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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小太监这种沉稳,引起了冯昭仪更大的猜疑,宫中之人,尤其是太监,哪个不是趋炎附势?这小太监却不卑不亢,冯昭仪心中迅速的判断着,这个小太监这么沉稳,绝不可能是新来的,即然不是新来的,就不可能不趋炎附势,冯昭仪马上感到,这个小太监在撒谎!他很可能不是宫中的人!
冯昭仪心中已转过千道弯,脸上却还是一幅懒散,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小太监手里托盘上的锦盒,然后对宫女笑道:“太医院来了这么稳重的小公公,本宫过天一定要把他要到本宫这里来。”
宫女们回以银铃般的笑,其实冯昭仪是把小太监的注意力引到宫女身上,自己却在慢慢靠近托盘,众人们沉浸在了说笑的气氛之中,冯昭仪的玉手却向飞出去的箭一样,瞬间打开那盒子。
锦盒刚开了一半,冯昭仪就嗅到了盒里飘出了熟悉的香气,小太监本能的压住了盒子,开了一半的盒盖被压了回去,把冯昭仪的手都夹住了。
冯昭仪手下的宫女马上怒嗔道:“大胆奴才!你到底端了什么东西?连娘娘都不可以看?”
小太监还没来得及解释,冯昭仪已一脸轻笑,收回手的对宫女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他不让看,必有他的原因,本宫也不强求。”然后挥了挥手对小太监道:“你走吧。”
小太监一走,冯昭仪就小声的命令宫女:“跟着他!”
那盒里飘来的香气,是“合欢蜜”的香气,合欢蜜这种薰香,冯昭仪再熟悉不过了,她就是用这种催情圣药得到魏皇一夜宠幸,才有了今日宠冠**的地位的。
今天,这“合欢蜜”又出现在宫中,冯昭仪怎么会让别人用同样的法子与她争宠?更何况这个小太监如此可疑
,她更不能放过。
第二十一章 情殇(4)()
宫女匆匆走进了冯昭仪的端玲宫。
冯昭仪正在更素衣,准备前去参加法会,看到宫女回来,问道:“那小太监把盒子送到哪里去了?”
宫女回道:“娘娘,奴婢看到他进了凤鸣阁。”
“凤鸣阁?”那地方是先朝太后作画的地方,已经空置很久了,今天怎么会有人送催情迷香去凤鸣阁?冯昭仪越想越觉得奇怪,又问:“可探到凤鸣阁里有何人?”
宫女马上回道:“有问过宫道上的侍卫,他们看到这个小太监把尚王妾妃带进了凤鸣阁。”
“宇文盛希?”这更出乎冯昭仪的意料,宇文盛希是尚王府的人,要在宫中用“合欢蜜”做什么?冯昭仪马上想到贺兰夫人,但贺兰夫人与她明争暗斗了许多次,那个老太婆虽然狠毒,但宇文盛希在宫中出什么事情,她的颜面也会无光的。
冯昭仪又想了想,带着宇文盛希进凤鸣阁的是这个小太监,去取香的也是这个小太监,说明参与这件事的人极少极少,由此又可断定,这件事并非宫中之人所为。冯昭仪马上又问:“那小太监现在呢?”
宫女忙道:“娘娘,律哲还在凤鸣阁外躲着,我回来时,还没有见到小太监出来。”
冯昭仪马上对宫女说:“你现在就去看着,他一出来,就让律哲好好跟着,有什么异处,你速速回来报给本宫。”
更完衣,冯昭仪搭着常侍的手缓缓向法场而去。
法会即将举行,冯昭仪的宫女风风火火的来到她身边,对她耳语道:“小太监出了凤鸣阁,去找了太子,递了一封信给太子。”
听来“太子”二字,冯昭仪心中马上就措了一措。催情药、宇文盛希、太子!
冯昭仪心中猜到了两种可能,第一,宇文盛希想要迷惑太子,但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她是尚王的妾妃,在宫中做这种事情,她就不怕被人发现?想到先前宫女说宇文盛希是被小太监带入凤鸣阁的,冯昭仪马上就有了第二种猜想,有人顾意把太子和宇文盛希凑到一起,然后用催情的薰香促使二人苟合!这个猜想刚一在冯昭仪心下成形,她就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种事情在宫中被当众发现,不要说是宇文盛希会死,就连太子声誉都会受损。
不论主使者是谁,冯昭仪都明白,太子是皇上最宠信的人,是皇上的心头肉,得罪了谁都不能得罪太子,同样,讨好谁都不如讨好太子,这是个和太子拉近关系的大好机会,太子这个围,冯昭仪是解定了,于是,她吩咐宫女道:“去把太**中的玉楠请了来。”
拓跋语安排好宫重臣,和楚烈走出了御花园,正准备去法场等候魏皇。一个小太监走来,行了礼,递了封信给他:“有人让奴才把这个交与殿下。”
拓跋语看着小太监眼生,心中正奇怪,但一看信上“太子亲启”四个字,心中便是一措,那是宇文盛希的字,于是他也顾不上追问小太监是哪个宫中的,拿起信就打开,信上简单的书了一句:“凤鸣阁,速见。”
看着这熟悉的字,拓跋语的心已无法平静,那天在将军府看到宇文盛希被拓跋焘压在身下,亲眼看着他俩鱼水交欢,那个场景一直在拓跋语心中翻腾,他恨宇文盛希违背诺言,更恨自己为什么当时不冲进去把拓跋焘从宇文盛希身上拉开。
拓跋语将信一揉,吩咐楚烈道:“将军,你先去法场,本殿下还有点事要处理。”话一完,人就奔凤鸣阁而去。他要去问问宇文盛希,明明说好了在将军府等他,为什么还要让他看到那样的场景?
小太监为宇文盛希奉上茶,说是凤鸣阁久无人居,气味冷清,又去取了薰香为她点上。
小太监离开后,凤鸣阁中就只有宇文盛希一人在饮茶。
薰香气味特别,却令人心醉。宇文盛希忍不住凑过脸去多嗅了嗅,似兰花淡雅,又比茉莉娇媚,真想知道这是什么香料做成的。
听到门响,宇文盛希抬头就看见拓跋语急步走了进来。她立刻起身迎他,拓跋语却怒目圆瞪,走进来就质问她:“你不是保证过不让拓跋焘碰你吗?”
宇文盛希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双唇颤着对他道:“你误会了。”
拓跋语苦笑,问:“我亲眼看见你在他身下,我还能误会你什么?”
宇文盛希走到他面前,轻轻抚着他的肩,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才抚到他的肩,心中就一振,她目光如聚的盯着他,仿佛可以看到他匀称有致的骨肉,看到他闪着光泽麦色肌肤。不知名的香气在二人之问萦绕,恍惚间,宇文盛希已呼吸急促,也不管他是不是听得懂,只柔柔对他道:“我把他以为是你了。”
拓跋语听到她这样说,不禁回过头来看肩上人。
宇文盛希流泪带笑的道:“那天我收拾将军府中的细软,忙了一天,沐浴之后,人已经很累,我散走了所有下人,安排好了一切,就躺在床上等你,半梦中有人进来,还吹了灯,那时拓跋焘应该在送王子诺的路上,所以我没有多想,就拉他的手抱我,我在半梦中,以为是你,就和你耳鬓厮磨,谁知进去了之后,才发现是拓跋焘。那时我心中担心的全是你,我怕被他看见,我更怕因为我而影响了你朝中的地位,所以我刚能起身,就出屋寻你”
王子诺早辞的事情,拓跋语是知道的,拓跋焘去将军府,应该是宇文盛希计划之外的,他看着宇文盛希一脸泪,想到又是她主动请他来解释的,心中的结也就打开了。起身轻抚宇文盛希流泪的脸,看到她轻咬着的唇,殷红娇艳,拓跋语心一振,欺上去就是狠狠的吻。
宇文盛希今天也是情丝悸动,拓跋语才一吻,她整个人就软了,瘫在了他怀中,娇喘盈盈。
宇文盛希的气息扑过来,又听见她柔柔的喘息声,拓跋语一把抱住宇文盛希,伸手就扯开她的朝服,直接把她压在了地上。
“太子有麻烦。”冯昭仪的话令玉楠脸上一惊,她急忙赶往凤鸣阁。
路上,遇到了进宫参加法会的逸王。
“玉楠,慌慌张张的去做什么?”往日的玉楠,都是盈盈迈步,今日却在宫道上大步而奔,逸王看到,觉得奇怪,于是问道。
见是逸王,玉楠停步,气喘吁吁的道“王王爷”
逸王见她神情慌张,又问:“怎么了?”
逸王与太子不仅是兄弟,更是好友,见到他,玉楠就像见到了一帮手,太子有麻烦,当然是多有个自己人帮更好,玉楠也不知道太子倒底有什么麻烦,时机又紧迫,只能一脸惊忧地对逸王道:“太子有麻烦,快去帮帮他!”
逸王见玉楠这么紧张,也知道了事情不妙,遣了下人,跟着玉楠急步去往凤鸣阁。
第二十一章 情殇(5)()
拓跋焘一处理完魏皇交代的事务,就回到法场去找宇文盛希,却只看到僧众们在忙着布置道场,走了一圈也没看到宇文盛希的影子。问了师父,慧空只说看到一个小太监带走了宇文盛希。
拓跋焘正担心,一个小太监来到道场,行了礼,也递了一封信给尚王。
“凤鸣阁,速见。”拓跋焘打开信一看,是宇文盛希的字迹,尚王心中很奇怪,但法会即将开始,眼见着冯昭仪已入场,一会皇上到了,大家都是要行礼的,宇文盛希可不能迟了。而且凤鸣阁又不远,拓跋焘将信揣到锦袖中,人就往凤鸣阁而去。
*****
拓跋容和玉楠奔入凤鸣阁,发现宫苑中没有一个下人,这种冷清,是危险的预示。拓跋容加快了步伐。
拓跋容一推门,看到的,是金黄蟒袍和淡绿的侧妃朝服交措纵横的散了一地,才一举目,就看到太子和宇文盛希**交?在地上,此时二人,还有深深的亲吻,当发现了逸王推门而入时,二人分开的唇舌间,还划出了涎液的银线。逸王一向知道这两个人眉目传情,略略感到他们之间有私情,但没想到二人已经到了这一步。
紧追而上的玉楠也被吓呆了,难怪刚才冯昭仪要吩咐她别带下人。
拓跋语看到逸王冲了进来,心下也是一惊,扯起地上的蟒袍,快速地围住宇文盛希一丝未挂的身体。
见到玉楠,宇文盛希更是被吓得惊慌失措,忙将脸埋在了拓跋语怀中。
逸王定了定神,一股“合欢蜜”香气钻进了他鼻子。拓跋容府中的歌姬曾用这种催情药迷惑过他,他对“合欢蜜”很熟悉。
“香有问题!”拓跋容一句惊呼,快步走到桌前打开香炉,用茶水浇灭了正在冉冉而烧的迷香。接着他就对玉楠道:“快!快!快帮太子们收拾衣服,让他们快走,如果我没猜错,马上就会有人来了。”
听到拓跋容话的三个人,也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局,拓跋容避过脸,走出了屋子,宇文盛希急急的穿了衣服,拓跋语快速地起身穿衣,玉楠将地上剩下的衣服全部抱成一团,递给了宇文盛希,说时迟,那时快,拓跋容跑了进来道:“快走!尚王来了!”
拓跋语一听,扯着宇文盛希的手就翻出了后窗。
玉楠听到尚王来了,心下也是一慌,眼见太子和宇文盛希还没跑远,她急中生出一计,扑到了逸王怀中,拓跋焘是堂堂王爷,看到她和逸王的苟且,定会避之不及,哪还会想到其它、
看到玉楠扑到自己怀中,拓跋容楞了,但玉楠却道:“求求你王爷,求求你帮帮太子!”
拓跋容还没来得及多想,尚王已经踏门而入!
拓跋焘看到逸王和玉楠相拥在一起,先是一愣,继而转身就出了凤鸣阁。正如玉楠所料,这种事,尚王唯恐避之不及,而且逸王是他的兄弟,他走出去是想给逸王留下回旋的余地,让逸王先走。
拓跋焘也感到是有人顾意让他看到这一幕的,他边思索,边快步的走出凤鸣阁,可还没踏宫苑大门,独孤琪琪就迎面而来了。
尚王一惊,挡住独孤琪琪道:“太子妃殿下,法会快要开始了,里面正在点数法器,一片忙碌,殿下还是不要进去了。”
独孤琪琪斜瞟了拓跋焘一眼,心中很是轻蔑,尚王定是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太子了,戴绿帽这种事,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她心上暗暗高兴,但她还要把这件事推向不可挽回的局面,宇文盛希此时的样子,她怎么能不去看看呢?所以独孤琪琪打开了拓跋焘的手道:“本殿下的重要东西在里面。”话还没说完,独孤琪琪人已经冲进了凤鸣阁。
尚王见挡她不住,只好迈步准备离开,这种事与自己无关,他没必要插足。可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到里面的逸王高呼了一声:“玉楠!”这一声叫得及其惊异,拓跋焘知道玉楠上太子的人,怕她出了什么事,所以他的脚步忍不住停了下来,不管怎样,至少要进去拉住独孤琪琪,这种事在宫中闹开了不好。
拓跋焘转身奔了进去,看到玉楠脸上一个青紫的掌印,人已跪在了地上。
独孤琪琪一脸阴骛地道;“狗奴才!你犯下这样的事,你真是不想活了,就算本殿下饶得了你,皇上也饶不了你。”
拓跋焘还没来得及抽身,驾兰夫人和丘慕林雅在安然的带领下,也走进了凤鸣阁。
玉楠抬头看见走进来的三个人,知道人都到齐了,事已至此,掩盖真相的唯一办法就是把慌言说得天衣无缝!
贺兰夫人一进屋,看到玉楠跪在地上,尚王、逸王都在,就问独孤琪琪道:“法会快开始了,你几个在凤鸣阁里做什么呢?”
“娘娘,一切都是玉楠的错,不关逸王任何事情。是玉楠该死!”还没等众人回过神,玉楠已经取下头上的金簪,把它穿进了自己的喉咙。玉楠知道,自己身后没有靠山,更不能让太子出面保自己,和逸王有私情这样的事情,就算此刻不死,以后也会被赐死,倒不如把太子和宇文盛希的事放在心中,永远都不让人知道,还可以让所有人把她和逸王的事当作是真的,而且,只要她死了,所有的错就会被归及在她一人身上,这样一来,也可以避免伤及逸王。此时的玉楠心上只有一念,无论事何都要保住太子的名誉。
“玉楠!”逸王急呼着冲过去扶住玉楠,她颈项上的伤口,转眼就鲜血如注,一下就染红了她粉紫色的衣服。脸上却还带着淡淡笑容,她缓缓对拓跋容道:“请转告太子,恕玉楠先走,余生再不能伺候太子了。”话音刚落,那总是眯眯而笑的清亮眸子,就永远的闭上了。
拓跋容看到玉楠以死保护太子声誉,不禁动容,眼泪也流了出来,挽起玉楠渐渐冰冷,却还带着淡淡清香的身体,泣泣不语。
丘墓林雅斜睨了一眼安然,是她一直向贺兰夫人说要到凤鸣阁来看先朝太后的画的,现在这个场景,定和她有脱不掉的关系!
独孤琪琪和安然根本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一个结局!想害的人没有害到,还让玉楠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贺兰夫人见玉楠死了,大概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情,人都死了,而且又不是自家的事,就对逸王道:“王爷,法会快开始了,本宫希望你能把这件事安排妥当。”话毕,就带着拓跋焘和两个儿媳出了凤鸣阁。
独孤琪琪看了看拓跋容,也打算离开。
“太可惜了,是不是?”拓跋容却在她身后问道。
独孤琪琪停了停步道:“本殿下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可惜不可惜的。”
拓跋容把玉楠轻轻放在了地上,拭着脸上的泪道:“殿下,小王与太子从小一起长大,小王了解太子他生性善良,所以他喜欢的,也只会是像玉楠这样善良的女子。小王的话,希望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