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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王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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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盛希更好奇了,悄悄说:“那你定是被欺负得最多的了!”

    常满环顾了一下,用团扇遮住嘴更小声的对椎名说:“太子才是被欺负得最惨的。”

    提到他,宇文盛希脸上的笑一下子就消失了。

    常满以为他不相信,又小声解释:“你别看他现在骁勇善战,小的时候,他是太子,地位比我们高,却是个没娘的孩子,胆子也因此小得很,私下里皇兄们都爱欺负他。”

    出人意料的往事,终还是让宇文盛希忍不住看了拓跋语,而与常满窃窃私语的椎名,早就吸引住了拓跋语的目光。

    宴席还未结束,宫中常侍就带来了魏皇御赐尚王的礼件,一把御藏的西汉青铜错银匕。

    在席上的皇子们都心领神会,是时候为常满斩断情丝了。

    这时拓跋语看到椎名悄悄的递了一张纸条给常满。拓跋容、拓跋焘也在拭目以待,宇文盛希会如何上演这场戏的结局。

第二十三章 痛断情丝() 
晴朗无比的天空下,常满看见椎名身着白衣,骑驾骏马。

    “哎呀!我没有骑马!”常满叹到。

    椎名伸出手,将她拉上了马:“我俩共骑一匹。”

    宇文盛希嗅见了常满身上清新的兰香花香,第一次看见她,有种好朋友的感觉,又觉得她像妹妹,天真可爱,不像皇室中人。

    “你打算如何斩断常满情丝?”昨夜,拓跋焘问在月光下发呆的宇文盛希。

    宇文盛希一筹莫展:“我怕我做不出那么残忍的事。”

    拓跋焘上前搂住她,安慰地抚了抚她的头。

    宇文盛希一脸愁绪:“常满的心一定会痛得五脏俱裂的。”

    拓跋焘端详着怀中人,安慰道:“这一切都不能怪你,常满身为一国之公主,为了家国臣民的幸福,必须牺牲个人的幸福”

    宇文盛希思索着,过了半晌才说:“师兄,为椎名安排个家,有宅有仆,最重要是有个老母。剩下的就交由盛希来做吧。”

    宇文盛希伸首看了看常满的表情,幸福洋溢在她面上,也许这是她今生唯一的幸福吧。

    “这就是我的家!”椎名指着眼前的宅院说。

    椎名拉了常满的手,带着娇羞的她走了进去。

    才进院子,迎面而来一个老妇,一脸不高兴地对着椎名怨到:“不成才的东西,书不好好的读,一天只知道玩儿!”

    常满脸上的笑霎时全消。

    椎名恭敬的欠了欠身子说:“娘,今天有客来家,没读的书过日一定补上。”

    说着,椎名的娘瞟了一眼常满,没好气的说:“这又是你那门子的猪朋狗友?”

    椎名母亲的无礼让常满大惊失色。

    椎名不好意思地对常满抱歉到:“我娘就这样,你别介意。”

    进了书房,椎名打开一幅山水图说:“这是我父亲生前最喜欢的画!”

    常满一看,不过是幅赝品,她只好呼衍的应了一声:“哦。”

    “你不喜欢吗?”椎名看着她说。

    常满看了看他的傻样,又不好揭穿,又勉强地说了一句:“没有。”

    椎名失望地收着画:“椎名愚钝,公主只欣赏宫中的御藏珍品。”

    常满一听,终于忍不住对他说:“这是幅赝品。”

    “怎么会是赝品!”椎名的娘冲进了书房:“我家老头子一生最喜欢收藏字画,你竟诬蔑他的眼光!”

    椎名又上前恭敬地欠了欠身说:“娘,您误会了,月儿不是这个意思。”

    椎名母亲没好气的看了看常满:“真是没教养!”

    常满一听,心中火了,说她没教养的人,今生还是第一个。但看到椎名为难的表情,她只能忍了。

    椎名的娘一走,椎名就拉住常满的手哄到:“是我不好,我们不看画了。”

    花椒炝姜丝、酥麻鱼肚汤、花椒炒藕、麻香肉丸子

    常满看着一桌子菜都麻得不得了,不知如何下筷。

    椎名夹了块占满花椒末的藕片给常满。常满以笑回应,却不下口。

    椎名母亲看到了,问常满:“姑娘,你是哪个府上的千金?”

    常满想了想说:“伯母,我是皇上的千金。”

    椎名母亲一听,忙起身行礼,然后两巴掌打在椎名背上:“这么尊贵的客人到府上,你竟不介绍一下,娘是怎么教你的?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说着又给椎名背上两下。

    常满看到椎名被打,心疼地劝到:“伯母!椎名大伤初愈,您不要怪他。”

    椎名母亲看了看常满,阴阳怪气地说:“原来姑娘是公主,客随主便这样的道理是不需要懂的。老朽从来觉得天下滋味中,麻是最美妙的,怪老朽只有颗贫贱之心,怎么迎合得了公主的翡翠玲珑心。”

    常满一听,心中更不是滋味。

    “去!给公主做碗水蛋来。”椎名见状,忙命令下人。常满看了他傻傻的为难样子,也只好压住心中不快。

    公主临走,椎名举家欢送,椎名母亲站在门口说:“寒舍粗陋,招待不周,如果公主不嫌弃,下次再来!”

    椎名骑马送公主回皇城,路上常满一直郁郁寡欢。

    “月儿,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回家吗?”椎名问常满。

    常满没有答他。

    椎名接着说:“是因为椎名想月儿更了解椎名,椎名想月儿走进椎名的生活,椎名想娶月儿为妻。”

    椎名的话扫光了常满心中的不快,她回过头来,温柔的对椎名说:“椎名,你的心意月儿明白了。”

    尚王府希悦轩,拓跋焘正在菜畦边,自从宇文盛希坠马之后,都是他指挥下人打理菜畦。

    见宇文盛希回来,他迎上去问她:“事情办得怎么样?”

    宇文盛希接过下人的茶,连喝了两杯才浇灭心中的郁闷,放了杯子自责到:“罪恶啊!罪恶!”

    拓跋焘看着她郁郁的样子,问:“为何如此感叹?”

    宇文盛希捞出桶里的瓢,给身边的菜苗浇上水,边浇边感叹:“

    常满真的太天真了,常满实在是太可怜了”

    看着宇文盛希满口常满,拓跋焘的幽幽地说:“师妹,你心里只有常满了。”

    宇文盛希直起腰来一看,他一脸失落,于是逗他:“盛希心中一直在挂念着师兄呢!挂念着师兄小时候尿裤子的事!”

    拓跋焘淡淡一笑,否认到:“常满那是胡说的!”

    宇文盛希拉着他的臂撒娇说:“师兄,你就承认吧!承认吧!”

    拓跋焘还是淡然一笑:“没有的事,师兄如何承认?”

    宇文盛希失望的放开他的臂:“真没劲,连尿裤子都不敢承认。”

    拓跋焘一把抱住她,两眼微迷的看着她问:“师兄有没有劲,你还不清楚?”

    宇文盛希这才发现,她又挖了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这一次去椎名家,常满做足了心理准备。为了椎名,她愿意忍。

    “厨子告假回家了。”一进家,二人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来到厨房,只见椎名母亲正在做厨活。

    “母亲,这些活怎么不让下人来做?”椎名卷了袖子上前帮母亲。

    椎名母亲的脸阴冷如寒冬:“那些个丫头片子做的菜,老朽咽不下去啊。养你这个儿子整天只知道玩儿,哪有人为我着想啊。”

    椎名边听边抱歉的说:“是孩儿不好,母亲想吃什么,让椎名做给母亲吧。”

    椎名母亲回头看见常满,行了礼说:“老朽家粗陋,让公主见笑了,可公主也真会挑日子,厨子不在,只能凑合着吃点儿了。”

    说完,下人抬了张凳子给老人坐下。

    常满见椎名一个人在灶炉前忙碌,就上前去帮衬。

    常满拣菜,椎名母亲对椎名叹到:“这样拣菜的话,我们椎家光买菜都买穷了。”

    常满洗菜,手袖都湿了,老太太却在一边嘀咕:“一地的水,是洗菜还是洗地呀?”

    常满切菜划伤了手,老太太责怪儿子:“椎名!不会切就别让她切,现在是忙着做饭还是忙着照顾公主呀?”

    看到常满委屈的样子,椎名母亲冷冷地对常满说:“得了,公主您还是歇着吧,没您在啊,椎名早就做好饭了!”

    常满实在无法忍受,嘴里淡淡的说到:“没人是天生会做事的。”

    这话被椎名母亲听见了,她冷笑到:“自己做不好,还一肚子怨气!”

    “我哪有!”常满回她。

    椎名听到,放下手中的活跑了过来。

    椎名母亲看儿子来了,立刻一幅苦大愁深的样子:“您是公主,我们说的话怎么会听得进去啊!”

    常满眉头紧锁,委屈地争辩到:“这和我是不是公主无关!”

    椎名为母亲拍了拍背,劝她:“母亲,常满没有恶意。”

    椎名母亲苦哼到:“儿子长大了,伙着姑娘来欺负娘了!”

    常满无奈的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椎名母亲一声就吼过去:“我就是这样的人!”

    椎名转而劝常满:“别说了!别说了!”

    椎名母亲指着椎名说:“你这个不成才的东西!人家欺到你娘头上了,你还要给人家下跪是吧!”说着就往椎名背上打了好几巴掌。

    常满上前拉住她:“你再无理,也不能拿儿子出气啊!”

    “你说我无理?”椎名母亲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娘!娘!”椎名抱着他娘,着急的喊着。

    一边的常满又委屈又气愤。

    好容易,椎名娘才醒了。他送常满回去时,一路无语。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你生我气了吗?”常满先开的口。

    椎名没有答她。

    “算我错了,以后月儿不这样了。”常满又哄他到。

    椎名还是没有回话。

    马到了皇城门外,常满下了马,回头看椎名,只见他表情暗然。她想对他说什么,又怕他还是不答自己。

    “还是让椎名再想想吧!”在她依依不舍转身时,椎名终于说了这一句。

第二十四章 真爱滋味() 
转身刹那,常满已是泪流满面。

    “我家公子不在,老夫人请公主改日再来吧。”第二日,常满到椎名家,只得到了这样一个答复。

    “公子不在。”第三日,依旧如此。

    “公子出去了。”第五日,还是如此。

    常满到尚王府找到了她的三皇兄。

    “皇兄,椎名倒底去哪了?”

    拓跋焘为常满倒上茶,自责的对她说:“近几日朝务繁忙,皇兄也是久未见到他了。”

    常满又问拓跋焘:“皇兄,你说他是不是在躲着我?”

    拓跋焘听了,哀叹到:“你就怪皇兄吧,是皇兄让你二人结识的?”

    拓跋焘的话更是让常满心痛不已,她宁肯相信他真的是有事外出了。

    拓跋焘走后,丘穆林雅对常满说:“我们的月儿毕竟还是个孩子啊!”

    常满不解地问:“皇嫂何出此言?”

    丘穆林雅叹了口气:“你在这里找他,说不定人家已经和别人开心了。”

    “椎名不是那样的人!”常满从未那样想过。

    丘穆林雅饮了口茶说:“那你看你温文尔雅的三皇兄像那样的人吗?你知道他有多久没到嫂嫂那儿去了?他现在宠着的妾室,过五年、十年之后,同样要被更年轻更貌美的女子所代替。男人啊,都是这个样子的!”

    常满辞别尚王府,一路上她闭眼轻叹,她不相信椎名会是这样的人。

    第六日、第七日只要有机会出宫,常满就去椎名家,可惜终是没有他的音讯。

    终于常满病了。一连数日卧床不起。

    当看到她无所不能的父皇时,常满泪水连连对他说:“父皇,月儿的心好痛。”

    魏皇抚着常满说:“女儿啊,你的事朕都听说了。朕可以将椎名抓来,当即五马分尸,也可以逼他立刻就娶了你,但这样你就幸福了吗?”

    逸王为妹妹送到时鲜的水果,看她形容憔悴,安慰她:“如若他真是躲着你,你找到他又有何用。这样一个人,值得你为他如此伤心吗?”

    常满在哥哥怀里泣不成声。

    一个月后,常满又来到了椎名家,看到的是他与另一个女子同乘一骑,二人相携而笑。

    常满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眼泪却诚实的落了下来。

    椎名看到了她。

    她上前问他:“你为何要如止对我?我有哪里比不上她?”

    椎名站在她面前,面容依旧俊美,只是语气已经冰冷:“她地位不尊贵,也没有月儿你貌美,重要吗?她不懂得琴棋书画,不及月儿一半才学,这重要吗?椎名曾经想要与月儿厮守终生,对于今天的她又重要吗?于椎名,最重要的,是一位能孝敬椎名老母,能融入椎名生活,能与椎名平平淡淡过一世的女子。所以椎名与她定下婚约,下月就娶她过门,还请公主另寻佳偶吧!”

    常满失神的回到寝宫,倚在汉白玉石栏上,任由乾宁湖晚来风急,吹得轻裳薄衣的她瑟瑟发抖,却只是痴痴想着往日他与她说的话:

    “人今天喜欢吃桔子,明天喜欢吃桃子,总是会变的。比不上华服,终是跟着你,永远都不变。”原来他说的不过是自己。

    看着天上如弦的新月,常满又想起了他说的:“衣服比不上自己,好好活着,疼爱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夜阑人静时,常满终于擦干了泪,原来爱情这种东西,不过是为了一瞬的快乐,去承受无休无止的痛苦。

    数日后,当魏皇再提和亲之事时,常满允应了。

    拓跋焘回到希悦轩,开心的对妻子说:“盛希,你负重伤,却能不辱皇命,明日为月儿送行之后,父皇召你入御书房,你想让父皇赏你什么呢?”

    常满最后离开时的悲切神情,现在还清晰的印在宇文盛希脑海,她根本高兴不起来。沉默了半晌,她才想到了一件她一直想问魏皇的事:“师兄,盛希想问陛下,当年我爹死后,是谁送了一百两银子到将军府的?”

    拓跋焘一听,爱怜地从后面抱住她:“小傻瓜,这件事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当年太子灭亡北凉回来,得知了宇文将军的事,将陷害他的人治罪论斩。后得知将军还有遗孤,又命人送了一百两银钱去将军府。”

    秦燕关,羌笛声。宇文盛希陡然想起了言吾的话:“想当年宇文将军英勇盖世,对魏国作出过许多贡献,这样一位大英雄却惨遭小人陷害,冤死大漠,不过宇文姑娘也不必太过悲伤,当朝太子早已将那阴险小人治罪了。”她心中顿时翻起千层浪。

    她拉开了拓跋焘缠在她腰间的手:“师兄,我想静一静,好好想想明天向父皇讨赏的事。”

    常满的凤辇驶到十里长亭。

    太子替魏皇送行,抚起行礼的公主,殿下庄重而温情地向她辞行。

    宇文盛希来到远处山腰上的惜别亭,想要再见常满一面。

    一个熟悉的身影静矗着,宇文盛希走过去,看清了逸王哀默的表情。

    “这也许是我们今生见常满最后一面了。”看到来者,拓跋容叹息到。

    “王爷,那你更应该去送送月儿。”亭中的气氛低沉到了极点。

    “小王去了,惜别之情只会更添她的伤心。小王怕自己会哭,让妹妹更加牵挂。”

    宇文盛希远眺金碧交辉的和亲仪仗,失神的问:“王爷,奴婢是不是太残忍了?”

    拓跋容并没有立即回答,只是远眺着自己即将远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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