但也坚定地结束了这场对话。
江洛云下意识地跟着闭上了嘴,好似这个房子的隔音效果正在减弱,而墙壁那头,正趴着一名窃听者一样。
“呀!他来了。”殷泽云转头望着头顶的方向一笑,又转过头来对江洛云交代了最后一句话,“一会儿打起来,记得躲远点。最好从这地牢里出去,我自然没有伤害你的打算,不过那些下属后面还听不听话,就不是我说了算了。”
就在殷泽云话语落下的同时,整个空间都在震荡。
殷泽云已经从房间走了出去,江洛云只来得及看见他的衣摆从转角处晃过。
现在没人在看守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的江洛云从房间里迅速地走了出去,企图跟上殷泽云的步伐,去见夜玄凌。
然而殷泽云早已失去了踪迹。他路过一个又一个长相相似的房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直到他发现了一盏黑色花苞形状的灯,灯里闪耀着红色的火焰。他心头一跳,一个转身,撞上了一个人。
“哎哟!哪个不要命的,敢撞本少主。”一个有些油腔滑调的男生怒火中烧地说道。
江洛云一个踉跄站稳,一抬头,就看见一名黑发黑眼,相貌英俊却不知为何令他觉得不顺眼的男子。看见这名男子的时候,江洛云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好似在哪里见过。
男子见江洛云似乎被吓住了,开口问道:“你是谁?为何我并未在此处见过你?莫非是殷泽云那厮私下养着的小白脸?哼,我就觉得殷泽云有问题,平日里摆出一副不近女色的面孔,还能跑去和妖族公主结婚,结果还不是黄了。”
这眉眼
一个名字从江洛云的脑海中冒了出来,甚至直接脱口而出:“夜海鸣。”这对于江洛云来说是个陌生的名字,但是这个人的存在却深深伤害了夜玄凌,并且在他们去了天鼎之后,就彻底失去了踪迹,但是花想他们给夜玄凌寄回的信中已经说过了,在妖界发现了夜海鸣的踪迹。这一切串联起来,在加上与夜玄凌有些相似的长相,除了夜海鸣还能是谁?
“哟,你还认识本少主。”夜海鸣口中说着,对江洛云却是一脸不屑,这些人都只不过是他的仆人而已,自然也不用给多少脸色看。
虽然不知道夜海鸣为何要自称少主,不过这些对于江洛云来说并不重要。
“是你正好。”江洛云额心的皓月石一闪,瞬间化作一把长剑握在手中,“带你去给我哥当见面礼。”
夜海鸣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气得跳了脚:“反了天了,就凭你!”说着,手中凝起一道黑色的光,瞬间朝江洛云而去。
夜海鸣虽因为夜玄凌对夜海家的控制,这些年过得不如意,但是暗地里,夜玄凌不知道的地方,夜海鸣手中的修罗丹从来就没有短缺过。到了妖界之后,虽然行动受到了限制,但是更顶级的修罗丹像不要钱一样的被供给夜海鸣当零嘴吃,修为更是飞一般地蹭蹭蹭往上涨。此刻的江洛云根本不是和他同一境界的对手。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完全靠修罗丹堆砌起来的境界,肉身虽然已经达到了极高的境界,但心境根本还远远不到控制这一境界的地步,更何况,夜海鸣这些年来养尊处优,根本没有机会同他人对战。相反的,江洛云法术境界虽弱了许多,但毕竟是实打实地拼上来的,前阵子夜玄凌甚至亲自给江洛云喂招,他打不过身经百战的殷泽云,不代表他打不过不求上进的夜海鸣。
只见火光喷溅,数招之后,夜海鸣已经被江洛云压于剑锋之下。
不过数招之间,夜海鸣甚至还傻愣着不敢相信自己经历了什么。
“锁。”江洛云口吐一字真言。皓月石飘于夜海鸣的头顶,瞬间以光作为牢笼,将夜海鸣困入其中。夜海鸣的神色突然迷惘了起来,好似被拉入了什么玄幻之境。
这是前些日子新发现的皓月石的技能,皓月石之前能制造阴兽牢笼困住夜玄凌等人,如今困住一个夜海鸣自然绰绰有余。顺便让他感受一下被阴兽围困的恐惧。
然而他还没想到,用皓月石困住了夜海鸣之后,应该怎么带着皓月石和夜海鸣一起去找夜玄凌。
“洛云公子。”一道清丽的身影从拐角飘来,落在了江洛云身前,单膝下跪。
“花想。”江洛云惊喜地道。
“宫主已致,现在守卫都去上面同我们的人对战。洛云公子快随我一起上去吧。”花想说道。
“上面?我们在地下?”江洛云问道。
“属下刚才探查过了,这儿是一座地宫。地宫正中央有一处祭坛,与妖王宫中的那处祭坛十分相像。祭坛附近有一道门可通向上面。”花想说道。
江洛云看了一眼皓月石,想着反正皓月石与自己有心灵感应,有需要的时候自然会出现。现在就先放在这边看守夜海鸣吧。
“花想,带我去祭坛。”江洛云说道。
第109章 地下祭坛()
这个深埋在地底下的祭坛;大得超乎江洛云的相像。整个空间的中央层,高达数丈;墙壁的四周点燃着之前见过的黑色花苞一样的火把,层层搭建而起的楼梯砌出了一个高耸的祭台;祭台正中央,一朵巨大的黑色花苞正在红黑色的火包裹之下,看起来有如熊熊燃烧的火焰。
江洛云觉得自己就像误入了什么魔教组织一样,面前就是他们高高竖起的神坛。
想想这些年来,这群躲在暗处的人做的事情,想想修罗丹,可不就是个害人害己的魔教组织嘛。
“洛云公子;这边来。”花想指着其中一个方向;对江洛云说道。
“不急着走。”江洛云仰着头看着祭坛上那一簇红黑红黑的火焰花团,“我总觉得这个祭坛有古怪。花想,你们之前听说过这个祭坛的存在吗?”
“闻所未闻。”花想说;“在妖界,只有大祭司有资格设下祭坛,而妖界的祭坛一共只有两个;一个就是我们看到的妖王宫殿正中央,天祭用的大祭坛,另外一个,则在南方的森林之中;每逢雨季或旱季;大祭司就会在那里为妖界祈福风调雨顺。私设祭坛;便是死罪。关于这件事,我们在妖王宫内的眼线也曾探过妖王和王后的口风,建祭坛不是砌个墙就可以了,必定需要运输各种特殊的矿石,最是劳民伤财。我适才就在想,要建造这么大的祭坛却没有传出任何风声,除非”
“除非什么?”江洛云问。
“除非年代久远,无从考究。”花想回道。
一个年代久远的祭坛有多久?久到连妖王和王后都不知道久到成为野史甚至传说
江洛云脑中突然有了清晰的想法,但越发的不确定殷泽云到底想做什么。若此处就是回天之境,夜玄凌似乎也希望能走一遭回天之境,那么殷泽云呢?为什么大费周章地要将自己关在此处,将夜玄凌引来。
这祭坛上有什么东西,或是将导向什么结果,是殷泽云渴求的。甚至称之为:已经等待了太久。
“我要上去看看。”江洛云说着,就要拾阶而上。
“洛云公子。”花想迅速地拦住了江洛云,认真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你还是”
话音未落,花想手中突然拔出了长剑,江洛云吓了一跳,却见花想的剑朝着他的身后挥去——一道突然从入口处冲进来的人影,硬生生撞上了花想挥出去的剑下。
“受惊了!”花想歉意地道。
江洛云有些忐忑地摸了摸鼻子。其实有那么一刻,他以为花想是要对他出手的,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江洛云凝起的气在看清花想挥剑方向的那一刻,连忙收了回来:“咳,之前遇到过前一刻朋友相称,后一刻却对我挥剑的。抱歉呀。”
换做其他人,大概会装作没发生过,毕竟那防备的动作十分细微,一不小心就忽略过去了,倒是没想到江洛云如此坦诚。花想回以淡淡的一笑。
越来越多的人从入口处涌了进来,看到里面只有江洛云和花想两个人,瞬间起了歹意。
“外面全是玄云宫的人,我们出不去。”“索性杀了这两人,关闭地底大门,谁也进不来。”“对,关闭大门。”“杀了他们!”
他们挥着手中的武器,朝着花想和江洛云而来。
“他们在往这里面逃。”花想一面挡开了攻击,一面冷静地对江洛云道,“洛云公子,我来开路,你找机会出去。”
原本就是江洛云为了看祭坛才耽搁了离开的时间,此刻怎么可能还让花想替自己挡剑。更何况,他还有心到祭坛上去看看。
江洛云手中握着夜玄凌送给他防身的一把短刀,说道:“这些人看起来境界不高,用不着非要一个走一个留。”
修真界一向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一个大境界的差异,就是绝对性的压制。花想不过后面起什么突变罢了,毕竟这里如果是殷泽云的老巢的话,驻守的人自然不会那么简单。
阶层高的似乎还在楼上,冲进来的都是些元婴期左右的高手,然而如同花想所想,原本只是零散的无序攻击,人多起来后,竟然隐隐形成了阵法,甚至走步的节奏与墙壁上忽闪忽闪的那些花灯相呼应。原本一个技能就能轰杀一片,却在那堆积的阵法逐渐形成之时,开始缓下了杀伤力。
江洛云一看苗头不对,手张开,在心中默默地呼唤皓月石。
只听见“轰”的一声,江洛云瞬间傻眼:皓月石是出现了,但是并没有直接变成他手中的长剑,而是依旧以牢笼的模样,带着夜海鸣一起出现。
这一巨大的声响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还在牢笼里的夜海鸣正陷入皓月石的阵法之中,对抗四面八方翻涌而来,打不死砍不断的阴兽,因而眼神空洞,表情看起来却有几分狰狞。
“少主!”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对付江洛云和花想的攻击骤停。
不管夜海鸣是哪门子少主,此刻对付他们有效就行。
江洛云突然起了性子,一脚踩着牢笼,一手叉腰,另一手指着夜海鸣,气焰嚣张地道:“乖乖退到一边去,要不然不仅你们要死,就是这人,也要给你们陪葬哦。”
那张俊秀的脸带着点稚嫩,摆起少爷的谱来,像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