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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林英那儿去了。
大司马夫人品了梅花酒,借着话题赞尚王妃:“丘穆林家的千金个个贤能,云雅还真有点儿像当年的皇后啊!”
拓跋语说过母亲对他很好,所以宇文盛希对皇后很好奇。
丘穆林雅摇头叹道:“皇后重情重意,云雅自叹不如。”
在坐的人中,除了宇文盛希,几乎所有人都摇头轻叹,而独孤琪琪却不高兴了,因为以后面临的很可能正是当年皇后面对的同样问题,所以她只叹道:“‘立子杀母’这条祖训虽好,但实在是残忍啊。”
“立子杀母?”宇文盛希越听越好奇,忍不住问身边的御使夫人。
丘穆林雅来到宇文盛希身边,拉着她的手道:“姐姐忘了,盛希没有见过皇后,并不知道拓跋鲜卑立子杀母的祖制。”接着丘穆林雅坐了下来,缓缓对宇文盛希道:“所谓立子,就是把儿子立为皇储,汉武帝为防外戚专权,重蹈吕后之祸,所以将年幼太子的母亲杀死。魏国先帝们引以为诫,凡立太子,都会弑杀生母,以防外戚干政。”
听到这,宇文盛希不禁怔了怔,手不由的抚着自己的腹部,过了半饷才问尚王妃:“皇后是为了当今太子的皇储之位而死的?”
所有人都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出哀婉的不置可否。
听到这里,宇文盛希哪还坐得住?勉强撑了一盏茶,就推说身体不适,退出了雅荣阁。
酒会上所有的女人都知道宇文盛希如今是皇上身前的红人,她说要走,是没有人敢稍加阻拦的。
回到希悦轩,宇文盛希浑身颤抖不已,而今她有孕在身,深深明白作为人母的感受。可想而知,当年的皇后,是多想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是多想拓跋语陪着她至到终老。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死,而拓跋语的太子之位,正是皇后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
这个消息令宇文盛希几尽窒息,如果说之前她对魏皇是愧疚,对舅舅是担心,那么现在,她感到的是自己的无耻,自己赁什么要去毁灭这位母亲以命相换的期许?赁什么要让拓跋语放弃本应属于他的一切?
宇文盛希抽泣起来,她忙躺到床上,大夫说孕妇不可大悲,所以她拼命的克制自己,但还是忍不住去恸哭。
ps:
炽爱伤痕告终,下一章将会更加波澜壮阔,各位读者敬请期待。
第二十八章 追踪()
就在尚王妃四处寻找宇文盛希的同时,楚烈也急了,因为自从城门守卫司一别,太子已是三日未归。 拓跋语走时神情匆忙,去得又不顾一切,楚烈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他派出了两百便装精兵,每个人手里都有拓跋语的画像,向他们颁下命令:“见到此人,速速带回京城。不得伤了分毫。”
楚烈话音一落,两百精兵便飞驰而去,一路西行。
接着他又以最快的速度去禀报皇上。
“你为何现在才来告诉朕?”
“因为太子常常出去打猎,这次我也以为太子像往常一样,隔天就会回来。”楚烈禀报到。
这一天,京城四道城门都飞驰出了十数骑五百里加急的快马,整个京城都在传言:“要打仗了!要打仗了!”
尚王回京翌日,贺兰家的探子来到尚王书房报:“报王爷,有人在宝湖县见到了妾妃投宿。但第二日就再未见到她出来。”
拓跋焘一听就知道宇文盛希扮了男装,他又问:“那她最近去过什么地方?”
探子又报:“夫人到过三丈酒馆、林荫寺和城南的一间小医馆。”
三丈酒馆来了两个衣着华丽的不速客。
“老板,你可曾见过这位女子?”华服客人问。
蔼老板一看画像就笑了:“是她呀! 这么漂亮的女子,我怎么会不认识!时常与她的夫婿来我这里喝酒。”
华服客人中那位双眼通红的英俊男人往后踉跄了两步,继而眼神阴鸷的看着蔼老板问:“你没看错吧?”
蔼老板心中暗想,这对雨鸳鸯终于让老鹰逮着了,而且他又最喜欢落井下石,看到眼前的白衣男子文文雅雅,老婆却与别人偷情多时,蔼老一脸的坏笑道:“他二人总是携手而来。浓情对饮,相谈甚欢,而后醉拥而去,好一对慕煞旁人的神仙倦侣!我是不会看错的!”
拓跋焘上前揪住了蔼老板,一双通红的眼睛狠狠瞪着他问:“他二人是什么时候开始来你这的?”
华服客逼人的怨气,让蔼老板往后退了退,他想了想说:“那就太久了!什么时候开始来的?小的是不记得了,但小的最记得太子大婚那晚,他二人在我这又哭又笑,吵闹拉扯。喝了不少酒。”
太子大婚已有数年之久,他拓跋焘撑控着遍及魏国的情报网,人脉广大。消息灵通。没想到的是,自己身边最信任、最爱的人,竟隐藏了如此大的秘密!拓跋焘一拳捶在酒馆柜台上,用极其阴冷的声音问蔼老板:“那男子长什么样?”
蔼老板不知死活地笑着说:“高大威武,气宇不凡。就和官人你一样!”
拓跋焘一直只认定太子对宇文盛希有意,但今天他才明白,宇文盛希一直在骗他!重重的被判感令拓跋焘气急败坏,伸手就给了蔼老一计耳光,转身就出了三丈酒馆。
老板先是莫名其妙,摸着他火红的脸。低声的嘀咕着:“戴了绿帽还这么嚣张!”
但他毕竟是久混市井的酒馆老板,华服客刚走,他就开始后悔自己冒失的落井下石之举。后悔看到了人家锦服加身,还不去掂量掂量来者的身份,华服客身缠玉带,腰间挂着数个名贵坠饰,单从这些打扮来看。在京城里至少也是个大富之家的公子,蔼老板想到了更重要的一点。那华服客饰辫上的祖母绿辫坠,鲜卑男子以坠饰论尊卑,能带这种发坠的,不是王公也是贵族。
“大事不妙!”蔼老板自知惹了祸,作为红杏出墙的见证人,他明白自己知道得太多,所以快快的收了细软,对顾来的伙计说是出去一下,人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果不其然,不到一个时辰,三丈酒馆来了一群酒客,非要找蔼老板,伙计只说老板不在,酒客们付了酒钱转身就走,当夜三丈酒馆就莫名失火,害得周围几家店铺也跟着遭了殃。
****
城北医馆。
尚王带着随从冲进了这个不起眼的小地方,当老大夫看到这位气势显贵的男子时,不由地吃了一惊。
“大夫,你可曾见过这位女子?”随从将宇文盛希画像呈到大夫眼前。
看到画像,老大夫恭敬地站了起来行了个作揖礼,问拓跋焘:“公子是这位姑娘的什么人?”
拓跋焘也躬身行礼:“她是我的结发妻子,昨日出门至今未归。”
老大夫又行了一个作揖礼:“那老夫先恭喜公子,您夫人已经怀有身孕了。她现在不宜多动,你还是快把她找回来吧!”
拓跋焘心中一惊,又躬身行了一礼:“大夫,我因公事繁忙,疏忽了妻子,竟还不知此事!请问大夫,我妻子有孕几月了?”
老大夫又鞠了一躬:“夫人得知有孕在身,便缩回了手,老夫技拙未能诊出。”
拓跋焘也回了一礼。转身离去。走到门口,他犹豫片刻,轻声对随从说到:“不能留!”
随从返身又进了医馆,当他再出来时,医馆已燃起大火,冒出了滚滚浓烟。
林荫寺的大雄宝殿中,香火缭绕,慧空和尚早已恭候拓跋焘多时。
“师父,盛希来寺中,可与您交代了什么?”形容憔悴的拓跋焘缓缓问。
“阿弥陀佛!”慧空放下手中木鱼棰,对拓跋焘说:“盛希说了什么,于王爷您,已无任何意义。”
拓跋焘一脸不甘:“师父,她已离京多日,我是她的丈夫,怎会与我无关?”
慧空叹了口气说,击了回罄,缓缓道:“从前有位妇人,在庙会上对一眼就钟情于一位男子,于是她日日期守,终没能再见那位男子。
佛祖为解她心中业障,现身于她眼前,问她:‘你真想再见那男子一面吗?’
女子点头。
佛祖又问:‘即使用五百年的时间来等待也情愿?’
女子还是诚恳地点头。
于是女子变成了一块置身荒野的石头,经历了整整四百九十九年的风吹日晒。
直到第四百九十九年,石匠来到荒野,将石头变成了石块,把她安在一座桥廊上。在第五百年,女子化身的石块终于看到了那位男子从石桥上走过。”
慧空看了看两眼通红的拓跋焘,又接着说:“佛祖又问那女子:‘你现在满意了吗?’
女子叹怨:‘为什么把我安在桥廊上?如果我能成桥板,至少可以让他踩到我、触碰到我。’
佛祖随了她的心愿道:‘那就请你再等五百年。’
女子又变成一棵树,孤独的站立了四百九十九年,终于在五百年的第一天,她又见到了心中的男子。这一次,男子靠在她化身的树上小歇了片刻。
男子走后,佛祖又问女子:‘你还想做他的妻子吗?’
女子晃悟:‘不必了,其实爱一个人,不一定要让他与我厢守。’
佛祖长吁了一口气。
女子不禁问:‘佛祖,您也有心事吗?’
佛祖这才告诉她:‘那位等了你一千年的男子,终于不用再等了!’”
拓跋焘双眉紧锁,满脸不甘心的道:“我不会为谁等五百年,也不在乎谁为我等了五百年,我只要我的宇文盛希!”
拓跋焘转身离去,他身后慧空大师的话余音沉沉:“请王爷自问,盛希和你在起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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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蔼老板那里费了些笔墨,但不是因为小蔼偏心自己给自己加戏份,只是蔼老板将会是个祸根,在第二卷的故事中起到很重要的作用。所以小蔼才留了他一条狗命。
第二十八章 追踪(2)()
皇宫,黑衣骑的统领快步的走进了御书房:“皇上,据最前方的飞鸽传书,太子至少已经西行了五百里!”
皇上一听更急了:“怎么会一路都拦不下他?”
“皇上息怒!太子时常不走大路,穿越山林,只有当他出现在市镇的时候,我们才能得到他的讯息。”统领接着又说:“但属下还发现了一个重要讯息!”
“什么讯息?”
“尚王的宠妾宇文盛希不见了,丘穆林王妃多日寻找未果。
魏皇一诧:“宇文盛希?”
“太子离京时曾到过城门守卫司寻问一女子的出城方向,而这位宇文盛希,正是与太子前后几个时辰离京西行的,尚王也召集了贺兰家的探子,一路西察,延途动用了无数地方关系,在找的多半也是宇文盛希!”
统领的话让魏皇想到了第一次见宇文盛希时,她就让魏皇联想起那个令曹氏两兄弟同时都为之倾心的甄妃,一种浓重的不详感在魏皇心中升起,令他使劲拍了一下楠木书桌道:“传朕令,一并追察这个宇文盛希!”
京城又起传言,说尚王的小妾偷了传国玉玺西逃,所以皇上派出了那么多的加急快马。
独孤琪琪热情地命人给拓跋焘倒茶:“太子自从坠马之后就落下了晕眩的毛病,又加上是个急性子,旧病一复发就不见人,说什么要一个人静静。”
“那小王就不打扰了。”
拓跋焘不想再去猜测,所以回到尚王府,他还是找来了老罗,吩咐道:“把王府里的守卫找来,本王要知道宇文盛希最近都是什么时候出府的?”
当确定太子西行路线之后,楚烈飞鸽传书镇守边垂的十万将士。说太子微服出巡,众将领严守城门,一旦尊驾出现,立刻传书回京!
拓跋语又从一家医馆中出来,他苦笑到:“宇文盛希啊!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那么在乎我两的骨肉,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我?”想想自己已经追了那么远,拓跋语长叹:“你真要我追到漠北吗?”
与此同时,魏宫怀仁殿中。独孤琪琪哭着向魏皇回报:“尚王来找过太子了,父皇!太子究竟是去哪里了?”
魏皇问行跪礼的儿媳:“你怎么回答他的?”
独孤琪琪将原话说了一遍,然后在地上哭着道:“皇上。奴婢整日为太子担心,可他却一点都不在意啊。”
魏皇一听,本来就烦闷的心境更是动了怒。问她道:“你还记得你与语儿拜堂时的婚誓吗?”
独孤琪琪委屈地说:“蒲石磐苇,永结同心。”
魏皇声色俱厉地对独孤琪琪说“作为妻子,你连丈夫去了哪里都不知道,你平时是怎么待奉我语儿的?作为太子妃,你应是太子的左臂右膀。现在正是太子最需要你帮助的时候,你应该端坐东宫,即使全天下人都在猜太子不见了,你也要用你安静的样子告诉他们,太子妃有太子陪着呢!而不是在这里哭哭啼啼!”
独孤琪琪哭得更厉害了,但她也只能叩头谢罪。
当拓跋焘从宫门守卫处看到的太子出宫时间。与王府守卫所报的宇文盛希不在府中时间完全一样时,拓跋焘又往后踉跄了两步。拓跋焘回府就对探子说:“一定要给我找到那个将军!就地正法,要做得干净。不能留一点痕迹,这关系到皇家的尊严!射杀所有京城天空上的信鸽!从今天起,所有的消息都由八百里加急的快马通过驿站传递!”
是夜,拓跋焘来到了安然居。
“盛希!你不要和太子私奔”郁久闾安然并没有惊醒梦呓的拓跋焘。近几日太子不上朝的传言她听了不少,当这个消息从尚王口中说出时。安然马上明白,大魏国的三军统帅不在京城。这对于柔然而言,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进攻机会。
安然立刻起身出了卧房。
拓跋焘睁开眼,用沉沉的目光睨了一眼安然出去的身影。一旦柔然在此时出兵,魏皇一时找不到信任的人,必会把军务大权交给他。有了军权,他就可以完完全全和拓跋语对抗了。
拓跋语看着刚刚熄灭不久的火堆,旁边还有放着啃剩下的烤兔,只有一个人才吃不完一只兔子。再看那些细小的脚印,那只能出自一位步伐轻盈的女子。他欣喜的上马又追:“宇文盛希,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你是想用这个方法来证明我拓跋语有多爱你吗?”
同一时刻,楚烈又来到了怀仁殿。
魏皇指责跪地人:“楚烈!你缓报太子离京消息也就罢了,现在你还射杀朕的信鸽!”
楚烈冷静地回答:“陛下,莫将的信鸽也被射杀殆尽了,莫将正 等着镇北将士的消息,按莫将原来的部署,只要太子一出现在漠北方圆百里范围内,将士们必会传来消息的。陛下您想,您找到太子与莫将找到太子有何区别?”
魏皇静想了一会儿,马上明白是谁在射杀信鸽,于是他马上对楚烈道:“朕现封你为三军首将,你马上带二十万大军到漠北镇守。”
太子不在京中,魏皇要提早预防柔然有变。
楚烈走后,魏皇又召见了黑骑军统领,下旨道:“派一百黑骑西行,沿途拦劫所有的快马轻骑!从今天起只允许有朕的探子在去往柔然的路上奔驰!”
回了营的楚烈又派出了第三波精兵,沿途西去,以应太子之急。
京城的谣言日益喧嚣,大魏国最英勇的太子久未上朝,定是去追查那偷了玉玺的尚王小妾了!
郁久闾安然的信鸽畅通无阻的飞出了京城,正如拓跋焘所料,当柔然可汗知道魏国的三军统帅与人私奔后,定会兵临大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